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游西雀又轻松了起来。 被胡雨知这么一通电话打过来,她已经彻底醒了过来。 片刻,游西雀后知后觉想起胡雨知刚才说的事情。 黑 键盘侠? 那是什么玩意儿。 顿了顿,游西雀登录微博,竟然发现自己本来粉丝小猫两三只的微博号,突然间多了一两万的粉丝。 不过,大多数来势汹汹。 “骗钱的吧,以前听都没听过,讲真,自从枯萎症出现之后,世界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娱乐相关的东西,但质量大多稂莠不齐,不过黑 键盘侠都说可以,我偏要看看这搞的什么鬼!” “不是吧,这官博居然开了关注才可评论?无语,尼玛我骂完再取关!” “搞得这么神秘兮兮,连张图片都没有,怕不是要翻车。” 游西雀扫了一两眼,大致都是质疑的骂声,她这边还没来得及发表 想,马上就发现乌甜甜几个人的工作群里聊天记录已经99 了。 【甜大虾: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些人怎么 说话啊!明明都还没买过咱剧院的票呢,就在那叽叽歪歪!拳头硬了!】 【嘤嘤怪小眼镜:冷静冷静!尼玛你一拳头下去,那些人都不用活了!】 【本群唯一的正经人:问题是,希望那些新观众,不要被这些负面信息劝退……】 三个大水货在群里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从剧院说到吃的,再从吃的说到剧院,大晚上的什么油焖大虾红烧排骨的。 游西雀 了 嘴角,看饿了。 等到他们说到下次演出结束去约火锅的时候,游西雀基本已经确定,自己的这三位员工有着非常坚定的意志力, 不需要她出面安抚。 况且,也不需要安抚。 看着不断上涨的评论,游西雀眼睛发亮,“不怕他们吵,就怕别人不知道,现在,无论他们说什么,对剧院来说都是个扩大名气的好机会。” 随即点开黑 键盘侠的微博看了看,惊讶地发现这人对一下剧院的评价和她高度一致。 顿了顿,游西雀给他点了个关注。 “或许以后可以 个朋友……” *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眨眼就到了猩红眼第二场演出的时候。 演出是在晚上,游西雀并不急着过去。 她收拾了一通东西,正准备去 点吃的,突然接到了快递小哥打过来的电话,让她下去取东西。 游西雀也不着急,楼道里依旧弥漫着那股浓郁的鱼腥味,到楼下的时候,又见到住在楼里的阿姨聚在一起说着这件事。 “哎你们说可真怪啊,到底什么玩意儿啊能臭这么久?” “别说,我估计就是进来脏东西了……” “呸呸,什么脏东西,说的这些话吓死人啦!” 游西雀笑眯眯地过去跟她们打了招呼,她模样长得好,又白又漂亮的,几个阿姨对她也脸 。 “小雀也下来拿快递啊?” “是啊,前不久给剧院买了些小道具。”游西雀从快递小哥那接过东西,一边给阿姨们卖安利,“今晚剧院第二场演出, 你们也过来看看哦~” 阿姨们对剧院不太 兴趣,却也乐呵呵地应着:“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这时,快递小哥问:“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陈惠心的啊?” “惠心?惠心的快递啊?”一个阿姨把游西雀喊住,“你们俩住隔壁吧,惠心今天估计没那么快回来,小雀你给她拿上去吧。” “哎,惠心也真是惨,儿子那个样子,不知得多心疼呢……” “她表面上豁达,心里应该还是难受,前几天听我老公说,哦,我老公你们都知道,天还没亮就出去了,嘘,声音小点……”一个阿姨左右张望了一圈,忽然 低声音说:“惠心最近总是去庙里,肯定是心里难受,去找开解去了。” “庙?什么庙?”听到陈阿姨的事,游西雀也有点担心,“我记得我们市里没有庙啊?” 这阿姨瞅了她一眼,笑:“多的是你不知道的呢,其实也不是庙,就是一些信徒,自己聚在一起整的……藏在犄角旮旯里。” 闻言,游西雀皱皱眉,觉得有点古怪,但又说不上来。 最终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拿着快递先回家。 陈阿姨果然不在。 游西雀敲了敲门,片刻,还是决定先把陈阿姨的快递放自己家里,她正准备离开,忽然,只听见咔嗒一声。 陈阿姨家的门,突然开了。 一股 冷的寒气扑面而来,游西雀身体蓦地绷紧,抬起头眼神锐利看了过去。 这扇门幽幽地打开了,仿佛里面有一双无形的手,从里面为她打开了大门。 游西雀沉默片刻,拿着陈阿姨的快递走了进去。 下一瞬,待看清里面的场景,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嘭的一声,那双无形的手,又这样子将门关上,将游西雀锁在了里面。 作者有话说: 好姐姐们应该知道我是十一点到十二点这个范围更新的吧! 九点钟才是偶然!(担忧.jpg) 第32章 “脏”东西 丈夫死后, 家里只有陈惠心和她的儿子路天朗两个人。 但路天朗后来忙于工作,回来的时间也少,尤其是患了枯萎症之后, 情 淡薄, 更是没有将半点时间花费在亲情上面。 哪怕是最后路天朗回来, 但以他现在的那种状况,从某种程度来说, 这个家里其实只有陈阿姨一个人。 陈阿姨独居了那么多年,有时也会邀请游西雀过去做客,在她的印象中,陈阿姨家里干干净净, 复杂的东西没有太多,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孤独一个人住的房子。 但现在—— 身后好像有一阵 风,凉飕飕地为游西雀打开门,又幽幽地为她关上。 陈阿姨出去的时候忘了关灯, 昏黄的灯泡在天花板一来一回地晃 , 为突兀出现在屋里的东西斜斜地拉长了影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撑开的伞。 这把黑 的长勾伞静静地摆放在玄关处,它看起来有一些岁月了,伞柄上几乎被磨掉了漆, 顶上的铁丝也别扭地往上翻, 乍这么一看, 它只是一把普通的伞,前提是伞尖那没有挂着一 鲜 的红绳。 而红绳下面, 缀着一粒珠子。 珠子的核是黑 的, 外面却圈着一层白。 黯淡的光线里看过去, 几乎就像一颗被挖出来的眼珠子。 游西雀一进门, 就像被无数颗冰冷的眼珠子注视着。 这把伞出现在玄关里, 就像一个穿黑衣服的沉默地蹲在角落里的人,正斜着眼睛由下往上看。 不只是这把伞。 屋里还有更多破旧的东西,桌子上甚至摆放着一只红 的高跟鞋,鞋跟已经断了一半,旁边有一些修补工具,同样的黑 珠子躺在旁边。 “陈阿姨是想把这颗珠子按到鞋跟那里去吗?”游西雀皱了皱眉,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破旧的黑伞、断掉的高跟鞋、没有拉链的皮包……这些东西简直像是从垃圾场里捡回来的。” 七八糟的杂物,东一个西一个,数量不多,但存在 过于强烈,任何角落都能看见这些坏掉的废弃物,而每一个东西旁边,都用红绳挂着一粒人类眼球似的珠子。 单单分开看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谁家都有那么一些坏掉但是又不舍得扔掉的。 但当这些东西同时间出现,堆在架子上、书桌上、沙发角落等等,歪歪倒倒的,尤其是,这些东西明显不属于这间屋子的主人—— 这一切都带给游西雀一种发自内心的怪异 。 顿了顿,她过去把其中的一粒珠子捏在手里,“触 光滑,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但也不像是加工而成,什么石头天生就能长成这样?” “陈阿姨把这些东西带回来干什么?” 游西雀皱了皱脸,她不喜 这里,不适 太强烈了。 以前她就听说过一些故事,不要随便 捡路上的东西,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些东西的主人是否还活着。 也许,在前一秒,它们的主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总归就是让人觉得不吉利! 但陈阿姨不说,她也不方便多嘴。 尤其是她现在,真要计较起来那还得算是非法侵入。 想到刚才在楼下听到那些阿姨说的话,游西雀心情有点沉重,“毕竟天朗变成那样,陈阿姨再怎么样,心里也会难过……她最近是都到了什么地方去,别是被奇奇怪怪的东西给骗了,等到今晚的演出结束,得找时间关心一下她才行。” 多年的邻居,她不太希望陈阿姨会出事。 顿了顿,游西雀放下东西,决定下次再好好问一下啊,门虽然被关上,但也没锁着,她打开门,楼道外又是一股恶心的鱼腥味,游西雀皱了皱眉,正想离开,忽然,她身体一顿,表情有些困惑地回过头。 “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这个念头刚落,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来。 啪! 拍打墙壁的声音。 游西雀转过身,静默半晌,那声音又传过来了,确定不是幻觉之后,脸上的困惑更深。 “有人在家?” “说起来,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天朗了……” 陈阿姨这个儿子她也见过,但…… 游西雀表情有些古怪,迟疑片刻,低声喊道:“天朗?是你吗?” 她小心地拨开玄关那把黑伞,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但随着她的走近,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更古怪的是,最后出现在游西雀面前的,并不是一堵墙!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