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古架的檀木顶。转脸向外扫一圈,霞影纱的幔与屋中雅致古朴的髹漆亮格柜、整套的青瓷杯盏,屋中一切陈设都让她更确定,自己穿越了。 意识到自己真的穿越这一点后,她心平气和转回头,像条咸鱼一样仰面翻白地躺着,琢磨自己以后该咋办。 回去是不用想了,她知道在现代社会中,自己已经死了。 是真死。从车祸发生到进手术室,到亲友趴在她病前嚎啕,再到被送进焚化炉,整个过程她一直在。 当然是以灵魂形态在半空俯瞰。 然后她被一道白光进去,等睁开眼,自己已经处身古代。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即使看过再多离奇的穿越剧和小说,等自己真摊上这事儿,还是吓得她大喊大叫。 林婉犹记得当时没命狂奔,连是否会撞上人都顾不得,专往人多的地方钻。当时她的想法很简单,按照电视剧里演的,鬼气重,就该借借人的气,借够了才能还。 所以她愣是从府宅一群丫鬟仆侍组成的人墙硬穿过去,闯进紧闭的会客厅。 会客厅里有七八个人,清一古代大户人家打扮,端坐上堂的是一男一女,俱慢条斯理地啜饮丫鬟奉上的茶。观两人仪态举止,威雅有度,当是这大宅的老爷和夫人。 两人身旁有丫头侍立。 下首站着两人,一人下有颗标准的媒婆痣,正脸堆笑地对府宅老爷和夫人说着什么。她身侧是位脸哀苦的老人,市井打扮,连这宅子里下人衣着都比他华贵得多。他一身麻布衣已洗得发白,幸而没有补丁,从头至尾始终一言不发,只在媒婆说到紧要处捅他胳膊肘时,才忙不迭地“诶,诶”应承,不住点头附和。 林婉听媒婆说一句,“林老爷看裴远这孩子,模样儿情样样都好,您和夫人若觉得能成,趁他族叔在这,咱一家人就把成婚子定了?” 林老爷的眉抬都没抬,用茶盖撇了撇青瓷盏中的浮叶子,“等赵嬷嬷验过了,明天就过门。” 那头发半白的老头儿霎时像被电了下,怔怔的开始发呆。 林婉看得云里雾里。 林老爷家大业大,他家儿子娶个贫苦姑娘,怎么说也会帮衬姑娘的娘家一把,怎么姑娘的族叔面上没有半分喜气? 她没懂,但她看见这屋有个侧厅,鬼使神差的,就穿墙进去了。 ——现在想想当时她真是......算了。 总之等她林婉发现这屋气氛不对时已经来不及走了,她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叁个古代嬷嬷打扮的老妇人在五六个丫鬟的簇拥下,正在验看一个清俊男人的身。 在验看的过程中,丫鬟始终侍立两侧,目不斜视,半点没有瞥向那半的男人,足见林宅规矩森严。 没有规矩束缚,也无人能看见形体的林婉,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 为首嬷嬷略显苍老的手探进男人赤的双腿之间,抖动手腕,不用细看都知道在干什么。林婉看到男人的的上背、结实的和大腿同时紧绷起来。在老嬷嬷捏的过程中,他始终保持同一个姿势,垂在身侧的手却攥得发白。 不知过了多久,老嬷嬷收回手,在丫鬟端来的清水中洗了洗,又在另一个托盘中拿起个细长的金属物件,那东西和女人的食指差不多细,圆柱形状,前窄后宽,大概有两尺长,最末端是个卵大的圆球。 她一时没有动。 良久,嬷嬷语气平淡,“你可要想好了。” 男人沉默许久,林婉注视着他僵硬宛如一块石头的背影。就在她以为他会放弃时,男人道:“验吧。” 声音沉沉的好听,却是把难求的好嗓子。 林婉眼看着他蹲跪下去,沉抬高紧硕的部,衣裳摊铺在尘土里,自己摸索着分开股,出中央茶褐的小。 老嬷嬷没再说什么,她把那细长的金属在水中稍浸过,仔仔细细涂了层白的膏脂。 金属戳刺男人眼时,他的身体狠狠一颤,但他没有说话。那长柱一点一点全部挤进去,直到柱身完全被包裹住,之留那卵大小的金属球卡在外部。 另两位嬷嬷上前,分别递来副手套、一个红口青瓷的小瓶和一张巴掌大的雪白皮。老嬷嬷接过手套,将瓷瓶中的粘体沾在皮底端,又将一整块白兔皮粘在男人股外的圆上,小心合地粘好,用剪刀修剪边角,直到完全平整光滑,宛如真正的兔尾。 身体内部的异物让男人的身体浮出细汗,泛起一层油光。他的身体是麦,大概常年赤膊劳作的关系,上身颜更深些,直到际。大腿往下留下整齐的晒印。 老嬷嬷把剪刀放回丝绒红盒,“这兔尾只有明过门房时,小姐才能给你取出来。” 提到小姐,她眼中闪过一丝怜,“她自小身子弱,合房冲喜怕也经不起寻常好之事。所以你这后庭就作她兴起狎玩之用。具上的金铃连着后庭中的兔子尾,里面我也放了两颗金铃。届时小姐若不喜,你排出来便是。” 房妈妈拧动兔尾查看,见男人攥紧身下蒲团,口中逸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便不再动作。 她的脸上依旧淡沉得没有喜怒,只有提到小姐时,才像是个活人,有慈母模样。 男人高束的马尾扫在地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他的口有些红肿,边缘泛着未完全收的油脂光。里面承着长物,眼边缘一圈稀疏的黑发卷曲着,有些被金属物带进里面。 “过了门,身体发肤就是小姐的。剪刀就在锦盒里,房时若小姐有意修整你私之处,呈给她,别让她太累。” 他的嗓子像被沙砾碾过,“......是。” 男人一眼不发地站起身,垂眼,白着脸系好言。叁颗金玲随动作晃动,牵动私处,在体内滑动碰撞,让他的动作断断续续,许久才穿戴好。 凸起的兔尾在他外顶出明显的形状,很快被长长的下摆遮住了。 林婉随这几人神情恍惚地走出侧堂,再见到那族叔凄惶的眼神时,忽然就懂了他的悲痛。 原来娶亲的是林家体弱的小姐,嫁过来的是个男人,叫裴远,他是入赘冲喜的。 早听闻古代公主选驸马时,事先便有专门人检验驸马身体,确保了上能力,才有资格娶公主。 这林家有如此规矩,想来不是高官显贵就是商贾巨富。 族叔用眼神询问裴远,目中是关切担忧。裴远的脊背得笔直,摇摇头,“二叔放心。” 族叔听他如此说,才安下心来,出点笑意,不住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媒婆不知是收了哪方的好处,热络得不正常,一直催着定下时辰。 林老爷一言九鼎,说是明就是明。 昨天的明就是今,今天就是裴远入赘进林府的子。 林老爷和林夫人病急投医,不知信了哪方江湖术士的胡诌,一门心思盼望成亲冲喜能使久卧病榻的女好转,却没想到他们唯一的独女已经在这一次的昏睡中香消玉殒,剩下一副躯壳,和林婉鸠占鹊巢的魂魄。 而林家的宝贝小姐也叫林婉,不知是否天意使然。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