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差自夸自己是小仙女了。 葛飞驰想了想,他的心愿?他的心愿只有一个。他写上了六个字:“破案,抓住真凶。” 顾寒山接过那牌,看了看:“你认清你的牌哦。一会我会把它出来。” 顾寒山把牌翻过来,背面朝上,要把牌回牌堆里。葛飞驰忽然伸手抢回那牌,在自己手掌下面:“等等,你再回忆回忆,你回忆出来了,我再让你继续玩。” 顾寒山问他:“你刚才安排的技术员,还是那天帮我一起做模拟画像的那个吗?” “对。” “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葛飞驰不记得,他得拿手机看。放开那张牌又怕顾寒山抢走,他干脆把牌到靠着的枕头后面,然后他拿手机,把技术员的号码念了一遍。 顾寒山听完,点点头。她洗了洗牌,从牌里随便出一张牌,牌面一翻:“是这张吗?” 那是一张黑桃k,上面什么字都没有。 葛飞驰:“……”小仙女的法术,好蹩脚啊。 “哦,不是。”顾寒山一脸不在意,“那一定是这张。”她手一晃,手上的牌面凭空变了,变成了红桃3,上面正是葛飞驰的字:“破案,抓住真凶。” 葛飞驰惊了。 向衡也一脸惊奇。 知道顾寒山会玩牌,但不知道这么厉害。 葛飞驰赶紧扒拉出来他枕头下面的牌,打开一看,方块10,上面是向衡写的字:“放心。” 我,去! 葛飞驰彻底惊了。 这边顾寒山淡定地给技术员打电话:“你好,我是顾寒山,你还记得我吗?我现在想做一个模拟画像。” 那技术员赶紧道:“呃,我要怎么配合你,我们视频?我给你拍一下软件屏幕挑?” 顾寒山没说话,过了一会道:“你先调出眉第三页第二排右数第三个,鼻子第一页第七排左数第二个……” 葛飞驰和向衡就盯着顾寒山。 顾寒山继续通话,“对,就是你上次让我看到的页面。”她停了停,似乎在思考,然后道:“嘴是第二页第一排第七个。” 技术员那边的作也很快,迅速把顾寒山提的这几个都拼出来了。 “脸型是方脸,我们视频吧,你给我看屏幕。”顾寒山加了那个技术员的微信,技术员接通视频,把手机对准了电脑屏幕。 他已经知道顾寒山的能力,只开了中图,在手机里差不多能看清屏的脸型就行。 “翻页,再翻。”顾寒山指示着技术员作电脑,“第五排第二个。” “发型是短发三七分。”顾寒山等着技术员调图库,“反了,右边三分。好,翻页,第二排第七个。” 技术员把人脸拼出来了。截图发到顾寒山手机上。 向衡凑过来看顾寒山手机屏幕,葛飞驰伸了脖子,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下巴再方一点,往上收一些,人中长点,腮再胖一点。” 技术员很快调整完。再次截图发过来。 顾寒山再看一遍这个画像,又看看手表,她把这画像转给葛飞驰:“时间来不及了,先这样,七分像,你们查吧。” 葛飞驰捧着手机,简直怕下一秒就碎了。太珍贵了,五分钟远程出来的画像。 “个头很高,很壮实,一米八以上,肩宽,藏青的外套,拉链款,外套两边有大口袋。棕直筒休闲,黑鞋子,鞋底带白边。”顾寒山道,“他身边没有紧跟着别人,但你们说他有同伙。不远不近倒是有三个人在他附近,有两个前后脚跟他进入了楼道。回头有时间我再做那两个人的画像吧,同伙应该就在里面。你们先查他。” 葛飞驰想马上就给顾寒山订锦旗。 敬赠福星寒山。 “我走了。”顾寒山手口袋悠悠往外走,“我要去救陶警官了。” 真够装的。 向衡看着顾寒山的背影忍不住微笑,帅死了。 葛飞驰也盯着顾寒山的背影,待她出了病房门,他一脸惊讶转向向衡:“她为什么学你走路?说话语气也很像。” 向衡:“……” 第124章 向衡仔细一想,似乎还真的是,跟他有点像。 向衡看了看葛飞驰。 葛飞驰一看他表情便道:“你不用回答。” 但向衡还是答了:“因为我帅。” “快走快走。”葛飞驰捂心口,“哎呦我的血。” 向衡笑着走了,心情很好,美滋滋。 走到门外看到了走廊里顾寒山的背影,口袋走得很从容,还真是,帅的,就是小身板单薄了点。 门内葛飞驰打电话的声音传来,他正在联系聂昊。聂昊已经出差归来,正在局里加班跟进这一天的调查情况。葛飞驰住院,后头的事得给聂昊。葛飞驰兴奋地说拿到模拟画像,让聂昊赶紧调查。话一说完又追了一句:“你注意点身体啊,别太累了。” 向衡听得不失笑。 不远处,顾寒山停了下来等向衡。 向衡加快脚步朝她走去。 顾寒山认真地观察着向衡的步态,向衡有了刚才葛飞驰的一番揭,对顾寒山的眼神有些,他被盯得差点同手同脚,走得都不潇洒。 顾寒山撇了撇眉头,向衡加快脚步,很快走到她身边,把她脑袋转到一边。 “你出了什么问题吗?”顾寒山问。 她是在嫌弃他走得不帅吗?向衡不想回答她。 “要不你也趁今天在医院呆着没事,检查检查。我自己去开会盯手术就行。大庭广众的,这么多医生在,不会有什么问题。” 向衡没好气:“我是盯着简语吗?我是盯着你。” 说的也是。 顾寒山想到了今天自己的挣扎和放弃,皱起眉头:“我今天,表现不错吧?” 这话说得跟表情不太相符,但向衡听懂了。 他夸她:“表现很好。请继续保持。还有你说过每天跟我联络,别忘了。还有你说过要实施任何犯罪意图之前会给我打个电话,别忘了。” 顾寒山没反驳他那句“别忘了”,却道:“表现这么好,值得一面锦旗吧?” 向衡顿时噎住:“你是要搞批发吗?这东西攒这么多有什么用?多了就不稀罕了。” “不多,加上你的才三面。”顾寒山丝毫不觉得她的要求有什么问题,“稀不稀罕与数量无关。有些人装了一屋子的手办,也没觉得不稀罕。有些人集邮,有些人收集古董,有些人收集鞋。这还是要看心意。人家葛队就愿意送我。你怎么不如葛队。” 向衡无话可说:“行,我送你。” 顺从是最好的态度,这样话题就结束了。 “我可以把你送的挂中间。” 向衡真是想笑:“我谢谢你。”还跟恩赐似的。 两人说着说着到了病房大楼,进电梯的时候还遇到许光亮和他的两个同事。大家都认得顾寒山,跟她打了个招呼。 顾寒山见到了外人脸就板了起来。 许光亮对顾寒山也并不和蔼。他可是记得就是顾寒山把孔明带了出去,把一直病情稳定的孔明害成了现在这样。出了事之后,她问都不问一声。现在当在见着了,也没见到她的任何关心。 许光亮心里有怨,忍不住道:“孔明情况不太好。” 顾寒山都没看他,保持着面向电梯门的方向,平板板地道:“那你们做医生的要加油。” 许光亮道:“顾寒山,你应该向孔明道歉。” “是第一次失败的手术害了他。”顾寒山冷道,“你们追究手术责任了吗?” 许光亮一噎,其他医生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电梯里气氛非常不好,许光亮正待开口再说话,向衡适时开口:“顾寒山。无关话题先打住。在救治好陶警官之前,情绪稳定,保持住良好的状态可以吗?” 许光亮把话咽回去了。 顾寒山又不是医生,救治的工作是医生来做的。这些话,向衡是说给他听的。 顾寒山没顶嘴,许光亮也不再说话,一电梯人顺利到达医生办公室。 医生办公室外,陶冰冰的母亲坐在长椅上,一旁站着两名警员。陶妈妈看到顾寒山马上站了起来,顾寒山摆摆手,进办公室去了。 陶妈妈又坐下了,对一旁的警员道:“冰冰会没事的。” 警员除了点头,也不知还能如何安。 向衡进了办公室见到简语的时候愣了一愣,他都忘了顾寒山把简语打伤的事。印象中简语一向是文质彬彬,儒雅学者的风范。现在的简语,鼻梁上贴着一块敷料,周围还有一圈青紫痕迹,这在脸的正中央,让人无法忽略。而且眼镜因为敷料的关系也戴得有些歪,显得非常狈。 许光亮和其他医生今天没有见到简语,这下看到,也都大吃一惊。 许光亮知道今天简语一直处理顾寒山的病情,他知道顾寒山发病疯起来,是值得关进重症监护防暴病房的那种。他不看了顾寒山一眼。 其他医生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顾寒山。 顾寒山完全没觉,她还问简语:“进行到哪里了?可以确定方案了吗?” “你们来了?”简语抬头看到他们,先把许光亮团队的几个医生跟医院众位主任、医生互相介绍了一番。大家握手寒暄,简单招呼后马上进入正题。许光亮把孔明的片子等拿了出来。 简语示意许光亮把孔明的片子资料在灯箱上,这时一开始接待顾寒山的医生终于忍不住问:“那顾寒山是谁?” 一屋子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顾寒山看了过来,包括简语的。 站在顾寒山身边的向衡也觉到了很大力。 顾寒山回视了简语的目光。 简语看了她一会,忽然道:“今天时机不对,但我还是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顾寒山,是我的一个病人。她患有超忆症,但与hsam超忆症和自闭症特才超忆或者其它的什么记忆症并不完全一样,我还没有看到世界医学界的公开文献里有跟她一样的病例。所以,我给她的症状起了一个名字:全才记忆者。”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