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我听他这么说,连忙辩白:崔湛也好,圣人也好,金珠也好,锦屏心中无有比郎君者。 对方呵了一声:之前在邺北,是谁说不要郎君的人,要郎君的鬼也没用? 对于王玙而言,老黄历年年翻,年年有新花样。见他又来,我信誓旦旦,如水般往外倾泻:不为生前侣,但为死后伴,锦屏既与王郎结了夫,那便是生离死别,心中只有王郎了! 对方闻言,这才展开手臂,将我轻轻一拥,只是说甜话还不够,还要贯彻始终。 知道,知道。 嗯。 这一嗯,在王玙便是此事暂且揭过的意思,我见状连忙吹枕边风:那我阿妹的事…… 放心,此事不难,叫袁扈去给崔湛作伴便是。 崔湛? 他独自投了慕容垂帐下,正好孤单。 …… 我想起袁扈剃面敷粉,比一般女郎还要致的模样,不捏一把冷汗。 他见我若有所思,轻抚我小腹:对了,有没有想好孩子叫什么名? 起名,不都是夫主的事? 不妨说说。 我略一思索:一名唤宣,或唤宜吧,男女皆可。 他点点头:嗯,不错,便用这两个吧。 我:…… 王玙见我表情割裂,似乎又被戳到了笑点,坐着捧腹,本直不起来。 见我神郁闷,方款款道:众生芸芸,唯颦颦有趣,久处不厌,更觉口生香。 呵呵,还不是为了拿我玩笑? 王玙见我沉了脸,便凑到我耳边细语,直说得我脸通红,再也生不起气为止。 再看窗外,月投清影,地上已摇落了一地银霜。 岁月忽晚,更漏深长。 谢颦,司徒王玙之。生于滁州,长于陈郡,尝刀笔时事,笔锋犀利,亦多见诙谐之语。后彧王中兴,谢颦设女塾,育婴堂,坊间多褒奖洋溢,乃大邺第一女史也。 ——《邺书·谢颦传》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