小铃紧张的抓住她的手:“可不敢的,有伤口,这一下撞击的不轻,出了不少血呢!” 说着,端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药丸和水,递给她:“您快把药吃了。” 一看是药丸,林妙便毫不犹豫的接在手上,合水了下去。 小铃算是松了口气,站起身道:“您先坐会儿,我等会儿再来。有什么事您就喊一声,外头随时有人。” 林妙急忙道:“等下,我还有问题。” 小铃颔首:“您说。” 林妙思索着道:“我有点想不明白,带我进那位劳公公,为何会把我丢到晴苏,后来一直没回去过。那个人,是不是本就不是劳公公?” 小玲摇头:“这奴婢不清楚,等会儿去叫月姑姑来一趟,您有什么话,可以问月姑姑。四公子是个细心人,想必所有问题都已经跟月姑姑详说过。” 林妙于是不再多问,无聊的叹了口气,靠在后方发呆。 晚饭时候,小铃亲自送了吃食过来,林妙刚吃完,小铃前脚收拾好离开,后脚,月姑姑便走了进来。 林妙看到她,笑盈盈亲切的喊了一声:“月姑姑。” 月姑姑白她一眼,走近了问:“可好些了,能不能出去走走?” 林妙连连点头:“原本也无大碍,这会儿好多了。” 月姑姑点了下头,又问:“自个儿来,还是我扶着?” “我自个儿便好。” 月姑姑也就不管她了,看她掀开被子下,动作都很利,只到了低头穿鞋的时候,因着头痛,不由的龇牙咧嘴。 月姑姑无奈叹口气,上前蹲下,从她手里抢过鞋子,没好气道:“逞什么强,明明不行,还不知叫人帮忙。活该你受这么多罪。” 林妙仍是笑眯眯的,问她:“月姑姑,您觉着我这样不好?” 很快帮她穿好鞋子,月姑姑站直身,往外走:“也不是不好,总之,你这子也算讨喜。不过,男人嘛,都喜娇娇柔柔的姑娘。你看那个苏姑娘,为何能得大公子喜,多年不忘?还不是因为她会装柔弱,装可怜。” 林妙跟上她,皱眉道:“她分明就是个高段位绿茶。” 月姑姑不解的问:“高段位绿茶?何意?” “说明白点就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表里不一。” “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月姑姑知道林妙身上带着伤肯定走不快,自己便也放慢了步子,两人一路走到后院的凉亭坐下。 月姑姑慨然道:“当年小姐还在的时候,我常陪着小姐在这儿夏夜乘凉,秋夜赏月。如今,物是人非了。” 林妙没心思听故事,直接问起:“月姑姑,我想知道,那个带我入的劳公公,是怎么一回事?” 月姑姑面一凝,讲起:“那个带你入的劳公公,被人抓了把柄在手上,从你进入京城那一刻起,便踏进了别人心设好的一个局。 带你入,第一道关卡,他们做不了手脚,本打算在你去库房的时候做手脚,没成想你过于谨慎明,不肯上当。他们便做好下一步打算,将你带入晴苏,以透四公子的秘密给你听为饵,从而让你自个儿进入里,兴许会在茶水中下做手脚。没成想你还是不上道,他们没法子,只能用了最后的下下策。” 林妙心有余悸道:“您所说的下下策,就是那一枚刺入我后背的银针?那银针上面到底沾了什么东西?” “那银针上用了曼陀罗花粉,人一旦沾染过量,便会全身麻痹,失去知觉。” 林妙觉得不太能理解:“可就那么一银针,能有多少剂量。” “那可不是普通的银针,而是空心的,若曼陀罗被做成药水装进去,用量足以导致你全身麻痹。” “这些人,都敢亲自出手的吗?这平安侯,还真是丧心病狂。” 月姑姑颔首道:“他也是被急了,最近四公子一直盯着他追查,到处搜寻蛛丝马迹,狗急跳墙,他才会亲自出手,想以你作为要挟,迫四公子放弃继续往下查的想法。” “那徐景川……又是如何知道他的行动的?何况,还是安排在皇之中,他哪有那么大本事,皇里的一举一动都能摸清楚,做好布置防备的。” “这当然的靠太子殿下。” 提起这个,林妙好奇的问:“徐景川,算是太子殿下手底下的人吗?” 月姑姑鄙夷的扫了她一眼:“你在想些什么?这朝廷之中,涉及派之争的还少? 太子殿下虽不是皇室嫡长子,但绝对是陛下和诸位大臣选定的,四公子小的时候与太子便关系极好,常玩在一块儿,还曾在里做过伴读。 幼时,因夫人早逝。四公子被人取笑欺辱,只太子殿下帮他出头。你以为,四公子是在追随太子?他想要追随的,只是大周未来的明君而已。” 林妙却不认同:“可我记得,他说过,当初因赐婚之事找太子帮忙,太子本不肯帮他。” 月姑姑慨然叹口气,站起身,望着东天初升的月亮,道:“这里关系错综复杂,陛下有陛下的考虑,不是太子说了便能作数的。四公子可能会因此心有芥蒂,但也不会怨怪什么。这事儿,说白了,他只能靠自个儿解决。” 林妙不确信道:“真能解决吗?” 月姑姑看她一眼,摇头。 林妙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低垂眼帘道:“我绝不可能做小,也不可能跟别的女人共事一夫。这事儿既还不能解决,我便不能留在此处。” 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月姑姑叫住她,问:“说走就走?” 林妙毫不迟疑的点头。 “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还是明儿再走吧!” 林妙心想也是,虽说现在平安侯已经被下入天牢,但平安侯背后之人,指不定还盯着她,她若贸然走出去,万一再被人盯上,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于是答应下来:“那成吧!我明儿一早再走。”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