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整个屋子都透亮了起来,恍若被一片神奇的白光笼罩。 “果然是宝物!”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忙示意尚将盒子接来仔细打量,“你啊,还是重情分,此时也不忘护着你那表妹。” 太后并无埋怨,倒是多了几分意,芊君这孩子重情义识大体,淑妃足不能前来送礼,她还帮衬着代劳。 “臣妾与雨儿毕竟是亲表妹,怎能不护?除了合浦珍珠,臣妾还亲手为公主腹中的孩子织了件衣,此衣保暖极强,即便是十件麻衣也比不过。”起身将手中另一个盒子打开,沈芊君从里面取出一件雪白的东西展示在太后面前。 古代衣服材料主要是棉、丝、布,动物皮,大家本以为衣就是一般的裘皮,可沈芊君手里拿着的,却是大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哦?真有这么奇妙?”太后讶异。 沈芊君笑眯眯执起太后的手送入衣内,笑问着,“母后,是不是觉得手瞬间暖了?” “的确,的确,芊芊,此物真是稀奇,原来你不仅擅茶道,连织技也是一啊。”太后不释手,手中合浦珍珠立即被放在一边,转而在可的小衣上来回摩擦。 其他妃嫔也顾不得礼数了,都一个个簇拥上来,争先恐后地想要一睹神物风采。 “呀,真的很软呢,虽然只有这么薄薄一层,却很暖。”如嫔如发现金银财宝般欣喜,咧嘴大笑起来。 “皇后姐姐,这秘方究竟是什么,你快些教教我们吧。”旧病初愈的欣婕妤虽不凑热闹,但也抵挡不住好奇心问道。 “这个呀,告诉你们了以后本还怎么讨太后心呢。”沈芊君打趣不说,却让大家更加好奇起来。 “芊芊你就别卖关子了,哀家也好奇地很,你放心,哀家永远都最护你,还等着你给哀家生一个白胖小子呢。”太后眯着眼睛拉着沈芊君的手道。 沈芊君佯装羞涩,紧握了太后的手道,“其实这是用一种叫线的东西织成的,不过线的制成复杂,臣妾吩咐尚丝局连夜赶制,以衣服的线为材质,经过编制成线,而后再用此线织成衣……”看着一帮人瞪大了眼睛,沈芊君只微微一笑,打衣在现代那可是居家妇女的长项,但对于这些深十指不沾水的主子们来说,却如天物。 “果然玄妙,改哀家好好跟你学学。” “是。” 沈芊君的礼物送过后,其它人的东西便再也提不起太后的兴趣了,欣婕妤中规中矩的刺绣,如嫔送上的燕窝,还有其他一些小主送上的小鞋子,手绢等等,都变得平庸无奇。 “小姐,你真厉害,方才在慈宁那些妃嫔的眼睛都看直了,就差没口水呢,不过这衣真舒服,小姐什么时候也给扇碧织一件呗?” “你个死丫头,线那么难编,一件娃娃装咱们就累的人仰马翻了,你个鬼灵还好意思讨要,太后那边都没开口呢。”沈芊君回头点着扇碧的额头,浅浅一笑。古代哪有机器,更没有化学纤维,不然她靠卖衣都能发家致富了。 扇碧做了个鬼脸,帮沈芊君把披风解下。“不过小姐你这么用心,其实长公主不一定领情,毕竟她与淑妃好。”扇碧觉得那衣送地可惜,撅了撅嘴。 “傻丫头,正因为她与淑妃好,咱们的计策才能派上用场,那合浦珍珠,公主必喜地紧!至于衣,我只是借着它个风头。”沈芊君了自己酥软的肩,眼里划过一丝深意。 既然高冉昊受伤,并且不想让人知道,她便做个顺水人情,将后那些女人的注意力都转移,思及此,她忽然摆手一笑,“走,咱们现在就去尚丝局搭个棚,明成立个织线小组!” “啊?” 沈芊君风风火火地带着众人在尚丝局指挥,一个晌午便搭起了十几个织台,她意地看着殿堂里一个个旋转的织户,眯起了眼睛。 皇后在里授艺的消息很快被传开,上至太后,下到女,人人无不对这个叫衣的东西心灵神往,整个尚丝局,瞬间成了女人们学艺的天堂。 一下来,各比赛,已经编制成了好几种颜的线,大家都藏着小心思,都想着学好手艺去讨皇上心,都巴不得自己是第一个做出那件圣衣的人。 入夜后,各才不舍散去,沈芊君瘫软在扇碧的肩头上,举步维艰地朝寝殿走去,“那群人真的比猪还笨,早知道我就不该这么埋汰自己……”沈芊君抱怨着,捶了捶自己貌似不好使的脑子。 扇碧嗤笑着,“不是小姐你说想出风头的吗,如今你不仅出了风头,连太后都得喊你一声师傅,多荣耀啊。” “是是是,真是太荣耀了……”沈芊君嘀咕着,却被扇碧忽然一掐手臂。 “皇……皇上来了。” 她猛然从扇碧身上弹跳起来,定睛望去,夜里的阶梯上,杨明安正朝着这边哈。 秀眉紧蹙着沈芊君朝着两人摆手,自己独步进去,却没关门。 月光洒落一室,银白的光打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他一身青衣,如幻影般慵懒地靠在边,浅浅笑着看向门口走来的人。 微风同时吹起,将他身后书案的宣纸与他的衣玦一起吹开,瞬间便让人觉得似做梦般。 这个男人,有时不像人,似妖。 “怎么不让人掌灯!想吓死人啊!”不噘嘴道,沈芊君不客气地朝烛台走去,点上灯火。 那边的人依旧浅笑着,任由窗外的风吹拂,“朕今未翻绿头牌。” 沈芊君手上动作一止,明白了他的意思,皇上若不翻牌,任何嫔妃都不得去打扰。 “那你来我这作甚?”不道,她自顾自坐到了椅子上,倒了杯水大口喝了起来。 “你倒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声音温润,笑意十足,高冉昊依旧风凉而立,指了指自己的口,“这里有伤,只能你处理。” “你可以让杨明安帮你。”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