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简单说了此次出门发生的事,顿了下,“皇上对剩下的世家,越发不意了。” “他这会还小。”裴怀瑾哼了哼,“若是再过个几年,怕是要有更大的不。毕竟是半路赶鸭子上架的皇帝,没有那份心和能力。” 安芷听得心颤颤的,老爷子的这番话,就差没说眼下的皇上没有当皇上的本事了。 “可他到底是皇上。”裴阙意有所指地说了句。 “是啊,他是皇上,就是这大晋朝的天子。”裴怀瑾的瓣微微动了下,似乎有讽刺的意思,但又让人觉得那是错觉,“咱们做臣子的,做好自个儿的本分就行。皇上要治国,就要依靠世家的能力,这是世家盘踞几百年后,换来的基础。若是真到了针锋相对的那,那就看谁的本事厉害了。” 裴阙嗯了一声,他想问的都问完了,起身说了告辞的话。 安芷忙跟着一块走。 夫妇俩从老爷子的院子里出来后,安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方才老爷子说的那些话,就是想说,咱们世家并不需要依附皇权吧?” “是又不是。”裴阙拉着安芷的手,边走边解释道,“外边人看着世家是臣子,是效忠皇权的奴才,可要让世家覆灭,皇上得花不少功夫,而且还要保证世家倒下后,能有新的人才顶上。但眼下有点能力的人,大多出自各个世家,或者是世家里的门客。皇上不可能独揽权力,也不可能灭了所有的世家。所以世家与皇权,像是两颗相互绕的藤曼,谁倒下了,另一个也会倒下。” 裴阙笑了笑,“所以我早早就与夫人说,只要我还在,裴家就不可能倒下。” 这话倒不是裴阙托大,而是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安芷每次听裴阙说放心,她就真的很安心。 夫妇俩回到自个的屋子后,兰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裴阙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安芷已经躺在了上,长发如瀑般散开。 虽说有孕后安芷没有胖多少,但丰腴了不少。 “我听人说,这次秋猎,还有两个小国带了公主来和亲,她们好看吗?” “啊?”裴阙拖鞋的动作僵了下,尽管他没有做亏心事,但这种事总有说不清的地方,“是有两位公主来和亲,应该还行吧,我没多看。” “真没多看吗,那她们怎么都想嫁给你呢?”安芷轻声笑了下,指尖在裴阙厚实的脊背画圆圈玩。 一听这话,裴阙立即转身,皱眉问,“哪个长舌妇与你说话?她们是她们想法,我可是清清白白,一心一意都想着你的。” “我又没说你做了什么。”安芷抿笑了下,绯的薄莹润有光泽,这会在烛火的映衬下,别有一番风味,“就是听到有人这么说,方才在父亲那里,你又不提这事,我怕你觉得我多想,所以才提到这事。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不过我还是蛮想见见那两位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姿,竟然敢抢我的男人。” 裴阙被安芷的一声她的男人,拨得心花怒放,侧身躺在安芷边上,“若是她们嫁在京都里,后总有机会见到的。” “就是不知道,谁会娶她们。”安芷来了好奇,“仔细想来,她们也可怜的,背井离乡,嫁给完全不悉的男人,后半辈子都要在这里度过,没有朋友和亲人。这样的子,确实会想找个厉害又英俊的男人,不然往后多难熬。不过那个半夜偷进你营帐的公主,以后见到她,你可不许多说话,听到了吗?” 嫂嫂说了,女人要适当地吃醋,才会让男人知道她们在乎他。太过平淡的反应并不好,有什么事都要说开,不然憋久了,那就成心结了。 裴阙听安芷说着吃味的话,很是受用,他就希望安芷能看重他,“夫人吩咐的事,我都记着呢。夜深了,咱们歇下吧。” 安芷羞涩地嗯了下,她原想着小别胜新婚,但裴阙熄了灯之后,只是地抱着她,并没有做多余的事,这让她反而睡不着了。 “咱们往后的子还久。”黑暗中,裴阙用下巴蹭了蹭安芷的脖颈,胡茬有些扎人,“大夫说你身子沉,不好太过劳累,等孩儿落地后,你得补偿我才是。这一笔笔,我可都记着呢。” “这种事,怎么记得清的。”安芷掐了下裴阙的肩膀,羞道。 “不用记太清,我只要记得,你这辈子都要和我绵就行。”黑夜里的男人,说起情话来,半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有什么样的情,这会就怎么说,“你也要记得,我是你的夫君,是你孩儿的爹爹。往后不管有什么是,都请先相信我,可以吗?” 他不怕别人的陷害,但就怕安芷不信他。只要安芷愿意信他,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安芷在裴阙怀中嗯了一声,两人相拥而眠,一觉睡到天亮。 次安芷醒来的时候,裴阙并没有去上朝。 裴阙坐在红木椅上看安芷梳妆,“这几皇上在后修养,免了早朝,等咱们一块用了早饭后,我再去工部。” 安芷梳好头后,起身和裴阙往外走,“你出门那么久,工部肯定堆积了许多事。而且我还听说,太后娘娘想在里新建祈福的殿,这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的,太后以朝中事多,还有皇上受伤为由头,要求我们工部翻新后的宝华殿,同时加盖几座殿宇。”裴阙坐下后,给安芷夹菜,“看样子,太后这次是要使杀手锏回了。” 云盛兴中了风,云兴邦又还不能撑起整个云家,太后突然少了个强劲的母家,在西陵过得心烦意,即使每诵经礼佛,都不能平息她心头的躁动,迫不及待地想回了。 “宝华殿供奉着本朝的诸位先帝和先太后们,若是宝华殿翻新好后,势必要请太后回祈福。”安芷看着粥碗,没什么食,“估计太后回来后,就打算赖在里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