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还有没有可以补救的地方?还望先生教我。” 张震心里也猜到了,既然这个人跑来找到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那心里一定有了办法,自己现在这个时候那可得谦虚一点的好。 “大人,其实也不是没有挽救余地。”方玮明叹息了一声,重新坐了下来: “还好大人没有签任何纸面上的东西,不然那就只有等死了。查理森这个人我实在太了解了,平生最的东西只有一样。 钱,在他那里有钱什么都好商量,有钱这人甚至可以把自己卖了,咱们以前总说洋人如何如何的,其实洋人也一样是人,和咱们比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下来此之前,为大人计,已经把一张一万两的银票给了那个查理森,只说是大人给的,查理森还在那里奇怪,我是什么时候认识大人的。” 张震闻言大喜,正想说话,忽然想起这别又是什么圈套,他妈的不要查理森之后又来了什么方玮明的。 “大人或许现在在想,不要我方玮明又挖了个陷阱想让大人跳下去吧?”方玮明的话正说出了张震心里想法,张震尴尬吓了一下: “自然,自然,本大人也不想瞒你,心里实在是这么想的,万一你要是和查理森一样,这本大人可就实在有些麻烦了。” 方玮明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大人能这么想,那也无可厚非,本来前面就有了一个查理森,再来一个方玮明那也是正常之极的事情。 可我要的却不是什么钱,也不想害大人,不瞒大人说,在下家里虽然不是什么巨富,但也薄有一些资产,过个中上人家的生活还是可以的。 在下要的是什么?是出人头地,是光宗耀祖,可要一直在洋人手下,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出头子?大人到来正好给在下提供了一个这样机会。 大人可以利用在下与洋人打道,这点正是在下长处,在下也正可以利用大人,一展中之抱负,虽然未免有彼此利用之嫌,可看着世上忙碌众人又有哪一个不是互相利用?” 这倒不错,怎么自己手下尽是一些这样的人? 方玮明起身作了个揖,说道:“在下也曾游历西洋,西洋之民主制度在下也曾看过,并且也和同窗好友辩论,以目下之中国是否可以实行西洋之民主? 在下以为断然不可,中国本就无实行民主之环境土壤,皇帝之制度是唯一适合中国之制度,除此之外其余任何所谓民主制度皆不可行!” 这人说的斩钉截铁,张震却在心里想道,这人倒是个帝王学的传人,要是老子告诉他未来中国几百年的发展只怕会吓坏了此人。 方玮明说到了兴头上,又侃侃而谈道: “举凡民主制度,非看实行国家之环境。中国无论民众受教训程度,还是对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上来说,与发达之西洋国家相比,都还相去甚远。 中国有了几千年的皇帝,骤然取消皇帝,中国那是非不可,甚至再说得严重一些,那是非有亡国之痛,因此民主这两个和中国实在有些距离。 咱们总是自己是天朝上国,泱泱大国,可现在这个泱泱大国,已经远远落后于那些咱们过去看不起的蛮夷国家。 咱们朝野内外总是不敢说这些,可是要再不敢直面,等将来有朝一,洋人跑到咱们紫城却耀武扬威的时候再觉醒那就晚了!” 这些听在张震耳里一点也不希奇,可要放在这个时代那就实在有些惊世骇俗了。要是传到了朝廷的耳朵里,这非得人头落地不可。 张震板起面孔,说道: “大胆,这简直是异端说,要是本大人给朝廷奏上一本,我看你门都要抄斩!” “大人若是那样的人,在下今天也就不会来了!” 方玮明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一笑说道:“再说我的说的是要巩固君权,那又何罪之有?充其量是说出了咱们的落后,那罪名也不致死。 大人,我看大人言行举止,也是个开明的人,还有一点,我听说大人能说利的英语,想来大人也是留过洋的?” 老子留过的洋,老子除了自己国家那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张震也不多说,只含糊而道: “本大人的父亲以前曾经帮我请过先生,所以对这洋话也略知一二。” “那就是来,想来令尊也是个开明的人。”方玮明恍然大悟,说道: “大人,说句肺腑之言,眼下之中国,非得有一位贤明圣君不可,否则以目前的朝廷来说,只会让中国更加退步,一直到了差距再也无法挽回的地步.......” “先生,先生,打住,打住!”张震面大变,急急忙忙打断了这人的话: “先生,这话以后断然不可再说,那可当真是抄家灭门的事情,今这话到此为止,本大人只当从来有听过。” 谁想到方玮明非但一点都不失望,反而脸上出笑容: “大人既然这么说了,那想来心里是赞同这一看法的,在下非得把话说完不可,宁可其后就被大人带去问斩! 大人,眼下发匪祸,上海又有义兴公司暴,正是大展拳脚的大好机会。若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发展自己,又何愁将来时局如何动? 大人,我看目前发匪势大,不是一年两年可以剿灭的,这或许会动摇到当今朝廷基,而上海义兴公司别人看来惶惶不可终,在下看来倒是天大的机会。 小刀会暴徒决然成不了什么大事,可谁要能把握好这个机会,大人,这其中奥妙只怕不用我多说您也心里有数。” 张震沉默了会,看来这人真不是来害自己的: “你说的或者有些道理,可是目前本大人自己的麻烦还没有解除,再谈其余的不过是空谈,先生以为如何?” “如果作在下都已经全盘帮大人想好了,大人不过只要依计行事即可。”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