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普通山民,相信可汗不会为难我的,姑娘你人真好,赶快回去吧,被他们发现了可不好了。”男子继续好心道。 沈芊君点点头,然后冲着男人摆了摆手,“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只是当她掀开帘子刚要走出去的时候,面便正好撞入一个男人的怀里,她刚抬头,便对上锦澜那如鹰隼般要吃人的眼神。 “可汗,那可疑的细就关在里面。”身边的士兵急忙回答道。 锦澜却置若罔闻般,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沈芊君,出声冷,“你对一个刁民也可以这么好?看来沈大人的良心到处都是啊。”语气里明显带着讽刺,甚至是有些不悦。 沈芊君呆愣在原地,听他的意思,莫非方才他一直都在外面听墙角? 她还没完全想明白时,锦澜已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帐子里,米粮堆积地老高,那个山民正仰面睁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全身黑乎乎的,只有那双睁大的眼睛,看白白地吓人。他全身都带着乡土气息,从脚趾头上沾泥巴到破掉的子,再到身上的体无完肤,就是这样脏兮兮的臭男人,也配的上芊君对他关心? 锦澜明显不高兴,甚至是有些吃醋,“来人啊,将这个刁民痛打十五板子!”他要解一解心头之气! 不时,锦澜身边的两名士兵便朝着山民大摇大摆走去,将原本还木讷坐在地上的人给活生生地拽了起来,那山民这才意识到什么,忙道,“俺不是细,俺真的不是细啊。这位大王,你不能打俺板子……” 沈芊君刚走进来,就听到了这个黑乎乎的人这么一番言论,立即噗此一笑,觉得好笑起来,他居然喊锦澜大王?又不是什么山寨子土匪,这么喊,到真是带着几分喜。 “可汗,若他是细你杀了他就是了,若不是,你对待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山民下如此重手?他既不是你的兵,也不是你的将。如此惩罚,恐怕有损可汗的威严。” 锦澜现在就是吃干醋,偏偏沈芊君还没有察觉出来,他心里憋着一口气,迟早是要发的。 “你倒是关心他紧?若孤王就是不肯放了他呢?”锦澜脸沉,并不想妥协。 “那就随你好了,反正他不过是个乡巴佬,可汗待他如何与我无关。”沈芊君淡笑着,然后转身走出了帐子,的确,她没有圣母那般的慈悲心肠,而且她清楚,若是她在里面越和锦澜较真,那个山民就会死地更可怜。 果然,见沈芊君走了,没人和锦澜争辩了,他也索然无味,松了口,“算了,既然不是细就放了,咱们军营可不养吃白饭的。” “俺不会吃白饭,俺很会养马,大王你要是留下我,我可以帮你把马养地很好。”那山民眼里出一丝机灵的目光,但是说话地语气还是很憨厚,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心机。 锦澜原本打算离开的,却忽然好奇起来,又上下打量了这脏兮兮的男人,“信口开河。” “俺没有开什么河,俺是开小茶寮的,过路的路人都愿意把马给我照看。”山民不依不挠,还扬起了头,以表示不赞同锦澜的蔑视。 锦澜忽然好奇了起来,“好,孤王的马就给你养,但若是你养不好。那就休怪孤王无情,要了你的脑袋了!” “不会,俺可宝贝自己的脑袋了,怎么可能让它落掉,大王你尽管放心。” “我不是大王,是可汗。”锦澜终于忍无可忍,临走时强调了一句。 “是,大王,哦不,可汗,俺不会记错了。”山民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可汗这个名字还真是奇怪啊,干嘛那么多汗? 锦澜刚走出去,士兵们就把山民放了出来,并带着他去了马厩,而锦澜则是大步飞快地朝着王帐而去。 此刻夜已深,忙活了一天,锦澜也觉得有些累了,只是刚掀开帐子,便看见沈芊君端坐在榻边,一头乌黑的发倾泻而下,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似乎觉到了来人,她缓缓开口,“可汗是要在这里和芊君继续委屈呢,还是准备把芊君赶走?” “你睡榻,孤王打地铺。”锦澜手捏成拳头,凑到嘴边佯装咳嗽了起来,然后冲着外头喊了句,“来人啊,帮孤王拿几被子来。” 沈芊君没有吱声理会,而是直接缩进了里,然后拿侧过身去便睡了起来。 带士兵拿了被子走进的时候,不免一阵惊讶,可汗对沈大人什么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便以为两人会顺水推舟,却不想可汗竟然要打地铺? 士兵将地铺铺好便悻悻地退下了,可汗对沈大人可真好啊,竟然情愿自己打地铺了。 待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人时,锦澜这才走到地铺边上,看着侧身对着自己,就不想看自己一眼的人,这个女人,连声谢谢都不说了? 他就是搞不懂,为什么随随便便一个山民,她都可以对他笑,却唯独对自己这么冷淡。 “芊君,孤王有话和你说。”锦澜开口,可是榻上的人却一动不动。 “孤王知道你没睡,你起来,孤王是认真的,想和你聊聊。” 许久后,沈芊君才挪了挪身子,缓缓起身,用被子搂着自己,皮笑不笑道,“若是可汗要谈风花雪月,那么恕芊君有罪,不能陪可汗聊了。” “沈芊君!孤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谅解她,可是她呢,从来都没有真心实意地对待过自己。 锦澜心中有气,旋身便快步走到榻边,一把将被单撕扯下来,原本沈芊君裹着被子的,瞬间被子落在地上,只剩下一身的白中衣,她拱着腿坐,一双光洁的脚丫子在了外头,双手因为冷,旋即环抱起自己的双腿,抬头瞪着居高临下的人,“既然可汗的忍耐有限度,忍无可忍就不要再忍了,免得忍起内伤!” “是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锦澜的双眸忽然嗜血了一般,栖身便上了沈芊君,大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往她的后脑勺上靠,迫道,“你真以为孤王不敢?”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