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酸和手酸，你选一个。” 第41章 、一分为二 陈茶都不想选。 “那就是都选！” 陈茶：“……” 结束后, 陈茶一脸怨念地去洗手。程樘神清气 地来洗手间找自己洗干净的内 。 ****** 等两个人收拾完出门的时候，太 已经很高了。 还好家具厂家具店都开门晚，倒也不算耽搁事。 小家具店往往集中在一条街上, 并且店和厂都在一个院子里。 大牌家具往往厂和门店是分开的，需要分别去看。 这天是工作 , 家具店里客人不算多, 老板或导购都十分热情。他们一进店就被拉着一通介绍, 半天 不了身。 一圈逛下来, 已经赶不上中午回去的火车了。 陈茶很是懊恼。 程樘并不慌，“晚上坐大巴回去, 或者再住一晚，正好多看几家。” 陈茶没反对, 她选了后者。 这一圈逛下来她也觉得弹簧 垫 有市场，但凡有货的店都不缺订单。 不过这东西到底是国外进来的，传统家具市场里会做的人还是少, 很多有货的家具店也是从南方的家具厂批发来的，鲜少有人自己做。 陈茶和程樘打听了下，程樘那个工友确实没说谎。 国产弹簧垫以前是从北方开始兴盛的, 前几年都在帝都有家具展览会，两 钱一张门票大家都抢着去。 只是这几年南方发展比较快，大约被改革 风吹过也有关系, 南方一个著名城市办的家具展览会现在已经超过北方了。 即使是批发，还要先 钱订货，然后等好久才能收到货。 多留了一天时间便充裕了许多, 在家具厂家具店除了弹簧, 他们两个还看中一款四用沙发, 还顺带参观考察了一些生产弹簧所用配件的工厂。 傍晚两个人还去省城著名景点逛了一圈, 拍几张照片。 回宾馆的路上，路过服装城，在程樘半强迫下，陈茶还买了一件短款夹克上衣，和一条牛仔，并一双方口皮鞋。 但程樘自己不肯买，说大老爷们有的穿就行。 陈茶没拗过他，噘着嘴回了招待所。 程樘不会哄人，但会折腾人。 正所谓头吵架尾和。 ****** 早晨退了房，两个人吃完饭还去五金市场买了些做席梦思垫用的弹簧。 本来程樘不同意，“如果买这些弹簧，那就没钱进货开小卖部了。” “房子才刚泥了一遍，现在还没干透。你不说盘炕用的土坯砖还得凉晒半个来月才能用？再说咱俩还想把睡觉的那屋里头再粉刷一下，这样又要晾一段时间。如果垫市场真这么好，那时你就能把钱赚回来了。再开小卖部也不晚。” 最终陈茶说服了程樘。 于是两个人省城逛了这一趟，除了给陈茶买一套装之外，就背了 一大编织袋弹簧回来。 回来的第二天，两个人兵分两路。 程樘负责研究组装弹簧框架，陈茶去买弹好的棉花，海绵，布料。 刚到西北那会儿，工友无聊了也会讲弹簧垫的制作 程工艺什么的。 程樘听过很多次早已烂 于心。只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这一趟省城之旅让他亲眼看见了弹簧垫的制作过程，这下心里有底多了。 弹簧垫听着高级，其实做起来并不难，在程樘眼里还没做圈椅有技术含量，就是有些麻烦。 首先是穿簧，将买来的弹簧用钢丝连接起来。 接着是做网，把穿好的弹簧平行连成一片，然后固定在长宽定好的框架上。 然后是打底。把棉毡铺在网上用防水布包好。防水布上面铺一层弹好的棉花，比棉被还厚的棉花。棉花上面再铺一层厚海绵，正反两面都要铺。 这一番下来整个弹簧垫差不多就二十来公分高了。 最后是裥棉、裁还有围边。 裥棉是一种纺织工艺，是指棉花铺在两层布料之间，用线按照一定的距离或者花纹 制起来。陈茶那件面包服就是这么做的，用在衣服上叫棉镂，陈茶面包服是短款所以叫短镂。 裁是指把裥棉好的布料按照垫的尺寸剪裁后包裹固定在网上。正反两面都要包。 围边就是把垫最表面那层裥棉好的布料制在一起，还要加一道包边工艺，让垫外表看起来更美观大方。 理论上简单，实际做起来，还是遇到了不少困难。 最大的困难就是缺钱。 为了省钱，尽量减少机械作业，多用人工 作。 比如需要焊接的点，是程樘用板车拉到隔壁村加工站里 的。加工站里有一个专门焊接的店，请人家帮忙焊上的。 最麻烦的部分是裥棉和围边。 程樘再全能对针线活也不擅长，陈茶更别说，她还不如他。 另外这事需要用纫机。 他们没有，只能请人帮忙。 但裥棉已经是比较有技术的纫工艺，问了几个人都不会。 最后还是李芳芳帮忙搞定的。 于是本来用不了一天就能做好的弹簧垫，因为缺这少那还得请人帮忙，花了两天才做好。 陈茶算了下本钱，光这一张垫杂七杂八的费用就要一百七十三块两钱。 她建议定价二百三十块块。 被程樘笑话掉钱眼里，他说，“最多也就卖二百块。” 程樘工友做家具那会儿，人均月工资才百来块，一张弹簧垫卖不到二百块，利润是二三十块。 现在随着改革开放，工资和物价都相对长了不少。 尤其是这两年，几乎是翻倍的涨，一张中等弹簧垫已经从不到二百块涨到最高三百来块。 他们省了人工费，陈茶定价二百三十块本来其实也没病，但是这到底是他们做的第一张弹簧垫，有些许瑕疵，所以只能少赚一点。 陈茶想了想，“那就卖一百九十八块。别看只便宜两块，听起来可就一百块和二百块的差距了。”这是跟外公做小买卖的时候摸索出来的经验。 东西卖一块钱人们会嫌贵，卖九九大家就觉得只有几钱能接受。 实际上明明只有一分钱的差别。 ****** 钱榆村只有村集体有一部电话，程樘借电话给那对夫 打了个电话，他们很开心，希望程樘能送货上门。 程樘只好借了辆骡车，拉着新做好的垫按照地址送了过去。 这一来一回用了大半天时间，送骡车的时候，程樘给主家在车上放了两盒丰收烟。 是陈茶嘱咐他这么做的。论处理街坊邻居的关系，十个程樘也比不过陈茶。 回到家，程樘给了陈茶二百零四块。 “怎么这么多？” “除了垫钱，我顺道去家具店把工作辞了。老板给结了剩下的十五块，然后我买了两条丰收烟。”一条自 ，一条随人情用。 陈茶狐疑地挑了下眉，“看你老板 价那风格也不像这么敞亮的人啊！这么痛快结清钱？” 程樘只嗯了一声。老板当然不想给这三天工资。只是程樘长得就像坏人，又状似不经意提了下自己坐过五年牢的事，老板二话不说就把工钱结清了。 他不说陈茶也猜个大概，换了话题：“你真打算做这个弹簧垫啊？” 程樘点头。 陈茶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可是 觉赚钱也不多啊！之前做婴儿什么的，一个就赚二三十块。当然那个比较特殊因为我们没花本钱，可是做圈椅，一棵树的木头扣掉五六十块的本钱也能赚四五十块。这个弹簧垫只赚了二十五块。本钱还这么大！”似乎有点不合适。 “圈椅成本低，费功夫。每一个集间隔四天我也就能做四把圈椅，都卖了才赚五十来块。”可实际上不是逢集就能卖出去，生意有时候好有时候差。 程樘抠了下眼角，“弹簧垫看起来工艺繁琐，连加工带送货花了三天时间。这只是我们技术还不练。我算过，如果提前准备好裥棉什么的，一天最少能做两弹簧垫，按一赚二十块算，一天最少也是四十块！”比做圈椅强多了。 理是这么个理，陈茶咬着 ，就怕卖不出去砸手里。 这弹簧垫占本钱也是真的高，一垫的本钱赶上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了。 他们亏不起。 “相信我，这个弹簧垫很好卖，不会砸手里。”程樘斩钉截铁。 陈茶咬牙，“那就干！” 她把所有的钱拿出来。 之前的四百八十一块二二分钱之后，基本上是只出不进。 浇地花了两块五，到省城来回路费十七块，住了两晚上招待所三十六块。在省城两天，吃饭照相游玩花了十二块八，照相还是只要了底片没洗，当时时间紧来不及洗。除此之外还买了一套单衣花了十九块。一双鞋子八块。树苗没花钱，送了人家一条烟四块五钱。 再就是这次程樘拿回来这二百零四块，含本钱一百七十三块二，赚了三十块八钱。 最后减去这阵子的生活上的开支五块四钱。 一共还剩四百零六块八二分钱。 她数出二百块给程樘，“就咱们家现在只能给你一弹簧的本钱。剩下这二百来块，我想用来进货和常开支。” 程樘挑眉，“二百块进货？” 本不够吧？ＣｏｍIＣ5.Cｏm |
酸和手酸，你选一个。” 第41章 、一分为二 陈茶都不想选。 “那就是都选！” 陈茶：“……” 结束后, 陈茶一脸怨念地去洗手。程樘神清气
地来洗手间找自己洗干净的内
。 ****** 等两个人收拾完出门的时候，太
已经很高了。 还好家具厂家具店都开门晚，倒也不算耽搁事。 小家具店往往集中在一条街上, 并且店和厂都在一个院子里。 大牌家具往往厂和门店是分开的，需要分别去看。 这天是工作
, 家具店里客人不算多, 老板或导购都十分热情。他们一进店就被拉着一通介绍, 半天
不了身。 一圈逛下来, 已经赶不上中午回去的火车了。 陈茶很是懊恼。 程樘并不慌，“晚上坐大巴回去, 或者再住一晚，正好多看几家。” 陈茶没反对, 她选了后者。 这一圈逛下来她也觉得弹簧
垫
有市场，但凡有货的店都不缺订单。 不过这东西到底是国外进来的，传统家具市场里会做的人还是少, 很多有货的家具店也是从南方的家具厂批发来的，鲜少有人自己做。 陈茶和程樘打听了下，程樘那个工友确实没说谎。 国产弹簧
钱一张门票大家都抢着去。 只是这几年南方发展比较快，大约被改革
风吹过也有关系, 南方一个著名城市办的家具展览会现在已经超过北方了。 即使是批发，还要先
钱订货，然后等好久才能收到货。 多留了一天时间便充裕了许多, 在家具厂家具店除了弹簧
程工艺什么的。 程樘听过很多次早已烂
于心。只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这一趟省城之旅让他亲眼看见了弹簧
制起来。陈茶那件面包服就是这么做的，用在衣服上叫棉镂，陈茶面包服是短款所以叫短镂。 裁
作。 比如需要焊接的点，是程樘用板车拉到隔壁村加工站里
的。加工站里有一个专门焊接的店，请人家帮忙焊上的。 最麻烦的部分是裥棉和围边。 程樘再全能对针线活也不擅长，陈茶更别说，她还不如他。 另外这事需要用
打了个电话，他们很开心，希望程樘能送货上门。 程樘只好借了辆骡车，拉着新做好的
，一条随人情用。 陈茶狐疑地挑了下眉，“看你老板
价那风格也不像这么敞亮的人啊！这么痛快结清钱？” 程樘只嗯了一声。老板当然不想给这三天工资。只是程樘长得就像坏人，又状似不经意提了下自己坐过五年牢的事，老板二话不说就把工钱结清了。 他不说陈茶也猜个大概，换了话题：“你真打算做这个弹簧
觉赚钱也不多啊！之前做婴儿
，就怕卖不出去砸手里。 这弹簧
本不够吧？ＣｏｍIＣ5.C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