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如果你那当首相的异姓兄弟在办事,他会告诉你他已经把散布谣言的人都抓到了!你既没证据又没把我和詹姆捉在,却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让我解释?我该怎么证明我没做过这些事?” 劳盯着瑟曦看了一会,没再继续说话。他今特地跑来当面质问,是在和艾德计划之外的个人发挥,本就是试探。如果瑟曦承认,那艾德的计划便毫无意义……现在她不承认,也无妨,按着首相的计划办便是。 毕竟,他也确实拿不出任何证据。 “怎么,无话可说了?”瑟曦冷笑起来,“那还杵在这干嘛,要我开口赶你走么。” “我待在自己家里,轮得到你来赶我?” 若是对方然大怒地跳起来给她一巴掌,那倒还算正常,但此刻这位酒鬼国王罕见地稳坐椅中一脸平静的模样反而让瑟曦不安起来,她搂紧了弥赛菈和托曼,警惕地问道:“你想怎样?” “也没什么。”劳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只是忽然发现,红堡内兰尼斯特家的人太多,是时候裁去些了。” “裁去些?”瑟曦心中一惊,面上却出冷笑:“做梦,没我同意,你想都别想!” “哪条法律规定,”劳并不出言争辩,只是冷冷说道:“国王想换掉些自己城堡里的仆从侍卫,还要女人同意的?” 瑟曦也语了,正如刚才只要自己不承认谣言劳也就无可奈何一样——即使欠了自己父亲泰温一堆钱,即使只有依靠兰尼斯特他的江山才能稳固……但如果劳决意撕破脸皮对红堡内进行人事调动,自己作为王后是无权阻挠的。 毕竟,他才是维斯特洛的王,他才是七国之君,他才是这个家的家长。 她捏紧了拳头,作着无力的反抗:“我当初提出身边服侍的人不够,可是你说让我自己想办法的。” “没错,是我说的。我答应你,接下来你想要多少人,我就给你多少,如果你高兴,让房间里站人都可以。” 一个冷静的劳让瑟曦到害怕,这本不像是这酒鬼能说得出的话——是艾德让他这么说的!她瞬间想通了其中关键,自己现在的筹码不多,一旦心存侥幸作出让步,立马就会盘皆输,她决定坚守阵线:“没我开口,外面兰尼斯特家的人一个也不会走。” “是么,马上会有两倍于他们的守备队进来请他们,你的人是愿意走着出红堡,还是被抬着出红堡,全由他们高兴。” 守备队?瑟曦眯起眼睛,劳,你还以为那是你的人么! “很得意,觉得我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吧?”劳嘿嘿笑着打消了女人的幻想:“别多想,今天早上守备队司令已经换成了奈德的侍卫队长乔里——差点忘了说了,就算没换,杰诺斯·史林特也不会帮你,昨天他可是亲自派人送信来告密,把你的计划全盘托出的。” 这该死的杰诺斯·史林特!瑟曦背上冷汗一下浸了衣服,她明白这时候绝不能出被拆穿的心虚模样:“什么计划?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是一个即将倒台蠢货的垂死挣扎,想拉些大人物下水罢了,就和小指头一样……你是喝多了吗,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行了,算我冤枉你,咱们也别在这作无意义的争吵了,舒舒服服坐一会,等守备队的人来吧。” 于是房间内重新回到谈开始前的寂静,但瑟曦的心情却再也回不到片刻前的状态了。 输了,在思索了一番后,瑟曦万念俱灰。她猛然意识到,刚才劳来访,她没下令红袍侍卫们先下手为强直接攻击他,而是让他提着战锤走进屋内……那一刻,她就已经失去了翻盘的机会。她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着守备队没到,在自家的红袍侍卫仍占人数优势时直接发难,干掉劳然后迅速控制城堡,把乔弗里推上铁王座……但现在,屋内只有劳和三个孩子,若自己轻举妄动,只怕那把曾经击杀了雷加的战锤,下一秒便会落到自己脑袋上。 “你想要怎样?”她强抑住内心活动问道,要我的命?谅你也不敢。 “很简单,我想证明你的清白。”劳说道,“在你身边全是我的人,接触不到第二个男人——尤其你那弟弟的情况下,和你再生个孩子。如果依然是金发,那一切便都是个误会,如果是黑发……” “把我软起来,着我像母猪一样给你生产!?”瑟曦瞪起眼睛,“想都别想,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你这话就有点奇怪了,作为丈夫,我要求我的合法子给我再生个孩子,你有什么立场拒绝,乃至以死相?”劳表情渐渐从淡漠变得凶狠:“你拒绝也可以,当众坦白罪行,承认自己和詹姆的通行径,然后让你们老爹勾销王室的债务,再付一笔足够大的赎金……四五百万金龙就行,付得出,好,你可以带着你的弟弟回凯岩城想怎么玩怎么玩了;付不出,就老老实实给我生下一个孩子!” 兰尼斯特家所能依仗的无非是泰温的雄才大略和凯岩城的巨量财富,但在儿女皆落入敌人手中的情况下,再牛的人也没法和整个维斯特洛对抗……劳这一套计划,完全立于不败之地。 这绝不是一个醉鬼能想得出的主意,瑟曦背后已经被汗浸透。她无视谣言的不断发酵留在君临,便是在赌自己有机会死劳……现在她赌输了,面对一个活着的、七国公认的国王,任何人都别想在君临城内和他公然对抗。谣言开始四散的最初阶段,自己就应该逃回凯岩城的……她搂着托曼和弥赛菈的手开始发抖,然后很快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詹姆他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猜呢?” “你把他抓起来了!” 瑟曦松开了搂着两个孩子的手站了起来,冲向劳就去掐他的脖子:“你敢伤我弟弟一汗,我绝对不饶你!我会把刀藏在被窝里,然后在你摸上时捅进你肚子里!” “那我就在干你的时候把你绑起来!”自己不先动手,这女人倒敢自讨苦吃,劳抑了半天的火气终于爆发了,他揪住瑟曦的头发给了她一巴掌,力气之大让她直接被扇倒在地:“别以为你两腿间那玩意我有多在乎,即使七国每个男人都想干你,那其中也不包括我!要不是艾德·史塔克极力劝我,你们两个的人头早顶在红堡外的尖上了,哪轮得到你还在这放肆!” 七国之君的雷霆之怒是如此吓人,乔弗里缩起脖子一声不敢吭,托曼被吓得人都傻掉了……只有弥赛菈哭着冲上前去抱住了劳,阻止了他继续殴打瑟曦:“父王!您别生气了,母亲只是在说气话,她总是说气话,您知道的!” 劳站在原地着气,伸手轻抚弥赛菈的头发。三个孩子里,他最喜的就是这个女儿——比哥哥乔弗里善良而知礼,比弟弟托曼要勇敢而坚强,她几乎继承了母亲的全部美貌,却半点没有瑟曦的愚蠢和神经质……如果不是女儿身,劳几乎想将她立为继承人。但一看到她漂亮的头金发,想到这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儿,劳就心如刀割。 “好了,我知道。”劳痛苦地颤抖着,尽可能轻柔地推开弥赛菈:“好好坐着吧,等守备队来,这堆破事就该完了……” 门外传来了争执和吼叫,然后房门被大力踹开,詹姆·兰尼斯特红着眼睛闯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瑟曦捂着脸跪倒在地,弥赛菈哭着拦住劳的场面。 …… 第165章 摊牌 詹姆很生气。 大清早就收到前往龙石岛公干的紧急调令,骑马穿过小半个君临跑到临河门口,却撞见守备队在抓自己弟弟。心中觉不安,立马返回红堡,果然这里也出了情况。 瑟曦不仅是自己的孪生姐姐,还是自己第一也是唯一的人,看着她跪倒在地上捂着脸柔弱无助的模样,詹姆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劳·拜拉席恩——”詹姆的声音因为怒火而颤抖,他今第二次拔出剑来。碍于背后两个武器出鞘虎视眈眈的誓言兄弟,他没立刻把剑架到几米之外的国王脖子上去,只是遥遥对峙,仿佛想用目光把劳杀死。“你最好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被人称为‘弑君者’。” “你这是在威胁陛下吗?”御林铁卫中最胖的柏洛斯·布劳恩第一个跟进房间,脚步显出与体形完全不符的灵巧:“詹姆·兰尼斯特,你太放肆了!” 亚历斯·奥克赫特紧随其后,握着武器冷声提醒闯入者:“把剑放下,詹姆,别忘了你的身份,这是你誓言守护的国王!” 由于没事先得到劳格杀勿论的命令,御林铁卫们没能在门外拦住詹姆,但这并不代表另外五个白袍就会看着他在此撒野。守在门口的御林铁卫们同样已经拔剑出鞘。除开两名挤进屋内以剑指着詹姆的背,屋外三名也同样绷紧神经与蠢蠢动的红袍侍卫们对峙……随着詹姆这个兰尼斯特家少主的回归,红袍子们的士气似乎一下提振起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叫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我们两个都有些自己不太喜的外号,靠这个可吓不到我。”劳是推翻了真龙王朝的篡夺者、屠龙之人,可不是瘪三出生的杰诺斯·史林特。他丝毫不慌,而是冷笑着顺手提起矮几上的战锤,在手里掂量几下,找回了悉的手。 詹姆是个优秀的战士,但据御林铁卫们所言,他与巴利斯坦在常比试中败多胜少;而巴利斯坦不是雷加·坦格利安的对手……自己又是在三叉戟河畔亲手击杀了这位“少龙主”的人。 虽说这里并没有因果关系能保证自己就比詹姆强,但面对手下败将的手下败将的手下败将、又是疑似给自己戴了绿帽的小舅子,劳不但没被吓到,反而怒火中烧:“知道吗,你和瑟曦能见到今天的太,得谢谢我们的首相艾德·史塔克。他和我吵了半夜,才说服我‘活着的兰尼斯特对我更有利’,于是,我强忍了一夜没在昨天动手。你都出了红堡还要跑回来送死,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命,我真是替你到心痛啊,弑君者。” …… “詹姆舅舅!”眼看着房间内的气氛由男女间的冷战变成了男男间的剑拔弩张,局面有越发不可收拾的倾向,弥赛菈带着泪痕赶紧从劳身边奔到詹姆面前,抱住了他持剑的手:“我父王母后正在吵架呢,他们经常这样,求您别再了!求您了詹姆舅舅!” 詹姆当然不可能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推门而入时让他几乎第二次弑君的冲动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淡去……他右臂渐渐垂下,杀意缓缓消弭,最终剑尖对地。 “詹姆,杀了他,他想把我圈养在他的这座烂城堡里,让一个兰尼斯特像母猪一样给他生小崽子!”瑟曦放下捂住脸的手,出通红一片的脸颊恨恨地抬头望向劳,“我宁愿死也不过那种子!杀了他!” “母亲,求您少说两句吧,求您了!”弥赛菈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微言轻,又哭出声来,紧紧抓着詹姆的手臂不放:“舅舅,您别听她的,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说,一定能说清楚的!” (谣言是真的,这事坐下来能好好说清楚吗?)詹姆对此表示怀疑,但当着孩子们的面,又有背后两名御林铁卫兄弟的钢剑迫,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劳并不是疯王,杀了他会给兰尼斯特带来灭顶之灾,而即使抛开家族只从个人角度而言,他也实在不想再当一回背誓者:“你今天派我去龙石岛,如果我乖乖去了,会发生什么?” “什么也不会发生,这是咱们那好首相的主意。他说,我既不能毫无理由地杀了你或把你抓起来,但也不能任由你在红堡里逛来逛去践踏国王的脸面,更不能把你放回凯岩城去,让你父亲没了后顾之忧……需‘找个安全稳妥的地方限制你的自由’。”劳冷冷地说道,“他挑中了龙石岛,兰尼斯特家在那毫无势力,而除了史坦尼斯的舰队外,也几乎没船会停在那,除非你打算游回来,不然就只能老老实实待着。”他停顿一下,“这主意虽妙,可貌似没能让你上钩……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为什么出了红堡又跑回来,除了心虚外,有其它合理的解释么?” “我在出城时遇到了杰诺斯·史林特,他当时抓了我弟弟提里昂。”如果不是得到了什么关键情报或口风并从中获得了信心,一个区区守备队司令怎么敢动兰尼斯特家的人?这话说出来不妥,詹姆只知道,自己察觉不对立马往回赶,便撞见了眼前这一幕:“这也是陛下的命令么?” “不是,我抓一个侏儒干什么?”劳不屑地哼了一声:“蠢货才会去碰你弟弟,提里昂出了事,既不能让泰温心疼,又给了他翻脸动手的理由。我手里有你和瑟曦,完全够让你们父亲不敢妄动了。既然你回来了,也好,第二个问题,你承认谣言中的内容么?” “不承认。”詹姆是莽撞,但不傻:“完全是恶意中伤,除了三个孩子金发是真,其余没有半句实话,如果陛下要我解释为什么王子和公主不是黑发,抱歉我回答不了,陛下喜黑发,当初就该去多恩挑王后。” “很好,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承认,那我今天兴师动众跑来是白瞎了。”劳叹了口气:“弑君者,看在你父亲泰温的份上,我给你机会选择,在守备队进红堡前做出决定吧——是自己在红堡内挑个房间住到我的下个孩子出生,还是我派人送你去龙石岛,在我弟弟的‘保护下’度个长假?” …… 第166章 不自由,毋宁死 詹姆脸皮搐,右手五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宝剑。 自己何尝不想让瑟曦过得自由快活,但他更希望姐姐好好活着,到底该怎么做? 詹姆已不再是十六年前那个青涩莽撞的少年御林铁卫,劳也不是当年那个反了半个维斯特洛的疯王,君临城外此刻更没有自己父亲带来兵临城下的西境锐大军……是屈辱地做出抉择,还是痛快一时动手杀人或被杀,然后带着家族陷入万劫不复? 片刻后,詹姆意识到,自己无论是智慧城府还是阅历能力,都本不足以应付眼下的情况,只有活着出去,想法让父亲知道红堡内的情况,让泰温公爵从各方面向劳施并设法营救,瑟曦才可能得救。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劳让自己挑被软的地方,这不是赤衤果衤果的侮辱是什么?如果自己真的在这二者间作出选择,然后乖乖被关到自己挑选的地方,直到瑟曦被迫生出劳的孩子为止,那自己还是曾经那个高傲的詹姆·兰尼斯特吗? 握剑的右臂在内心挣扎下打着颤,弥赛菈正抱着詹姆这条胳膊,隔着臂铠都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细节,她收紧两条细胳膊牢牢抱住詹姆,抬头用泪盈盈的双目盯着舅舅,用眼神哀求他忍让这一回。 …… “谣言是真的,詹姆是我的情人,我上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孩,更是最先和最后上我的男人。”詹姆那不多的理智在苦苦制着内心的野兽,跪在地上的瑟曦却没给他继续心理斗争的机会,而是沉默片刻后——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杀了他,詹姆,要么他死,要么我们两个在这殉情,你敢把我留在这当下崽母猪,我会恨你到进坟墓!” 被软在红堡里像母猪一样给自己痛恨的男人下崽,还因为自己和弟弟的存在让父亲心存忌惮不敢妄动?过这种生活,还不如搏一回,大不了去死。权力的游戏,要么赢,要么死……但即使输了,也该自己选择下场,这是一个兰尼斯特最后的尊严和骄傲。 “父王,母后在说气话!”乔弗里终于也不敢再沉默,借过妹妹想好的理由就用。如果说先前房间内还只是在吵架,现在王后在说的话,却已经威胁到自己这个王子的生命了:“无论怎样,您都是我的父亲!” “她在说气话,陛下。”詹姆第一次除了鹦鹉学舌外想不出任何办法,背上的皮疙瘩大片泛起,心中恳求诸神让自己的孪生姐姐闭嘴,张口却是更强硬的威胁:“你如果敢再因为她的气话动手,你瞧我会不会站在这看。” 瑟曦确实是在说气话,但谁说气话就一定不是真话?劳受够了去猜测,他决心老老实实听自己首相的一回:“行了,我知道了,国王不该打自己的子,我在等你的回答呢,弑君者,红堡,还是龙石岛?” “你成功让我怀过一次孕,劳。”瑟曦不给詹姆左右为难的机会,抬起头来,如诅咒一般恶狠狠地说道,决心拿孩子们出来迫弟弟动手。“但我让詹姆找了个女人帮我把孩子拿掉,那是你唯一一次有机会获得正统的王子,但你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我就悄悄靠药把他死在肚子里,最后把这未成人形的小王子倒进了臭水沟……那觉,真是美妙!” “你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劳没被怒,或许是被怒了但抑住没表现出来——后一种情况其实更可怕。他不屑地笑道:“我可至少几十次爬上你的哪。” 瑟曦出了有些渗人的笑:“确实,有那么几十次,你喝完酒没找到女,跌跌撞撞地摸到我房间。但我总有办法以其它形式足你,手、嘴、……反正你也分不清,你总是烂醉如泥,隔天就忘得一干二净,除了那两次,我睡得糊糊,醒过来时已经被你在底下,来不及施展多般对付男人的手段,事后我洗了好久澡,可惜还是没逃过一劫。” “这也是气话吗?”和模糊的记忆隐约对上,劳浑身一震,双眼冒火地盯上了詹姆。 “好奇我为什么那么恨你吗,我们新婚当晚,初次同共枕,你爬到我身上,进到我体内,浑身酒味,嘴里却悄悄念着‘莱安娜’,你那好兄弟的妹妹,那个偷男人的婊子!”瑟曦没给弟弟再替自己辩白的机会,而是一狠心把多年积怨全抖了出来,再追加上了有力一击:“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绝不让你有属于你自己的王子!谢诸神,我做到了!” 这是真的,没有理由,劳凭本能就是这么肯定,瑟曦编造不出这种东西来!片刻前那个没喝酒而异常冷静的国王如被点燃的野火般转眼化作狂怒的野兽,去他吗的艾德·史塔克,去他吗的万无一失的计划,兰尼斯特都该死!他爆发式地咆哮一声,抡锤朝王后砸去,“你这混账女人,下地狱去吧!” “你敢!”詹姆同样怒吼一声,抬臂挥剑,把抓着自己的弥赛菈像个洋娃娃一样扯倒,离弦飞箭般朝劳刺去。去他吗的家族,去他吗的荣耀,他只知道,自己如果能容忍别的男人当面殴打乃至伤害自己的孪生姐姐,那自己就不是詹姆·兰尼斯特了! “杀了他,詹姆!”瑟曦目的达到,尖叫着一个翻滚躲开第一锤,爬向一边的桌底下躲藏起来:“杀不了他,我们两个今就死在这里,来世还做姐弟!” 战士的直觉救了劳一命,虽然暴怒到近乎失去理智,但毕竟没和瑟曦以命换命的打算,他放弃追击转过身来,抡锤向詹姆横向一扫,曾经击杀了雷加·坦格利安的战锤带着惊人的劲风砸向弑君者,迫他后撤一步并举剑招架。 “当!” 这还不是正面互撞,而仅仅是卸力的一拨,两柄武器就碰出了震耳聋的声响,手双方的力量可见一斑。 “詹姆!”亚历斯·奥克赫特怒喝一声,眼见国王受袭,一掀身后的白披风,无奈而果断地攻向了曾经的誓言兄弟,他身后,柏洛斯·布劳恩犹豫了一下,咬着牙同样跟上。 “都住手!”劳一锤开詹姆,看着女儿被推倒在地却还是哭喊着爬起来尝试阻挡战斗发生的模样,最终还是心中一疼。瑟曦和詹姆的苟且如今看来已是板上钉钉,但三个孩子却是他看着长大,要是不小心死了一个却是自己的,那连后悔都来不及。 两名御林铁卫加上劳三人,若是围攻,便是拂晓剑神转世也得乖乖伏诛受死,但屠龙者不屑于以多欺少:“把王子和公主们拉走,我来教训这家伙!” “陛下!?”两名御林铁卫脸讶。 “照办!”劳握紧战锤,浑身的血沸腾起来,好久没痛痛快快打一架了:“弑君者,你这蠢货姐姐说的到底是气话还是事实,就让天上的诸神来评判吧——来一场公平的比武审判,如果你赢,便证明你和你姐姐清白,而如果我赢了嘛……就到地狱里去后悔今天没上去龙石岛的船吧!” …… 第167章 剑斩验身 守夜人们全部解除武装,在替他们通报那名灰袍侍卫的带领下进了红堡。但一行人没如艾格预计的那般前往首相塔,而是在通往梅葛楼路上的一个小广场上便停下——艾德·史塔克竟在这里等他们。 作为首相,艾德今天有许多大事要办,为了节省时间,屈尊离开一趟办公室也算不上什么。但愿这些声称给自己带来一个“尸鬼”的守夜人不是在开玩笑,否则,艾德·史塔克很愿意用行动告诉他们,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首相大人。”众守夜人向亲自出来接见的国王之手问好。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