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想到的计谋,却不敢说出来,他要让大哥说,才这样问。 温兴中知道小弟的心思,低声说: “老爷子不是有心脏病吗?他一动,就会脑梗。” “嗯,大哥的意思,我明白。” 温兴华不及待地说: “明天上午,我们去他改变主意。” “不要让其它人知道,就我们三个人去。” 温华健也动地说: “正好这两天,温雪霖起身去了国外,陆芳菲在外地考察,机会难得。” “好,就这么定。” 温兴中拍板说。 他们又商量了一些政变的细节才分开。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三人开着车子来到老爷子温德仁别墅。 他们乌着脸走进二楼的董事长室,老爷子已经坐在里边,在悠闲地浏览网页。 他除了由颈椎引起的心脑血管病外,身体很健康,气也很好。 三人在红木椅子上坐下,温兴中先开口。 他正要说话,温德仁看着他们,毫无防患地问: “兴中,你们三个人一起来,有什么事吗?” “有事,才来找你的。” 温兴中的脸动着,有些不自然,他开门见山说: “爸爸,自从陆芳菲当总裁以后,雪霖集团越来越,下面怨声载道,我们忧心如焚,所以才一起来向你反映情况。” 温德仁身了一震,不动声地问: “哦,在什么地方呢?” 温兴中愣了一下,去看温兴华。 温兴华接口说: “爸爸,你不去坐班,不知道情况。集团总部,包括下面的分公司,都在议论纷纷,说陆芳菲跟她姐姐一样,也是一个花瓶,本不干事。” “公司里人心浮动,纪律松懈,每况愈下,越来越糟糕。雪霖集团总裁一职,看来不换不行。” 温德仁惊讶地睁大眼睛问: “换谁呢?” 温兴华看了温华健一眼,说: “我们温家还有谁?只有你大孙子温华健,他是男人,也能干,最适合当总裁。” “女人不能接班,这是传统习俗。” “再说,女之辈,本掌控不了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 温德仁还是不动,他笑了一下,回避着这个的问题,平静地说: “你们说公司,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 “要说具体一点,譬如,什么事,什么人。” 温兴华是第一副董事长,公司第三把手,抢班夺权当一把手十分心切,他想着理由说: “呃,公司员工迟到早退现象严重,公差干私事,吃回扣情况普遍,经济效益下滑。” “再不换人,我们雪霖集团就真的要完了。” “兴华,你还是只说现象,没说具体事情。” “爸爸,你坐在家中,只摇控指挥,对雪霖集团的发展极为不利。” 温兴中不顾一切地挑明说: “为了雪霖集团的前途着想,我建议,你的董事长职务,让给温兴华比较好。” 温德仁听他说得这样直接了当,就有些动,脸上立刻泛起酒红。 他极力镇静地说: “原来今天,你们是来的。” 温兴中朝弟弟和儿子看了一眼,意思是时机成,赶紧行动。 温兴华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走到董事长桌前,用力一拍办公桌,指着老爷子说: “爸爸,你为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想把雪霖集团给外人,我们不答应!” 温德仁受到刺,血陡升,头摇晃起来,身子也坐不稳。 温华健见有效果,也一拍椅子把手跳起来,指着爷爷说: “爷爷,你这样偏心,我们不服!” 温德仁眼睛眯起来,身子摇晃着,慢慢歪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三个搞政变的儿孙着慌起来。 尽管达到他们预想的目的,心里很是惊喜。但他们也怕对其它温家人不好待,解释不清,吓得脸发黑。 温兴中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给大妹打电话: “小芬,爸爸心脏病突发,晕倒了,快过来。” 他想拉个见证人,帮他们作个证。 温小芬连忙说: “大哥,快打120急救电话,把他救到医院,我马上赶到。” 温兴中见老爷子面如死灰,应该不会再苏醒过来,抖着手打120急救电话。 急救车和两个女儿几乎同时赶到,把老爷子到医院抢救。 陆芳菲接到电话,快中午时分,是大姑温小芬打给她的,她带着哭腔说: “芳菲,快回来,爸爸突发心脏病,现在在医院里抢救。” 陆芳菲正在南京一个集团公司考察,她接到电话连忙告辞出来,乘高铁往回赶。 她觉事发突然,情况不妙,紧张得心别别跳,气也有些发堵。 她在高铁上就给叶洪刚打电话: “叶洪刚,你在哪里啊?” 叶洪刚说: “我在妈妈的馄饨店里。” 陆芳菲焦急地说: “我爷爷突然昏倒,现在在医院里抢救,我正从南京赶回来,你快赶先过去。” “这里肯定有问题,我急死了。” 叶洪刚也觉得事有蹊跷,急问: “在哪个医院?” “这个我倒忘了问了,你打电话问一下我妈,她应该已经在医院了。” “我没有你妈的手机号码。” “好,我问了,再告诉你。” 这样电话打来打去,陆芳菲乘坐的高铁很快到达中海市,她跟叶洪刚几乎同时到达市第一人民医院。 他们在医院门口碰面,朱雪梅从医院里走出来接他们。 “到了病房里,不要说动。” 朱雪梅领他们往重症病房走,对叶洪刚说: “你进去看一下,能冶就治,不能治就不要治。” “老爷子身体金贵,关系重大,你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我知道。” 叶洪刚点头应答。 他心里也有些紧张。陆芳菲爷爷如果真是生病,那还好办一些。 就怕是温家人为了抢班夺权,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那就麻烦了。 三个人沉着脸走进住院部大楼,乘电梯上八楼。 从电梯里出来,往过道东侧的重症病区走去。 重症病区的铁门外站了人,大都是温家人。 朱雪梅拉着陆芳菲上前,对站在铁门外的温兴中说: “她大伯,我等芳菲从南京回来,来晚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