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惊险刺 的选项。 ……哼。 我选择将右手探入怀中,在对方扣下扳机之时,往下一蹲,躲过第一颗子弹,接着快速缩短距离,打飞了他手中的 。 手 坠地。 呼,好险,看来我身手还没有完全退化。 眼见武器被夺,值班人连忙去抢掉在地上的 。 我犹豫片刻,任由他拿起 ,再次对准了我。 没有绝对选项捣 ,我的意愿是举手投降。 于是,我慢慢举起双手。 砰—— 砰砰砰砰—— 一发子弹,然后是连发。 我估计错误,没想到刚才贸然出手的行为太具威胁,足以令对方施展正当防卫。 而我的身上应该会因此多出几个窟窿。 可是没有。 对方的子弹打完了,我毫发无损。 “怪……怪物!”值班人失声大叫。 警铃声忽然大作——他按下了某处隐藏的紧急呼叫按钮。 等到全副武装的警备们赶到,我立即顺从地举手投降。 确认完牢房的受损程度,当然是没法继续使用的,于是我被押送到更远,看起来更牢固的一间。 后面的人把我往门内推,“进去!” 背上挨了警 的一击,我一个踉跄,差点 面摔倒。 来不及发出疑问,后续的攻击就来了,我抬起胳膊防御,没想到对方打开了电 开关,手臂瞬间一麻,失去了反应力。 “为、为什么?!” 在如冰雹一般砸下来的攻势中,我叫道。 “这就是逃狱的下场!” “不是,我没……” 没有人听我辩解,下手反而更重了。 “避开脸,后天就要开庭了。” “后天?最快不是也得一星期吗?” “不清楚,反正这家伙有点来头,不消消气焰,以后有我们好受的。” 重击与随之而来的耳鸣,使我逐渐听不清他们讲的话。 听到了也没有意义,我已经毫无反抗之力。 用沙袋来形容应该更加恰当。 半死不活地躺了很久,漏进来的灯光让我知道如今是白天。 “新来的家伙就是这样不知好歹。”门外有抱怨的声音。 我转动眼球,看到门 下的影子在移动。 “既然不想吃,今天的份就没有了。”那个人说着,走远了。 张了张嘴巴,本来想叫住门外的人,可是身体痛得不听使唤,似乎真的没那个食 ,便放弃了。 可是,至少想喝点水…… 算了。 地板太冷,我费了许多工夫,终于爬上了 ,盖上被子。 寒冷并没有缓解多少,也许是我麻木了。 只能企盼身体能自己快点恢复。 后天,不,明天开庭,那时候我……先睡吧。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虽然有些摇摇晃晃,我好歹能自行走路了。 要是在我原来的世界,哪会好转得这么快。 但以我积累的经验来看,这是正常速度。 “这样不好 差。”唯一不 意的是押送我的人,“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你们下手怎么不轻点!” 结果是 给医务人员打了止痛剂之类的东西,除了脸 不如往 ,行动暂时顺利了不少。 我也不必担心别的问题,接下来只需要我乖乖站在被告席就行。 “被告,道乐宴。” 听取指控。 “涉嫌残忍杀害十二人,本人在被逮捕后已供认不讳。” 指出罪状。 “现由其辩护律师提出上诉,要求公开审理。” 陈述缘由。 “法官,请看我和申请书一起递上来的鉴定书。”酷拉皮卡(女装)站在我的左前方,身着黑 西服正装,后背 直, 神抖擞,似乎颇有自信。 “这份 神鉴定书可以证明,她的心理状态极易受到外界影响。失去意识后便遭到逮捕,在非正常的状态下录口供。”他说,“那份认罪的口供不能作为有效文件。” “被告人道乐宴,你要否认之前录的口供?”台上传来闻讯声。 我低着头,没有回答。 对方重复了一遍问题。 尽管止痛剂隔绝了痛觉,身体的疲惫和无力 并没有消除。 “我……”想了想,我决定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杀那些人。”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认罪?” “……头脑发热。” 旁听席一片哗然。 法官敲打法槌,示意安静,“指控方要求传唤证人。” 走进来的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年轻男子,据称是住在案发现场隔壁的住户。 “那天下午,隔壁一直有吵闹声,最后似乎是打起来了,然后就没了声音。后来我觉得有点奇怪,就出门看了一眼,看到门口的血迹,就报了警。”他说。 “尸检报告也能证明,多数死者在死前遭受过殴打,身体和头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在遭到被告人杀害时,没有足够的反抗能力,才造成无一人幸免的惨剧。”指控方代表说,“证人所提到的吵闹声,可以认为是此次的犯罪动机,很明显是因为争执动了杀机——这是十分常见的现象。” 法官旁边的陪审员看向我,“被告人请说明当时的情况。” “没有起争执。”我否认了,“只是我在那里大倒苦水,闹得太吵了。” “死者生前的伤是在和你一起的时间段产生的,你如何解释?” “我……我确实,喝多了,打了他们。”我调出仅有的记忆,“可是我……我没有真的下重手,只是随便出口气。” “在口供里,你提过死者和你是类似于上级与下属的关系,所以他们全程没有反抗吗?” “……对。” 旁听席的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不排除他们是自愿被杀的?” “我……” “在这起案件之前,你记录在册的不良记录就有多项。”指控方代表说道,“除了酗酒,违规驾驶以至于驾照被吊销,也曾经聚众斗殴,引发数次暴力事件。甚至在公众平台上与人大打出手,这是有目共睹的。虽然你不肯完全承认,但是包括死者在内,你确实和黑帮关系甚密。” 他所说的句句属实,我无从反驳。 “有消息称,他们现任老大就是你捧上去的,所以一直对你格外尊敬,并且大力支持你在外的偶像竞选活动。”他向法官展示了数张应援现场的照片,“以你在组织里的关系,为了发 不 ,杀死底层人员,不是件大不了的事。可惜你酗酒成 ,醉倒在犯罪现场,才被抓了个正着。” “目前犯罪嫌疑人只有你一人,按照以往的记录来看,你也具备独自犯案的能力和动机。如果找不出其他嫌疑人,现有的证据已足够定你的罪……不要试图隐瞒什么。” “发 不 ?!”我没想到判决会如此草率,“再怎么样,我……我再怎么样也不会随便杀人!” “不随便就可以杀人吗?”对方钻了我话语里的空子,“就是说,有理由便可以杀人。前天你试图越狱,难道不是畏罪潜逃?” “我不是……”我的否定十分缺乏底气。 “你有什么证明吗?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无罪?” “……” “没有,能证明你无罪的证据一件都没有。”对方以十分确信的口吻下了定论。“那就是有罪。” “住口!”一番话下来,我认为他对我充 偏见,可我暂时又找不出应对的话,不由得怒火攻心,“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暴行是无法阻止正义的。”对方越发理直气壮。 我踢掉被告席的栏杆,“那我就合了你的意!” 闪开试图制止我的两名警卫,我扯断连接手铐的链条,朝指控方代表的下巴挥出拳头。 即将接触到对方之时,一只有力的手捉住了我的手腕,是我的辩护律师,酷拉皮卡(女装),“住手。” 抬眼看向酷拉皮卡,他以眼神表示他绝不在此让步。 我握紧了拳头,指节似乎在咔咔作响。 算了,我现在敌不过他。 “到头来……”我甩开了手,“你,你们,全都是我的敌人!” 没有人相信我。 没有人相信我没杀人。 连我自己也不能确信。 我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了,真不知道酷拉皮卡为什么要站出来当我的辩护律师,曾经对他抱有些许希望是我的愚蠢——他是来看我笑话的。 等我退回到被告席,其他人同样小心地回到自己原位附近,尽量与我保持着距离。 身边的警卫打开了手 的保险,一刻不离地盯着我,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哼。 我弯 下左边的鞋子。 往背对着我的酷拉皮卡扔过去。 警卫们没料到我转移了攻击目标,眼睁睁看着鞋子砸中酷拉皮卡的后脑勺。 两只 对准了我的脑袋,“不许动!” 捡起鞋子的酷拉皮卡走了过来,把鞋子放到我跟前的桌子上,“还给你,鞋子穿好。” “卑鄙小人!”我在 口下至少还能动动嘴皮子,“杀了你!” “那你应该扔点鞋子以外的东西,要不然就老实点。”酷拉皮卡极为平静地说,“在你被一 爆头之前,不吃点苦头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选吧:1.展示实力2.认怂】 “……”我扭过头,不再看他。 “刚刚的大家看到了吗?没错,这就是被告人的本 !”指控方代表抓住机会,慷慨 昂地伸张正义,“我们决不能让这种恶人逍遥法外!” 旁听席上的人们在他的鼓动下群情 愤,“还有什么好审的!”“可恶的罪犯!”“关他个几百年!”“死刑!” 喂喂,最后那个,这个国家不是没有死刑吗? “对,死刑。虽然死刑现在是被废止的,但是大家可以联名情愿恢复死刑!”指控方高抬起右手,再重重地往下一挥,指着我说道,“在我们这样治安良好的和平国家,竟然出现了几百年来,前所未有的极恶犯罪事件,简直令人发指!之前考虑到公众影响,没有透 的某条案件细节,今天终于获得了公开发布的准许!” 二楼的工作人员打开投影仪,将一张照片投 在展开的影屏上。 那是一张做了马赛克处理的图片,红乎乎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为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着想,这张现场拍摄的取证照片做了模糊处理。当时犯罪现场的情景,在场的警员,无一不 到骇然,有很多人立刻就吐了。”指控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十二名死者的死状实在是太惨了!不仅是生前遭受被告人的殴打,还被砍成了数块!到处都是血和 出的内脏脑浆,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各个尸体复原!而这个长得小孩模样的恶魔,就在那之中呼呼大睡!若不是她醉得不省人事,罪行也不会bao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有……有这种事吗?! 我 到后背发凉,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别的什么。 “提醒一下,你漏掉了一点。”酷拉皮卡等指控方的发言告一段落后说,“除了死者和报告人,现场取证采样的结果里,还有第十四人的脚印。不能排除是第十四人杀人后栽赃给被告人的可能 。” “脚印?第十四人是真凶?你也知道因为现场混 ,对取证造成了很大的困难。”指控方不以为然,“案发地点原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人员 动频繁复杂,一间屋子里过有多少人的脚印谁也说不清楚。你单拿一个恰好没被血完全盖住的脚印做文章,未免太过牵强。” “不过,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拿那个脚印 罪!那个脚印并不完整,最多只能推断出身高。”他接着说,“一般情况下,脚印和身高的比例大约是一比七。推测出来的身高是155至157之间,以我国最新的平均身高数据进行对照,年龄应该在13岁左右——小孩子不可能有这种作案能力。” “你不是说一般情况吗?以被告人144的身高来看你说的平均标准,她的年龄应该连十一岁都不到。”酷拉皮卡说,“你不能保证所有人都符合平均身高标准。” “我明明是150!”我大声抗议。 “世界上有没有那么多偶然,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指控方无视了我的抗议,“我们需要证据。你要求提前开庭审理,难道说你找到了第十四……的替死鬼吧!” 酷拉皮卡也无视了我的抗议,“很遗憾,没有找到。” “缺失的线索可不止这一条。”他询问指控方,“最重要的,将死者分尸用的凶器,你找到了吗?” “关于这个,得问问本人了。”指控方眼见我被人用 辖制不能动手,气焰异常嚣张,“认罪吧!你的罪行已经是板上钉钉,你的辩护律师帮不了你!如果愿意坦白,以此证明你还有一丝人 ,善良的人们愿意宽恕你,让你的余生可以在监牢中用忏悔来度过!” “认罪!”“认罪!”“认罪!”“认罪!”xn 旁听席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震耳 聋。 “闭嘴,闭嘴!!!!!!!!!!!!!”我歇斯底里地大叫,想要 过他们的声音,“我不认罪!!!!!我不认!!!!!!!!!!绝对不!!!!!!!!!!!!!!!!!!!!!!!!” “那就死刑!”有人叫道。 “死刑!”“死刑!”“死刑!”“死刑!”“死刑!”xn 这次的呼声更大了,足以埋葬我一人的声音。 方才用力过猛使得我嗓子发疼,弓下身咳嗽了几声,眼角似乎渗出泪来,“……可恶。” 扭过头,我发现酷拉皮卡也在看着我,既无同情,也无憎恶,眼里没什么表情,像是个高高在上的旁观者。 什么我的辩护律师? 他才是离我最远的那一个人。 ……可恶。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