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是程侧妃的生辰,程初身为兄长,琢磨了好几,也没想好送给妹妹什么好东西作为贺礼,这一大早上,便来找宴轻,拉着宴轻一起上街,帮他参谋参谋。 宴轻从没送过女孩子东西,更是不知道送什么,一路上听着程初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个程侧妃有,那个程侧妃也有,这个几年前他送过,那个前年才给过,总之,每一年生辰都没落下过,也不能重样。 宴轻听的很头疼,后悔跟他出来了,大早上的,他躺在被窝里睡觉不好吗?他起的时候,凌画还在会周公睡的正香呢。 程初念叨完,对宴轻说,“宴兄,你倒是给个主意啊!” 程初额头突突地跳,“没主意。” 他又不懂这些,从小到大,他就没对谁这么费心过,他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兄弟也没有,省心的很。 程初对他说,“以后嫂子过生辰,难道你不送礼?以后还长着呢,媳妇儿可不同于妹妹,妹妹只是一年一度的生辰时送一回礼,其余的时候,倒不必怎么想着,但媳妇儿可不一样,时常要买些好东西哄哄的。” 宴轻挑眉,“你觉得凌画是我用好东西能哄得住的?” 程初一噎:“……” 对不起,失敬了,他忘了,宴兄娶的媳妇儿,是家大业大的人,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还真不是好东西就能哄得住的,凌画见过的好东西,估计比他走的路还多。 他顿生怜悯,“宴兄啊,你以后可不容易啊。” 宴轻翻白眼,他如今就已经不容易了,虽然不用拿好东西哄,但需要他的人来哄,他可深刻地记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他,红着眼睛对着他噼里啪啦掉眼泪,很大颗很大颗。 程初话音一转,“不过啊,嫂子有归有,但你送的还是不一样的。你这个情况也太特殊了……” 他灵机一动,“以后你送嫂子的礼,怕是非亲手做不可了。”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对对对,亲手做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有纪念意义,嫂子一定很喜。” 他看着宴轻,“对了宴兄,嫂子什么时候的生辰?” “三月初九。” 程初睁大眼睛看着宴轻,“宴兄,你将嫂子的生辰刻意记得这么清楚的吗?” 宴轻:“……” 他不是刻意记得清楚,是换庚帖时,他的生辰与她的生辰并排列在一起,太后让九华寺的高僧合生辰八字,之后又让钦天监算的大婚吉吉时,前几他带着她去张家做客,她与张乐雪换生辰,他想不记住都难。 程初嘿嘿一笑,“宴兄,你对嫂子好上心啊。” 宴轻想给他一脚,“你还想不想给你妹妹买生辰礼了?话这么多。” “买啊。”程初又蔫了,“我提前半个月就想这事儿,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给她作为生辰礼。愁死我了。” “你妹妹不是喜藏毒药吗?你再送她一颗?”宴轻给出主意。 程初:“……” 这是什么奇葩兄弟情!竟然让他给他妹妹送毒药! 不过,还别说,她妹妹自从进了东后,还真喜藏些门歪道的东西的。大约是东內苑的环境所致,让她妹妹没有安全,藏些东西,哪怕不害人,自己危急关头自己用,好像还好用的。 他看着宴轻,一时在挣扎着,想着要不真送一颗毒药?不过他也拿不准,这到底是在害他妹妹,还是在帮他妹妹。 宴轻无语,“你还真敢想。”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程家人跟温家人一样,脑回路都很奇葩,怪不得都跟东有红线牵扯。 程初犹犹豫豫,“也不是不能想。” 毕竟,毒药有时候用对了,也是一个好东西。 “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宴轻提醒他,“你最好劝你妹妹,别再有下次了,否则你们以为萧泽是那么好一再糊的?别到时候翻了车,不止你妹妹丢了小命,你们一家子也落不到好下场,你喝酒,到时候我还得给你送断头酒。” 程初跺脚,“宴兄,有你这么嘴毒的吗?咱们可是兄弟,怎么就盼着给我送断头酒了?” 宴轻懒洋洋的没气神,“我就是提醒你后果的严重。” 程初:“……” 好吧,这话有理,他再也不想了,不止如此,还要严厉地劝住她妹妹。 他琢磨了一下她妹妹如今的情况,对宴轻说,“不过,我妹妹大约不用劝,她已经后悔吃那颗药了,她只想在东内院一处偏僻的院子吃着瓜子看着画本子孤独终老,也不想当侧妃天天被人当靶子似的盯着,谁知道她那颗药,竟然拉下了东的太子妃?真是不可思议。” 宴轻倒觉得好理解,“太子已受够了他的太子妃,他正瞌睡,你妹妹给他送了个枕头,他可不就利用上了?” “这才是我妹妹最害怕睡不着的原因。”程初叹气,“她如今咬着牙撑着新太子妃进门呢。” “让你妹妹撑着吧,没有一年,新太子妃进不了门。” 程初:“……” 也就是说,他妹妹还要忍一年了?那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宴轻又给他出主意,“你不如送你妹妹些好玩的东西,多多益善的那种,比如骨牌,叶子牌、比如孔明锁,鲁班锁,比如,九连环,七巧板,华容道,比如六博、双路、摩罗、皮影戏等。” 程初:“……”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宴轻,“宴兄,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玩的东西吗?” 宴轻一副你不懂了吧的神,“你想想,东內苑的女人,无聊不无聊,因为无聊,才天天互相勾心斗角,你妹妹只要拿出好玩的东西,每里叫着大家一起玩,别天天把关注力都放在太子宠谁的身上,岂不是就没什么仇什么怨了?那些女人们每天开开心心的一起玩耍,没准连太子是谁都能忘了,还会盯着你妹妹找事儿吗?” 程初:“……” 此言有理! 他高兴地拍着宴轻肩膀,终于解决了困扰他多的疑难大题,兴奋极了,“宴兄,走走走,咱们去买,多多买,用车拉去东。” 宴轻啧了一声,萧泽不是觉得他是太子,女人们都应该喜他吗?等他后院的女人都有了乐趣,没人再找他邀宠,没人天天盯着他伺候,里的陛下对他又不比以前了,看他会不会自我怀疑得疯掉。 于是,这一,宴轻陪着程初,购了一的物。 程初购物到一半,手里没银子了,觉得要不就打住吧,好玩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一次他都送尽了,下一次送什么啊? 宴轻却很大方地拿出五万两银子扔给程初,“买!” 程初:“……” 到底是你妹妹还是我妹妹,宴兄对全天下的女人,从来没这么大方过吧? 他拿着银票怀疑地看着宴轻,“宴兄,你这是……” “借你的,不算利息,什么时候还都行。”宴轻眼皮一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可没有给别的女人花银子的习惯,他家里那位如今管着端敬候府的账。 程初放心了,“成,那就都买了。” 反正,好玩的东西太少,对东的女人们来说,不够分也不够玩的,玩的东西太少了,也许女人们会抢起来,难免又要打架,不如一次买够了,让她们随便玩。 于是,有的银子程初,豪气的很,大手一挥,从东市到西市,从南市到北市,越买越兴奋,把所有能玩的东西都买了,拉了五大车,送去了东。 他亲自送去的,临走前与宴轻分别,像是战场赢了胜仗归来的将军,神抖擞,神采奕奕,“宴兄,谢谢你了,明儿兄弟请你喝酒。” 宴轻已累的不想动弹,与程初形成强烈鲜明的对比反差,一脸菜地坐在马路边对他摆手,“赶紧走吧你。” 男人的购买力要疯起来,也是疯成狗一样,太可怕了!他早就后悔借给他五万两银子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