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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 作者: 手丁子 时间: 2024/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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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明仪被他噎得脸通红。

    什么叫他知道?他知道,然、然后呢?今晚该怎么办?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谢纾没再说什么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得明仪心如麻,整颗心砰砰然,思绪恍若飘在空中,糊糊地跟着谢纾出了,坐上回宜园的马车。

    马车驶在大路中央,奔走的马蹄声伴着车轮过石子路发出清脆声响传入车厢,扰人心绪。

    离宜园越近,明仪的心绷得越紧。

    她心不在焉地望着车窗外朦胧夜,眼角余光却悄悄落在谢纾身上。

    他的手修长干净,指节分明,拿笔或是握剑都格外好看,明仪眼睫微颤,记起他的五指也曾轻柔没入她长发间,勾连

    她呼促了瞬,目光微移,恰落在他从来都扣得严丝合的衣襟上。

    再往上是他的,薄而致,在她记忆中,他的与他周身疏冷气质相反,异常温热而柔软。

    明仪想到一会儿也许要做的事,手心不由自主一紧。

    “你在看什么?”谢纾似察觉到她的视线,忽出声问道。

    “没什么……”明仪装作没看他的样子望向窗外,双颊笼上了一层淡粉的薄雾,“月真美。”

    谢纾幽幽地瞥她一眼:“外边正下雨,没有月亮。”

    明仪一口气堵在了喉咙口:“……”

    托他不解风情的福,明仪焦灼的心绪缓了缓。可没过多久,宜园便到了,方才平复下来的心,立时复又忐忑了起来。

    两人一道下了马车,走进宜园。

    明仪的侍女云莺了出来,恭敬地朝明仪道:“婢已为殿下备好了水,殿下可要先去沐浴?”

    其实明仪每回外出回府后都是要沐浴的,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只是今夜“沐浴”似乎多了一层别样的意味。

    明仪挣扎了片刻,红着脸低声道:“要……”

    这话一出口,她臊得慌,心砰砰直跳,抬眼去瞧一旁的谢纾,轻问:“你呢?”

    要不要也先沐浴一番。

    “我去书房。”谢纾不疾不徐地道,“还有折子没看完。”

    明仪一愣:“啊?”那今晚……

    “你很着急?”谢纾低头看她。

    明仪噎了噎,羞愤地握紧手心,心里一阵别扭,撇开头咬牙切齿地否认:“我没有。”

    谢纾淡笑了声,只看着她不说话。

    明仪忿忿:“你看什么看?”

    谢纾忽想起方才在假山边的情形,戏谑了一句:“好看。”

    明仪红了脸:“……”

    长院西侧净室,雕花石壁砌成的浴池内,盛热水,水汽氤氲室。

    明仪由云莺和玉梨伺候着褪下衣裳钗鬟。乌黑柔软的长发如瀑般披散了下来,落在她细腻白净的肩上。

    温热的池水漫过她的肩膀,明仪靠着石壁泡在浴水中,脸颊被蒸得微红,纤长的眼睫上挂凝结的水珠,细碎晶莹。

    水珠模糊了视线,明仪悄然叹了一声,回想起和谢纾仅有的那次。

    三年前那场大宴上,一直在大慈恩寺礼佛的皇祖母难得回参宴,她原本一直陪伴在祖母身侧。

    宴饮间觥筹错,也不知是饮了谁递来的酒,整个人开始变得不对劲,后来又莫名其妙进了偏殿。

    昏昏沉沉,天旋地转,吐息渐快,喉咙发干。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条缺水的鱼。

    不久,谢纾推门进来。

    她不知道谢纾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偏殿,也无力去思考前因后果,心绪翻滚煎熬,最后放弃了骄傲,伸手搂住了他的月要。

    眼泪抑制不住从眼眶溢出,浸透了他的衣襟。

    接下来事情开始不受控制。他们去了榻上。

    明仪分不清他清不清醒,混沌间她听见谢纾跟她说:“明仪,我们成亲吧。”

    那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讳。

    紧接着便是“噗啾”一声,明仪痛得惊呼出声,从此他们的命运紧紧结合在了一起。

    无关心悦与否。

    就在那一瞬间,明仪脑子都是他曾经回绝过她的话——

    “臣想寻个合适的子。”

    可惜他没能如愿。

    明仪结束这段回想,不知怎的心里有种散不去的失落。

    云莺往浴池里撒了一些新鲜的玫瑰花瓣,待明仪沐浴得差不多了,又取来滴了香的帕子,替她擦干身上水渍,抹上珍珠末制成的香膏。

    玉梨捧着三件干净寝衣进来,让明仪选穿哪件,有八彩织金软缎的,素白单丝罗的,还有紫丝绸的。

    明仪扫了眼寝衣,吩咐道:“这些都不成,去取件藕荷的过来。”

    好不容易换好了寝衣,明仪又觉得:“我的指甲看着有些长,还需修一修。”免得一会儿抓伤人。

    等修完了指甲,她又挑剔道:“慢着,我的头发好似还未干?”一会儿沾了卧榻可不成。

    “等等!沐浴完是不是最好再焚个香?”

    云莺,玉梨:“……”

    如此这般折腾了好一番,明仪才从净室出来。

    梅娘早捧着房中帐在主屋门前等她,在进主屋卧房前,梅娘了一只香囊给明仪。

    “这里头装了助兴的药草和香料,可为殿下王爷多些闺房之乐。桌上还备了一壶好酒。”

    明仪:“……”

    她捏着香囊,同手同脚推门进了屋。屋子里空的,落针可闻,明仪就着昏暗的烛光,瞧见站在一旁解衣衫扣子的谢纾。

    谢纾修长指尖一点点挑开严丝合地,动作优雅、不紧不慢。额前发丝垂着细密水珠,身侧淡香沁人,显然他也已经梳洗过了。

    明仪朝边走去,目光落在谢纾身上:“这么快看完折子了?”

    谢纾回望她:“不是我快,是你沐浴用了整整一个半时辰。”

    明仪:“……”

    谢纾换上寝衣,走了过去。

    烛火忽明忽暗,明仪看着谢纾的身影近,呼一紧,朝后退了一步,坐倒在卧榻上。谢纾微垂着眼,瞧见她青丝散落在雪白锦被上,藕荷丝制寝衣似敞非敞。

    四目相对间,某种情绪在升温。彼此的气息,粘连成丝,牵扯融。芙蓉帐暖,气氛正好,明仪却忽叫住谢纾。

    “等等。”

    谢纾:“嗯?”

    明仪从榻上起身,小步走到桌旁,倒了两杯酒,递给谢纾一杯。

    她低下头,两颊微红,细声对他道了句:“房前要先饮合卺酒。”

    谢纾低头看了眼明仪递来的酒,置于鼻间轻嗅,确认是素酒,且无问题后,举杯去饮,却又被明仪叫住。

    “等等。”

    谢纾轻叹:“又如何?”

    明仪踮起脚尖凑到谢纾跟前,与他挽手杯,认真讲究道:“合卺酒要这样喝才成。”

    谢纾:“……”麻烦。

    谢纾依着她杯饮完合卺酒,空了的酒杯倒在桌上。

    合卺酒浓烈,明仪微醺着去到了卧榻上,又朝谢纾勾了勾手:“可以了。”

    谢纾忽而失笑:“可以什么?”

    明仪眼里泛着潋滟水光,双颊飘着似菡萏掐出汁般的娇红晕,声线细软,带着一丝绵密粘稠的异样情愫:“你知道。”

    谢纾:“……”

    明仪拧着眉心,似有纠结,好半晌,羞答答地朝谢纾比了三手指。

    谢纾:?

    比三个指头是何意?

    明仪想着,恩总是要在房中帐上多记几笔的。虽说如今谢纾看着清瘦了不少,且年岁长了体力定然不如从前,但这个数总是要的吧。

    同为恩,他们怎么也不能比一夜三回的平宁侯夫妇少不是。

    谢纾望着明仪羞怯期盼的脸,静思片刻,有些了然,朝她低笑了声:“你不觉得有点多吗?”

    明仪小声嘀咕了句:“多吗?”

    三年前明明更多,到底是年岁长了,不如从前了。

    谢纾走到卧榻前:“你确定?”

    明仪的手撑在绵软的锦被之上,出层层褶皱,帐上映着谢纾的影子,一点一点朝她笼罩而来。

    助兴的香囊散着独特的甜腻味道,飘散室,不至于让人失控,却催得心猿意马。

    明仪颤着气息闭上眼,轻轻“嗯”了声,觉着三回虽有些劳,但自己还是能坚持一下的吧。

    却听谢纾道:“三天三夜?”

    明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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