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风酌垂眼瞧着拍马不止的喻青崖,淡淡的说:你这便是面壁思过? 我我我喻青崖赶紧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一把搂住了喻风酌的胳膊,嘿嘿傻笑着说:爹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罢。其实我这些子,都在做正经事。你瞧啊,连小太子殿下都对我赞不绝口呢。 呵 喻风酌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并不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喻青崖甩开,语气仍是淡淡的道:怕是太子殿下将你卖了,你还在替旁人数钱。 爹,瞧您这话说的。喻青崖道:我若是被人卖了,爹您还不心疼死啊。 少贫嘴。喻风酌道:回你自己屋里面壁。 爹,喻青崖不走,他还有小太子荆白玉代的任务没有完成,狗皮膏药一般粘着喻风酌,说:爹,您饿了罢,我陪您一起吃饭罢,我都饿了。 喻风酌入内坐下,言简意赅的道:有什么就说。 嘿嘿喻青崖道:其实是有点事情想要求爹爹您呢。 喻风酌道:若是没有事情,你见了我早便调头跑了。 哪有。喻青崖道:我恨不得天天跟着爹爹啊,一刻也不分开!其实罢,就是就是太子殿下有点事情,想要请爹爹您帮忙。 喻风酌瞧了他一眼,率先开口道:若是代天子特使之事,你就莫要开口。 啊?喻青崖一脸纳罕,道:爹爹,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说呢。而且为什么不能答应啊,我都在太子殿下面前立了军令状了。 喻风酌说:你懂得什么?若你不是我喻风酌的公子,就你这心眼子,早被人碾死十次八次了。 爹 喻青崖道:你这么说,儿子还要不要脸面了 喻风酌不答应这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 小太子荆白玉虽然少年老成,比一般的七八岁孩子多了一副玲珑心窍。可这孩子便是孩子,要他总像个成年人一般思虑周全,是无有可能的事情,全不现实。况且荆白玉个子也小,遇到麻烦并无自保能力。 喻风酌倒是可以去与皇上进言,却怕路上太子殿下真遇到了危险,那时候喻风酌定是要人头不保。 喻青崖没想那般多,央求道:爹,您就答应了罢。反正皇上最听您的了,您一句话,皇上肯定点头。 喻风酌不语,仿佛没有听到喻青崖说话,端起耳杯喝了一口水。 爹! 爹 爹 喻青崖叫魂一般,在旁边软磨硬泡,就差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喻青崖一瞧,软的不行,那只能来横的了。 喻青崖干脆跳起来,一下子竟爬上了喻风酌面前的案子,一猛子坐下,道:爹!你要是不应允我,那我就不吃饭!不不 他一说罢就后悔了,他爹经常罚他不许吃饭,这岂不是叫他爹称心如意? 我就要离家出走了!今天就走! 喻青崖眼珠子一转,信誓旦旦的威胁道。 好啊。喻风酌连眉也不动一下,仍然端着耳杯子喝茶,十分淡然的道:银钱一枚也不许带。你的铺子我亦是会派人去给你封了。 这太绝情了罢?喻青崖不敢置信的说。 姜还是老的辣,喻青崖心说离家出走这一招我都拿出来了,爹竟然不为所动,自己果然 不是亲儿子! 喻青崖咬着牙说:不带就不带,我那我真的走了!现在就走了!您以后再也瞧不见您的宝贝儿子了! 送客。喻风酌说罢了,竟是真的叫来了小厮,要将喻青崖给轰出去。 喻青崖傻了眼,旁边小厮家丁也是一脸的为难模样。 小厮道:哎呦少爷,您还是快出去罢,别为难咱们了,小人实在是 呸!话,我才不出去。喻青崖瞬间变了个卦,死活也是不肯走,反而拽着屋内的案几不松手。 喻风酌见他服软,摆摆手,示意小厮和家丁先退下去。 小厮如蒙大赦,赶忙退了出去。这府中谁不知道,虽然老爷看似冷淡,但最为疼惜公子,不然也不能叫公子里嚣张成这模样。 喻风酌淡淡的说:看来是我平里太过惯着你了。 我我我喻青崖委委屈屈的跪在地上,垂着头,可怜巴巴的模样。 其实喻风酌将耳杯放回案几上,话锋突然一转,道:想要我帮太子说话,亦不是不可。 真的?喻青崖睁大眼睛,顿时跳了起来,道:爹你答应了? 喻风酌淡笑着说:爹有个条件,你先应了,我便去帮太子说话。 答应答应!喻青崖立刻黏过去,说:什么我都答应,一百个条件也答应,全凭爹您说了算。 喻风酌似乎对他的态度甚是意,嘴角多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爹,你笑得怎么喻青崖小声道。 喻风酌瞧了他一眼,道:什么? 喻青崖干笑,没骨气的改口道:怎么那么俊朗啊!儿子都被住了,啊哈哈哈 不,陆轻舟便兴冲冲的小跑进了太子殿,道:太子殿下,好消息。 荆白玉道:怎么了?可是父皇答应叫我做代天子特使了? 正是!陆轻舟道:恭喜太子殿下得偿所愿!若是这次太子殿下能与詹国顺利会盟成功,便可以用太子与代天子的大头衔制朝文武,后绝无大臣再敢质疑太子殿下您啊。 太好了。荆白玉喜的跳起来,道:没想到喻青崖这般靠谱,还真是我误会了他去。 荆白玉听了这等好消息,自然是要去找厉长生分享一番的。他抱着兔子顽偶,直接跑出了内殿去,小老虎一瞧立刻追上。 厉长生正在前面安排近殿中事宜,就瞧荆白玉急匆匆跑来。 厉长生道:太子莫跑,小心跌倒。 荆白玉一猛子停在厉长生跟前,稳稳当当,道:我才无有那般笨呢! 他正说着,就敢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自个儿被骤然撞了一记,当下哎呀一声,直接变扑进了厉长生怀里。 也幸好厉长生便在面前,伸手将荆白玉接住,若不然荆白玉那一口小白牙,恐怕要遭殃。 小猫儿! 荆白玉回头一瞧,那撞了自己的可不是小猫儿? 小老虎跟着小主人跑出来,结果一个爪下打滑,没能停稳当,便一头撞上了荆白玉的后背。 如今小老虎个头着实不小,那力气亦是不小的。 小老虎听到小主人的训斥,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赶忙呲溜一下子逃得没影。 随即,厉长生与荆白玉就听到远处一片哀嚎声音。 灵雨的声音抛了个尖:小猫儿,这花儿不能踩的。 这也不能吃。 那不是给你的。 荆白玉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小猫儿大一点子,便皮实的很。 厉长生笑道:太子殿下急匆匆而来,可是有好事? 荆白玉赶忙将代天子特使的事情说了一遍,着脯拍了拍,道:这次回来,你便可以跟着我享福了! 厉长生道:恭喜太子殿下。 荆白玉说:过几便要出发,厉长生,你说我要准备些什么?我这就去叫灵雨备上。 的确是要准备。厉长生若有所思,道:但灵雨怕是准备不来。 哦?是什么东西?荆白玉问。 厉长生说:看来今儿个下午,太子殿下又要随长生出一趟了。 好啊,我们又要去铺子吗?荆白玉问。 厉长生但笑不语,荆白玉一瞧就知道,厉长生要假装神秘。他干脆不再询问,反正一会儿用了午膳,便能知道是怎么个回事。 厉长生叫车马署准备了一番,午膳之后给荆白玉换上一身劲装,随即带着荆白玉出了门去。 两个人骑马而行,不多时已然出了城门。 荆白玉更为好奇,道:我们这是 公子不妨猜猜。厉长生说。 荆白玉做出思考模样,随即笑嘻嘻的道:看着像是去私奔的! 私厉长生一阵无奈,道:好了,长生不敢再卖关子。长生这是想带着公子往涤川园军营去一趟。 涤川园军营?荆白玉眼睛亮堂了起来,兴奋的道:我们要去军营,真的吗? 厉长生点头。 厉长生所说,灵雨准备不得的东西,便是兵马了。 荆白玉此次作为代天子特使去与詹国会盟,自然是要带上足够的兵马才行。一是保护荆白玉安全,二是用来震慑詹国与周边小国,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厉长生道:带谁的兵马前去,都不如带上自己的兵马,太子觉得呢? 荆白玉点点头。 厉长生乃是涤川园军上军校尉,这涤川园军一万之众,皆归于厉长生掌管。平里厉长生主要还是在中办事,军队自然有人训练管理。 厉长生心中想着,不若带荆白玉先行去涤川园军营瞧瞧,也好在各位校尉士兵面前混个眼,先行建立威信,这样一来出了远门亦是方便的。 他想得着实长远,荆白玉也明白厉长生的良苦用心,煞是配合。 荆白玉点头如捣蒜,道:厉长生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丢人的! 公子多虑了,厉长生笑着说:公子向来做的都甚好。 荆白玉板着一张小脸儿,严肃的道:以后绝对会更好的! 他们二人骑马不多时便来到了涤川园军营跟前。 这涤川园军营就在近郊位置,离皇之中的涤川园并不远,若是一旦中有什么为难,是可随时赶到的,非常便宜。 涤川园门口有重兵把守,守卫士兵见到有人前来,立刻上前询问。 厉长生也不多话,将令牌拿出,守卫士兵立刻齐刷刷跪下,道:拜见上军校尉厉大人! 这里八千士兵乃是柏安山上以前的土匪,还有两千余人是从其他军营调配来的锐。不论如何,他们多数之人并未见过小太子荆白玉。 突然间上军校尉厉大人前来,身边还跟这个小孩子,着实有些纳罕。 厉长生道:这位乃是当朝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士兵们都是一惊,赶忙复又跪拜在地,道:拜见太子殿下! 荆白玉从马上跳下来,背着手走过去,竟是亲手将那士兵扶了起来,道:无须多礼,起来罢。 士兵受宠若惊,碍于太子威严,不敢抬头直视,但是偷窥之间,只觉得太子殿下与普通孩子就是大不一样,沉稳老成,那周身气派着实令人敬佩。 士兵愣了半晌,这才像是恍然大悟,道:太子殿下,校尉大人,请入内。卑将这就去通知其他校尉大人前来。 不必。荆白玉抬手道:不必麻烦了,今儿个本太子也只是过来看一看你们训练的如何。我们自己进去瞧瞧便是,无需打搅大家训练。 是。士兵连忙答应。 荆白玉说完了,侧头去瞧厉长生。似乎在询问厉长生,自己这样说可不可以,会不会有些个不妥。 厉长生对他点了点头,道:太子殿下这面请。 荆白玉随着厉长生往军营校场而去,还未走近,就听到叮叮当当之音,似是兵器相之声。 就瞧果然是一群士兵们在训练,大家围城一个圈子,其中两人手持武器立于中间,转眼间便是当当当碰了三次。 是萧拓啊。 荆白玉背着手,放眼一望,道:他的功夫果然不错呢。 萧拓已然是涤川园军校尉,如今一身铠甲,手持银杆长,打眼一瞧,竟是肃杀不已,着实让人想象不出,这萧拓前乃是山头大王,一方土匪。 萧拓正与士兵手,片刻之间,又听咚的一声,直震的人而鸣响不断,那士兵双手齐举,却也接不住萧拓那一下子,已然败得彻底。 太子殿下,厉大人? 萧拓武功卓绝,早听到有人缓步而来,当下回头去瞧,一张威严的脸上出吃惊的表情。 他立时单膝点地,将长立于身边,恭敬的道:卑将拜见太子殿下,拜见上军校尉厉大人。 围观的士兵训练有素,立刻纷纷矮身拜下,齐声高呼拜见太子殿下,拜见上军校尉厉大人。 一时间吹风滚着尘土,四周里回着士兵们的高呼之声,远远近近飘不止。 不知道为何,荆白玉心中升起一股肃杀之,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受用之。 眼看着黑一片的士兵,荆白玉这才明白,为何父皇,还有各位藩王都如此钟于兵权,若是有兵权在手 有银钱在手,虽然能使人心情舒畅,却不如兵权在手,能叫人高枕无忧。这样踏实的觉,叫荆白玉煞是安心。 荆白玉道:萧校尉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多谢太子殿下。萧拓毫不含糊,已然站起身来。 荆白玉道:我今儿个就是来瞧瞧,你们该怎么训练便怎么训练。 是,太子殿下。萧拓叫副手继续练兵,自己走到荆白玉与厉长生身边,带着他们四处去瞧瞧。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