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没拉开,房间依旧昏暗,江越黑漆漆的眼盯着她,鼻尖亲昵地碰了碰她的。 一系列亲昵的动作得她心神漾,迅速清醒。 原来确定关系之后是这种觉…… 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工作上的事?” 江越点头。 “那你一会是不是要走?” 江越“嗯”一声, 眼里划过一丝愧疚神:“可以到中午, 一起吃完饭我再走。” 方北夏看了眼时间, 跳下,起身在衣柜里找衣服,搭配了半天,才发觉江越还倚在门口,便问怎么了。 江越无奈地笑:“有牙刷吗?” 把这个忘了…… 方北夏一拍脑门,把衣服扔在上,往卫生间去。 衣柜门还开着。 江越转身瞬间,无意瞥到里面一排内衣,喉结上下动了动。 “找到了!” 江越扯了扯衬衫领,赶紧过去。 还好卫生间镜柜有个一次牙刷。方北夏递给他,又折回去换衣服。 换到一半,想起来他应该还需要巾。 她本来也不用巾,扯着嗓子说卫生间里有一次擦脸巾。 拉式的,用起来很方便,擦完脸还可以顺便当抹布清理一下台面,一举两得。 里面本来有刷牙声,突然安静了一阵。 方北夏走过去,发现江越果然愣在台面前,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 她帮他了一张。 他恍然。 为防止他找不出,她又给他把洗面和梳子摆到他面前。 “要不你直接冲个澡吧……”方北夏提议。 “不用。”江越清了清嗓子,“半夜冲过了。” 她对此完全不知道。 “你没睡好吗?”她看着镜子里的江越。 江越没否认:“你的太小了……” “是不是我挤到你了?”方北夏给自己也挤上牙膏,“我睡姿不太好。” 前一晚,两个人讲了很久的话。不对,是方北夏讲了很久的话,江越一直听着,表情若有所思。 说了太多,方北夏的体力支撑不住对话,思绪开始断断续续,没过一会就没了声。 均匀的呼声响在耳边。 方北夏身上飘来若有似无的香气,发丝拂过江越的脸颊和鼻尖。他心跳加速,彻夜难眠。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人到手了,仍意犹未尽。 按下失序心跳,江越暗笑自己没出息。 方北夏睡觉多动,隔一会就要换个姿势。 一开始仰面躺着脸颊蹭着他的肩头,过一会彻底转过来面向他。再过一会,跟他共用一个枕头,舒服地窝在他怀里。 他搂着她,指尖滑过睡衣衣料,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触到光滑的皮肤。 触电一般。 屋子里有暖气,但靠近窗户,冬夜的寒气还是从隙里透了些进来。 江越身上却像着了火,心跳得砰砰,所有血都往下涌。睡梦中的方北夏觉到了什么,又换了个姿势。 脑子清醒了,入睡就更困难。江越干脆趁方北夏翻身,起身当起了田螺小伙,把投影仪关掉收好,在客厅转悠了一会,又去冲了个澡。 冷静下来,他才又回到上。 那时楼下已有了清洁工扫地的刷刷声。 两个人站在一起刷牙,手肘碰手肘。以前没觉得她这小房子拥挤,自从江越进来,就觉得哪哪都小。 “一会吃完饭我去趟超市。”方北夏掰着手指数,“给你买牙刷巾和睡衣。” - 吃完饭,时间还有一些余裕,江越陪方北夏一起去超市。 天寒地冻,两人手牵得很紧。 如今生活需求都在网购和便利店完成,许久没来过超市,有种久违的觉。 超市有了新型购物车,小小一个,推起来轻盈方便,方北夏觉得新鲜,立刻扯了一个。 进入洗漱用品,方北夏拿了两个牙刷对比,问江越意见。 江越看不出区别,随便指了一个,方北夏顺手就扔进购物车。 又往前走了两步,方北夏回头问:“你是不是动我的相框了?” 刚才收拾出门的时候,她发觉几个摆件的位置被移动过。 江越一愣,想起前一晚起来转悠时,看到昔悉的摆件和画,拿起来端详了一会。他答:“嗯……” 方北夏当他吃醋,随即思考起是否妥当:“你是不是很介意?介意的话我都收起来。” 他扯出一个笑:“没关系,摆着吧。” 路过常用品区,江越顺手拿了个相框。 方北夏看到了,问:“干嘛?” “用这个装我拍的照片。” “什么啊?”方北夏莫名其妙。 江越了鼻子,提醒她:“你生时候,发过你的……” 方北夏一愣,表情瞬息万变。 “我就知道那个星空是你拍的!”看江越脸上将笑未笑的样子,她就知道了答案,“还不承认……” 江越没接话,拿起一盒酸:“要买这个吗?” “不要扯开话题。”方北夏扯住他的胳膊,“那张照片,是专门给我拍的吗?” 江越“嗯”一声,承认了:“你生那天零点的星空。” 为了那张照片,他跑到山上,大夏天还冻冒了。 好浪漫啊……可惜碰上个嘴硬的死鸭子,非说是网上下载的,过了半年才承认。 浪漫都快过期了。 方北夏摁住购物车:“你怎么知道我生的啊?” 江越语:“程七初说过。” “我还以为是你主动打听的。” 江越磕磕绊绊地编假话:“嗯……是我套她话,她才说的。” 方北夏盯着购物车里那个木制相框,有点想发笑:“你这是要跟‘笔友’比吗?” 江越耸肩:“我不比他差。” 至少比那时候成。 方北夏故意:“他会画画,你呢?” 江越想了想:“我也会啊。” 真是大言不惭。 江越主动自卖自夸:“我还会做饭。” 还很好吃。 方北夏做出“好吧”的表情。 他又说:“我还会弹吉他……” 虽然她没听过,但是听说过。不过能倒众多女生,应该弹得不算差吧。 方北夏“切”了一声:“会得多嘛,你还会什么?” 江越往收银台方向走,语气淡淡说了句:“还会一直陪着你。” - 方北夏觉得自己像捧了个容器,江越每讲一次浪漫的话,容器里的动就多一点。 动值到顶峰,快溢出来了。 说是买牙刷和巾,结果采购了不少零食水果。 江越帮她把东西拎到楼下:“真的要走了。” 购物袋接,江越主动抱了她。 “你比高中时候壮了好多。”方北夏被环绕在厚实的肩臂里,轻轻戳他的手臂,“你是不是健身了?” 她记得他从前,帅是帅的,就是太瘦了,小腿比女生都好看,即使穿着t恤,也看得出骨架。 江越顶着那副排骨架般的少年躯体到十八岁,上大学后找了私教,开始塑形,少年气褪去,成的轮廓才逐渐显现。 江越牵。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