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胃口吗?” 顾之昭见我没动筷子,蹙眉询问一句。 “没,没有, 香的。” 筷子夹起包裹着 末和酱汁的意大利面,我边咀嚼边暗自嘲笑自己,自视甚高、游刃有余的祁愿,也会有这样结结巴巴,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的一天。 “你现在可真好养活,我本来还怕你嫌弃简陋不愿意吃。”眼睛略略弯起,我看不到顾之昭下半张脸的表情,却能估量他得到我的夸赞心情很是不错。 不好养活又怎样, 现在的我哪有什么资格去挑剔生活质量。 嘲讽于心间不过一瞬,我没有把话挑明,加快了一点进食的速度。 到六分 的状态,我将筷子放下,盘中的意大利面还有大半剩余。 “怎么还剩这么多,你吃 了吗?或者想不想吃别的,我再给你做。” 顾之昭被我夸奖了一句厨艺,是卖 上瘾了吗? 他半支起身子,转头又在看冰箱和厨房的方向,我急忙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不许做,不许做,我真的吃 了。” 沁凉的眼神触及手臂和绵软 口的 接处,顾之昭喉结滚动了下,眸 加深,带着 望的 意。 我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勾引似的不太雅观,脸一红窘迫将他松开,却被按住后肩更加紧密无间贴近那一片健壮的 膛:“你干什么……” “把牛 喝了。” 不容拒绝的语气,一手端起玻璃杯,微冷杯壁抵着我 边。 我试图用手接过,却被顾之昭告知:“就这样喝。” 又不是喂小孩子,需要这样手把手吗…… 我几乎 口而出的反抗话语,在触及他危险的表情时横生出微薄的怯意。 嫌杯壁太冷,我伸出小片舌尖一点一点舔热含在口中的玻璃,然后 白的 体涌入娇气口舌。 鲁的、直接的、汹涌的,跟顾之昭文雅作风全然相反的强势,甚至未来得及 咽的牛 溢出 角,顺着脖颈滑落下来。 他不想喂我喝牛 ,他是想欺负我。 双手阻挡顾之昭动作的力气无疑是蜉蝣撼大树,我只好通过恼怒的眼神表达抗议。 好不容易半杯牛 喂完,喝没喝下去多少,洒得 边、锁骨、 口都是。 漉漉、黏糊糊,像个 狈不堪的小丑。 我恨死顾之昭了。 难道我落魄了就可以随便侮辱吗? 加之他之前无心又刻薄的话语,两者冲击着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我鼻尖一酸,眼眶 出点 红的水意,像开到极盛处遭人采撷蹂躏的娇 花泥。 “你和祁岁知没什么区别,就知道欺负我。” 我边指责边哽咽,鼻音浓重,结尾处拉长委屈的余韵。 “愿愿,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跟男人独处时,不可以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吗?” 顾之昭本就轻慢的脸 更轻慢了,他无视我泫然 泣的表情,抬起我的下巴,用指腹抹去凝在 边那抹干涸又显眼的 渍,不忘垂眸 上一句,“即使这个男人是你哥哥,也不行。” 什么跟什……我说他像祁岁知一样欺负我,他歪曲话题说我提别的男人名字,敷衍逗 宠物的态度,我表达的内容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顾之昭,我讨厌你!” 我气愤之下,抬起连衣裙摆未曾包裹赤 的小腿,冲顾之昭坚实的小腹踹了一脚。 本以为好歹会被我踢得倒退两步,事实是他像堵墙般原封不动站在那里,还向前扶住我 动的膝盖,顺势挤进两腿之间把我按倒在宽大餐桌上。 背脊到 部,整片娇 肌肤透过单薄布料,碰触坚硬光滑的桌面,我因着冷意轻微瑟缩起来,口中下意识发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呻 。 “吃 了吗?” 顾之昭的脸占据我全部视线,天地之间再也看不到其他存在,他像是忘记了自己的话,又重复询问一遍方才的问题。 灯光轻柔洒落发旋至发尾,为眼前人镀上一层圣洁的晖芒。 而光线照 不到的角度里,顾之昭黑沉沉的眼是夺人而噬的沼泽,要把我从头到尾 噬于浓烈厚重的 望中去。 我害怕此时的他,优雅学长、 英学霸、天之骄子的标签和面具通通碎裂了。 余下是属于顾之昭的英俊躯壳,和独占 强烈的真实灵魂。 不安咽下一口唾 ,手指祈求垂怜般拽住他点缀着黑金宝石的洁白袖口。 “吃 了……” “那就好。” 扶着膝盖的手指往前,触 似有似无,仿佛以身体为乐器,在专属按键上弹奏出一曲 无边的乐章。最终停在我不停颤抖的、灼热可怜的 腿 处。 顾之昭对我微笑起来,天生带笑的 角随着弧度上扬 出蛊惑人心的味道,“现在我可以开始吃饭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