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子殿下入帐细说,小心隔墙有耳。 喻青崖还未开口,一个声音倒是了进来。 爹?喻青崖回头一瞧,登时着急了,说:这事情是我发现的,我要说,爹你不会是想要抢走我的功劳罢!爹你这就不厚道了啊!爹!你等等我啊,等等我 厉长生一瞧,喻风酌表情严肃,看来的确是有什么大事儿,所以对荆白玉点了点头,众人立刻进了营帐之内,倒是把喻青崖给撂在了外面。 喻青崖一头闯进来,争先恐后的说:太子殿下是这样的,方才我在处理那些难民的事儿,听到他们说什么土匪的事情。 土匪?荆白玉坐在席上,身子微微前探,显然是对喻青崖的话有些兴趣。 是啊!喻青崖低了声音,鬼鬼祟祟的说:那些难民说,他们除了挨饿之外,还曾经遇到了一伙土匪。那些土匪奇怪的很,打家劫舍放着商贾不要,非要打劫他们,凶神恶煞的,抓了他们一个个搜身。 奇怪荆白玉皱眉,说:打家劫舍还搜身难民? 厉长生微微而笑,道:看来那些土匪的确是假的,他们是觉着,他们要找的人,藏身在了难民堆里。 没错!喻青崖立刻点头如捣蒜,说:就是这么回事。其中一个难民也算是机灵,听到几个土匪在密谋。那些土匪竟然说,他们要抓的人是什么什么皇子。 皇子?! 荆白玉这回连坐都已然坐不住了,一下子从席子上窜了起来,说:哪里来的皇子?是什么皇子? 喻青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说:这我就不知道,只听那难民说了这些。 皇子厉长生眯了眯眼睛,瞬间想到了那系统任务,让他和土豪做朋友,而所谓土豪,便是差点被湛公主着成为太监的一个年轻难民。 难道说 假土匪要找的皇子,便是系统提到的土豪朋友? 否则一个难民,为何就成了土豪? 这事情虽然未有什么证据,但千丝万缕的,厉长生总觉得一定有所相关。 这时候喻风酌终于开了口,道:启禀太子殿下,卑臣已然派人去打听了,这附近的离国刚刚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荆白玉一瞧,关键时刻还是喻风酌比较靠谱。这喻青崖虽然运气颇好,随随便便就听到了这么重要的秘密,但一知半解的,还是需要多多磨练才可。 喻风酌继续说道:离国大臣上柱国叛,斩杀了离国国君,为了斩草除,扬言要杀光不服他之人。如今离国太子与各位皇子人人自危,已然皆从国都逃出,往四面八方逃命去了。那些假土匪,其实便是离国上柱国派出的士兵,乔装改扮而成,为的便是来捉拿逃出离国的离国皇子。 他们现在追的是哪一位皇子?厉长生开口询问。 这尚且不明。喻风酌摇了摇头,说:还需要继续打探消息才可。 荆白玉听了这些,霎时间就成了一个小陀螺,别说是安安稳稳坐着,就是站也站不稳当了,在营帐里转来转去的。 他们这会儿所在的小城,已然处在大荆的边疆地带,再往前不远就是詹国。而左边和右面,往西一些,或者往东一些,都与其他几个国家接壤。 这东面一处国家便是喻风酌口中人的离国。 离国地盘子着实并不够看,小得说出来叫人发笑,恐怕还不如陵川王荆博文管理的陵川地界大。 但是 离国的富饶程度,不是一般人敢想象的。 离国乃是左右临近最大的通枢纽,经济相当发达不说。离国整个国家,处处不是盛产铜矿,便是产盐。眼下这个时代,最为要紧的两样东西,莫过于盐和铜。 陵川王荆博文之所以财大气,便是因着他那地盘盛产铜矿,所以大荆铸钱的一大油水就落在了荆博文的头上,叫荆博文成了大荆最为富有的王侯。 而若是拿荆博文与离国相比,荆博文恐怕瞬间就会变成个假豪门。离国每年产的铜量是荆博文那陵川地界的四五倍之多。 这还紧紧是产铜这一点而已,离国还有丰富的盐,无不叫周边各个国家垂涎三尺。 许多国家曾经打过离国的主意,想要将小小的离国攻打下来,并入自己的国土之内,但结局均是以失败告终的。 离国不只是富饶,周边环境更是变化莫测,老天爷仿佛格外眷恋他们。离国仗着周围的天险,几乎就连城门亦是不用修建,那些想要侵略他们的异族人无一例外,全都临到跟前打道回府。 打是打不得的,如此一来,许多管家便开始拉拢离国。毕竟得罪了离国,那便是断了铜,便是断了盐,这谁能受得了? 况且离国是通枢纽大城市,想要做些什么买卖,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需要经过离国。就连想要攻打其他国家,亦是要请求借道离国才可。 总而言之,离国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国家。 然而偏生,大荆与离国的关系便十分之僵硬。这也是说来话长,离国早已与大荆断了来往。 而且大荆的国君是皇,离国人的国君也是皇,互不相让。 荆白玉陀螺一样在营帐内转了两圈,一回身瞬间撞到了厉长生怀里。 厉长生伸手接住他,让他重新坐下来,说:太子莫要着急,先坐下来。 我就是很着急呀!荆白玉坐不住,拉住厉长生的手说:厉长生你不知道,咱们大荆与离国关系相当僵硬,所以每年都要费尽办法,从很远的国家购买些盐,那些盐的价格贵到离谱,着实浪费银钱。若是我们能趁着这次机会,帮离国一把,与离国好,那么后盐和铜的事情,便都不用担心了。 是是是,厉长生笑着说:太子想的长远,太子说的极是。 荆白玉奇怪的看着厉长生,说:你仿佛一点也不着急呢。 荆白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厉长生一回,瞧他淡定自若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心中亦是稍微淡定了下来。 咳咳,荆白玉负手而立,道:辛苦喻厂督了。 还有我呢,我先打听到的。喻青崖顿时凑过来邀功。 荆白玉点点头,道:你这次立了大功,回去我便禀明陛下,封你一个大官,你可愿意呀? 愿意!喻青崖眼睛锃亮,一口答应下来,说:太子殿下,您可不能食言啊,最好封我一个比我爹还要大的官儿! 你的胃口倒是不小。荆白玉笑着说。 喻风酌稍微侧头瞧了一眼喜的喻青崖,脸上并无什么高兴的表情。 喻青崖喜了,兴高采烈的便先退出了营帐。而喻风酌走的时候停顿了两步,看似言又止。 厉长生走过去,笑着说道:喻厂督这是怎么了?喻公子年纪轻轻,不只是有经商头脑,还有雄图壮志,喻厂督难道心中不喜悦? 儿子上进,喻风酌自然喜悦。但是这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喻青崖子单纯,喻风酌是怕他吃亏。 并无不喜。喻风酌只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告退离开。 他们一走,荆白玉又有些个坐不住了,跳窜窜的跑过去,说:厉长生!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厉长生道:太子先坐,在外面走了一大圈,这会儿天气冷了,先喝杯茶暖一暖再说。 荆白玉制止了厉长生倒茶的动作,说:我急得已经浑身冒汗,暖和的不能再暖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说,你是不是就想看我着急上火的模样?真是越来越坏了! 厉长生可不会点头承认,不过小太子荆白玉着急起来的模样,的确煞是可人疼,小脸蛋都给急的红扑扑。 厉长生说:太子莫急,这离国皇子,指不定过一会儿便会自动送上门来。 什么?荆白玉纳罕的说:离国皇子会主动找上门来?这不可能的。 荆白玉说的笃定非常,离国并非大荆的附属国,而且关系相当恶劣。就算离国此时遭遇大难,但离国亦是不会向大荆来求救的,怎么可能有人找上门来? 厉长生笑着道:这世间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全然不可能的。太子殿下您看,方才湛公主身边的那年轻人,可像是个难民模样? 什么意思? 荆白玉还在想着离国的事情,瞬间就听厉长生转换了话题,有些个吃不消。 只是荆白玉这话才说完,他脑子里光一闪,脸上出了震惊的表情,说:不像的确不像是。你是说,那个人有可能是离国的皇子? 厉长生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 离国铜和盐极为丰富,比旁边的国家还要富饶许多,不是旁的国家可以比拟的。这么一说,的确与系统描述的土豪非常一致。 厉长生说:那年轻人不论是模样还是行为举止,亦或者言辞说话,都不似个普通人,更别说是难民了。 的确如此荆白玉点了点头。 年轻人模样周正,而且极为好看,否则湛公主怎么可能一眼便瞧上了他,非要将他留下来做寺人? 这各国的皇子王子,说起来几乎便没有个不好看的,一个个拎出来皆是端正俊美的厉害。 毕竟那些被选进后的妃子们,皆是万里挑一,皆是国天香羞花闭月。这皇室王室一代代的基因便是如此,自然在长相方面,也是颇具优势的。这各位皇子王子,放在人堆里,绝对一眼便可颖而出。 那年轻人不只是容貌绝佳,说话也颇为伶俐,全不像每种田耕地的普通百姓,分明比旁人多长了一副玲珑心窍的模样。 荆白玉这么仔细一思忖,顿时觉得厉长生说的极为有道理,道:只可惜,我未曾有见过离国的各位皇子。而且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离国的哪一位皇子啊。 厉长生笑着道:太子莫着急,等一会儿湛公主将人送过来,我们试探一二,或许便能知晓。 嗯,荆白玉点点头,说:听你的。不过 荆白玉好奇的问:不过你那发香到底好不好使啊,若是坑不得小叔父,湛公主不心,岂不是就不把人送来了? 太子放心,太子还信不过我?厉长生道。 话说湛公主拿到了一瓶发香,心中亦是没有底儿的。 这发香听起来便着实奇怪,闻起来便更是奇怪的厉害。她乃是封国人,心中寻思着,这荆国的顽意,难道都这般稀奇古怪的? 虽然心中不信任,但湛公主仍是想要一试,按照厉长生所言,将miumiu香发雾洒在自己的头发上,均匀的多几次。一瞬间,一股阵阵清香扑鼻而来,闻起来着实清新俗,着实叫湛公主有些个惊讶。 这miumiu香发雾的味道,和同款香水是毫无偏差的,不过香发雾比同款香水要便宜许多,价比高了不少,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miumiu这款经典香水,主基调乃是铃兰与茉莉,虽闻起来不妩媚不妖娆,少了些女子的之气,但这款香水少女十足,清新俗,又俏皮干净,的确另外一番清纯的韵味在其中。 最主要的一点 厉长生之所以送这瓶香发雾给湛公主,其实是因着上一次,厉长生在谋主孟云深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类似于铃兰花的味道,着实淡雅不俗。 湛公主好了发香,按照厉长生所说,独自离开,来到陵川王荆博文的营长附近。 那面孟云深一直在处理急报的事情,荆博文起初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随即甩手掌柜一般,将事情给孟云深,自己便吃吃喝喝起来。 等他吃累了喝累了,就开始有些个无聊,干脆趁着孟云深一个不注意,从营帐中溜了出去,准备四处闲逛一番。 荆博文没个目的,只是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罢了。他走着走着,忽然之间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那香味儿随风飘散过来,一股股的钻进荆博文鼻子里。 荆博文止不住使劲儿嗅了两下,说:好香啊,怎么和孟云深身上的味道有点像。嗯不过甜了一些。 就如厉长生所说一样,荆博文这个人好奇心颇重,闻到一股悉的味道,便好奇的往前走去,想要瞧瞧这香味儿的来源到底是何处。 荆博文顺着香气,转了个弯子,就瞧眼前有个人影,他还未有瞧清楚那人是谁 哎呦~ 就听一声娇软的低呼,随即铃兰与茉莉的味道,直接倒进了荆博文的怀里。 厉长生与湛公主说了,只要她站着不动,陵川王荆博文便会自己送上门来,本无需多做什么。 到时候湛公主只需要再 假装摔倒。 湛公主果然听了厉长生的话,哎呦一声假装摔在了荆博文的怀里,随即没骨头一般,就不再站起来。 荆博文下意识的接住来人,然后低头一瞧,顿时傻了眼,道:是你?! 大王湛公主微微蹙眉,娇声说:大王您撞到湛了,哎呦,湛的腿,仿佛是扭到了,不能动了,站不起来。 什么?荆博文眼睛睁大了一分,心说你逗我,这就撞得扭到了?纸糊的都比你结实。 荆博文顿时头疼不已,说:湛公主,请你自重。 大王您湛公主委委屈屈,哽咽着说:湛如何不自重,分明是大王您对湛做了什么。若不是大王您,湛如何能这般呢? 荆博文如今已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就不该一时好奇,闻着香味跑过来看个究竟,没成想竟然撞到了湛公主。 这仿佛便是个陷阱! 荆博文如今才知道是陷阱,早已没什么用处。他若是知道,坑他的人乃是厉长生,恐怕会更加火冒三丈的跳脚。 大王。 就在荆博文想要将赖在他身上的湛公主推出去,却又不好下手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叫他。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