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尧一手掐住他的,一手放到苏御身后,把人往前一抬,苏御受到东西的变化,他别开眼睛,不敢看人。 李初尧冷哼一声,你夫君好着呢! 说着直接就着姿势,将人往寝卧的榻上去。 苏御垂死挣扎,这还是白天呢!你放开我! 你管他白天还是晚上,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你夫君,到底有没有问题。 楼氏茶楼。 李胜才望着面前的青年和他身侧的双儿,脑子里出现一张脸,不由晃了一下神。 李初尧微不可查蹙了一下眉,觉方才,李胜才透过他看到了谁。 青年英俊不凡,双儿清丽佳人,倒是般配。可惜在李胜才眼里,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他今前来,就是为了讨回一个公道。 李初尧,常维受伤的事情,也有你一份吧。 苏御想开口反驳,却被李初尧在桌下抬手制止,苏御看了李初尧一眼,乖巧坐在一旁,等他开口。 李老爷,可了解事情的经过了? 我问过常维了,他说是你故意报复。李胜才眯了眯眼睛,他确实还没有时间去了解经过,但他相信,即使李常维说谎,也不会太过分, 但显而易见,李胜才太高看李常维的道德了。 李老爷信了? 李初尧不信李胜才会全部相信李常维的话,何况还是一个屡屡有前科的人。 他说的就是事实。 李初尧挑了挑眉,这是准备讹他?李胜才这个态度,是想无论是不是,都要往他身上泼脏水了? 不过他倒是好奇,李胜才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李老爷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胜才喝了一口茶,别以为你在沂南混的顺风顺水,在邺城你也能如鱼得水,这邺城,只要李家还是第一,你那些小把戏,就动不了李家分毫。 哦?李初尧觉得好笑,顺着他的话问:那李老爷,是打算怎么处理? 你将窈遇的方子分享给李家,我既往不咎。 李初尧不由笑出了声,苏御也跟着发笑,这李胜才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李胜才蹙眉,脸上不由带了怒气,你觉得就以你现在的实力,若是我李家发话了,你还能混的下去?别妄想了,只要李家领头制止你,邺城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李初尧叹着气摇了摇头,原来李胜才咬定他是罪魁祸首,目的在这里。 还好他留了一手,将那天李常维大逆不道的厥词了下来,不然就听不到今天李胜才的豪言壮语了。 李胜才警告道:李初尧,你最好想清楚了。 李初尧出无辜来,这样吧,李老板,我想你可能不太了解,当时的情况,我让人帮你解释解释,当到底是什么情形。 隐匿在暗处的冷一,下楼去将楼老板叫上了楼。 大门被推开,李胜才眉心拧的更紧了。 楼老板,正好今正主在这里,别错过了机会。 李初尧说完,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苏御,叮嘱道:小心烫,冷一会儿再喝。 苏御点点头。 李胜才没来得及出言,那边楼老板已经递了一张单子上来。 李老爷,这是那大公子在这里用膳,忘了结的饭钱,下面是李公子坏桌椅应该赔的钱。 李胜才:楼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初尧出言提醒:楼老板,那天事情具体的经过,李老爷还不知道呢。 楼老板在两人之间巡视了一眼,虽然不知道,是谁没有让那天的事情传出去,但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楼老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第130章 笑话 那大公子和他朋友在房间里议论李公子家的夫郎,语气颇有冒犯,话语中还提到了贵府的妾室,很是大逆不道。 李公子为了自己夫郎,意教训大放厥词的大公子,大公子那边人多,直接扑了上来。 大概是喝了酒,不清醒,大公子的朋友,便不小心踩到了大公子,许是被吓到了,一推搡,大公子便晕过去了。 楼老板说完,李胜才面铁青,这个逆子,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隐瞒不说! 他今来讨公道,只怕变成全邺城的笑话! 楼老板,说话可得讲证据! 听到李胜才威胁的口气,楼老板皱了皱眉,脸上隐隐出不虞来。 李老爷,那动静颇大,我这里都有记账,可请当的人来对峙。 言外之意是,你能捂住我的嘴,那在的客人,你能全捂住吗? 李胜才捏住杯子的手收紧,脸又难看了两分。 李初尧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李老爷,试问有人对你的妾室有非分之想,你能忍让吗? 李胜才心道一声糟了,被李初尧牵着鼻子走了! 原本他想着,只要李常维说的不是太离谱,又将位置定在楼氏,当着面,握手言和,就算威胁李初尧,要到了配方,外人也说不了李家欺负人。 如今看来正中了李初尧下怀。 李初尧见他不说话,嗤笑一声说:李老爷还真是大度,妾室都乐意让给别人。 楼老板听得心惊跳,这个别人可是李常维啊! 父子共享众妾,传出去得多难听啊! 李胜才:当然不能! 李初尧哦了一声,面严肃道:既然李老爷连妾都不愿意,那他们诋毁我夫郎,我教训一下人,又有何错之有? 李胜才气短,这明显就是一个坑,无论他回答什么,李初尧都有借口堵他! 苏御看了李初尧一眼,看向李胜才,李老爷应该还不知道,大公子那说的是什么话吧? 大公子说,李老爷的妾室,他当然敢! 联想起四姨娘落胎时,这个逆子就躲花园里偷看,李胜才黑沉着一张脸。 说出的话,仿佛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那也轮不到李公子,多管闲事! 李初尧一手拍在桌上,脸上也带了怒气,李老爷我这是替我夫郎出气,哪里算多管闲事?难道你的妾室重要,正被人侮辱,就不重要了吗? 李初尧,你别强词夺理! 李初尧冷着脸哼笑一声,李老爷,我看强词夺理的是你吧! 你! 阿御,我们走了,李家仗势欺人,我们懒得同人废话! 苏御点点头,跟着李初尧往外走。 李胜才气的想将酒楼砸了! 李初尧一顶帽子一顶帽子扣在他头上,而他还没法反驳! 你就说气不气! 楼老板见他面不好,道了一声李老板随时结账都行,利落走了! 那模样,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李家仗势欺人! 李胜才气的吐血,恨不得回去将李常维打死! 下了楼,李初尧还未动作,苏御已经拿出铜板,放到了乞丐碗里,蹲在人面前说:我们可不会仗势欺人。 乞丐咧嘴笑了笑,道了一声多谢。 李初尧将苏御拉起来,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小东西越发练了啊! 苏御瞪了他一眼,瞎取什么绰号呢! 李初尧笑了笑,将人揽进怀里,纠正道:这是称。 苏御眨巴眨巴眼睛,坏笑道:那我要谢谢爸爸吗? 李初尧: 不用了。他额角三黑线,这绝对是黑历史。 苏御略胜一筹,心意足笑了开怀。 果不其然,出了酒楼,李家的破烂事,全部传了出去,至于李常维到底有没有动过李胜才的妾室,其他人并不关心,他们知道李胜才有个不孝子。 李府的人岌岌可危,老夫人病了刚好,又出了这么大的事,门风不正啊! 一时间,李府到了风口浪尖上,从以前的高不可攀,变成了饭后余谈。 钱氏哪里受过这种气,着肚子,到老夫人屋里哭诉。 老夫人,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可不能看着他跟着我一起受委屈。 李常维那话传出去,以后这孩子落了口舌,可怎么是好啊! 钱氏抹着眼泪,哭的凄惨。 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佛珠撞在桌面上,直接碎了,她看了嬷嬷一眼,老爷在哪里? 沐染一大早寻死以证清白,老爷在她院子里呢!嬷嬷叹了一口气,祸从口出,李初尧害了一班人,若非三姨娘病重,只怕府上更是犬不宁。 你去叫人,就说我有话要说。 是!嬷嬷起身告退。 老夫人看向钱氏,你也别哭了,老爷狠不下心来,我替他来做。总不能让整个李府,被那对母子连累! 母亲说的是。 张香兰被重罚进了祠堂,李胜才让她好好看书,怎么做一个好母亲! 至于李常维,那李胜才从酒楼回来,指着人骂,被李常维顶了一句嘴,抢过丫鬟手里的掸子,将人打的嗷嗷直叫。 旧伤新伤,从小未受过苦的人,当场便晕了过去。 如今躺在上,苟延残。 听到嬷嬷的传话,李胜才如释重负,安了一句沐染,便跟着嬷嬷走了。 到院里时,看到钱氏也在,想到沐染,他不由捏了捏眉心。 母亲。 来了?老夫人掀起眼皮看他,来了就坐吧,说说吧,打算怎么解决这次的事? 李胜才:母亲想怎么做? 老夫人目光锐利,仿佛一眼便看透了李胜才的心思,李家不养没用的人。 氛围一时变的沉重,只能听见钱氏小声地泣声。 就在这时,外面人传,三少爷求见。 老夫人睨了一眼李胜才,视线挪到嬷嬷身上。 后者出去将人请了进来。 李舜维进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像是没看到李胜才似的,求祖母主持公道。 你又怎么了? 李舜维怯弱的身子抖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祖母,我和姨娘一直恪守本分,她如今身子已经不好,随时都可能 李舜维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给老夫人磕了一个头,语气强行又坚决:请祖母替姨娘主持公道,舜维不想看着姨娘含恨而终! 三姨娘的身子骨,已经坏透了。 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唿,如今出了李常维的事,李家的妾室,哪里还能安好。 若是临死还扣上伦的标签,李府就太不是人了!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起来吧。 说着又将视线转移到李胜才身上,老爷该做决断了,总不能因为一个人,毁了李家的未来。 老夫人示意李胜才把目光落在钱氏的肚子上。 李胜才沉默,李舜维站到一边,小声泣,眼睛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凭什么李常维做了那么多错事,至今还能安全无恙! 他母亲都快死了,李胜才还犹豫不决! 好半响,李胜才才说:逐出李家,划掉族谱上的名字吧!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好。 他话音刚落下,外面小厮急匆匆进屋,看了一眼李舜维,三姨娘没了。 李舜维脸一变,几乎失了礼仪,一路飞奔回院。 老夫人和李胜才愣了一下,没怪罪李常维,前者平静道:好生将人葬了吧。 小厮出去找琼叔传话。 李胜才眼神茫了一下,他对三姨娘已经没有映像了,若不是李舜维常在眼跟前,他都想不起府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想到方才李舜维的说辞,他叹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 钱氏望着两人的神情,心不由升起凉意,她摸了摸肚子,只期盼这个孩子能安然降生。 李府先是传来李常维被逐的消息,后又传来三姨娘没了。 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姨娘,李府并没有大办,只有三姨娘曾经的院子挂了白绫,李舜维披麻戴孝,守在灵前。 李初尧听闻的时候,不由皱了皱眉,人死为大,却不想李家这么冷漠。 不过同上辈子三姨娘去世,倒是提前了一个月。 苏御望着一处发怔,李初尧从背后将人抱住。 想什么呢? 温暖的怀抱,将周身的凉意击退,苏御靠在他怀里,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脸,若非我娘亲是嫡母,只怕同这位三姨娘差不了哪里去。 李初尧心底闪过一抹心疼,他亲了亲苏御的脸颊,以后我们将娘亲的牌位,移到我们家来,世世供奉。 苏御心知不容易,但他的话,带了温暖,让人不由生出一份念想来。 好。 李胜才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将李常维送去了桩子上养伤,张香兰在祠堂闹的人仰马翻,最终见了李胜才一面。 李府对逐出去的人,冷冽至极,除了养伤,没有分丝毫东西给李常维,张香兰求着将自己嫁妆里的桩子,给了李常维。 李胜才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祠堂。 张香兰跌在地上,恨意熊熊燃烧! 第131章 快忍不住了 因为李常维在酒楼的那些话,除了张香兰外,李府妾室都受到了侮辱,对于处罚李常维,她们喜见乐闻。 最高兴的莫过于钱氏,李舜维死了娘,在李府又怯弱,没有半点威胁。 只要她生出一个儿子,李家的全部,都是她的。 而沐染回想起自己产的场景,再想到李常维这么蠢,难免怀疑让她掉了孩子的另有其人,现在来看,最大的收益者,就是钱氏。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