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在20210513 12:55:08~20210515 13:21: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昭心 1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五湖碑 这场英雄大会终于回到了正轨。 高崇跃下高台,于众人之中高举山河令,朗声说着持有此令者,可以凭借着长明山剑仙的名义,号令天下,平鬼谷。 有剑仙法旨在前,这是他召开英雄大会的底气,亦是他最后的底牌。对武库之事,他也坦坦的说,愿将武库秘籍,归还于江湖各派,以安众人之心,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铲除鬼谷,为他死去的兄弟报仇血恨,还江湖安宁。 此番振臂高呼,确实起了不少人心中的血!就算对不配合的某些人,尤其是丐帮黄鹤,高崇也借着大义,其歃血为盟,共襄此举。 可有些人哪顾得上天下大义,只盯着武库这馋人的骨头,胡搅蛮着武库中那些绝世秘籍的归处,尤其是无主六合心法和册这两册至尊武学。更是虎视眈眈,都想占为己有。 黄鹤更是惊呼一声,挑拨离间的揣测这无主之物会不会被高崇占为己有?更是把这稍微平静下的人搅动起风波。 高崇却不惧黄鹤的恶意污蔑,坦言道六合心法属于容炫,而容炫自有师门,届时定将功法奉还其师门座下,岂容他人染指! 白衣自高台人群后紧握双拳,盯着高崇的背影,神晦暗不明。 至于册,高崇只说这属于神医谷,理当归还! 可是世间哪儿还有神医谷呀,早于二十年前沉寂江湖了。 在场之人有些也是知道是神医谷绝迹之事,可不听信高崇的大义之语,当年神医谷出事时,这些人袖手旁观,如今却为了争夺秘籍的归属之事,纷纷高攀着自己门派与神医谷如何渊源颇深,如何恩重如山,当真是小人之心,嘴脸也是恶心至极。 听着那些人的犬吠,温客行咬紧牙关,捏着折扇的手曝出寸寸青筋,恨不得打开杀戒,将那些肖想册的宵小除之而后快。 他盯着会场中喧嚣的众人咬牙切齿的说:打呀!打起来呀!想打又不敢打,没种! 周子舒察觉出他隐有癫狂之象,忧心又疑虑的说:老温,你到底是谁?你恨的是五湖盟还是整个江湖?你还骗我你不是容炫之子? 阿絮,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相识以来,我从未骗过你。面对着周子舒,温客行难得的冷下了脸,一字一句地说。 既然如此,那何必和这些庸人一般计较?周子舒见不得温客行这般癫狂的模样,试图想把他劝回来,但却无甚效果。 人?温客行嗤笑一声,轻蔑地说:他们哪里是人?武林正道?呵!他们和鬼谷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公然为恶,一个还披着仁义道德的遮羞布,但凡见到一点腥,便会迫不及待的撕下人皮吠狂咬!真是热闹! 可不真的是热闹吗?场中已经剑拔弩张,一触即燃了。 温客行着带着疯狂的厌世之语,又恨不得毁天灭地的情态,让周子舒不免怔住,也许他从来都不了解温客行,不了解他对这江湖到底怀了多大的恨,对这人世怀了多大的恨。 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这条路走不通,我就换条路劝你! 我劝不了你,各随本心,各走各的路吧。周子舒甩袖离开了这处高台。 在场中诸人还在为册的归属而争执不休的时候,异变陡出。 纷纷扬扬的纸钱伴着一阵森诡异的怪笑响彻场内的,还在喧哗的众人渐渐息声,仓皇四顾。 高崇怒极反笑,扬言鬼谷来的正好,正想借此机会为英雄大会开个好头,却不曾想情况急转直下。 空灵诡异,幽幽窃窃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只道高崇心狠,为了琉璃甲,为了武库,暗中勾结鬼谷,指使其剿灭镜湖派,屠灭丹派,杀傲崃子,却到头来要将鬼谷除之而后快,真是狡兔死走狗烹啊。 一时之间,场皆惊,高崇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 即便被如此泼脏水,高崇还能泰然自若,朗声呵问来者是谁?又为何存心污蔑于他?呼吁大家谎言止于智者,莫要中了鬼谷反间之计。 若鬼谷的有意栽赃还能让高崇方寸不,那他原本重伤昏的大弟子,突然出现在场中,言语之间的。对其恩师与鬼谷勾结的指责和痛惜却将鬼谷方才的挑唆之语,锤了个结结实实。 那是他岳派首徒,是他最心器重的大弟子啊,突然间的反水污蔑,击碎了高崇淡然自若。 倘若岳派首徒邓宽没有指认完高崇的罪责之后,以死谢罪,或许高崇还有扭转的机会,可惜没有这个如果。 也不知是他大徒弟的自裁谢罪让他痛惜,还是他徒儿指责他勾结鬼谷,残害手足的污蔑。让其失了往的从容,方寸大,神情悲怆,仰天长啸,真是天要亡他,天要亡他呀! 任高崇如何解释。他的罪责都百口莫辩,这局确实已经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高崇也深陷谋漩涡,彻底成为了众矢之的,一时之间可谓是身败名裂,无地自容,就算有五湖盟袒护,一场恶战也在所难免。 各门各派对高崇群起而攻之,但与岳派好的清风剑派却在局一开始便带着门下弟子溜之大吉。 沈慎跃下高台,与高崇并肩而战,岳派众弟子也杀入战场,一时间高,台上只留下张成岭,赵敬和乔装改扮的白衣。 白衣不动声地靠近张成岭,见着小少年犹豫着去拔在高台上的重剑。不知他是想剑跳下去与可能是他灭门凶手的高崇对决,还是想下去与之并肩作战,这时,周子舒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拦住了少年拔剑的手,与白衣对视一眼,作势就要把张成岭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却被一旁不知打了什么盘算的赵敬逮了个正着。 周子舒离赵敬更近一些,一时之间便与其上手来,白衣怕刀剑无眼,就将张成岭往后拦了拦,想要出手,助其一臂之力,却被周子舒瞪了一眼,讪讪收回手,只护着张成岭,让他痛痛快快地和赵敬打过一场。 以周子舒的实力,对付一个赵敬是绰绰有余的,几个回合间便将赵敬一剑倒,再也爬不起身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丐帮黄鹤长老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跃上高台,一众丐帮弟子将周子舒团团围住,黄鹤虽然对周子舒说着你若非高崇一派,我便放你带张小公子离去,但周子舒却对这险小人没有半点的耐心,持剑便与丐帮诸弟子斗在一起。 白衣见势不妙,将张成岭往旁边推了推,嘱咐他一句,要小心,便出在高台上的重剑,杀入战局。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乔装改扮成个岳派的弟子,不说其身法武功如何妙,绝对不是岳派武学,单单与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神秘白衣人并肩作战,就实在是怪异之极。 黄鹤虽然疑惑于这两人的身份,但重点却是放在张成岭身上,见他俩被其门下弟子住,趁机想将张成岭掳走。 白衣与周子舒于局之中对视一眼,白衣刚撂倒一片弟子想身而去,拦住黄鹤,一柄削铁如泥的骨扇,却自远处横掠而来,先他一步,截住黄鹤去路。 两人见温客行飞掠而来松了一口气,齐心协力击倒最后一批丐帮弟子,顺利会合。 黄鹤是个识时务的,见这么多人都没把他们仨人怎么样,便麻溜利索的溜之大吉。 三人于高台之上,眼睁睁看着高崇被众人围攻,应接不暇,隐有力竭之兆,还得拦着动的张成岭别跳下去,惹火上身,神情复杂至极。 即便身陷绝境,高崇见高台之上的张成岭,还是对他们三人大喊一声快带成岭走。 你们先带他走。白衣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见到被群起而攻的高崇,情绪十分莫名,嘱咐他俩先带人走,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想留下来。 或许是这一幕让他触景生情,或许是这一幕让他想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眼前的高崇与当年在青崖山前被至绝境的容炫是不是很像啊? 情势紧急,也容不得多问白衣为什么,两人夹着张成岭,垫步纵身,迅速掠过长空,远离这处血横飞,死伤惨重的战场。 双拳难敌四手,纵然高崇内力深厚也终有力竭之时,被十数人群起围攻,击落头上冠带,灰白长发散落失了往庄重,颇有些狈落魄。 以他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凶悍,一时之间竟也没有人敢上前与之博弈,还没一口气,他就眼睁睁看着一个雄壮的汉子捶着牙,想将屹立不倒的五湖碑,生生击碎。 他瞳孔骤缩,大喝一声:不!!!持着重剑。扒开一波又一波围攻的人,想去阻拦却为时已晚。 那屹立20年不倒,象征五湖盟的石碑还是轰然倒塌,碎成几块,他心中坚持秉承的信念,也如那石碑般化作齑粉。 石碑塌了,弟子死了,身败名也裂了,今他高崇身陷绝境,即便明知是有心之人栽赃陷害也无力回天了,天亡他,又能如何,他怆然悲壮,拦住想为他求情的赵敬,将独女托付给沈慎,也就了无牵挂, 面对着那些还死扒着琉璃甲不放的险小人,既然他已经被入绝境,也不能看着这帮杂碎得逞,从怀中掏出那令江湖之人撕破脸皮,不惜血成河的琉璃甲,高高举起,运气十足十的内力。不顾那些宵小们声嘶力竭的阻拦,将其生生捏碎,化作石粉,融入那骤然倾泻下的暴雨中,自己也三步并作两步,毅然冲向碎成几块的五湖碑,碰碑而亡! 英雄落幕,悲凉怆然。 周子舒两人带着张成岭,远远的看着崖下的那一幕惨剧,心情极为复杂,少年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冲上去却被周子舒死死拦住,温客行见高崇身死,神却现出茫然。 高崇这一死,五湖盟与与会诸派,算是结下死梁子,暴雨倾盆,双方杀得你死我活。 白衣在高台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看着高崇被入绝境,看着他最后碰碑而亡,眼中不自然的慢出些血,眼见那些死他的人,还不死心的围上来,想从他尸身上扒出真的琉璃甲,白衣也不知怎么想的,凭着冲动跃下高台,闪身冲入人群,运气庞然内力将那些人通通冲开,拎起高崇已然残破的尸身,以五湖碑借力,趁那些人被他击溃在地,还没反应过来,便带着高崇的尸身纵身冲出人群,隐匿磅礴大雨中。 他穿着岳派的弟子服,其他人虽有疑虑,却也只当他是岳派的弟子,紧追两步就被其他弟子拦住。 周子舒远远看着白衣的冲动之举,皱紧眉头,而被他拦着的张成岭却渐渐冷静下来,直勾勾盯着他远去的身影,直至隐没在深林之中才收回了视线。温客行只啧了一声,神莫名。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愧对高盟主,毕竟最开始都以为他是个坏人,直到他含冤而死我才发现误会他了,既然高盟主的死不可避免,那我就尽量让他死得体面一点,不要跟剧里那样死无全尸。 (我觉得老白这一举动是符合他的人物设定的,毕竟此情此景与当年容炫被死如出一辙,触景生情之下难免冲动。) 第51章 山 瓢泼大雨能洗刷掉那场的血迹,却洗刷不掉众人心中的霾,声势浩大的英雄大会就这么惨淡收场。 周子舒带着张成岭拉着温客行,找到了一处山避雨, 周子舒坐在张成岭身边,见他神郁郁地缩在个小角落闷不吭声,从怀中掏出块烧饼递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成岭,先吃点东西吧。 张成岭双手接过,先到了句谢,才问道:师父,温叔呢?白叔还没有回来吗? 你先吃吧,他就在外面,老白一会儿就回来了。说着他袍起身,行至山外,看到温客行立在山口凝视着外面倾盆大雨,任那雨被风吹进来,沾了他的衣服,也岿然不动,不知在寻思些什么。 阿絮我是个恶人吗?温客行觉到周子舒走了过来,与他并肩,踌躇半晌,才低声问了句。 心地向善,便不算恶人。周子舒叹了一句,见他神还是恹恹的,又多说了两句:只许你算计别人,被别人算计一遭,就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没出息!还不说我那傻徒弟呢。 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以为是执棋者,却也是被算计的局中人,温客行自嘲轻笑:我这次算是栽大了,幸灾乐祸的去看别人的戏,没想到自己也是戏台上的一员,你说我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呀? 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叫蠢才反被蠢才误。 周大人,你聪明,你看明白了? 这局环环相扣,一定有个幕后之人扯动千机,甚至不止一个,我一时之间,还看不出这个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饶是周子舒七窍玲珑心,一时之间也没推测出这做局之人是谁,又有何动机, 难道不是为了琉璃甲?温客行有些理所当然地猜想到。 不止。幕后之人所图绝非是琉璃甲这么简单。 无论如何,这次高崇身败名裂,五湖盟也一蹶不振了。不管那幕后之人打了什么算盘,这结果却是温客行所希望看到的。 周子舒思考问题总是比温客行要客观全面许多,许是天窗之时养成的习惯,对什么事,对什么人都要慎之又慎,不能轻易盖棺定论。 未必,相较于高崇,赵敬在关键时刻,以退为进,扮猪吃老虎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我记得在天窗卷宗里,赵敬除了有个绰号叫赛孟尝,还有一个便叫赵玄德。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这招哭哭啼啼以德服人的造作表现,可真是堪称一绝呀。 赵敬今之举,看似是为高崇谋求退路,实则却让高崇无路可退,他那一哭一跪一求情才是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这场局可谓是天衣无,但越是密的布局,越容易在细微之处轰然崩塌,真正妙的布局,皆是依势而动,依时而变,执棋者只要顺势而为。在恰当的时机轻轻那么一推,一切便尽在掌中。 俩人这么一来一往的分析今之局,温客行抬手,任那雨砸在掌中,神冷肃,只道:人心难测,人却易测,贪无及,人之本,这是世间颠扑不破的真相。 周子舒坐在石墩上,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声,苦口婆心地说:老温,你不要再以为自己能够看透人了,先是安吉四贤,后是高崇,你错的还不够多吗?一味的偏执,误的只会是自己,人固然有贪,挣扎,又何尝没有信洁高义呢?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温客行冷笑一声:我说了你帮我吗?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