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台藏娇(重生) 作者: 大王拖拖 简介: 连棠是公主伴读,未来的大皇子妃。 大婚那夜,大皇子趁机谋反被当场处死,而她得到一杯御赐毒酒。 酒 入喉,连棠以为自己死了,睁眼却见她身在一座九层高塔,高高的螭龙御座上,是一个明黄 的身影。 元宁帝一步一步走下御阶,用指腹抹去她 边的酒渍,眸中是她看不懂的波涛汹涌。 此后余生,她再也没有离开这座高塔,抄了一辈子书。 再一睁眼,连棠重生了。 为了摆 嫁给大皇子的噩运,这一世她主动求到元宁帝面前。 * 元宁帝神武狠厉,踩着蛮夷外族的尸山血海登基,是朝野内外闻风丧胆般的存在。他见过太多杀戮,心如木石,没有儿女之情。 天子无嗣等同灭国之兆,后来他将逝去哥哥的一对儿女过继膝下,暂时稳住人心。 一 ,连棠云鬓凌 ,双颊陀红,扯着他的衣襟,吓得泪眼乌蒙,“陛下,救我。” 清冷的帝王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 只是这隐隐的心思最终酿成无餍的贪婪。 ——他想要的人,谁敢和他争。 后来,当看到昔 被退婚的大皇子妃坐在凤榻上,晈若星月,眉目生情,众人才知,他早已动心,宠她入骨。 1.1v1,双洁,he 2.有年龄差,女16,男24 内容标签: 廷侯爵 情有独钟 喜冤家 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连棠,祁衍 ┃ 配角:预收《王爷今天也不想哄 》 ┃ 其它:预收《重生后前夫每天来求娶》 一句话简介:天子的两世情深 立意:读书改变命运 ? 第1章 暮秋时节,寒霜降。 偏隅皇 一角的九层高塔,高处不胜寒,早早的烧起了地龙。 窗边的白玉书案后,一个女子正伏案抄经,磁青绢笺上排开的簪花小字,清婉又不失灵动,如 花舞女,仙娥 影。 大太监常福进来,看见写字的佳人,不自觉放慢了步子,轻手轻脚的侍立在一侧。 写完最后一个字,连棠收笔,把绢笺卷成筒,又用同 系的丝带绕其一周,打了个活结,双手递给常福。 常福忙弯下 ,小心翼翼的接过,虔敬的程度不亚于接圣旨,他把绢笺收好,双手握拳,对着连棠深深一礼,“十年来,连姑姑笔耕不辍, 为先帝抄经,陛下若地下有知,当含笑九泉了。” 连棠淡淡展颜,在手心画一个圈,又指指自己的心口,轻摇了摇手。 常福看明白了,连棠在说,她闲来无事,先帝与她有恩,做这些没什么。 长目微微敛起,这位辅佐两代帝王的御前宦官,喉中一股热意。 十年前的那个小姑娘钟灵毓秀,嗓音清凌凌的,听着就舒坦,可惜所遇非人,被毒哑了嗓子,芳年华月只能拘在这高塔一隅。 “连姑姑好生保重,咱家告辞了。”常福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虚虚一礼,退出了房间。 连棠还是听到了常福的那声暗叹,她知道公公替她惋惜,其实不必,她在世上已没有至亲,又是一个哑女,与其再次经历人间险恶,倒不如在这一方书阁自在。 连棠裹了裹肩上的披帛,走到窗边,外面飘飘洒洒的落起了雪,那些久远的伤痛总是在下雪时,弥久历新般撞进她的 口。 那一天,也是落雪天,她和祁麟大婚,十里红妆如绵延不绝的红绸,铺 了御街,上京城万人空巷,喜气冲天。 原本应该最热闹的睿王府却 沉沉的,婚房里,连棠双手双脚被缚,蜷缩在喜 上,目光惊恐又绝望。 婆母身边的管事嬷嬷目眦着她,声音如冰刀,戳进连棠的心脏,“王妃莫怪奴才,今 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王府做客,您在这大呼小叫的,要是搅了王爷的大业,咱这一院子的人怕都要去死。” 大业?连棠心里冷笑,谁能想到,当朝唯一的皇嗣,大齐未来的储君,会在他大婚那 弑君谋反。 连棠作为他的 子,也只比旁人知道的早一点。 一个时辰之前,送嫁的弟弟一脸张徨找到她,说送亲队伍里混进了军兵,装嫁妆的笼箱里都是大刀长. 。 她心里立刻生出不好的预 ,打发弟弟先藏起来。 房里她问了祁麟,他先是一怔,继而安抚说婚宴后给她一个答案。 没想到答案是一碗哑药。 她这才知道,祁麟早已趁文武百官在王府吃喜宴的当头,带着人杀进了皇 。 天家父子的恩怨连棠猜不透,也不想管,她只瞪着嬷嬷,撕裂嗓子发出微弱的气音,“横儿呢?” 连棠父母双亡,忠毅侯府父亲这一房只剩她和幼弟两人,她跟着祁麟赴死就算了,却不想横儿牵涉其中。 嬷嬷眼睛冷眯,“娘娘放心,他走的没有痛苦。” 连棠眼前一黑,如坠深渊,脑中只盘桓着一句话,“横儿死了。” 他才八岁啊,没有爹娘庇护,小小年纪就懂事的令人心疼,见她每次从 里回来都郁郁寡 ,拉着她的衣袖说:“阿姐出 吧,横儿什么都不要,只要阿姐快乐。” 可是她永远不会快乐了,她的横儿死了,在世上,她形单影只,是一个人了。 心仿佛被挖空,连棠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当机立断离开祁麟,最后搭上了幼弟的命。 一想到横儿的尸体还不知道遗弃在哪个角落,连棠的心就如刀剜了般疼,他那么小,孤零零的死去,该多害怕。 她目光空 ,仿佛被 去了全部的 气神。 管事嬷嬷见她安静下来,带着人离开。 夜幕拉开,黑 如鬼魅 噬每一寸光明,连棠溶在暗夜里,心如死灰。 不知过了多久,屋门被打开,喜烛重新燃上,身穿银甲的御林军把屋子团团围住, 里的女官端着一杯毒酒走到连棠身边,凛声道,“大皇子谋反,已就地正法,王妃是个聪明人,请吧。” 言毕,女官把酒杯递到连棠的眼面前。 祁麟输了,这结果似乎也不难预料,今上尸山血海中登基,御极五年,朝堂井然,权利集中,雄才大略岂容易撼动。 祁麟以卵击石,自食其果,她作为王妃自当一起赴死,可是,她不想现在死,她要去帮横儿收尸,明知无用,她还是拼命地摇头,想求女官让她先安葬了幼弟。 女官不为所动,眼里只有秉公办事的庄肃,“王妃不要为难本官。” 她话一说完,后面两个婆子上前架起连棠,女官亲自把酒灌进连棠口中。 毒 入喉,嗓子里 过一股辛辣,她要死了,只能到地下去跟横儿说对不起了,连棠无助的闭上眼。 连棠睁开眼的时候,正斜靠在一张软椅上。 朝 初生,晨曦从窗口铺进来,暖意熏人,连棠第一次 觉自己离天那么近。 她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在一座高塔里? 嘴里还残留着毒酒的甜味,连棠茫然四顾,当目光瞥向高台时,突然顿住。 元宁帝高坐在螭龙御座上,身躯凛凛,英姿 ,散发着傲睨万物的浩然之气。 连棠怔愣,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皇帝。 在皇 做明月公主的伴读数年,她和这位帝王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以前只听说元宁帝残暴 戾,杀戮无数,在西境的一场战事中,连屠了西戎十八座城池,妇孺孩子皆不放过。 还听说他生着一双赤目,天 嗜血, 里每夜都运出死人,个个脖上有一个血窟窿。 虽知传言有夸张的成分,但进 后连棠也是有些怕遇到这位君王的,好在元宁帝不喜与人亲近,很少在后 出现,他们每次见面,身边都围着许多人,她隐在人群里,分不得他半分目光。 连棠唯一一次引得元宁帝的注意,还是在御花园,她和祁麟意见不和,争执了几句。 祁麟怒不可遏,他知道她的软肋,拿横儿威胁她,她不得不从。 屈辱的泪水 下来,她转过脸,用手背拭泪。 这时,一块绢帕递到眼前,那绢帕是明黄 的,叠的方方正正。 连棠抬头,看见常福公公眯眼对她笑,“姑娘,拿着。” 常福公公是元宁帝身边的大太监,且在大齐能用明黄 的只有一人,难道—— 连棠转身,果然看到不远处一群人拥着身穿祥龙吉服的元宁帝,已渐行渐远。 元宁帝其实不是祁麟的生父。他登基后不纳后 亦无子嗣,朝中人心浮动,为稳社稷,封逝去哥哥的一双儿女为皇嗣,祁麟这才成了他的继子。 元宁帝大不了祁麟几岁,虽担着父亲的名头,却从不管束他,这个送帕的举动,算是破天荒的敲打。 就因着这随手的一点善举,连棠心里一直认为,这位君王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冷血无情。 可是此刻,在这离地九层的高塔上,连棠的心还是颤了几颤,惶然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御阶,来到她的面前,如一堵山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元宁帝金绣龙袍的外面还披着一层轻甲,威凛凛的 迫 面袭来,连棠有点透不过气。 他微微弓下身子,冷峻的眉眼一下子和她的视线齐平。 传言中对这位君王的长相多有妖魔化,说他青面狞髯,五大三 ,实则不然,连棠以前远远瞧个背影,只觉他丰神俊朗,长身如松,如今离得近了,更是心惊,他五官线条极其优越,皮肤很白,配上一身小立领团龙衮衣,矜贵的气质浑然天成。 对着这张脸,没人会相信这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暴君。 而那白的过分的皮肤,让他整个人莫名笼着一层易碎的...脆弱 ? 可羸弱之中散发出的神武雄威,更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 仿佛想进一步印证什么,连棠掀起睫 ,去看他的眼睛,四目相撞的那一刻,她轻轻的“啊”出了声。 传闻也并非全虚,元宁帝真的生着一双赤目,他瞳孔极黑,眼白覆着一层薄红,薄红之下 抑着她看不懂的波涛汹涌。 那一刻,连棠仿佛 受到了君王的雷霆之怒,以极快的速度收回了视线,往后缩了缩身子。 元宁帝向前 近了一步,伸手擦去她嘴角残留的一点毒 ,“祁麟犯的错,本该由他一人承担,但弑君罪大,你是他的王妃,只能先假死。”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