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山之后,殷大士再没有梦见过殷释天。 行香寺内明佛昭昭,百支蜡烛燃烧,供奉着百大牌位,小小寺庙并不是殷氏祖宗庙,牌位上也并没有写着文帝烈祖,而是简简单单的殷氏百代孙女殷大士之位,更像是殷家祠堂。 今是她的生辰,她特意为自己立起一座牌位。 哪有人生前便将牌位列好,不过是她自知殷氏一脉将会断绝在自己手中,怕死后无人为她留一盏灯罢了。 殷释天。 殷嘉耀。 殷大士。 再没有其他人了。 她摆正自己的牌位,双手虔诚祷告,“哥还记得七年前的这吗?你特意选在今大婚,就为了上山欺负我。” 她表情即隐忍却又洒,“我那时总说我好恨你,毁了我的一生。可如今你若是听见我的呼唤,能不能回来看看我?” 萧行逸是晚饭前悄悄到达行香寺的,崔髯见了萧将军,不,如今已是新朝景初皇帝,欣喜异常。 为自己皇姑欣喜,他以为男人飞黄腾达,就忘了从前的恩情,如今看来他也并非薄情之人。 萧行逸在常侍陪同下,也就叁人,崔髯道,“皇姑午饭后就进屋了,再也没出来。” 他手持一幅画轴,是要送她的生辰礼,有些尴尬,不知这小娘子是否愿意见自己,轻咳两声,轻轻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朕去看看她。” 夕下只漏叁寸光进屋,照在青砖之上,她屋内轻纱曼舞,随风自下而上抛起,看不真切。 他走进起,见她背对着自己侧躺在上,身姿如远山般曼妙。 萧行逸坐在她身边,轻唤一句,“大士。” 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身子往里挪挪,给他让出些位置。 他心中有些惊疑,又探探她的鼻息,见她呼平顺又安稳这才放下心来。 一双手总是不老实,起她的秀发在手中把玩,又轻轻捏着她的掌心,一一的手指,软弱无骨,包在手心里。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甚至更加大胆地在她身旁,贴着她的耳廓,“乖乖,还不醒。” 觉得她如此乖巧,如稚子一般惹人疼,攀上她的肩膀,含住晶莹的耳。 殷大士在梦中觉自己被上了,看不见人,只觉那温热的触顺着自己的手臂爬上全身。 她下意识以为是殷释天终于来找他,轻轻嘤咛,“哥,你来了吗?”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解开自己的衣带,她撑起前,配合着掉自己的外裳,一口气,连鼻息都是不舍。 “哥,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不知道你生前受了那么多苦,你现在还难受吗?” 她闭上眼,无形之中悉的触化为一双有力的手沿着自己的,抚上她的。 “嗯…” 她呻起来,起自己的双供身后的男人玩。 她记得,哥哥曾说自己一双儿长得好,是他一手大的,又软又翘,每次时都会被他玩出花样,捧着一双红透的儿,她自己自己玩,最后两只尖进自己的嘴里尝尝味。 萧行逸见昏睡中的殷大士如此的主动乖顺,正对着自己正发浪,沉着一张脸,说话也没轻没重,“哪家公主长着这么的子,朕看你比那儿民间私都不如,每天都光着股,晃着这对大子勾引野男人来你是不是?” 她听见去了,热乎乎的小出一股水,想要来填。 她两条腿纠在一起,水蛇一般扭,哼唧着,“要,大士要进来。” 萧行逸一听,哪还忍得住,狠狠亲她一口,分开她一条腿,就着这个姿势,从后面进入她戳进她小里。 两个人心连心,都得呻出声,萧行逸更为强烈,先是二人在姑苏河边,没没夜的媾,接着她又冷淡自己,叁两个月又近不得她身。 长夜幽微,他想她想得手酸骨硬,如今又抱得美人归,再被她“杀”上一回,他也心甘情愿。 殷大士则以为是殷释天又来寻她,心疼加之想念,她动情更深,里水汨汨地,她撅起股,掰开两片花,让身后之人入得更畅快。 一条腿绷直,一条腿放松,被他顶撞的一耸一耸,无力向后垂着,身后那人两手青筋暴起,用力掰着自己的腿,啧啧,腿都是暧昧的指映。 萧行逸在身后耸动着健,骨撞开她的瓣,恨不得嵌在她的股沟中,两个硕大的袋啪啪啪打得她股蛋通红,的迅速,连小里的贝都被头挤进挤出的,连小小胞都在抖。 太刺了,殷大士被得眼泪都要溢出,呜呜声听得萧行逸心肝颤的,密密的吻落在她耳间粉颈。 知道她快要到了,萧行逸直直抵在心,小幅度地在她心打桩,要将她的心戳烂,分明的手指,狠戾地扯着花核,要将那粒玩烂。 两只手不堪忍受,胡推着他,扭动着肢想要摆他的冲撞,只觉得身后男人两臂孔武有力,自己如鹰抓下的雏,只能生生受着。 萧行逸硬气,把她治得牢牢,腹如铁板抵着她的脊背,凶狠狠的咬着牙道,“小嘴明明咬得朕不松口,还装腔作势地躲什么?” “不躲了不躲了。”殷大士委屈巴巴地直摇头,又乖乖撅起认他。 后来实在得受不了,没忍住,咬着指尖了身,的水渍,都快躺不下,萧行逸只好就直起身,两腿跪在她侧躺着的娇躯两围,掰着痉挛着的娇,又斜进去。 为何为何,总是看不清哥哥的脸? 明明自己身体每一处都被他安抚至极,可他为什么不愿意见自己? 殷大士浮在幽暗的河,身体随着海翻涌,没有依靠,两手只能伸向虚空。 她多么想再见到殷释天一眼,告诉他,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不恨他了。 幽冥河中岁月长,他是否有余恨未消,余愁未解。 “哥,妹妹还是否要为你杀了害你之人,若是听见妹妹的呼唤,就答我一声。” 萧行逸也不知怎地,就见身下娇软美人,闭着双眼,泪珠顺着脸颊颠簸而出。 “怎么哭了?” 他后悔自己刚刚的鲁莽,许久未近她身子,一时得意忘形太过放纵,轻轻供着她,“乖乖怎么了,你相公来看你了?” 她肩膀微微颤动,被含在嘴里,舌头润着白肌,变得温柔又绵长,又勾着两指喂给她吃,“乖乖,含住。我会让你舒服的。” 她听话,像小孩一样,得啧啧作响,口水兜不住,上面下面两张小嘴水不止,整个身子又又滑。 终于哄好他的心肝宝贝,她发出有规律的咻咻声,食髓知味,意地直哼哼。 萧行逸入得极为顺畅,他巴得要命,又又长,光是一个姿势,就能得她吹,才,裹着浓浊一一,他看得眼猩红,单手举起她的双腿,下半身悬空,着她的小腹,要将自己的水融入她的体内,“乖乖都吃进去,给我生个孩儿。” 夜半,皇姑屋里叫了水,妙灯最会查言观,备好水一溜烟儿进了屋。 屋内本就暗只留着边一座地盏,她小心挪进屋,看见上宽肩细的男子,怀里堪堪搂着一肤白的女子。 萧行逸听见声音,侧过身,“把水放着就下去吧。” 寝衣下没系好,出大面积肌,侧着身子,眼神始终没离开怀中的女子。 妙灯上前一步,弯身捡起二人掉落的衣袍,萧行逸不悦,坐起身,因着姿势矮了半截,视线正好落在来人间。 是个穿红着绿的女子,但他全然不在乎,目光只落在女子间系着的那支鲤鱼银配。 他前几送来的,乞巧定情之物,也许就被殷大士转身送给身边丫鬟。 他心中不悦,也不知朝着谁发火,“下去,叫江堰过来。” 江堰是萧行逸身边而来的一位常侍, 妙灯怕了,也不管男人有没有见着自己补了两个时辰的妆,落荒而逃。 听见门吱呀一声,萧行逸才叹口气,又忍不住滑着她的脸颊,不知她是真不醒还是装睡。 第二一早,江堰才替萧行逸换上新衣,就被指派去请阿傩姑娘过来。 萧行逸有什么话,也只信得过阿傩。 二人在外间叙话,他直接了当道,“妙灯,此人心思不纯,将她赶出去罢,以后免得惹大士堵。” 阿傩有些愣,但也没有反驳。 萧行逸接着道,“改我再细细挑几个得力一点的丫头过来照顾她。” “崔髯我觉得就好的。” “崔髯心思倒是单纯,但人也是手脚,端茶洒水干得,其余的就算了。” 正说着,妙灯走来,阿傩与萧行逸齐刷刷盯向她,她心中顿觉不妙,不由自主瘫了下来,“陛下…阿傩姑娘…” 萧行逸不愿见她哭哭啼啼模样,转身进了屋,妙灯膝盖挪着地板上前,追上前来,”陛下就绕了妙灯一次…” 门开,殷大士也起身,披着纱氅,光着脚,尖尖地抵着脚踏,晨起,还没有清醒。 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大惊失,萧行逸怎会在此,她埋头打量一下,身上红红粉粉,竟是暧昧的痕迹,想起昨梦中与殷释天的绵,一时羞愤难忍。 这萧行逸真是欺人太甚,她一家兄妹都被他欺负了去! “大士。你醒了?” 还未萧行逸走近,殷大士起边莲花烛台就向他砸去。 电光火石间,萧行逸拼本能一躲,烛台碎裂在地面,屋外阿傩与妙灯都吓一灵。 “萧行逸!你怎么敢!” 殷大士鞋都顾及不得穿,又抄起梳妆台上香炉,拎着就向他走来,整个屋子都跟着她的怒气摇摇坠起来,所有器具都叮咚作响,萧行逸怕惹怒她,只好伸手安抚,“大士,大士你冷静下!” 还是阿傩最先反应,拉着萧行逸,“你先走!你赶快走。” 说着就把他推向门外,瘫倒在地妙灯也及时反应,起身着殷大士,“皇姑,皇姑,您光着脚别扎了,奴婢伺候你穿鞋。” 二人心里有默契一般,一个拦一个推,待殷大士追出门时,萧行逸早就没了踪影,见行香寺门开着,她拎着香炉就出了寺。 寺外大街上车水马龙,都是人,她一时觉得刺眼,遮着双眼,倒退一步,听见路人叽叽喳喳兴奋地议论着—— “咱们景初皇帝,一登基就大赦天下,今年我爹就能从岭南归来,咱们全家就能团聚了。” “还不够呢!昨天才颁发的新领,又免了叁年的徭役和一年的赋税,咱不管谁是皇帝,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街上行人如此鲜活,士农工商,各司其职,都在给自己挣个好前程,怎么就自己像一个格格不入行将就木的老人! 殷大士顿觉落寞,愣愣地杵在大街上,一时忘了要干什么。 “走吧,回去洗洗。” 阿傩跟在殷大士身后,接过她手中香炉,转着圜地劝她。 回到屋里,见崔髯正拎着两大桶热水,为她准备洗澡水,干着活,她头上溢出大汗,脸颊也是憋得通红。 她想起自己做公主时,被么么教导,殷氏天生贵族,不能见光,不能汗,要永远保持苍白的脸,恨不得血都是蓝的。 崔髯见殷大士在她身后,转过身,中气十足道,“皇姑闹一上午啦,连陛下都被你赶的抱头鼠窜,再等等,洗澡水马上就好。” 她说话一向是直来直往不经大脑,这也是殷大士对她又烦又的一点。 摸不着头脑地突然问她,“你为什么觉得萧行逸是个好人?” 崔髯也没觉得难堪,主子就是主子,她可不敢觊觎,直言道,“能让奴婢有饭吃,有衣穿,还给奴婢银子,这就是好人。” “那你呢,你不是也一直很喜他?” 殷大士转而问向一旁唯唯诺诺收拾着地上残渣的妙灯。 妙灯经历一早上的变故,也再不敢藏着小心思,主子问什么,她便答什么,“陛下为奴婢赎身,不再是风月场合中人,还能来伺候皇姑,奴婢心存至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