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一切都会过去,一会我让乘务员给你换 位。” 不管什么时候,女孩遇到这种事都是灭顶之灾,本身就会受到极大的伤害,若再加上闲言碎语,救回来后也能让她们活不下去。 这种事明明是恶人的错,可受伤的女孩子却总会遭受更多的痛苦。 严以钧知道这点,因此刚才下手快狠准,明显不想闹太大。 这一片肯定有不少人猜到了,女孩继续留在这里,肯定承受不住大家眼神的异样。 哪怕大家只是友善地同情,依然会刺痛她的心。 女孩哭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声音沙哑地道谢: “谢谢,如果不是你,我早就……” 还好她穿了比较难 的牛仔 ,皮带又卡着,那男人才没有那么快得手。 “没事了,都过去了。” 陆夏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收拾一下,帮她拿好行李将她离开这个车厢。 陆夏找乘务员给换个 位,现在也没有空 位,就先将她带到乘务员车厢里休息。 乘务员离开之前,朝着陆夏使了个眼 。 陆夏闻言点点头,将女孩安顿好,借口自己去打水,就出了乘务员车厢。 乘务员就站在车厢接口处,看到她低声道: “她怎么样了?能不能进行笔供?” “怎么了?”陆夏看乘务员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那个男人一直嘴硬说那女孩是他的老婆。” 陆夏嗤了一声,“他说是就是?有结婚证吗,录口供撒谎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我们也不信,不过这种事肯定得女方也要录口供,否则没法给他定罪。” 现在是旅途中,那女孩是要去羊城的,罪犯则会移 到下个站的派出所。 女孩受到这么大的刺 ,还让她中途下车,恐怕不现实。 陆夏觉得几十年后程序应该更加严谨,不过放在现在,将双方信息留下,录好口供即可。 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得让女孩述说当时情形,并签下名字,才能给那男人定罪。 “我一会看看情况。” 女孩名叫冯 ,她在受到最初的惊吓之后,又换了个安全环境,已经慢慢缓过劲来。 喝下陆夏给她倒的白开水,脸上逐渐恢复血 。 “那个人会坐牢吗?” “会。”陆夏肯定道,“不过需要你的配合,你放心,这件事不会宣扬出去的。” 冯 抿了抿 。 “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冯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上车的时候认识的,他还帮我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没想到……” 冯 一想到那个难堪的场景,又忍不住红了眼。 “他说我当时没拒绝他的帮助,就是默认了我要做他的 子,其他人看到也不会帮我的,因为他们都看到我给他送了吃的,要不是一对怎么可能会做这么亲密的事。 我就算报警,公安也觉得是家务事,是我不自重,也不会管的。” 冯 眼眸里尽是 茫和惶恐,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放在以前她肯定是不信这样的话的,可当时没人来帮忙,对面 的人明明发现异样,可那个恶人说这是家务事让他别管,他就当听不见了! 其他人也同样如此,一开始她的动静不小,并不是一来就被 制,可没人愿意帮她。 她当时绝望极了,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这些都让她的三观崩塌,对整个世界都产生了怀疑。 “可去他的吧,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现在是新社会,早就不兴这一套了!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个罪犯,他违背你的意愿,强行伤害你的行为就是在犯罪。 别说你们萍水相逢,就算是夫 ,当一方没有意愿进行亲密行为的时候,对方若是强迫,一样是犯罪。” 冯 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说法,眼神里充 了好奇。 “结婚之后,每个人依然是独立的个体,谁也不能用 的名义伤害对方。” 冯 紧紧抓住陆夏的手,“谢谢你。” 陆夏笑笑,也不急着走,跟冯 聊起天来。 聊天中才知道,冯 是省城人,现在在羊城读大学,学的是画画,因为家里有事所以请假回了一趟家。 从言语中,陆夏能 受得到冯 家里条件非常好,平常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能够学艺术的,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未来,一般来说多少是有点家底的。 “以前家里人老说不放心我出远门,说外头很 ,很后悔让我报考那么远的大学,我还不在意。 大家说羊城 ,我也觉得还好,我每天都在校园里, 本 受不到,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也太可怕了!” 原本以为卧铺票还是比较安全的,哪里晓得会遇到这样的事。 “现在确实不太平,尤其对女孩子来说特别不友好,以后出远门最好能有人一块。” 陆夏想起这个年代和九十年代,有不少单纯的大学生被人贩子骗,卖到大山里的新闻。 原本的天之骄子,沦为生育武器,并且被折磨疯了,实在令人唏嘘和痛心。 冯 也被吓怕了,不停地点头。 现在是凌晨三点,冯 的情绪渐渐缓和之后也开始犯困了。 “早点睡吧,明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冯 渐渐闭上眼睛,陆夏看她睡 的时候,还一直皱着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她才离开了乘务员休息室。 她一走出来,就看到严以钧还在门口等着她。 陆夏也没问‘你还没去睡’的废话,问道:“那个人撂了吗?” “嗯。” 一开始严以钧并不参合审问,可看那人很是不老实,看样子恐怕是老手,所以没脸没皮的。 甚至还倒打一耙,控诉严以钧无缘无故揍他,在玩仙人跳。 严以钧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一句造谣抹黑现役军人,吓得那男人不敢再胡说八道。 整件事非常清晰明了,那男人就算再狡辩也没有用。 过一阵子即将严打,这个男人有这样的案底,绝对讨不了好,吃 子的可能 非常大。 “已经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严以钧看陆夏眼底微青,心疼道。 陆夏下意识望向乘务员休息室,冯 的情绪还不稳定。 “一会会有女乘务员过来查看的,不用担心。” 陆夏这才放心离开。 现在的火车很颠簸,陆夏伴随着晃动和吵闹声,缓慢进入了梦乡。 没睡多长时间,车厢里就开始嘈杂起来。 饶是她现在的睡眠质量很好,也被吵醒了。 无奈,她只能盯着个黑眼圈下了 ,严以钧已经将热水打回来了。 “你先去洗漱,我帮你把面泡好。” 陆夏看了一眼严以钧的 ,那被子叠成了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桌子上一大堆东西也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的。 在火车上大家难免显得憔悴,有的人甚至蓬头垢面的,严以钧却干干净净的,看着也十分地 神,没有一丝疲惫。 陆夏心中暗暗点头,严同志的卫生习惯值得表扬。 昨天的事就如同没有发生一样,没有一个人在讨论。 陆夏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心情,多想也没有意义,至少冯 不用面对这么大的社会 力。 对面下铺的老爷子知道些什么,朝着严以钧问道: “昨天的事搞定了?” 严以钧点点头,却没有多解释。 老爷子也没有继续追问,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能猜到些什么的。 “世风 下啊。”老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上次我坐车,还遇到打劫的,从前哪里有这么 哦!” 冯 的目的地也是羊城,陆夏送佛送到西,和严以钧直接将冯 送回学校。 陆夏和严以钧要离开的时候,冯 特别的不舍得。 “你们等我把行李放回寝室,让我请你们吃饭郑重地 谢你们。羊城有好多好吃的,我在这里读了两年多的书,可清楚哪里有好吃的了。 而且我对羊城很 悉,你们想去哪里我也可以给你们做向导。” 陆夏笑道:“不用了,你先好好休息,等下次有机会再一起。我现在也在省城,你放暑假来找我就是,我的店铺很好找。” 冯 有些失望,可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最终不敢勉强。 她有点害怕严以钧,这个男人虽然长得非常地高大英俊,要是放在平时,她肯定追在 股后面想要帮他画画。 这样完美的五官,不画下来,以后恐怕都没机会遇到了。 可遭遇那样的事,即便是这个男人救了她,冯 还是没来由地不敢亲近,只敢跟陆夏说话。 再者,她是天真了点却不是缺心眼,面对一对情侣,她非要去找男人说话,那也太不讲究了,反正她找陆夏说话就足够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