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几位殿下请安。”刘公公带着钦天监来的侍奉行礼道。 “刘公公起来吧,可是皇上已经从先皇后的故居回来了?”皇后微笑问道。 “回娘娘的话,皇上一早便回来了,这会儿刚与众位大人们谈论过了朝中事,此刻已在往祭坛赶了,皇上叮嘱,时辰不等人,便请了这钦天监的小侍带皇后娘娘与殿下和众位夫人们前去祭坛便是。 只等到了祭坛,再行汇合。” 刘公公恭谨道。 皇后端着茶的手微抖了一下,垂眸看去,思索了一下才重新道:“原是这样,既如此,那咱们便出发吧,可不好让皇上先到了等着咱们,只有臣子候着天子的,可没有天子候着臣子的。” “那……奴才回去复命了?”刘公公询问道。 “劳烦刘公公好生照料皇上。”皇后微笑。 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往年好歹还会做做样子,给她一些脸面,同她一起去祭坛,今年竟连这点儿脸面也不给了。自己好歹也是皇后,堂堂皇后,要带着一群人,去给死了多年的先皇后进香。 说出去都让人笑! 本也不是个长情的人,偏在这件事上,皇上又做足了一个深情人才有的样子。 令人作呕! 众人随着皇后起身。 只出了这皇后的中,心中也都在犯嘀咕。 这以前皇上对元后虽重视,可到底是死了多年,连太子都不那么的亲厚。可要说元后不如现在的皇后吧?偏偏这年年祭礼,年年都要如今的皇后去给进香。 这可不就是折辱吗? 今年甚至连同行都不同行了。 难不成,皇后与皇上情出了问题? 若是真的,那可是大事儿了,三皇子正嫡出,所以才惹大家重视。可如今,皇上打外面带回来了落在外的皇子,先是赐名,又是赐封号的。 本是赐了宁,却又觉不妥,居然改做为辰。 说是合他的名字,可事实上呢?还不是又抬举了他? 只为了这么一个皇子,便朝令夕改的。 说不得,便是为了这皇子,连如今的皇后与三王爷也都冷落了。 众人心中各有心思,而走在前头的皇后,也是手指泛凉。 三王爷上前搀扶,却被皇后推开:“本无事,程儿好生与王妃走一起便是。” “可是母后……”三王爷低了声音。 “咱们母子都已经这份儿境地了,你若是再不好好哄着王妃,当心以后更艰难!”皇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萧景程只得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王爷,近来咱们府里,楚侧妃成的往外跑,难不成您还准备任由她?”赵清雪看到萧景程回来,便又说起了适才没说完的事。 萧景程眉头稍皱,只是想着如今赵家,便只温和道:“雅儿天跳,你若拘束她在府里,说不准还要惹你生气,倒不如让她出去走走。况且她身边也跟着本赐下去的人。 总不会做出辱没家风的事情。” “哼!”赵清雪冷笑:“殿下说白了,便是要袒护她?” “不是袒护她,你何苦就与她为难?” 萧景程叹气。 赵清雪只被气的真要笑了:“到底是她在为难我,还是我在为难她啊?前阵子她在府里耀武扬威的,我这个王妃都不知道被挤哪里去了,那时候殿下怎么不为我做主? 如今殿下用到我赵家了,对我好些,我不过是提一提她不规矩,就是为难她?” “你……罢了。”萧景程皱了皱眉,思量之后便道:“以后本王让她尽量少出去。至于府内的事,也都给你来做主,她本也有了身孕,不适合再管理王府了。 可行?” “当真?”赵清雪眼前一亮。 之前那人可是将王府管家的权利都给夺走了一大半,整个王府里都只知道楚云雅才是说话好使的主子,自己这个王妃,那就是做个摆设的。 若是能将这权利收回来,倒也能好上不少。 “当真,如此,雪儿总该意了吧?” “我不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爹娘意与否。”赵清雪眉眼之间带了些许的羞涩:“殿下是知道的,我家中一直盼着我与殿下能有个嫡子。 便不为旁的,只因着我是王妃,这嫡子也就该有的。 否则后庶子年长许多,嫡子年幼的话……” “本之后会多去你房中的。”萧景程道,说着,握住了她的手,郑重道:“雪儿,本王是真心实意的要与你重修于好,之前种种,也是本王胡闹了。伤了你的心。 今起,王府里的事情,只要你做的不过分,本王绝对不会过问。” 赵清雪闻言,更是意了。 朝着后头扫了一眼。 这会儿,楚云雅正与其他王府的侧妃们走在一边。跟在末尾,再不像是以前,永远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身侧让人作呕了。 不过……哪怕是如此,这人也必须要死。 赵家如今被皇上所用,可是没有打不完的仗,早晚有一天,赵家对王爷没了那么大的作用时,他还会和以前一样,被那个人惑。如此,倒不如趁着现在一劳永逸! 只要楚云雅这人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便也没了。 到时候自己若有子嗣,便是嫡长子。有了那么个孩子,不管什么时候,这王妃的位置,都是稳的! 今的事情若是来的顺利,用不得多久,楚云雅必死无疑。 赵清雪脸喜意。 萧景程只当她是好哄,心下有些不屑。 赵清雪比起雅儿,可当真是差远了。 中的小祭坛设在最北边,差不多快用了半个时辰,众人方才到了这小祭坛前。 此时这里早已布置妥当。 她们到了之后,便站在了钦天监的人所划好的位置。只等着皇上亲临。 也是前后脚的事,皇帝也不过片刻功夫,便带着大臣们到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行礼道。 皇帝走到了皇后身边:“众卿平身吧,皇后,这一路来小祭坛,辛苦你了。” 皇后闻言,依旧是眼的笑意:“臣妾所为,与往年并无不同,只缺皇上一同而行,可想到是来祭拜元后姐姐的,便也不觉得苦了。姐姐如今长眠,与皇上再不得见。 妾身幸运,还能得见皇上,又怎敢再说苦?”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