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什么? 她亲了路景越…… 她亲了路景越啊啊啊啊啊啊! 她觉得自己此刻仿佛举着一个炸弹, 一动不动或许还能苟延残,一旦轻举妄动,她就完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脑子动得也很缓慢, 完全想不到走出这个困境的出路。只好暂时保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本能地选择苟延残。 多一秒是一秒。 对,一动不如一静。 与其她轻举妄动两个人一起死,不如让路景越来解决这个困境。 对,他比较聪明!他一定能想办法化解眼前的尴尬! 这一刻,昭棠心里忽然对路景越生出了前所未有的信任。 但下一秒,路景越就毫不留情辜负了她的信任。 昭棠忽然觉到,身下有什么东西顶到了她…… 昭棠从来没有和男人这样接触过,一时竟不知道那是什么。还是过了好一会儿,她浅薄的生理知识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冒出来。 那是——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被烫到,她顾不得被炸弹炸死,猛地放开他就要跑。 上不容抗拒的力道传来,她才终于发现,原来那股锢她的力量不是错觉。 她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向身下的男人。 路景越躺在她的上,安静地看着她,卧室里明亮的吊灯正在他的上方,带着浅浅的暖黄,仿佛给他的脸、给他所有在外的皮肤打上了一层秀可餐的柔光。 他的五官是致命的英,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直勾勾盯着她。脸上的神情却沉稳极了,如果忽略掉他此刻情不自的生理反应,他整个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清心寡。 他的眼睛看起来那样安静,嘴那样柔软,仿佛一朵毫无反抗之力的娇花,躺在她身下,说不出的人,引着她随意采撷,为所为。 但是昭棠知道——不是! 身体上的觉无比清晰地提醒着她——绝对!不是! 她快崩溃了! 她下意识推他,想要逃跑,躲开这么尴尬的场面。 手碰到他滚烫硬实的膛,他咬牙开口:“再摸!” 男人的声线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微微咬牙的力度,明显带着克制的警告。 昭棠被吓得脑子一片空白,立刻收回手,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无措地看着他。 男人的眼睛漆黑,直直盯着她。 她飞快挪开视线,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的下巴,讷讷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起来。” 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她也没有经验,嗓音糯得直发抖,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说话时,气息浅浅的,温温的,一阵阵拂上他的喉结。 路景越克制地闭了闭眼,深一口气。 呼间却全是她身上的气息,浅浅淡淡的花香,又带着带点儿身体的香。 他却没有松手,自己冷静了三秒,再睁开眼,又是一副清心寡的样子,低声问她:“不是故意的,那为什么要邀请我过来?” 昭棠无辜极了,瞪大眼睛看他:“不是你的门被锁上了吗?” 路景越:“……” 昭棠:“按错六次密码,自动锁定。” 路景越:“……” 路景越盯着她粉的嘴两秒,喉结滚了滚,又看着她的眼睛,诘问:“那你就可以为所为,扑到我身上亲我?” 昭棠:“……” 她现在要说她不是故意的,还说得明白吗? 昭棠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最后索破罐破摔嘟囔:“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路景越:“我不信。” 昭棠:“……” 昭棠脸红,憋了两秒,忍不住也去拿他的错处反击:“那你呢,为什么不穿衣服?” 路景越:“衣柜里没衣服。” 昭棠才不信他呢,立刻反问:“衣柜里没衣服,但却有子?” 路景越泰然自若点头:“嗯,有子。” 昭棠:“……” 路景越盯着她,慢腾腾反问:“怎么,我穿了子,你很失望?” 昭棠:“?” 昭棠:“!” 你特么能不能要点脸! 昭棠气呼呼地用手撑,想起来。 她甚至还机智地汲取了刚才的经验,没有贸然再去碰他的身体,自觉这样应该够稳妥了。 然而她刚刚动了下,下一秒,原本被她在身下仿佛毫无还手之力的路景越忽然翻身。 男人的力量不可阻挡,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个旋转,人已被他紧紧在了身下。 肌紧实的手肘撑着她脸侧的,下一道褶皱,似乎借由着这个动作,控制了在她身上的力道。 可是依旧沉沉的,不容她逃跑抗拒。 昭棠震惊地睁大眼睛。 男人离她很近,只有三五厘米的距离,眼睛幽黑幽黑的,直勾勾盯着她。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近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的嘴巴。他的鼻息炙热,随着他膛起伏的节奏,一阵阵扫过她的脸颊、她的嘴。 空气里仿佛有什么无声动,又很快绕成一团,摩擦出火花。 昭棠的视线也很自然的,落到他的上。 男人的嘴有点薄,但不算特别薄,线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温度有点高,此刻他的红得很好看,有点像夏樱桃,让她很想凑上去咬一口。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瞬间,她的呼瞬间变得急促,又猛地一个灵。 下一秒,她躲闪地别开头,视线落到沿,再往前,世佳人绿的窗帘。 随着她扭头的动作,女孩子细细的脖颈被拉长。 她身上穿着浅的睡裙,柔软的棉质面料,薄薄的一层,早已在混间拉低了领口,出的肩膀。 此时,柔软的肌肤从圆润的脸颊、到小巧的下巴、到细长的脖颈、一路往下……雪白细腻,仿佛发着光一般,明晃晃刺着男人的官。 路景越眼底有什么烈地涌动着,带着滚滚热度和不顾一切,像涨一般,一浪接一浪。然而最终在她别开头的一个细微的动作里,将一切缓缓归于沉寂。 他闭上眼,拳头无声握紧。 三秒后,他面无表情地起身,放开了她。 身上的温度骤去,昭棠愣神。 她看向他。 视线相,很快错过。 他漆黑的眼底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沉默地转身离开。 昭棠怔怔躺在上,心口处有什么也仿佛随着他的离开丢失了。 她盯着打开的衣柜里那只被拉出了一半的凉被,许久,她终于仿佛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什么。 她抬起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 很奇怪,他明明没有亲她,上面却仿佛残留着他的气息和热度。 他刚刚……是在等她吗?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手机铃声音量不大,却无端带着催促的意味。 她一动不动,仿佛还没有从刚才那个短暂的曲回过神来,就这么任由着手机铃声一遍遍的响着,直到终于安静下去。 她忽然坐起来,果断地拉出衣柜里那一凉被,也顾不得上面的四件套被她扯到了地上,抱着被子就往外跑。 然而,她刚刚踏出卧室门,就听到了玄关处传来关门的声音。 不轻不重,很克制的关门声,不带任何的情绪。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也吵不到别人。 她快追了两步出去,看到门口男人换下的拖鞋,又停了下来。 她抱着被子,轻轻垂下眼。 过了一会儿,又默默回到卧室。 — 第二天上班,昭棠一整天都有些神思恍惚。 却不是心情落寞,她只是,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她想,路景越应该还是喜她的。 生理反应不一定是喜,原始.望不一定是喜,但克制就一定是。 这个看似有些矫情的道理,她用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想明白。 她只是不知道,路景越能不能明白这个道理。 她希望他能明白,明白她昨晚没有主动……不是因为不喜他,反而是因为太喜了,所以不能那么草率。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