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四郎你都这般提议,我自然不拒绝,我就开一个脂粉铺子。若是生意好,我再铺开就是。”杜绵绵是笑着说一说自己的打算。 在这一年的秋,在江南开起一家新的脂粉铺子。 当然面上杜绵绵肯定不会打自己的招牌。她就是想给自家那些成不好的珍珠寻一个去处。 也是这一年的秋,杜绵绵接到京都的信。 “怎么了。”这一晚,朱弘光瞧着子在看完信后,那是沉思的模样。朱弘光忍不住就是问一话。 杜绵绵把信递到丈夫的跟前。 “你瞧瞧。”朱弘光得着子的话,他就是接过信来。然后,他是快速的看完一遍。 “三姨妹如何嫁给一个寒家子。”朱弘光真的惊讶。 “信上说了,二叔是瞧着对方有学问。如今是秀才,将来指不定能成举人。”杜绵绵有一点唏嘘。三堂妹杜宁宁出嫁了。嫁的人家是一个秀才,一个出身贫寒之家的学子。 若依着杜绵绵,这等人家真的不在合适。 因为女方陪着大笔的嫁妆是嫁到婆家。你挑中别人的学问,别人看中的是嫁妆单子的份量。真的是一场大赌,这是拿着一辈子在赌。 只有活在这一个时代的人最清楚,科举真是一条通天梯。可这一条路却是非常难走的。 “三妹妹但愿能成吧,也盼着三妹夫达成一举科场金榜提名。若不然,三妹妹将来会有苦头吃。”杜绵绵只能祝福一回。 只是这等赌,搁杜绵绵这儿,她是不会赌的。 这等事情,你情我愿。杜绵绵在木已成舟的情况。她发给京都杜宅的信,自然就是祝福。也是再奉上一份贺礼。 “就是三妹妹出嫁的太急,我这一份贺礼送到京都,这时间太晚了。”杜绵绵有些遗憾的说道。 “也不晚,礼到了,人情在。再说妆一事,咱们来江南前,你就已经给一份心意了。”朱弘光宽话。 “也是,你这话在理。”杜绵绵也拿丈夫的话宽自己。 只能说江南离着京都距离太远。京都的一切除着信来信往,杜绵绵瞧着与她真没多大干系似的。 又是时光过去。 等又一年后。 京都再来消息时,那就是一个惊天的大消息。杜绵绵听着丈夫朱弘光说一回时。她也是惊着了。 “册立新的太子妃,还是侧妃扶正。”杜绵绵听着京都的消息,她有一点目瞪口呆。 “我记得吕侧妃的膝下有两位皇孙。还都是吕侧妃所出。”杜绵绵记忆没出错,她记得分明,这一位吕侧妃是有两个亲儿子的东女眷。 “这一回京都怕是热闹的很。”朱弘光实话实说。 “应该很热闹。要知道太子是国本,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吕侧妃成为太子妃,吕侧妃所出的两位皇孙就成为嫡皇孙。”杜绵绵说出一个大实情。 “立嫡立长,吕府往后不同了。定国公府怕都得避一避风头。”杜绵绵点一点实话。 “就怕定国公府不甘心。”朱弘光说着他知道的一些事情。 “定国公府为东做着许多的事情,就是我知道的都不老少。更不消说,我还不知道的。前太子妃一去,定国公府在东投太多的筹码,如今全是便宜吕氏一族。这里头有得闹。”朱弘光觉得定国公府这般家大业大的,可不一定能忍下一口气。 “天大地大,皇家最大。定国公府在皇上跟前,只能安静的听着。”杜绵绵却有不同的看法。 “皇上不给的,谁又能抢走。既然是册立东的新一任太子妃,如今圣旨降下,那说明皇上同意的。”杜绵绵与丈夫的观点是不同的。 “人心不能猜测。”朱弘光这般说道。 “定国公府不意,他们忍着还好,还可能得着皇上的一些怜悯,若是他们都敢把不表半分。定国公府一定会有塌天大祸。”杜绵绵觉得乾元帝在,一切是翻不起风浪的。从来只有二代而亡的皇朝。 可没听说过哪一个朝代是一统之后,有一代而亡的。 “其时依我看,东册立吕侧妃为新一任的太子妃,未尝不是母凭子贵。东缺着年长的皇孙。”杜绵绵觉得结合实情来看,这可能才是真相。 “你的话,很有道理。”朱弘光同意子的看法。 二人又是谈一会儿,这话自然又是挪开。 东又如何,定国公府又如何,与他们夫二人太远。他们更应该关注的还是这江南的事情来。 一直到守孝的二十七个月结束。 京都来信。 “你打算如何回京都的来意。”杜绵绵的目光是望着夫君朱弘光。 “推一推就是。反正咱们人在江南,只要咱们不走,谁还能强硬的不成?”朱弘光很淡定。 “总要去一封书信解释一二。”杜绵绵提一话。 “放心,我会的。”朱弘光表示他知道。他当然不会在态度上表出来,他不想回京都。只是暂时觉得在江南好。 “如今咱们的珠,瞧着成上好不少,品形也还成。再多些时间,一定能更好。”对于未来,杜绵绵觉得很有希望的。 “是啊,咱们如今就是缺着时间来磨。”朱弘光也是同意这一话。 养珠当然不是杜绵绵与朱弘光,可他们夫是要天天去珠场的。 为的就是了解最新的情况,做出最新的指示。这一切有付出,也就会想着收获的。 这一年,乾元十九年。 京都的来信,一拖再拖。杜绵绵和朱弘光总算是得到他们想到的答案来。 “珠,成了。”杜绵绵望着匣子里的珍珠,她的眼中是喜悦。 “是啊,成了。”朱弘光也是收获到好心情。 “绵绵,咱们投靠哪一位?”朱弘光问一回。 “哪一位?”杜绵绵是迟疑起来。 “四郎,你的想法呢。”杜绵绵想听一听丈夫的话。朱弘光说道:“我的想法啊,暂时缓缓。咱们离着京都太过远,还是再探一探最新的消息。一切待打探清楚后,再是决断不迟。” 杜绵绵不会唱反话。她是同意丈夫的说法。 杜绵绵与丈夫正是谈着话时。 有丫鬟来禀话。说是司徒氏来人。 司徒氏自然便是舅祖父那边来人。打从出孝期后,杜绵绵和朱弘光夫与司徒氏的舅祖父走得近。 “咱们去瞧瞧,舅祖父那一边可有什么事情。”杜绵绵提一话。 朱弘光是同意的。 来人是司徒氏一族里,那一位舅祖父信任的管家。对方一来就是给朱弘光夫二人跪下。 “求四爷去见一见老太爷。老太爷病了,这会子大夫开了药,老太爷都不用。”管家脸的为难。 朱弘光的目光是望向子,他说道:“我去去。” “你快去,舅祖父的身体要紧,你可得好好的劝一劝老人家。老人家不知道又在为什么生气。”杜绵绵是好好的说话。 朱弘光随着管家离开。 等着到司徒氏的宅子。 由着管家领路,朱弘光很快来到司徒老太爷的跟前。 “舅祖父,弘光来了。”朱弘光的语气里故意带上喜的模样。 “你来了,那就来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唉……”这一位司徒老太爷还是叹一声。 “可是又遇着让您生气的事情。”朱弘光问一回。 在朱弘光初见面时,这一位舅祖父可是心宽体胖的类型,不遇着事情的话,哪会这般的唉声叹气。 “族里来人,说送我一个好儿子。好儿子不成,好孙子也可以。”老太爷提一话。 朱弘光一听这话,他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怎么说呢,这到底是司徒氏一族的事情。 朱弘光说道:“舅祖父,您对于这事情不高兴?”朱弘光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 老太爷用一个看傻子的目光是看着面前的朱弘光。 “您再是生气也要喝药。人病了,哪有不吃药的道理。”朱弘光继续劝话。 “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没儿子,族里那些人与我早出五服,如今是瞧上我家祖业啊。”老太爷又是叹息一回。这一回朱弘光是听出一点味道来。 “可是要我给京都的祖母去信。”朱弘光提议一回。 “给姐姐去信,能给我送一个儿子,还是送一个孙子。不必了,人老了,就讨嫌弃。”老太爷还是这般的说着话。 朱弘光听着心头也不好受。或者说这一个时代的男子,哪一个当绝户时都不会好受的。 “老太爷,您若是觉得人不意,你就是慢慢挑,总能挑着合心意的。”朱弘光是捡着好听话讲。 “哪有什么合心意的。我合心意,对方就未必了。族里若不是看着侯府在呢,早是跳出来。如今我身体又不好,族里已经着急得冒火。”老太爷又是慨一回。 “可惜了,我是羡慕姐姐们,她们是儿孙多。哪像我孤寡老头子一个人。”老太爷这一回是想到早逝的儿子与孙子。 朱弘光只能继续的劝话。好歹有朱弘光的劝话,老太爷的情绪是好上许多。 当天等着朱弘光离开时,用过药的老太爷是睡下。管家又是谢好一回。朱弘光带着一肚子的心事是回庄子。 杜绵绵瞧着丈夫归来。 “舅祖父那一边情况如何?”杜绵绵关心的问道。 “舅祖父用过药,只我问过大夫,大夫说心病还得需要心药医。”朱弘光说着实际的话。杜绵绵一听,她也懂着丈夫的意思。 “可心药哪是好寻的。”杜绵绵嘴里这般说。 “我有一话,一直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讲。”杜绵绵迟疑起来。 “咱们夫之间有什么不当讲的。”朱弘光想听一听子讲什么话。杜绵绵得着丈夫的话,她就不打算沉默下去。 “四郎,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咱们一旦把养珠的事情闹大发。侯府会如何想。”杜绵绵提一个问题来。 “侯府那头也许会追究。”朱弘光迟疑一下后说道。 “是啊,侯府也许会追究。咱们上头有祖母,有嫡母。嫡母更在意的是大房、二房。四郎,有没有想过将来一旦祖母不在后,谁来为咱们拦一拦嫡母一些可能会有的恶意。”杜绵绵提一话。 “在利益面前总得多想一想。我非是为自己,而是为四郎你着想。若是你将来在仕途上想走更远。而侯府不乐意的话,嫡母一旦用孝道下来的话……”这话讲到这儿,杜绵绵没再讲。 “你是什么意思,绵绵,你有想法。”朱弘光问着子。 “是啊,我当然有想法。”杜绵绵肯定的回一话,她说道:“只是我不知道这般做,是对?还是错?”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