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进怀里,受到她轻轻柔柔拂在自己后脑勺的手,才觉得她真的消了气。 嗅着鼻尖若有似无的清香,足足在医院修养了五天的蒋海朝,忽然心猿意马起来。 他总觉得自家对象身上的气息格外甜美,像一块搅着甜丝的糖,舔上两口才觉得过瘾。 而他每回都无法忍受,沉溺其中。 这样想着,身上开始燥热,也付诸行动了。 鼻尖不老实地在她肩窝耸动,细肩/带被他拱下了肩膀,出一截白如膏玉的肌肤。 顾芊没好气地推搡他:“都这样了还不老实,信不信我再拧你!” 男人嘴里哼出一道难受的轻,她以为碰到了他的伤口,急忙停止手上动作,直到他疾风骤雨般的吻在齿间落下,才恍恍惚惚地想起……他的伤口在脚上…… 然而事已至此,停下是不可能的。戒荤的这几天里,蒋海朝可是憋坏了,这会儿兴致被挑起,直接把人侧倒着在了病/上,像小狗一样,在她肩窝细嗅,落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吻,啄吻着她。 顾芊怕到他的伤,不敢轻举妄动,浑身上下紧绷成了一块铁,任由蒋海朝控。 大概是吃了苹果的缘故,他的格外滑腻,带着炽热的温度贴在她肌肤上时,宛若上好的苏州绸缎,整个人无法自拔地颤抖起来。 “别……别亲那里,海朝……” 蒋海朝抬起头,鼻尖通红,是被她的皮肤蹭出来的。 “好,那就亲这里。” 说罢,一口咬住她的,里里外外仔细研磨,拆之入腹一点渣也不留。 不知吻了多久,顾芊的嘴开始发麻,蒋海朝终于舍得把人放开,手却不老实地钻。 男人chuan着气,贴在她耳廓说话:“顾芊,我想……摸摸它。” 顾芊红着脸瓮声瓮气地问:“不是摸了吗?” “不是,不是那个……”说罢,缓缓游走:“是这样摸……” 下一秒,她的身体跟随他的触碰冷不丁打了个颤。 顾芊:“!!” “氓!”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我看你的手也该骨折,才能老实!” 蒋海朝委屈地手:“有你这么诅咒对象的吗,人家腿都痛死了,再来个手骨折,还让不让人活了?” 顾芊被他委屈巴巴的眼神逗乐,手上不留情,一连给了他好几拳才罢休。 然而这几拳都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被他摸了,了,还、亲了…… “批!” 蒋海朝足地抱着对象笑个不停,瘫倒在病上一脸餍足。 “咱现在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我这就算是戳了个章,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了,不许走的!” “谁要走。”顾芊嗷呜一下跳起来,一口咬在他的下巴,留下一道不轻不重的印子:“我也给你戳个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了。敢走,打断你的腿!” 蒋海朝把人抱紧,笑得酣畅:“好,我要是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第一个打断自己的腿!” 顾芊却神秘兮兮地摇起头:“不,只是打断你这两条腿太便宜你了。” “那你还想打断什么?” 对上某女意味深长的眼神,蒋海朝的目光逐渐随着她的视线往下拉,捂住裆/部凄厉地咆哮:“顾芊你个小混蛋!” 继而抱着人又亲又啃,霸道又蛮横的一个吻,末了扣紧她的后脑勺,一字一句问:“打断了怎么伺候你?嗯?” “批!”顾芊涨红着脸扭头,却正好被蒋海朝趁机埋进她的脖颈,细细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你要不做坏事,我会舍得打断吗?” 蒋海朝埋在她颈窝低低笑出来,低沉的嗓音贴在她的耳朵边响起:“那我不对别人做坏事,我只对你做坏事,让你一辈子舍不得打断它。” 顾芊:“……” 果然跟老司机讲荤话,是讲不赢的! …… 身体恢复后,蒋海朝空给了他的兄弟们一笔遣散费,兄弟们一个个红着眼与他道别。 蒋海朝受不了,拍拍雷子的肩膀:“有点出息,咋还哭了。” 雷子心中百集,想着以后跟蒋海朝再没了瓜葛,还不舍。 “没哭,就是舍不得的。哥,要是没有你,我们现在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嘎达翻馊水桶混子。” “以后咱还能再见吗?” 蒋海朝在文工团工作,他们是无业游民,天差地别,没了共同的事业,还能有机会重聚吗? “放心,还会再见的。”蒋海朝郑重承诺:“相信我,这并不是我们的结局,还记得我以前跟你们说过的话吗,市场一定会重新打开,到时候,我们光明正大重聚。” 一句话听得弟兄们热血沸腾,原本了无生息的眼里迸出巨亮的光芒。 他们热泪盈眶,颤抖着:“蒋哥!祝你跟嫂子过上幸福子,往后只要有吩咐,尽管来找弟兄们!” “谢谢。”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八宝巷,黑市从今往后也算彻底退出了蒋海朝的世界。 …… 没了黑市的经济支撑,再除去一笔不菲的存款,蒋海朝的经济来源只能从正经工作上入手。 他开始变得积极,不再科打诨摸鱼逗鸟,工作上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主动。 同事们见到他这幅模样以为他中了,一问才晓得。 他说:“我可能很快就要跟顾芊结婚了,结婚后柴米油盐哪样不需要钱?还得生孩子吧?我得攒粉钱呀!哪能再像从前一样混子。” 好家伙,原来能让“浪子”回头的,是孩子和老婆啊! 一时间,办公室内充了对蒋海朝的打趣和调侃。 六月下旬,蒋海朝得了一份到海市出差的任务,这是两人谈恋以来,第一次分别。 下班后来到蒋海朝的小屋,顾芊原本打算告诉他一件事,哪知刚进门,就被蒋海朝告知要出差一周。 顾芊顿了顿,给自己倒了杯水:“好端端的怎么要出差?以前也没见你出过差。” 蒋海朝拿过她喝了一半的温水杯一饮而尽,喟叹一声道:“那不一样,以前我没把这工作当一回事,现在黑市去不了,我所有的收入来源可就指望它。总得做两手准备吧,万一那边迟迟不下政策,我总得保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养你啊?” 顾芊笑出来,抱着他亲了亲:“还没结婚呢,我不需要你养。” 蒋海朝一手拂在她间,一手轻她发顶:“没结婚怎么就不能养你了?没结婚我养得更起劲。” “你就不怕给别人养老婆啊”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玩笑好像开过了头,果然,再抬头时,男人眼底翳一片,来不及惊呼,那人便俯身下来将她拆之入腹。 “饭可以吃,话可不能说。”顾芊的脖子已经被他啃地没一块好皮肤,斑驳的红看在眼里,更刺着他的神经。 “除了我,谁敢要你,我打断他的腿!” 顾芊讪讪打岔,推开人:“开玩笑,开玩笑。” 他却不依,势必把人逮住好生惩罚一番。 最后把人剥/地不着寸缕好生吃了豆腐,才意犹未尽地从她身/上起开。 他瘫在被褥上大口chaun息,良久后,侧身将自家对象抱得更紧:“顾芊,出差这段时间你必须守身如玉!” “那你呢?”红吐息,她用手在他口上画圈圈。 握住她作的手放在牙齿上一咬,蒋海朝气吁吁地说:“放心,你男人谁也看不上,心里眼里只你一人,谁要是敢扑上来,我第一个打断她的腿!” 尽管知道他这是玩笑话,顾芊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来:“暴力狂!动不动就要打断腿,我看我才应该先打断你的腿,那你就没有本事去祸害其他女同志了。” “啥,想打断我的腿?”蒋海朝侧身,继而把人重新了下来:“看来还是不够累,竟然让你生出这样的念头,那咱们再来一次。” 说罢,以吻封,即使没做到最后一步,但顾芊觉得,也没什么差别了。 …… 蒋海朝出差以后,顾芊身边其实也没围上来什么图谋不轨的男人,现在整个文工团谁不知道她是蒋海朝的人,想跟蒋部长的儿子抢媳妇儿,那不是吃了撑的嘛。 平凡的子平凡地过着,顾芊以为一周会很快过去,等到那男人真的走了以后,才惊觉身边没了他,是一件多么不好的事儿。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漫长的半周时间过去,顾芊生在即。 前夕,下班前蒋部长身边的王秘书前来告知,说是蒋部长有事找。 前几次的经验让顾芊对蒋胜军的办公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听到这三个字,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又是因为蒋海朝吗? 那边,蒋部长办公室,蒋胜军意外地收到了蒋海朝的电话。 “喂?” “喂,爸。” 语气一秒变得严厉:“臭小子,找我什么事?” 那边男人语调懒洋洋的,一点儿也不怕他:“找你没什么事。” “胡闹!没事打什么电话!”蒋胜军没好气地数落他。 蒋海朝笑出来,不再逗他:“我找顾芊呢,你帮我叫叫她。” 蒋胜军愣住:“找她做什么?” 蒋海朝只简单地回了两个字:“公事。” “找她能有什么公事?”蒋胜军当然不信他的话。 然而蒋海朝太过了解自己的父亲,不知说了句什么,蒋胜军居然妥协,放下电话向门外喊了声:“王秘书,去后厨把顾师傅叫过来。” 王秘书十分练地把顾芊带到了办公室,顾芊脸懵,警惕的眸光望向蒋胜军。 蒋胜军沉沉叹口气,把电话给她:“找你的。” 说罢转身出了门,留下一脸茫然的顾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