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帮着路铭远,他一个草出生一无是处的穷酸状元有什么好值得那么多人追捧! 如今更离谱的是,连谢家的嫡女都想下嫁为妾。 霎时间,那种全世界都与他为敌的觉涌上心头,裴峰双拳紧握,牙咬着死死的,目光泛着寒光看着跪倒在地的两个女人。 “既然谢小姐那么想当妾室,本王这位做姑父的又怎能不成全?不如姑父为你亲自指一桩婚事如何?” 谢清岚求救的视线不停的扫向旁边的姑姑,希望她能够开口挽救自己。 四王妃深了一口气,没有让她失望,平静的开口回道:“王爷误会了,清岚没有想给路铭远当妾室的意思,谢家的嫡女哪能去给他当妾室,我们要的是正的位置,绝不会让王爷蒙羞。” 王爷之所以会如此愤怒,肯定是觉得堂堂王妃的娘家嫡女要给别人当妾,辱没了家门不止,还会连累已经出嫁的女儿身份掉价,王爷为此生气也是无可厚非。 四王妃聪明的将这方面挑出来说,至于那个正之味要如何获得,她可没有打算在王爷面前细细道来。 作为聪明人都应该明白,夺得正之位的手段肯定不会明朗,而四王妃觉得王爷这些年做的脏事不少,对比起来,她的那些手段说得上柔婉。 王爷应该能谅解她的,四王妃抬起头大胆的直视男人,眼中波光转,似乎有千言万语在诉说,若是一般男子早就败在了这种眼神底下。 “嗤!” 可裴峰脸上的沉不减,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以前怎么没觉得你那么聪明呢?本王的好王妃!” 声音测测的,让四王妃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手中的丝帕都被烂,牙齿稍稍打颤。 “王爷这话何意?”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何意?” “每一届的新科状元都是皇上亲封,即便他是草出生又如何,就仅凭这一点就不能够在明面上对他有任何的不,更别说光明正大的给他难堪。” 说到这里,裴峰有些讽刺地笑了笑,“你倒是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状元夫人出手,这是生怕四王府没有风头可出吗?” “可是……”四王妃神情恍惚,“可是臣妾听闻皇上宠的明月公主想要新科状元成为驸马,可是皇上却直言拒绝,众人都传,皇上对这位新科状元并无喜之意,所以……” 所以她才会明目张胆的下帖,而且之前听裴峰的语气也是对这位新科状元十分的厌恶,既然是这种态度,那么她再怎么下手应该都不为过吧! “到现在你还没有了解到事情的严重,可见你真的肚子没有半点墨水可言,也罢!后这府上的事物就给肖侧妃管理,至于你便足一年,俸禄扣除半年!” “什么?”四王妃还以为他只是一时气恼,才来说她几句,事实上这件事本就不是很严重。 如今看到四王爷那张黑得可以滴出墨汁的脸,四王妃瓣微微颤动,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可王爷居然直接把她架空,还扣了半年的俸禄,后她还怎么在府上立足? 四王妃双手狠狠拽住裙子布料,眼里尽是不甘。 “王爷,臣妾都是为了您才出此下策,您不可以厌弃臣妾啊王爷。” “路铭远不是什么都没有的草状元,他有大把的靠山,自身能力不俗,也得了许多世家子弟的青眼,这样的人拉拢还来不及,本王又怎么会主动去得罪他?” 讨厌他是一回事,可裴峰确实没有想过对这位新科状元有过歹念。 私底下,他对这位新科状元多有抱怨时被自家王妃听见,随后她未经允许就敢将手伸进状元府,如今闯下大祸。 裴峰一时间心神震,只觉得前路一片灰蒙蒙。 “别吵了,再吵的话就送你回谢家。平里什么事都做不好,唯独这一次把得罪人的事情做了个十全十美,连本王都挑不出漏可以抵赖,谢府可真会教女儿。” 出嫁女被遣送娘家可不是什么好事,四王妃咬住下,到底没有再说话。 她身旁的侄女却悄悄抬头看了眼裴峰的脸,心里也是十分恐慌,深怕他突然对自己发难。 就在这时,裴峰视线略过谢清岚那张明明暗暗的脸庞,语气里的厉又提了上来。 “就你还想给状元当夫人?即便是妾室人家都不要!” 路铭远有多在意他的夫人,裴峰倒是明白几分内情。当时他可是不顾皇上的旨意,表明自己太过思念远在故土的子,才偷偷独自回到家乡。 这样的举动明摆着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可偏偏皇上却对此十分纵容,连责备都不曾有过。 想到这里,裴峰比在身后的双手握紧,青筋都显出来,暗恨自己多嘴,为什么要和一介没有见识的妇人抱怨朝廷的事情。 “来人!将谢小姐送回谢家!”裴峰话音刚落,就有侍卫前来将谢清岚提起,将其带走。 面对盛怒的王爷,谢清岚一张小嘴张张合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看到谢清岚那张和四王妃年轻时有三分相似的脸庞,裴峰心中怒火更甚。 “张先生跟着一起去,问候一下谢家主,顺便让谢家主把这位小姐的婚事给定下来,免得节外生枝。” 张先生弯颔首,自然是明白王爷话中的意思。 张先生是四王爷的谋士之一,对这件事其实也是恼怒不已。 如今朝中局势严峻,一举一动都可能会影响后的布局走向,这位王妃确实是给王爷拖了后腿。 以至于张先生对谢清岚没有什么好脸,一路上都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气。 待赔旁人都离去后,四王妃仓皇的跌落在地上,双目含泪好不惹人怜惜。 若平时,裴峰早就起了心思,现下再看到她这幅神情,心底只剩下厌烦。 特别是她还摆出一副无辜又无知的模样,让裴峰更加的火冒三丈。 如今屋内也没有外人了,裴峰也就不再忍耐,他上前一步,抬起手就往地上瘫坐着的女人脸上去。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起,眼看着四王妃捂着侧脸,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裴峰心底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嫁给裴峰十来年,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动手,四王妃眼眶中的泪水不自觉挂落,声音却无比尖锐地喊叫道:“你就为了一个状元对我动手?” “明明是你说不喜那个状元的,不然我一个内宅的妇人怎么会去管这些事!为你做事还这样对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又挨了一个耳光,恍神中头皮突然到一阵刺痛,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拽着她发髻的男人,他此刻面容扭曲,像一只已经发狂的野兽。 “本王告诉你,若是父皇真的厌弃本王了,就不仅仅是你耳光这么简单了。” 裴峰并不暴戾,今天之所以这样全因为丧失了理智,等放完狠话后,他的情绪又逐渐地平稳了下来。 甚至他还帮着四王妃整理了一下凌的发丝,像是没看见对方眼底的恐惧一般,轻声说:“听话点,别让本王难做。” 欣赏了她的表情一会儿,裴峰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屋子的门并没有关上,外面吹进来风微暖,四王妃却似乎觉得自己身处冰窖之中,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明明路铭远就是一个草出生又不得皇上喜的状元罢了。为什么王爷的反应会这么大,她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脸郁。 “小翠,去叫金玉来。” 主子的声音沉冷厉,丫鬟在门外死死低着头,不敢往里面多看一眼。 听到吩咐后便领命退去,只是在行走的路途中脑海里飞速闪过许多想法,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四王妃倒台了,她是不是也该另谋出路了?丫鬟咬着下,脚步凌地摆动着。 对于四王府发生的事情,路铭远有所听闻,但他也只是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罢了。 四王爷心眼不大,这样的人后如果登上那个位置,定然不会为苍生负责。 路铭远神莫测,不管他有没有这个可能会登上帝位,反正从他对付自家娘子开始,他最后的一丝可能都不会再有。 状元夫人受惊早产,皇上为此赏赐了数不胜数的珍宝药材,黄金数百两,还允路铭远进面圣。 对此,路铭远兴致不高。 他手指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整理着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信息,最终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娘子如今坐月子带孩子,也没几分心思在他身上,路铭远内心委屈的同时也刚好庆幸,能空出时间去布置一些事情了。 目前的问题是身边没有能用的上的人,这倒是让他有些为难。 却又不是很为难。 路铭远眼底的笑意微闪,低头喝了一口茶,微叹,便独自一人出了门。 来京城长住,他又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只是那些人还没有找到正当的理由能够带在身边而已。 路铭远角微抿,眼里闪过丝丝郁,不能再拖了。 就算这个时候动作会被有心人盯上,他都不想再这样束手束脚的了。 这边路铭远在计划着自己的事,每都早出晚归,与苏陌的空闲时间完全错开。 算算时,他们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面了。 快到孩子月酒时,苏陌才拉下脸来问小鱼:“老爷昨有回来过吗?” 整小心翼翼,生怕提起老爷就会惹夫人不高兴的小鱼,听到这话,顿时喜笑颜开。 “老爷每天都会回来,不过只是在夫人房里待一会儿就离开了,应当是怕打扰到夫人歇息。” 小鱼有此猜测,也是因为路铭远每次进去的时候,脸上表情都淡淡的,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偏偏,当他从屋里出来后,脸就开始变得柔和。 回想到路铭远的神情,顶着苏陌似笑非笑的视线,小鱼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老爷这段时间是真的有要事在忙,身边也带了几个书生模样的男子。” 猜测到路铭远的意图,苏陌秀眉微蹙,到底没有要干预的意思。 “他有分寸就好,快到星辰的月宴了,希望他能上点心吧。” 苏陌语气淡淡的,说完这番话后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心思,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小鱼下去。 原本还想要为老爷多说几句好话的小鱼,顿时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 “那夫人,奴婢先下去了。” 月宴当。 依照路铭远的身份是请不来高官大户的,奈何他人脉广,大家都愿意与他结。 也导致了,这月宴办得很盛大,苏陌望着下人忙出忙外的身影,忍不住抚了抚额头。 路铭远安排了管家和一位先生来主持宴会的事宜,这让苏陌一点发挥的空间都没有。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