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守岁因为马如月的要求让大家的都笑得很 乐,同时也现了平 里没有现的艺术细胞。 “村子里守岁,人们最 的就是打牌。”谭氏道:“那些年没分家,你爹他们三兄弟,再拉了一个就开打。” 谭氏说打赢了老太太就笑,要是输了就开骂。 真正是奇葩。 马如月瘪瘪嘴,目光很短浅。 没有鼓励儿孙积极正面的向上,却贪图一些小便宜,最总也成为了什么气候的。 “我觉得像今天这样守岁就不错。”谭氏道:“如海,你们都记住了,以后每年守岁都这样过,咱自家人乐呵乐呵,不管好坏,大家都参与进来。” 谭氏活了这么多年总算明白了了一点:生活苦乐都是各人在过。 你觉得你苦了,还有比你更苦的。 也不要在乎另人的看法了,各人按各人的 子过就行了。 就像这次老太太过了一样。 马秀山是怎么都想挑自己的不是。 她最后连灵都懒得守了。 之后也只是每一天去打一个照面就回来了。 马秀山不是可劲儿的说自己的坏话吗,她不坐实了这个名头还真是不心甘。 事毕,她也没有因为马秀山说自己而少一个耳朵。 而且,在村上,也没有人说她不对。 事实上,公道自在人心。 是非曲直,懂的就懂,不懂的你不强求。 第一次按着女儿说的话来做了,就觉得做得很舒心。 从那以后,谭氏也不再活在别人嘴里了。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按着习俗是要上坟的。 “新坟不用上,年三十的时候我和你大伯就上过了。”马青山拿了一对香烛过来 在了二哥的坟头:“说起来,这么多年,我真是对不起你爹。” 二哥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给二哥上坟。 要是老娘在他是不敢忤逆她的。 就在刚才拿了香烛过来的时候大哥还说风凉话,说什么现在的人心果然是易变的。 马青山好想回答他:那是我二哥啊,你是我大哥,你若是死了我也给烧香。 当然,他也只是心里这样想,一点儿也不敢开腔的。 想过后又吐了三口口水,大年初一咒自己的大哥最是要不得的。 “三叔,您有心了。”马如月走了过来:“如海,我给爹上柱香你们不介意吧?” 之所以有这么一个问话,是因为她知道很多地方有一个风俗:女子不得上坟。 如果谁家的女子上了坟,就表示这一家无后了,没了儿子了。 所以,她要问好才决定要不要上。 “姐,拿着。”马如海直接将点好的香烛 在了她手上:“你有什么话就给爹说,爹都看见的呢。” “爹,我是如月。”马如月拿着香,恭恭敬敬的拜了拜然后给 上:“爹,谢谢您为如月做的这一切。” 只是,他不会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早就已经死了吧。 不对,若真是有鬼神之说的话,那他在九泉之下早就见到亲生女儿了吧。 “不管怎么说,您都是在保佑如月的,对不对,爹?”马如月想到这儿淡淡一笑:“您当年为了女儿的下半辈子争得面红耳赤甚至丢了 命,现在女儿过得很好您该放心了吧。” “如海成了远近闻名的种田大能手,他手上的田地都有上百亩了;如青成了朝廷的命官;如建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商人,挣钱不多,但是足够一家子花……”马如月一一向马黄山禀报道:“娘这些年身体也很好,她再不是当年的她了,也能按着自己的想法过活了,总之,我们一家子都过得很开心。” 马青山也在马黄山面前忏悔,说自己当年因为娘的阻挠,没有帮助二嫂;说自己很多时候站在旁边看着,也没有对娘进行规劝,是自己不好。 “他三叔,过去的就过去了。”谭氏淡淡的说道:“我们现在很好,你二哥也知道。” 其实不仅仅是他知道,全村人都心知肚明的了。 马黑山见马青山和二房的人说上话又好了,捅了捅儿子的手,将一烛香 给了他。 于是马家村人都知道,马家三房人又合好了。 “很多事都是那老太太搞出来的,她一死,这不,就好了。”余氏小声对儿媳道:“老的不好,搞得像斗死一样,斗死一个也就轻松了。” “娘,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余氏的几个儿媳抿嘴道:“不过,像他们家那宝还真是早该死了。” “这事儿啊,马黑山也在从中捣 。”马文松敲了敲烟杆:“马黑山现在应该后悔了吧。” 谁知道呢! 马如月跟着江智远去江家大坝,路上遇着马黑山时就当没看见。 她才不要认这个什么狗 的大伯。 她说过,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这要是让他不小心给沾染上了,那是没法子 身的。 江智远还要在宜昌县为官,要是打了他的旗号做下了坏事怎么办。 江家大坝,一见着江智远回来了,全族人都在喊他。 “智远啊,就等你回来呢。”江三老太爷道:“大家都说你在宜昌县当官,又回了马家村,今天肯定要回来上坟,所以就等着你一起先祭祖拜祠堂,然后再去山上。” 这待遇在往年都是没有的。 马如月想了想,也大概知道了一点情况。 她让马如青将马黑山他们的田土丢出来不让挂的影响还是 大的。 这不,江氏族人又重新以江家大房为尊了。 “三爷爷,请。”江智远大步的走在了前面。 论辈份,他很低;但是,他代表的大房,他又是最有出息的那一个,所以,今天的头儿是他了。 马如月看着祭拜的祭品有整猪很是惊讶。 “虽然洪灾我们田里少收了庄稼,好在平 里防范得好,我们江家大坝的损失在全县是最少的,也没有人员的伤亡,我寻思着,这些都是我们江氏祖先保佑的结果,所以,这一次,就由族中出钱买了一头三百多斤的大肥猪来杀。然后办一个席,大家一起吃,热热闹闹过新年。” “如此甚好。”江智远知道,如意布行现在的生活很不错,一半的银子分红给了他,一半给了族中。 说是族中出钱的事,大家自然就乐意了。 江家大坝的热闹马如月是经常见。 但第一次 受着他们对自己是敬重的。 连六婶兰氏都又亲热的拉着她的孩子问长问短,还 了红包,说是给孩子们的 岁包。 兰氏一出手,这一下,三个孩子的小围 装都装不下了。 几乎家家户户的女人们都在 。 “这怎么行呢?”马如月这才觉得情况不对,少的几个铜板,多的是碎银,她怎么有一种自己回来打劫的 觉:“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哭笑不得的看着三个孩子面前瞬间变成了一堆红包。 “都是一点小小的心意,给就拿着吧。”江三老太爷微微一笑:“这也是宜昌县,等智远高升了,到时候想给也没有机会给呢。” 高升? 马如月算了一下时间,离皇帝说三年不动还有两年呢,这还是没影的事。 “会高升的。”江三老太爷道:“这些年我暗中观察了着呢,从智远接手宜昌县起,咱这个县的变化就大,人口多,钱也好赚了;而且,那大庙会赛龙舟啥的,以前可没人敢干。智远就同了,不仅干了,还干得有 有声。我就寻思着,咱家智远啊,有胆量!” 其实,江三老太爷心知肚明的是想说江智远娶了一个贤内助。 他一直觉得江智远脑子是好使,用在读书上还行,要是用在别的地方,恩,差了点劲儿。 偏偏,就是他不太好看的江智远,硬是将一个县搞得风车斗转。 更让人惊讶的是,还敢越级上书皇上让减赋税。 这胆量硬是不得了。 同样是宜安州府受灾的县份,现在他们还在啃树皮吃草 ,宜昌县虽然今年暂停了大庙会和赛龙舟,老百姓可没有饿肚子的人物。 早在腊月间,江智远就贴出了告示,如果家里粮食不够吃的,可以去江氏米行赊欠。 回头等收了新谷的时候,可以以米还,也可以折算成现银来 换,只不过十斤粮多还一斤罢了。 这要在以往的时候,就算有这告示也不敢去借。 但是现在不同啊,明年一收成了全都是自己家,就算是还了米行依然还能吃 饭。 这就是免了赋税的好处所在。 江智远之所以这么干,也得益于江智荣与骆家米行联手相帮。 江三老太爷想着以前那四兄弟爹娘相继而亡,四个小孩子就像搬家落的狗一家没人管。 谁知道,他们最后却跟在了大房后面打转转。 当时的时候他都有点余心不忍,提出过给这兄弟多一点照拂。 结果,作为族长的老二却说规矩在哪儿呢,谁都不能破坏。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因为几个孩子就坏了江家大坝的规矩。 而事实上,坏规矩的一直是他。 一直被大房照拂的江智荣四兄弟,现在反过来也能帮衬江智远了。 那可真正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了。 这要是别的人当知县,想要这样借粮怕是有点难了。 江三老太爷私下里问过江智荣,若是借粮的人明年还不上怎么办。 结果江智荣笑着说道县令大人说过,如果借的人还不上,县衙去帮忙讨债。 若实在有那家庭困难真正还不上的,他来还。 就冲着这份豪 他就借了。 是的,在江家大坝,除了大房以外,还有一房人不容忽视,那就是当年为了几颗葫豆种子而没有了爹娘的江智荣四兄弟。 “大哥,你慢点。”江智路一只手扶着他一边道:“咱今年好好的给爹娘上一次坟,多准备点香烛。” “大太太,你没走过这些山路,奴婢扶着您,慢点啊?”看着娇滴滴的人儿,后面就丫头跑上前去帮忙。 兄弟四人,前面两个都已成了亲。 倒是江智庆江智辉还没有张罗。 一说是生意太忙,没空成亲。 江三老太爷知道,他们说太忙是真的。 一个米行,一个武馆,再来一个镖局。 在江家大坝,江智远的官大;但是,江智荣家怕是钱最多吧! 看着四兄弟站起来人高马大,再看人家后面还跟着丫环婆子,这气势,真正是大户啊。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们斗了一辈子,结果给这四小子提鞋都不配。 真正是莫欺少年穷。 江三老太爷暗自在那儿琢磨了这里想那里。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吧,江智荣兄弟名下的所有产业都有马如月一份。 真正意义上最有钱的人是暗地里财的马如月。 江昆明夫妇坟前,江智远一个人在那儿撕着纸钱,两个儿子呀呀学语,看着纸拍着手笑着叫着。 在坟前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黑不溜湫的小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一脸的怯意却又好奇。 “那是二房那个孩子。”九婶走了过来,在马如月耳边低声道:“二房没落了,也没人管他们母子两,私下里,我还听见好几个孩子喊他狗杂种。” 马如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孩子是何其的无辜。 虽然,他的身份确实很尴尬。 “那一位长年病着呢。”九婶道:“也分了些田土给她,自己却是个笨的, 本种不下来,还是族长看可怜,有时候吩咐家里人帮忙给她种了。” 鉴于她的名声不好,帮忙的时候都有女人来看护着,视她如洪水猛兽。 “孩子可有上学堂?”马如月突然间想起一个这样的问题。 九婶摇了摇头,都没孩子和他一起玩呢,哪敢去上学堂。 “来,孩子,过来。”马如月向他招了招手。 孩子没动。 “来,过来了就给你糖果吃。”马如月拿着红红的果子向他招手。 大约是糖果的 引力大,那孩子果然向马如月靠拢了。 “叫什么名字,几岁了?”马如月看他又黑又瘦又胆心,不由得心生怜悯。 没吭声。 “大少 ?”站在房门口的妇人颤抖着声音轻声喊道:“不对,不是大少 ,是江夫人。” 同样是寡妇,她却打出了一手好牌,成为人上人;而自己,落魄到现在这种地步,还得连累孩子。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