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课念桥听的认真了些,念桥吃午饭的时候吃的格外认真,因为他如今能够吃到细的粮食,不必受战所扰。 他注意到嵇雪容在看着他,他知道嵇雪容想问什么,他便主动代了。 “殿下,今是七殿下问我近况,他送了东西给我,我没有要。” 念桥把小馒头咽下去,他注意到嵇雪容吃东西吃的不多,提醒道:“殿下记得把饭吃干净。” 嵇雪容看着他道:“为何不要七弟的东西。” 念桥瞅他一眼,当真是明知故问,他说,“因为殿下会生气。” “七殿下送的很好看,殿下要不要送我一个补偿我。” 念桥小声说,他瞅着嵇雪容,打着小算盘。 “我要殿下送的,不要别人送的。” 念桥注意嵇雪容不吃小馒头,他把嵇雪容的小馒头夹走,进了嘴巴里。 嵇雪容看了他一会,说了个“好”。 然后他的脸颊被捏住了,他不得不嘟起嘴吧,嵇雪容说,“孤看看伤。” 念桥于是听话地张开嘴,他边还沾着点心屑,坚持了一会,嵇雪容还没有看完,他的口水要出来了。 “伤早就好了。”念桥说,雪腮不安分地动着。 “这般,孤以为念桥还要过几才会说话。”嵇雪容放开了他。 念桥抿着嘴巴,他原先一直不愿意开口,嵇灵玉跟他说话,他不想让嵇灵玉看出来什么,他就自然而然地开口了。 他发现嵇雪容有些小心眼,连这个也要在意,难不成还要他第一个跟他说话? 念桥心里这般想着,他担心嵇雪容生气,凑在嵇雪容身边粘人。 “殿下,我跟谁说话都不重要,平里我和你说的是最多的。” 他绞尽脑汁想出来安嵇雪容,分散嵇雪容的注意力。 “殿下,你好好吃饭,每吃的不多,干活会没有力气。” 念桥后知后觉,嵇雪容不用干活,他话已经说出来,还好嵇雪容愿意听,把剩下的食物都吃完了。 秋天过得很快,念桥这一个月忙来忙去,他过了前世自己的死期,整个人松了口气,整在东里很快。 他进嵇雪容的库房,因为嵇雪容答应他送他礼物,他火眼金睛,从里面选了嵇雪容母亲的遗物。 “念桥,你确定要这个?”上善又问了一遍。 念桥手里拿着的是一块纯白的寒玉,这玉别名和氏璧,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且冬暖夏凉,非常有灵,据说带久了可以温养人的心肺。 白玉是圆环形状,内里雕刻着月泉,手法极其细,念桥第一眼便相中,拿着不释手。 上善说:“这是云皇后留给殿下的,念桥倒是好眼光,一眼便相中了最名贵之物。” 念桥一听是嵇雪容娘亲留下来的,他更加来劲。之前嵇雪容把他娘留下来的玉坠抢了,他至今耿耿于怀。 “我就要这个,殿下说了让我随意挑。”念桥抓着不愿意撒手。 上善依了他,“你喜拿去便是,只是不要碰碎了,这和氏璧极难修复。” “若是碎了,殿下该伤心了。” 念桥哦一声,表面不怎么在意,实际上动作轻了许多,拿着玉反复打量。 刚从库房出来,他就拿着玉去找了嵇雪容。 “殿下,我选了这个。” 念桥快地捧着玉,他进去才注意到嵇雪容在见外臣,底下两名臣子正盯着他,他瞅一眼,似乎是武将,身上还穿着轻盔。 他识趣地先到了一边,直到两名臣子走了,他立刻钻进嵇雪容怀里,高兴地给嵇雪容看他捧着的和氏璧。 “殿下,你可不能反悔,是你让我自己挑的,我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念桥小尾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嵇雪容看一眼他手中的玉,倒是有些意外,顺势将他整个困在怀里,眸中神认真了些,看起来很正经。 “念桥,这是孤母后留下来的,留给未来太子妃,你若是拿了,以后便只能做孤的子。” 念桥睁着一双清澈的眼,他才不上嵇雪容的当,他说,“我给殿下的玉坠也是娘亲留给我未来媳妇的,殿下为何不给我做娘子。” “应当是殿下做娘子,殿下生的这般好看。”念桥摸摸嵇雪容的脸,他不得不承认,嵇雪容确实长得好好看,眉眼越看他越觉得喜,便凑上去在嵇雪容嘴巴上去亲了一下。 “我要做相公。” 他不高兴地宣布道。 嵇雪容略微为难,“也不是不行,念桥,若是孤做子,后你要给孤发银子,孤需要找你要钱。” 一听要钱,念桥立刻改了主意。 嵇雪容的衣料那么贵,桌子是梨花木,燃的是冷犀香,喝的茶水都是茶,把他卖了也养不起。 “那算了,我还是做殿下的子。” 念桥脑瓜子简单,没有想过嵇雪容后会和别人成亲。 何况嵇雪容那么喜他,肯定不会再装得下别人。 “殿下做夫君,要给我发银子,给我买点心,帮我做功课,殿下的就是我的。”念桥细细地数着,说,“我比殿下好养活。” 嵇雪容眸底似乎有笑意一闪而过,看着他低声哄道:“念桥先喊一声听听。” 耳朵有些,念桥脸红起来,他们又没有成亲,他看出来嵇雪容想听,他埋在嵇雪容怀里,耳朵尖跟着冒烟。 好一会,他嗫喏半天,喊出来那两个字。 他们两人的位置顷刻之间发生倒转,念桥被着,他看进嵇雪容眼底。 嵇雪容眼底没有平里那么温和,好似雪山被深潭替代,丽至极的容貌沾了情-,将那份热烈通过肢体,通过亲吻传递给他。 他早就发现了,嵇雪容很喜他,不然为什么哪里都愿意亲。 他脚趾被亲吻了一下,念桥脸上羞红,不好意思去看嵇雪容那张红。 嵇雪容略微分开双,念桥脚趾立刻蜷缩起来,他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音节,略微扯着嵇雪容的头发。 嵇雪容……嵇雪容……高高在上的嵇雪容……温润如玉的嵇雪容……尊贵无比的嵇雪容…… 此时此刻,眼里却只有他,眼眸被熏染,仿佛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他们两人经常在正殿胡闹,念桥衣衫半褪,他被嵇雪容抱到软榻上,嵇雪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眉眼,指尖略微向下。 念桥眼眸润,眼睫被熏得沾一片,鹿眸盈莹润的水光,他指尖抓着嵇雪容的衣角,呼略微急促些许,指尖都透出来淡淡的粉。 “殿下。”念桥嗓音细软,猫儿一般喊着人,他整个人像是被捏软的一张纸,浑身发烫,身上都沾上了嵇雪容的气息。 在上善进来的那一刻,念桥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听到了一句略沉的男声。 “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 上善脸略微难看,跟在景和帝身后,喊了一声“殿下。” 嵇雪容在听到景和帝声音的那一刻,便用外袍将念桥遮掩住,眼神中情绪尚且没有褪去,将念桥浑身上下遮掩的严严实实。 “见过父皇。”嵇雪容神情收敛的很好,只是身体反应尚且没有消下去。 景和帝面无表情,打量着这个除了从小身体体弱之外,各项完美无缺的儿子。 云氏皇后五官只能称得上端庄,生出来的儿子却相貌惊鸿冠绝,嵇雪容才高圣誉,云皇后子安静温和,这两人哪里都不像。 不,眉眼中的温润还是有几分像的。 念桥盖着嵇雪容的外袍,他听见了是景和帝,指尖略微扯着嵇雪容的外袍,略有些忐忑不安。 “你从小最让人省心,朕从未听人说过你的不是,如今反倒活的糊涂了。” 景和帝冷声道:“不必遮掩,让朕看看……他到底哪里值得你为他擅动私刑。” 第56章 景和帝在正殿发了一通火,念桥依旧在地板上跪着,听的胆战心惊。 他跪的膝盖有些疼,等到人离开之后,嵇雪容将他扶起来,卷起他的腿看他的膝盖。 膝盖凝了些青,方才磕到了。 念桥有些担忧,问道:“殿下,圣上会不会怪罪我们?” “不会。”嵇雪容眼底有神情闪过,温声道,“他在怪罪孤対傅晴明擅动私刑,未曾怪罪念桥。” “不必害怕。”嵇雪容拿了药膏过来,冰凉凉的涂在念桥膝盖上,那处淤青淡了些许。 念桥倒是有些奇怪,为何不怪罪嵇雪容?兴许是景和帝未曾把他当回事,毕竟五皇子花名在外,传的比嵇雪容要难听的多。 他不由得打量起嵇雪容,嵇雪容字写的好,文章写的也好,长得也好,又聪明,没有道理景和帝不喜他。 话是这么说,念桥第二便知晓了原因。 第二,景和帝送了许多男侍过来,大多都是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最大的也不过比念桥大两岁。 念桥揣着手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少年,他瞅了好几眼,大部分长的都是清纯那一挂。 他没忍住照了照镜子,雪腮,鹿眸,红,小巧立的鼻子,念桥耳朵上还有小痣。 景和帝是按照他的相貌找的人,甚至有一两个能看出来一二分念桥的影子。 念桥又瞅瞅嵇雪容,好多人说他和嵇雪容长得像,不过嵇雪容五官更加大气浓一些。 “殿下,圣上送他们过来做什么。”底下跪着的男侍大气都不敢出,垂着眉眼听着念桥近乎天真的语言。 自然是要将他们送到嵇雪容上。 念桥知晓,他只是有些不理解,嵇雪容是喜他,但是不一定每个长他这样的嵇雪容都会喜呀。 他揣着手手趁着嵇雪容不注意偷偷拿了一块点心,悄摸的进嘴巴里。 嵇雪容扫一眼底下跪着的人,対念桥道:“都是送过来陪念桥玩的,念桥随意挑两个,剩下的会送回去。” 念桥一直都是一个人在东,闻言他有些高兴,嘴巴边的点心屑还没来得及擦。 嵇雪容视线在他角处略微停顿,念桥有些心虚,担心嵇雪容怪罪他,他凑上去亲了嵇雪容一口,顺势把点心屑蹭掉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