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还未得到此消息,不知虚实。”吴隐无表情回答,扫了一眼一边的泸州知府,知道是他来报的信。 “殿下,卑职觉得慕容小贼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咱们要固守泸州城才能保汴州万无一失啊,北鲜战象太长,打不了持久战。等到他们后备补给不充足了,自然会退兵的。”泸州知府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脸的忠厚之相,也确实,他这一番分析很有道理,甚至是看清了当前的局势。 千乘晏也点了点头,他答应过高冉昊,万事等他探路,并且他们也早有计划,“先派遣一支潜水部队去搜寻昊的下落,出兵之事暂缓。”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弯角是个死角,一旦被敌军占领,我军想要再拿回来就很困难了,到时候,敌军的后备补给便可以通过弯角,形成掎角之势。属下觉得,应当先派遣一万兵前去抵抗!”吴隐心里有自己的打算,而且他心里也是排斥高冉昊的,并不打算等着高冉昊去探路能带回些什么有用信息。 “阿隐,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千乘晏立即愁眉不展了,他在军事上,从小就比高冉昊逊一点,如今时局复杂,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吴隐和泸州知府僵持不下。 忽然,千乘晏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拍案出声道,“那就分头行事,弯角立刻派遣一万锐部队前去抵抗,这边也派遣一支潜水部队,去搜寻昊的位置。” 高冉昊之所以成的洗马,关键都在那洗马的水上,船只走了一路,便倒了一路的洗马水,而那水都是经过预先处理加工过的,带着一股味道,并有眼。夜晚看不出它的颜,但却可以用鼻子去闻,到了白天,便可以直接看着水中的红寻找。 只是千乘晏没有聊算到,他派遣去弯角的兵会经历那么一场浴血奋战,而最终,他们还是逃不过亡国的厄运…… 直到部属都吩咐下去了,千乘晏这才像是舒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看着昏暗的室内,百集起来。 吴隐急忙上前,抱住千乘晏,小声附到他耳边,“太子不用着急,就算咱们真的面临亡国的境遇了,阿隐还是有办法带你逃。” 千乘晏点着头,心思却不是在想战争的事,而是在担心高冉昊的安危。 “多亏了有你,阿隐……”夜中,千乘晏的声音细不可闻。 一间狭窄的屋子里,沈芊君从昏中惊醒,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在一张、上。她被封了嘴,说话最终只能变成呜呜的声音。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人妖吴隐干地好事,沈芊君在心中生气,现在都火烧眉了,难道南越真的没救了,真的要亡在这个人妖的手里? 沈芊君环顾了四周,扫视了眼周遭的环境,这是一件不大的房间,只摆着一张桌椅,她斜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正被反扣在沿上,双脚也被捆绑着绑在了的横梁上。 要怎么解开绳子是当务之急…… 头上也没有戴首饰,身边也没有锋利的武器,对了,她眼中一亮,想到了别再自己靴子里的短匕首,为了以防万一,她都在脚踝里藏了一把匕首防身。 只是不能弯身,她拼命地想要弯,试图用嘴咬开自己的脚,拿出匕首,可是身子刚弯下去,手腕便被绳子勒地通红。 沈芊君蹙眉,心里有点冒火,这个人妖,不要等我出去,你三番五次地绑我,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 夜中,两队人马出了泸州城,一队去往了弯角一带,另一队,则是上了军船。 “可汗,弯角那边的烽火已经起了,咱们现在作何打算?”甲板上,锦澜一身的黑披风随风飘舞,他瞭望着远处的火光,静静道,“还不急,必须让千乘晏和高冉昊彻底中招,去,让他们点起火把,围着弯角的山路来回走。” “是。”韩将军领了命令便退下了,锦澜幽深的目光缓缓收了回来,手指在船舷上悠闲地点着,嘴角却隐然有了一丝笑意。 直到后面传来一阵急报,锦澜才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报!” “何事?”锦澜声音低了几分,呵斥道。 那来者脸上冒汗,支支吾吾道,“云大人和郡王爷来了……” 锦澜抬头看去,慕容澈带着小扇走来,身后云一身风尘仆仆,他下意识地皱眉,觉到了事情不妙。 “见过可汗。”慕容澈和小扇先行礼,云也上前了一步抱拳单膝跪下,“属下请求可汗责罚,沈大人和安后,逃了……”最后云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锦澜侧身立在甲板上,似乎没有听清楚般,脸上神依旧平静,冷道,“你再说一遍。” “属下无能,属下该死。军营忽然大火,沈大人带着安后不知逃去何方了。”云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声音放大了几倍。 原本还沉的男人,忽然冷笑了一声,然后飞速地拔出际的宝剑,朝着地上跪着地人而去,“孤王杀了你!” “可汗,不可啊。”慕容澈急忙伸手去阻拦,握住了锦澜的手腕,锦澜的力气很大,几乎是咬着牙关,慕容澈的手腕立即被抓红,在一旁看着的小扇看的胆战心惊,急忙附和道,“可汗,你杀了云将军也没用啊。这事要怪也只能怪姐姐,不能怪云将军啊,腿可是长在姐姐身上啊。”她知道,可汗对沈芊君的,他是不会怪芊君姐姐的,所以只能把气撒在外人身上。 “可汗请三思。”慕容澈补充了一句,认真地看着锦澜。 锦澜的手力道还很大,手背上的青筋几乎暴起,直到许久后,他才缓缓松开手。 “沈芊君留在可汗身边,只能是祸害,了可汗的大计。她能回到千乘晏身边,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以强制弱,我们先占据上风,沈芊君不是你能留得住,她若要怨,也怨不得你,只能怨这个世,轩,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要以大局为重,否则,你这几年的坚持便没了意义。”慕容澈循循善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毫无弧度,但却像一冷针一般深深刺入锦澜的心口。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