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和周艺绝了。 当事人之一的周艺毫不知情。 前来吃瓜的温路奇怪了,“季殊虽然在你这从来没占到过便宜,但一向是越挫越勇的,这回像是霜打的茄子,一直垂头丧气还可怜的,你到底说了什么话打击到他脆弱的小心脏?” 周艺对她摇摇头。 温路面疑惑,“不应该呀。” 周艺看看她,看似十分无辜,嘴里的话却无情的很,“我摇头的意思是,不清楚哪句话戳中他的玻璃心了,毕竟我那天说的话都不太好听。” “天呐......”温路忍不住气,连周艺自己都觉得过分那得多人神共愤,她不由得短暂心疼了季殊一下。 表面上,季殊这几天确实像温路形容的那般,无打采,魂不守舍趴在课桌上在本子上胡花圈。条纹纸上密密麻麻散毫无规章的线圈就似他的心情般,平总是炯炯有神,生机的眼神此时几乎呆滞看着面前的纸。 脑袋里一团麻,心底更。 马凯前来调侃他,“瞧你这失魂落魄的德行,是被温路给拒绝了?” 季殊两眼无神地看他,收回视线继续在本子上涂画,“还不如被直接拒绝呢。” 马凯想继续问,可揭人伤疤属实有些缺德,于是同情地拍拍季殊的肩。 “哎......”季殊而后也跟着叹口气,百转千肠似有许多话藏在心底,只能借着这口叹息稍稍发一下。 晚自习他光明正大逃课了。 季殊这人有个习惯,但凡心底藏事就喜一人打闷球,好球进的多,心情自然会跟着好转,只是今天不知是手差还是心情差出新纪录,手中的球屡屡投空。 “。” 球再一次投空后,他没忍住爆。 “季殊!”温路一路小跑过来,气吁吁地捡起被他当作宣工具扔到远处的篮球,“我就知道你这个臭小子在这,这可是你18岁生我送你的限定篮球,你居然就这样把它扔了!” 她佯装生气把球他怀里。 季殊讪讪然一笑,“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温路有些气愤,“马凯找我说你这天心情不好是因为我!我可不能不明不白背这个锅。” 季殊皱眉,“马凯这个大嘴巴子,回头我丫的。” “你别转移话题!”温路把他拽到一旁的凳子上,“说吧,周艺到底怎么打击你了,我替你伸张正义去。” 提起周艺,季殊眼神就开始飘忽不定,喝了口水看向别处,“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我跟她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得了吧你。”温路无情拆穿他,“每次吵完架后都是这两个词,最后不还是和好了。” 季殊尬住,无奈看她一眼,砸了咂嘴后问她,“其实周艺也没说什么,她不过是告诉我一个我自己不愿面对的事实而已,马上就高考了,你们叁成绩这么好,将来说不定还能上一所大学,就我这吊车尾的成绩,别说大学了,大专都够呛。” 听他这么说,温路沉道,“人都是要长大分离的嘛,你现在努力也来得及啊,再不济,可以复读啊,难道你就为这事自闭这么多天啊?” 季殊摸摸脑袋,“那倒也不是。” 温路想想也是,毕竟季殊什么脾气她也门清,又追问,“那是因为什么?” 季殊又挠挠下巴,顾左言他,“路,你说我跟钱川比起来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温路歪头,“所以是周艺说你不如钱川?” 季殊点头,模样有些委屈。 “那是周艺认为,我可不这么看。”温路认真道,“学习好固然重要,可是钱川实在太沉默寡言了,只要他不说,你就永远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相处实在太累了。” “那你为什么喜他不喜我?”季殊问。 “哎呀。”温路就像卡带一般顿住,完了,把自己套圈里了。算了,该来的迟早要来,索不逃避了,心一横,把早已堆砌在脑海里的腹稿说了出来。 “季殊,我非常坚信对一个人的喜和意是会被知到的,即使你总四处对人说你喜我,可我从来没从你的眼中或者行为中受到任何一点超出友情范畴的其他情,看到你写的那些情书时我也有同样的疑惑,我总觉得,你情书中写的那个人,不是我。” 语毕,他们陷入长久的沉默,篮球场旁是一个公园,周围充斥着昆虫发出的噪音,过了许久,季殊缓缓说,“对不起。” “我喜的确实不是你。” 温路提心吊胆听他说完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季殊,你吓死我了,还好我猜对了。不然以后......”她立马闭口,下面这句话可不能被季殊知道,毕竟她想做季殊嫂子这件事实在是太——荒唐。 见季殊依旧是那副丧丧的可怜样子,温路心有不忍,斟酌后再次开口,“我跟你说个秘密吧,也许你会开心点。” 季殊没什么心情听,嘴上却应着,“什么?” “其实,我不喜钱川,钱川也不喜我。” “那你俩为什么在一起?”季殊忽然提起神,眉头紧锁,隐隐不安起来。 温路不好意思吐舌,“因为我不小心被钱川抓到一个把柄,他拜托我帮忙假扮女友刺周艺。” “所以你的意思是,钱川还是喜周艺?”季殊难以置信。 温路十分坚定向他点头,“没错!” 季殊忽地就跳起来了,“他,他怎么能喜周艺呢!” 温路还未搞清楚状况,毫无察觉接着说,“他以前也喜周艺啊,你不是也知道吗?” 季殊看着她,哑口无言,他手握在前强着那股无名之火,只是那火势远超他的控制,没一会就把他整个人给燃了。 这晚,季殊在温路这又被扣上一个标签,脑子有病。 谁脑子正常能做出和空气互搏这种事啊。 掰着手指头算什么时候能上 一算,哎呀,不远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