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喊卡之后,郭柯迅速到边上不停气,像跑了很久的步。这段临时加的背景故事实在是让人全无,但是格局上去了,又下来了。 这是男叙事喜的故事,女人的痛苦靠男人来拯救,其实真正的问题谁也不敢说。社会这么,你能怎么办,即使王导是导演圈的异类,也不敢公然把电影粘上政治变成一把武器,只能远远地擦一个社会问题的边球,冠冕堂皇地讲“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们擦肩而过的路人也可能有非常刻骨铭心的故事,而这般排山倒海的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每个人做出的选择都是有背后的原因的,电影是一种方式让我们以更全面的视角了解背后的原因,也许你只是以为她是一个放的女子,谁也不知道她挑战既定价值观的放背后是多少血泪挣扎。影片中没有提到过冯识的父母,她可能是与父母决裂,也可能是孤儿,在这世界里孑孓独活。情是她品尝到快乐的唯一方式,所以她拽着不松手,就像拽着一条绳子的蚂蚱。 对于上面这种影评,导演表示本来设定就是一个路人,就没搞得那么详细,只是简单加个戏,如果说每个角都要讲清楚家庭关系的话,那不如拍一部电影叫《常回家看看》! 助理古倩已经就位,她给刘文倒了杯酒,刘文是个酒鬼,酒能让刘文更进入表演状态,刘文喝着酒让她给不停气的郭柯也倒一杯,对王导说:“我就说不要搞什么情线吧,你看给人累的。” 郭柯刚要喝听到这话,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顶得住,我就是太喜这个角,动的。” 王导说:“你看吧,不是只有你是演员,别人都是龙套。只不过是一个有挑战的角,我相信郭柯是可以克服的。”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指观众希望能有一个进度条拖回去再看的彩片段,原概念抹布到新概念抹布的接终于得以让人一窥真容,然后立马就被安全套套住了。 这是细心的观众放大之后看的,在电影里这是一个全景,杂的房间里女演员全身赤,垂落的发丝具有高超的遮点技术,自然而不着痕迹地降低了影片的分级水平,冯识的耳坠在空中上下晃动,晃断了,然后在第二天作为送给乐青的纪念礼物。 “你拿着吧,情急之下可以当变调夹用。” 烧烤摊。 乐青悄悄从兜里摸出一个形状奇特的变调夹,夹上了自己的手指。 明明夹的是自己的手指,他却觉脑子里有一弦断了。 他马上冲去冯识家。 此后他经常去,因为看一个女人观音坐莲时得道飞升,没有一个男孩子抵挡得住这种惑。 她真的飞升了。她浑身冒着金光,缓缓漂浮上升,飘过天花板,天花板完好无损。 金光能穿透天花板,显然这个金光不属于我们已知的所有光。可能只有神迹才能解释这个现象。 “这不是特效啊!导演啊!导演!”一贯冷淡的刘文难得表现出剧本之外的慌,王导也惊得拿着手中的笔记本呆立,没有人面对这种情况还有处理办法,大家都只能拿出遇到天地异象唯一的办法:愣着。 摄像机还在工作,但是郭柯已经出画了,取景框里只有刘文赤的身体,像洗澡突然停水了一样。王导的工作脑也在机械式的转动:“她还有戏份要拍吗?好像是没有了……杀青也不用搞那么大阵仗吧?!” 直到他看见刘文的身体渐渐虚化了,他自己也是,见此情形,他的知识量开始运转,喃喃自语了一句:“一人得道,犬升天。”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导趁着身体还能活动,及时地把摄影机关了。虽然王导一贯以胶片用量大闻名电影界,他也知道一直空转得浪费多少钱,想想那投资人的脸,他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凝实了不少。 刘文显然还能听见,他反问了一句:“我们是狗啊?” 如果这是在电影里,故事到这里就是一个淡入的白屏,因为现有的手段不能呈现这缤纷景象,只能留白。刘文眼前的画面逐渐变得驳杂,变得鲜,全身的官都更加锐,甚至五都不太够用了,迫不及待地发展出第六、第七来。他像是被从黑白世界里拎出来被彩线条包围,前所未有地体验到了如此的愉悦。快!是的,在事中的高也只是属于凡间的享乐,而他此时正处于应在神界的快当中。 他觉渐渐失去了自己,又恍然发现自己在漩涡里游动,水里波光粼粼,像是藏了无数的晶片,男女合的摩擦声穿越水的介质,在他耳边振动。他看向自身,一条金鱼,漂亮得像是梦幻锦鲤,虽然他因为姣好的外表也总被人夸赞漂亮,可是他浑然没有觉,只觉得这金鱼才当得上这“漂亮”二字。他被漩涡卷去,打着转的圈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离开水了,他瞬间出现在空中,从高处往下坠落,四周与他高度平齐的楼房的层数迅速降低,啪地一下摔在地上,他觉得自己一定摔碎了,快骤然消失,涌上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空虚,那种空虚能挤出人的痛苦,他想惨嚎却嚎不出来,像兔子一样不知不觉失去了声带,好像他从来没有发出声音的功能,这个嚎哭也无从作了,他只能努力地想像一只蛆虫一样扭动,却如同鬼一样动弹不得。这种强制的力量迫他保持体面,维持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人对痛苦的记忆是模糊的,时间也像一个手持马赛克神器的狂徒,肆意把这段长度给糊化了。但据现实世界里的钟表来看,并没有过去多久,电影还可以继续拍,来自未来的消息透,不论如何电影都会制作完成的。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