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孕之喜迅速传遍了九天王朝,无论是朝臣还是平民百姓皆普天同庆,皇族有后,这对于整个九天王朝来说,是莫大的喜悦,皇后要是诞下皇子,那便是江山社稷有后,皇族大臣们也都松了口气,只要皇后能够一举得男,那便是稳固国本。 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皇后是芸锦女王,芸锦族人拥有特殊神秘的力量,再加上战皇是幻灵大陆第一武者,他们之间结合,后九天王的皇帝,自然就不用说有多么厉害了。 只可惜,一切都停止在了半年之后,九天昭帝五年末夏初,传出芸锦有叛的势头,战皇亲自南下到了密林边缘,芸锦封地,紧跟着便传来了整个密林沉入地下,消失不见的消息。 紧跟着一则消息传遍了幻灵大陆,战皇封印了整个芸锦,以他的力量要封印整个芸锦的确不是很容易,可是不知道战皇从哪里寻来的法器,带着整个九天锐厉害的暗卫,亲手合成了六方法阵,将整个密林沉入地面,封印起来。 此事震惊了幻灵大陆,可是却无人敢妄加议论,战皇的本事无人不折服,那芸锦女王入两年多的时间内,和陛下琴瑟和鸣恩无比,皇帝也是夜夜独宠,现在皇后娘娘算起来也有八个月的身孕了,快要临盆了,如果不是她同意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封印她的母族。 可是紧跟着也马上传出来了,年初的时候,皇后亲自挑选了两名秀女入,也都是朝中大臣之女,进之后,一位封了贤妃一位封了德妃,虽然不清楚这两位在公中是不是很得宠,可是外面言蜚语起来,说是帝后离心,才导致了皇帝下了死手,直接封印了整个芸锦。 幻灵大陆数千年来,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芸锦一族在众人心里可是被封了神的,居然会被封印起来了。 可是言蜚语到底是言蜚语,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有他们才知道,也只有正儿八经住在那座王里的人才清清楚楚。 芸锦殿,这里末夏初的天气开始暖和起来,院里从密林移植过来的花草已经开的很好了,月牙站在门口,抬头看着头顶暗黑的结界,门口巡逻的侍卫也换成了皇帝最亲近的暗卫,明面上看得到的便已经一天三班倒着从来不曾见过停下。 明面上看得到的人都这么多了,更加别说背地里藏在四周的暗卫有多少了。 “姑娘,您看这些荷花要移植在哪儿?”正在整理院子的婢女过来问道。 月牙看着她背后太监侍卫抬着的大水缸里头开的正旺盛的荷花,这两天分明还没荷花盛放的时候,却能够寻到这些,看上去也是用了心了。 “皇上说,娘娘怀着身孕,这院子里的花捡着开的好的送过来,娘娘看到了也能高高兴兴的。”送花过来的太监开口道。 月牙走下台阶,安静的看着面前送过来的一堆荷花,从怀孕开始娘娘就再也没有踏出过皇,更加是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整个芸锦被闭,皇帝亲自布下的结界,就连她和臣心,也不允许踏出芸锦殿半步,更加别说白淽了。 她抬手,选了几只开的不错的荷花折下来握在手上。 “多些皇上了,对了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月牙看着面前的婢女。 来人恭敬的低头,“回姑娘,奴婢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听说漠北有异动,朝中已经准备粮草军马,恐怕会有大的异动。” 月牙其实想问问芸锦族中的事情,只是,就算问了这些人也是不会说的。 “这些花就放在那边墙角就行了。”月牙抬手指了指对面的空处。 “是。” 月牙拿着几支花踏入殿内,白淽身上穿了简单的丝质长袍,安静的坐在软塌上,原本平坦的小腹现在已经高高的隆起,现在已经是八个月的身孕,白淽的身体看上去自然是要多笨重一些。 臣心坐在她的对面,单手搭在她的手臂上,眉头轻轻皱了皱。 “每次看到你皱眉头,我都觉得我是不是命不久矣了。”白淽轻笑着说。 臣心看着她,“您说什么呢,总是这么喜打趣。” 这不是能够用来说笑的话。 “不逗你了,怎么样?”白淽看着她问,语气中带着些有气无力。 臣心轻轻的摇头,没说话,还是和从前一样,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白淽低头轻抚过自己的肚子,听里生过孩子的嬷嬷说,孩子在四五个月的时候就会开始动了,现在八个月,应该是动弹闹腾的最厉害的时候。 月牙站在不远处,看着白淽的样子心下难过,整理了脸上的表情之后带着笑意走过去,“殿下您看,这花开的好不好?” 白淽抬头看着她递过来的荷花,脸上了微微笑意,抬手从中取了一朵过来,“还记得以前盛夏的时候,芸锦的荷花总是开的最好的,我们夜晚泛舟,闻着花香,看着头顶天繁星。” 那是她们年少的时候,最美好的记忆,从前那样的无忧无虑,纵马轻歌,那个时候女王还活着,公主还被保护的很好,无忧无虑。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悲伤难过,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纵使有翱翔天际的梦想,可是却已经没了能够上天的本事。 月牙忍不住抬手抚在她的肩头,白淽放下了手中的花朵,仰头看着她,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我没事。” 纵使年少轻歌不在,她也被困在这里,但是也得到了她想要的。 “我们出去走走吧,外头天气很好,也很暖和。”月牙扶着白淽起身。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白淽脚踝上那束黑的寒铁铸就的铁链脚踝,一条长长的铁链没入墙壁内侧,这链子在她静止不动的时候是看不到的,但是只要她一稍有动作,便能够显出形体。 月牙小心的扶着白淽走到了门口,院子里已经摆上了开的格外好看的丽花朵,只要是对养胎有利的花儿,这院子里都有。 “臣心,你有族中的消息吗?”白淽偏头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是臣心。 臣心摇头,“没有,哥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给过我消息了。” 她原本是羽族,芸锦族中的一只旁系,从小和月牙一样陪在白淽的身边长大,在白淽嫁入九天王朝的时候随着进了这个大牢笼。 这一待,也快三年了。 “你想回去吗?” 臣心摇头,“能够陪着你,就够了。” 从小到现在的情谊,并不是能够轻易瓦解的。 “他多长时间没来了?”白淽目光有些呆滞,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月牙算了算时间,“整整一个月,皇上都没过来。” “我听说,昨天陛下,就已经出去了江南。”臣心开口道。 这也是她昨天到太医院取药的时候听到了路上的奴婢说的,可是很难得,这次他出去,居然没有过来和娘娘说一声。 听着两人说话的白淽忽然一愣,紧跟着心口开始有些颤动,月牙急忙过来扶着她,就看到了她额头上已经浮现的芸锦花。 “这是?”月牙诧异的看着白淽。 她紧了紧握着月牙的手,眉眼微动,眸中泛着红血丝,“芸锦,出事了。” 芸锦的力量正在逐渐消失,她能够觉得到,现在整个芸锦族人,还在残留的,只怕也不多了。 顾玖笙带着军队回到王都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他带着嘉衍站在殿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远处芸锦殿的灯火通明,白淽从来不喜黑暗,她子飞扬跳,喜好自由。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其实对于他并没有多少喜,如果为了芸锦的话,只怕她也不会愿意嫁到王都来,每一次她出门,都会对外面的世界多一分眷恋,所以他也不敢轻易的带着她出去,她眼中的光,看的他害怕。 头顶开始细细的下起了雨,男人黑的衮冕上细细碎碎的沾了些雨水,人取了伞过来,踮起脚尖给他打伞。 嘉衍站在他的身后,今封印了芸锦,陛下就赶回来了,也是害怕娘娘会有什么想不通的,可是陛下这也是为了保护娘娘,如果不这样的话,娘娘的身体会破败的更加不堪,最后恐怕命不保。 “陛下。”嘉衍不由开口叫住了男人,“要不然,还是瞒着娘娘吧,现在娘娘待在结界里面没办法接触到外人,只要封住月牙和臣心的口,就不会被娘娘知道的。” 最起码,等到娘娘平安的将皇子生下来再说。 “你以为能够瞒得住她吗?”顾玖笙苦笑。 她是芸锦女王,是继承了族长之位的人,她能够受得到族人的气息了灵力,一旦他们集体消失在了幻灵大陆,第一个知道的,就是白淽。 在决定了走出这一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被怨恨的准备,无论她有多么恨,他都只希望她能够活下去,哪怕恨他要死也好。 只要她活着,他再痛也好。 嘉衍跟在顾玖笙的身后,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门口的侍卫见到男人过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陛下。” 看着不敢挪动步子走进去的男人嘉衍上前一步问侍卫,“今天娘娘有什么异常吗?” 侍卫低头,“今儿晌午的时候娘娘原本在院子里赏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惊了胎气,臣心姑娘好半天才将娘娘的情况稳了下来。” 当时情况紧急,他们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开了结界请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过来,折腾了好半天才将娘娘的情况稳定下来。 “十分凶险吗?”嘉衍着急道。 侍卫老老实实的点头,“是。” 的确是十分着急凶险的,听太医说,险些就保不住了,要不是所有人给娘娘输送了灵气的话,恐怕现在已经出大事儿了。 男人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一语不的走进了殿内,嘉衍看着陛下的背影,他现在也知道,恐怕陛下进去的话,娘娘和陛下的关系只怕更加的紧张了。 原本就闹成这样了,要是陛下再这样什么都不说的话,恐怕会惹的娘娘恨死。 漆黑的鎏金丝线长靴刚刚才踏入大殿,一股淡绿的灵光闪现,化成了利刃直接劈了过来,他闭眼,什么都没做,嘉衍,一把挡下了攻击。 “大胆!”嘉衍厉声呵斥。 月牙和臣心二人比肩而立,看着对面的两人,纷纷比出了攻击的架势。 “你们还来做什么!我芸锦,全族封印,怎么这就是归顺你九天王朝应该得到的结果吗?”月牙牙关颤抖,眉眼含恨。 “还跟他们说什么废话,就算没办法杀了他,也不能咽下这口气,否则的话当我芸锦是好欺负的!”臣心抬手,掌心化出一把银的宝剑。 剑锋所指,便是顾玖笙。 嘉衍拔出剑鞘,挡在了顾玖笙面前,“你们未免也太过放肆了,这里是王都!敢对陛下亮刀子!” 顾玖笙往前一步,眼看着月牙和臣心已经刺了过来,嘉衍往前一步,三人扭打在一起,大厅内疾风而过。 千年古玉化成的铺,冬暖夏凉,是他特地从漠北寻来的,上面雕刻的花也是芸锦的五瓣花,顾玖笙看到了纱幔随风而起,上躺着的女人,闭着眼睛,十分安然。 身后动静传来的彻底,男人没管,径直到了榻边上,他暖了指尖之后才伸出去,刚刚才碰到了上女人的面容,她眼睛睁开,一道白光闪过。 顾玖笙低头,看着她手上握着的刀柄,刀尖刺入距离心脏两寸的位置,他没管,抚着她面容的手未动,一点一点的抚过她致的眉眼。 养在里这些年,不像是她曾经在外疯玩跳的时候,肌肤比那时候更加白皙,说是晶莹剔透也不为过。 “顾玖笙,你怎么还敢来见我?”白淽手上力道进了一寸。 嘉衍余光看到了这边两人的样子,白淽坐在上,青丝绸缎被滑到际的位置,她手上的刀子,直直的在他心口的位置。 “陛下!”他手上功,挣开了同他纠的两人。 月牙和臣心躲闪不及,震倒在了地上,嘉衍跟着顾玖笙这么多年,自然能力是不容小觑的,两人伏在地上吐了口血,很快被闻声而来的侍卫控制住。 “陛下!”嘉衍刚冲过去,就被男人抬起的手制止住了动作。 “你这两天瘦了,身体怎么样?”男人丝毫不顾及她手上的匕首,像并不是扎在他身上一样。 “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你娶我的目的吗?”白淽盯着他,语中带着质问和心碎。 顾玖笙握着她的手,将匕首往自己的身体里进了一寸,“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是觉得能够舒服一些,别心软。” 嘉衍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匕首越来越近,却碍于男人的命令不敢上前,只能跪在地上,“陛下请三思啊!您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岂不是要天下大吗!” 陛下膝下并无子嗣,如果在这里出了事情,九天王朝后继无人,只怕又要引起幻灵大陆各国纷争,到时候可不仅仅是一个芸锦的牺牲了。 白淽握着刀柄的手松了松,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不明意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是帝王,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地方有异族盘亘,你娶了我,为的也是挟制芸锦的力量,到现在将芸锦封印,也是你从我手上拿了血佩的缘故是吗?” 他间挂着的玉佩,是芸锦女王继任的时候戴在身上的,代代相传,也是在大婚当天,白淽当着各国来使的面,亲自给他挂上的。 这秘密白淽也只和他一个人说过,血佩拥有的,是挟制整个芸锦的本事,灵力强大者,甚至可以用这枚血佩封印芸锦族人,就连咒语都是白淽告诉他的。 他当时听着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原来,那咒语他真的用上了。 “你若是觉得难过,就继续动手吧。”他握着她的手,丝毫未松开。 白淽顺着他的力气,毫不留情的动手,匕首寸寸而入,直到最后,她才停下,看着脸已经变得惨白的男人。 “是我看错了你,怨不得任何人,顾玖笙,你还记的大婚之夜我同你说的话吗?”白淽眼泪大颗大颗的下来。 “我们芸锦,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若是你以后背叛了我,那么我会亲手挖了你的心脏,从此你我不复相见!” 成婚那夜,她穿着大红的婚服,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眼,天喜地。 可是现在,这句话却如同割人的刀子,一寸一寸,深刻见骨,割的他几乎息不过来。 “我如果杀了你,惹的天下烟四起,到最后,祸害的是天下百姓,这不是我们芸锦会做的,所以你以后,也别来见我了,我们就到这里吧。”白淽闭着眼睛靠在榻边上。 顾玖笙低头,将匕首拔出来,滴落的鲜血染了白淽白的裘衣,他希望她能够对他大吵大闹,只要还有情绪,那边是还有情,可是却没想到,她会是这样心如死灰。 “你恨我,但是你也别想他,明大军出征,我会挥师北上。”顾玖笙看着她,一字一句,吐出这样的话。 白淽猛然睁开眼睛,“你还是不放过他!顾玖笙,漠北有十万百姓,他们都是游牧民族,不会是你九天王朝的阻碍,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他们!” 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他还是要为了这一时之气,害了数十万人的命吗。 “可是他,是你和我的阻碍,只要他活着一天,你就永远不会再我,不是吗?”顾玖笙染血的手碰过她致的眉眼,“就当我疯了,五个月前就已经疯了。” 白淽心中一刺,想要张口却没办法说出话来。 “睡吧,我先走了。”他起身,上的人一把拽住他的袖口,摸到了一层薄薄的雨水。 白淽仰头,眸中如波,“如果我求你,解除封印呢?” 嘉衍看到白淽的样子,下意识的侧目,娘娘和陛下,这是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光是封印了芸锦,就已经注定了两人之间不能回头了。 顾玖笙指尖颤抖,轻松的将她扣的死紧的手指掰开,不言不语的走大殿,嘉衍跟在他的身后,示意侍卫将臣心和月牙放开。 两人刚走到大殿门口,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吼声,顾玖笙心口的血一直在,头顶的雨越下越大了。 拿着伞跟上来的侍卫被嘉衍屏退,他清楚的知道,现在陛下的心里是什么样的难过。 “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娘娘真相呢?”嘉衍忍不住开口,如果娘娘知道了陛下是为了她才封印的芸锦,也就不会闹成这样了。 顾玖笙低头掌心还留着她的余温,可是却不复从前那样的温热,她现在,一定是恨毒了他了。 “若是让她知道了,是断断然不会答应以全族人换她一个人活着,以后就算活着也不会开心。”顾玖笙语调冷淡,给出了这个解释。 嘉衍默然,今天娘娘和陛下闹成这样,也是从一年前就开始起的端倪了,所有的事情凑在一起,最终也惹的帝后离心。 白淽自从怀孕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越来越没神,每次臣心诊脉之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陛下就请了最好的医者过来,在娘娘不知情的情况下探过了她的身体,也才知道了娘娘这个孩子,一直都在损伤她的心脉,随着胎儿的月份越大,她的也就越危险。 陛下寻了所有的有关芸锦的典籍,再以臣心的名义悄悄的去了书信询问若水姑姑,才知道,所有芸锦族人的命数和女王息息相关,他们的自愈能力说白了就是从娘娘这里来的,每一位芸锦女王有孕的时候身体都会格外的虚弱,可是却不像是娘娘这样的虚弱。 千百年来,芸锦族人和女王都是一脉相承,只要有女王的一天,他们都不会有任何大问题,可是相反的,现在白淽的情况,容易被拖垮的是白淽,而不是芸锦。 请来诊脉的医者也说明了,娘娘若是没办法断绝灵力的输出,恐怕最终只能油尽灯枯,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只怕也是命不久矣,截获的臣心寄出去的书信上也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恐怕娘娘,是真的撑不住了。 所以陛下才做了这个决定,只要等到娘娘生下皇子,身体调养好了,一切都没有问题了,他相信陛下是会将芸锦族人放出来的,可是一旦封印,便是上百年的时间,而且以娘娘的身体,只怕芸锦族人,是没有出来那一天了。 “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寻死。”顾玖笙低声道。 “是。”嘉衍点头,娘娘的灵力都被陛下封住了,也不会有什么自戕的动作。 如果那时候一切都说明,可能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战皇带着大军进攻漠北一个月之后,王朝帝都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在生产的时候血崩,损伤了本,香消玉殒。 顾玖笙快马加鞭的赶回了王都,他间的玉佩从晶莹剔透的颜变成了血红,如同最丽的鲜血一样,隐隐光,她从来没说过,为什么通体白润,晶莹剔透的颜,会唤作血佩,现在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了,芸锦王者的血染红的,所以叫做血佩。 他赶回芸锦的时候,所有往来人已经换了孝服,大殿内,白淽安静的躺在上,眉眼紧闭,了无生机。 月牙和臣心跪在边,泣不成声,他往前走着,可是却一个踉跄不小心跌在了地上,嘉衍急忙将人扶起来,陪着他一步一步的往玉那边过去。 她身上已经换好了芸锦的服饰,如同初见那样,可是却不似初见,现在的她已经毫无生机,没有一丝一缕的活人气息。 “我回来了。”顾玖笙跪在边,抬手抚过她冰冷的面容。 上的人已经不会再给他一丝一毫的回应,哪怕是生气也不会再有了,她就那么安静的睡着,嘴角似乎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回来了,乖乖,我不攻打漠北了,我放过他,哪怕你心里只有他也好,我放过他了”顾玖笙握着她的手,口不择言。 “你不是喜他吗,你醒过来我送你到漠北去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愿意送你到漠北去,你醒过来好不好“ 那样卑微的乞求也没能够将上的人唤醒,她丝毫未动,像是远行离开的人那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飞出来笼子的鸟儿。 一名人走过来,对着嘉衍禀告。 娘娘生产的时候太过凶险,母子俱亡,皇子现在已经被封在了水晶棺里面,陛下是否要去看看。 人都没了,现在只怕陛下也不愿意见到那个孩子,嘉衍低头吩咐,等着皇后的灵柩而出,将皇子连同皇后一起葬在一起吧。 “陛下,龙体为重,请节哀顺变。”嘉衍低头劝道。 那个林中飞扬跳的女子,最终还是没能够活到寿终正寝,分明陛下都已经做好了最万全的准备。 “殿下到死都在恨你,你不配做她的丈夫,殿下临终前说了,让我们将她的遗体带回密林安葬,就算是死,也要埋在芸锦的地方。”月牙看着男人,歇斯底里的说出这句话。 嘉衍低头,分明在他们出之前,娘娘还好好的,陛下也再三嘱咐了医者,原本以为封印了芸锦就万无一失了,没想到最后娘娘走不过自己这道坎,郁结而死。 那个少年登基的皇帝,抱着他皇后的尸体待在芸锦殿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最后还是他亲自将她送回了芸锦,安葬在了密林边上。 陛下为她修建了最好的陵墓,可是那墓当中却分明多了一口棺木,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嘉衍心知肚明。 所有一切停在了一处漆黑无比的殿内。 顾玖笙盘腿坐在地上,他四周,大理石结构的殿冰冷暗,雕花的柱子上纂刻着一些不明意思的铭文,他一头漆黑的长未束,就那么散在脑后。 一团黑的雾气在大殿中央出现,最终幻化成为一个黑的骷髅形状,骷髅眼睛的部分当中有光,像是漆黑的宝石那样。 “你要求什么?”骷髅开口,声音低沉无比浑厚沙哑,透着诡,让人不寒而栗。 顾玖笙闭眼,间挂着那枚血红的血佩。 “我要找到她。”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找到她。 “自古情字难过,她已经灵魂破碎,灵力消散,消失在这个世界了,你找不到的。” 顾玖笙丝毫未动,“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经历什么样的痛苦,我只要她。” 黑的骷髅围着他飞了两圈,身后的带着一串漆黑的雾气,像是在打量他一样。 “我给你能力,让你能够跨越时间寻找他,可是代价是,在你找到她之后,你的灵魂和命数,全部归我所有。” 顾玖笙丝毫未动,毫不犹豫的点头。 骷髅头扬天笑出声来,“哈哈哈哈,我答应和你签订契约,可是你要记住,在寻找的过程中,你每跨越一次时间,你的灵魂就像是被撕扯破裂一样的疼痛,如果受不住,你便找不到她,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带你走!!!!!!” 黑的骷髅头消失在大殿内,只留下回声还在不绝于耳,顾玖笙看着面前掉落的东西,他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黑的火焰标记,再一细看,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无论结局如何,他只想要再次寻到她,哪怕身形俱灭,他都要寻到她。 就算不能陪她终老,也想要再见她一面呢。 顾玖笙轻轻的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了一幕一幕,她穿着红的嫁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时候,风扬起她的裙摆,是那么的美 ------题外话------ 前世今生结束了啊,明天回归现代,有种我的坑越挖越深的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