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到一栋大楼下，一号说：「就是这里，舅舅加入一个组织，他们的基地就是这儿。」 王百生大摇大摆穿墙进入。 「对了妈妈，这边的人都有  眼，所以我才会被发现的。」 「原来如此，我还想说怎么有人会发现你，明明都改造得很完美了。」王百生张开双臂，「来，主人抱。」 一号用力抱紧王百生，舒服地瞇起眼。 「我最喜 妈妈了。」 「我也很喜你啊……为什么有妈妈捨得放弃自己的孩子呢？」王百生望着天花板，双眼无神。 「妈妈，有人来了！」一号将头转了一百八十度，十分恐怖。他看向一处，那里出现手电筒的灯光。 「谁！」手电筒挥动，照向各处，但没有照到任何人。 此时，王百生带着一号，已经跑到楼上参观了。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嘛。」 王百生一层一层往上逛，只看到了一堆办公室。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佔地一整层楼的训练室了。 「真无聊，长生就是来这种无聊地方吗？」 慢慢散步回家，王百生回到房间，在一片漆黑中准确找到自己的 ，刚躺上去就发现身旁坐着一人。 王百生没半点紧张，反而翻身一把抱住身旁的人，「呦，夜袭啊，老哥。」 触 不对，突然灯光大亮，王百生发现她抱着的只是一团棉被。 「嘖，怎么动作那么快，我都还没报到呢。」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瞬间就躲到了门旁并打开电灯。 「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走到边坐下，把一号抓来玩。 「没有，空气很乾净。」 「没有半点气？」 「你是觉得只要有气就有奇怪的事？」王百生挑眉。 「嗯。如果连你都没发现，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是偏见。我还想问呢，你怎么给自己找事做了？人间的事又不关我们的事。」 「无聊罢了。本来我只是经过，就看到哪吒想送土偶给小娹，却被当成神 。我被哪吒叫去帮忙，然后就被小娹 上了，刚好遇到你儿子被追杀，追杀他的人是一个专门无偿服务除妖怪的组织，邀我加入。」 「……你短时间内遇到的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对啊，什么鬼运气。去他们据点之后还被阿姨鄙视。」无奈。 王百生起了兴趣，「什么原因？」 「装废装过头。」 「……呵呵，活该。」 「对了，他们好像有办法让每个人开眼，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王百生笑着说：「怎么可能开眼？」 耸肩，「不然怎么有人能抓到你的婴灵？」 王百生沉思，婴灵是她拿婴儿尸体经过数年的气滋润才做成的兇物，非一般人能见的，仅有具眼且灵力极强的人有机会一瞥，可是…… 「你说刚好有一个人能看到？」 纠正，「不是一个，是三个。」 王百生把一号抓回来，将手覆上一号的头，源源不绝的气冒出，灌入婴灵体内。 婴灵发现食物，开心的张大嘴，把溢散出来的气也吃掉。 「喂，再餵下去就要进化了啦。」连忙阻止。 灌到婴灵隐隐有些膨 王百生才停止，她收回手，说：「我就不信这样他们还能看到。」  了气的婴灵力量比原先更强了，原本就非善类颇具攻击 的婴灵，又进阶了。 这也是王百生百思不解的问题，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会看到婴灵？要不是放心它不会被人看到，又耳提面命婴灵不能到处 吃人杀人，她怎么可能会让婴灵独自出门？ 「还是我也加入玩玩？」王百生问。 「不了，我还要靠你帮我作弊，多 些假妖怪让我杀呢，你也加入会漏馅。」 「好吧，你可要把一号藏好喔，不然我跟你拼命。」 「安心啦，我之前藏过，成功了，毕竟对气覆盖力最强的就是纯粹的力了嘛。」 「也不要不小心力利用过头把婴灵杀掉喔。」王百生说。 「呜呜舅舅不要杀我！」 「……要杀你我早就动手了。」说。 「不要吓小孩！」一直把婴灵当小狗养的人说了句母亲袒护孩子的台词。 「……」默。 隔天一大早，墨小娹就迫不及待打电话找去看看寒鸦推荐的人。 两人约在某间咖啡厅，提早到了，过不久墨小娹也到了。 墨小娹自告奋勇打电话，因为她不信任，看他前一天就藉着自己的名字偷骂人，实在不是和善的那一类，避免不礼貌，还是自己来。 乐得轻松，拿自己手机拨了电话后， 给墨小娹。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另一头是听起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有啥事？」 「你好，请问是暗夜的队长吗？我们想加入您的组，是寒鸦推荐我们来的。」 「不收人。」 电话被掛断了。 墨小娹傻眼，拍拍她的肩，伸出手，「换我来吧。」 这次电话也很快就通了，一样是三个字开头。 「有啥事？」 「常凰瞧不起剑法，不给我加入。」 「东方路135号。」 电话掛断。 收起手机，「东方路135号。」 墨小娹不解，「为什么你就可以！」 「我说重点，寒鸦告诉我们讲理由他会让我们加入，可以推测他跟常凰不合，不合的原因……大概就是使符跟用剑两派争吵吧。」 到了目的地，两人按了门铃后四处打量环境。这只是巷子内一间不起眼的民宅。 门开了，屋内的男人看了看两人，问道：「就你们两个人？」 「对。」说。 「进来吧。」 进入屋内后随手带上门，「为什么是在这里，不在大楼？」 「老子不想跟常老太婆一个地方。」 「……了解。」墨小娹想，这两人有多大仇恨啊。 男人让两人入座，丢了两瓶铝箔包给两人，「叫我老灯就好。你们名字专长是什么？」 「墨小娹，使符比较好。」 「，剑法。」 墨小娹看了一眼，合理怀疑当用全名介绍自己时代表他讨厌人、不怀好意或是想恶作剧。 「好，你们以后就归我组了，有空就除个妖，拿成果来算钱。」老灯丢给两人各一个琉璃葫芦，葫芦晶莹剔透，仅有小指头长。 「杀掉后可以用这个保存，到大楼七楼去。」 「我以为还要填个报名表什么的？」墨小娹问：「就这样把东西给我们？」 「本来就是做多少领多少，人不会跟钱过不去。随便要做不做，不做就没钱领。」 「好现实啊……」墨小娹说。 「不然你还真相信什么为了正义这种说法啊，对我来说这只是副业而已，想要玩组队打怪联络情就回去常凰那边吧。」老灯说。 「这样很好，对我来说这也只是玩玩。」笑说。 老灯也笑了，「我喜你这个。」 「……」墨小娹觉得，这两个人都快偏向心术不正那边了。 「打不过就跑，或是打电话找人求助。你们可以去总部的网站上看有没有人邀请组队还是发任务，或是自己出去找。」 「真像网游啊。」说。 「是啊，暗夜就像一个小孩子组起来的工会，在那里慷慨 昂高歌同伴情节，人还是要现实一些才好。我给你们网址。」 用手机上网，网站首页大喇喇写着暗夜两个字，背景是黑的，字是白的，正中央的佈告栏上有五六条任务，最下方还有留言板，充斥着「杀尽妖怪除暴安良」等句子，看起来真的很像小孩子建来玩的公会。 「……」默默收起手机，太搞笑不忍吐槽啊。 「不过有实力的人通常都自己单干，或是三五个好友一起去，会发任务的通常都是年纪小又实力不足的孩子，鲜少有太难的任务……因为真的很难的话，人八成回不来了。」 「我们去接任务吧。」墨小娹天外飞来一笔。 老灯和同时看向她。 「如果是小孩的话，处起来比较轻松吧，反正不是来玩玩吗？」 老灯笑，「不在乎钱的话是可以。第一次去总部任务，总部会记录名字还有功绩，达成一千就能得到开眼的机会。」 总算是听到想听到的了。 「会有人问你属于哪一队的，报我名字就行，有事我再跟你们联系。」 「可是我没给你电话耶。」墨小娹说。 「这就是客套的意思，人家没指望你找他，他也不想找你。」说。 被说重心思的老灯咳了一声。 「是我忘了，手机号码给我。」 拿出自己的手机，又向墨小娹要了他的手机，两支手机分别打给老灯，「092的是我，098的是她。」 把小娹的手机还回去时，顺便把老灯的号码存到她的通讯录了。 「那我们先走啦。」说。 「走吧。」老灯打了呵欠，「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离开老灯的家，墨小娹立刻邀请一起除妖。 「好啊，你有除妖的经验吗？」 「……没有，我还在学习呢。」 「 速则不达，好好练练吧，练好再来除妖。」 了墨小娹的头，就像长辈对待亲近的晚辈。 墨小娹甩头，「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难道就除过很多吗？」 「多得很呢，晚上让你看看妖怎么除，回去准备吧。」 一号一直躲在的衣服下，小声说：「我要跟妈妈说你摸女生的头。」 捏了一号的耳朵以示惩戒，不能老是打小报告。 晚上八点，墨小娹和集合，去坟墓除妖。 说是除妖，其实除的大多是气聚成的无意识妖魔，很少会出现人魂转化的妖魔。前者易除，后者难杀。 等墨小娹滴了牛眼泪，开始教学。 「用符呢，就是要快狠准，借我一张符。」 墨小娹拿了一张符出来，给后才发现拿的不是普通符而是一字符。她正想要说拿错了要换，就看见拿着正常人应该用不了的符，轻松击落一隻妖。 「什么？」回头。 「不、没事。」 「剑嘛，也是要快狠准。」 拿起桃木剑，一蹲一刺，又击倒一隻妖。 「……除了快狠准，没有其他要点吗？」 「没，当初教我的人也是这样教的。」 「你并不弱啊，那时候怎么会软趴趴的？」 「喔，想试探罢了，常凰果然很势利。」 「……」 「还有，你的话有歧义。」 「……」墨小起先不懂，下两秒就懂了，红 立刻布 脸颊。幸好晚上并不明显。 「另外，你就这么信任我，晚上还敢独自与我来到坟墓？」 「你看起来不是坏人啊。」 「世界上坏人多着呢，虽然我不是，不过你不能因此掉以轻心啊。」 墨小娹低下头反省，「我知道了。」 「记住就好。接着练习吧，快狠准。」 说到练习，墨小娹抬头，「真的只要快狠准？」 「对，大部分妖都不会思考，要像杀蟑螂一样看到就杀。难道你们不是这样教？」 墨小娹点头，「嗯，用符攻击，辅以禹步，尽装 之所能，力求让人认为我们法力高深。」 「……你是认真的？」 墨小娹认真地点头，说：「通俗的讲法就是这样，官方说法是以上为标准步骤。」 「……要是九天玄女知道你们这样搞不知道做何想……大概是没想法吧。」喃喃自语。 「你说啥啊？」 「喔，没事。这里的妖数量还够，你先用我刚才说的方法试试吧。」伸手指向不远处黑 的一片。 「好。」 墨小娹拿出符，输入一种虚无飘渺的气，就是被称为灵力的气，随着气的输入，数十张符开始随她的意念行动。 眾妖彷彿觉到危险，开始窜动躲避，墨小娹 纵符往妖怪身上击去，有些逃得慢的便被符定住，逃得快的渐渐远去。 心念一动，让自己的气 洩出来。 逃走的妖本要远去，此刻却像是发现美味的食物，争先恐后飞回来，往散发美味气息的扑去。 加大气的浓度，将妖怪隔绝在身周一尺处。 眾妖吃不得捨不得离开，又不敢往防护罩上撞，在身旁聚集包围，墨小娹回头就看到惊人的景象。 墨小娹有猜到的实力应该很强，却没想到强到这种地步，在数量如此多的妖怪包围下竟处变不惊，还不让妖怪碰到自己一 寒 。 「多杀杀，杀完我再引一些来。」 「你不帮忙？」墨小娹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说了蠢话。 「我帮忙什么？今天是让你练习的。」 一边引怪，一边纠正墨小娹，心里暗想：想不到我也有教人的一天。 「速度太慢。」 「是！」 「偏了，预估落点。」 「是！」 「力量太少，符会定不住，少用一些符。」 「是！」 除了多馀的动作太多，还发现墨小娹只要控的符数量一多，力量变分配不均。 「你的极限是二十张符，多的就不要用了。」 「是！」 被定住的妖越来越多，练习的活靶不够了，便打开自己的琉璃葫芦，释出里面的妖。 这些妖由王百生随手製成，只是气聚合体，没有意识及智慧，是练习的好靶子。用青梅果冻跟王百生换来的。 向王百生借的一号租金就没那么便宜了，足足卖身三个月才换到。 发现这个琉璃葫芦能够自动取气，是 方便的东西。 杀了一轮又一轮，墨小娹的体力消耗很大，脑子也因灵力减少而昏沉，但眼神却越来越明亮。这一晚的新观念令她获益良多。 虽然很神秘，有时候又嘴 ，但是他真的很厉害。 漫长的两小时，只站在一旁纳凉，没有动手除过任何一隻妖。看墨小娹的体力灵力耗得差不多了，才出手将剩馀的妖尽数消灭。 浓郁的力一出手，气立刻散得连渣渣都看不见了。 「……消散了，我们拿什么差啊。」墨小娹看原先漆黑，突然变得光明的天空，说道。 「……下手重了，你杀的能不能分我一点？」说。 「……」上一秒还看起来像世外高人的，在墨小娹的印象中迅速从高大上下降到到逗比程度。 「分一半给你吧。」 「谢谢！」 两人打开琉璃葫芦的盖子，将妖怪入，葫芦中彷彿有墨水，晶莹的容器可见里头的墨黑，水位渐渐变高，水了一半时，盖上盖子不再取妖怪。 最后墨小娹了八分，只了五分。收起葫芦，招手，「带你去货吧。」 「那么晚了，搭计程车吗？」 「我开车。」说。 「开车？你有驾照？」 拿出驾照，「有。」 「你不是高中生？」 「十八岁就能考。」 「所以你延毕？」 「……高三也有十八岁的。」 「可是你看起来只有十七岁。」 「我看起来年轻不行啊，再问就把你丢下。」威胁道。 墨小娹嘻嘻笑，「你才没那么狠心呢。」 嘖了声，带墨小娹到停车的地方，「你怎么来的？」 「脚踏车。」 「把车牵过来扔后车厢。」 「好喔。」 墨小娹小跑步去牵车，打开后车厢打算先清出一些空间。 打开看了一眼后马上关上。 又打开，再看了一眼，深口气。 「，我把车牵来了！你在干嘛……啊！」 墨小娹一声尖叫响彻在夜晚的墓园，她看到车内的东西了。 那是一具赤 的女尸。ＣｏmＩc5.ＣＯm |
眼，所以我才会被发现的。」 「原来如此，我还想说怎么有人会发现你，明明都改造得很完美了。」王百生张开双臂，「来，主人抱。」 一号用力抱紧王百生，舒服地瞇起眼。 「我最喜
妈妈了。」 「我也很喜
，刚躺上去就发现身旁坐着一人。 王百生没半点紧张，反而翻身一把抱住身旁的人，「呦，夜袭啊，老哥。」 触
不对，突然灯光大亮，王百生发现她抱着的只是一团棉被。 「嘖，怎么动作那么快，我都还没报到呢。」 
。我被哪吒叫去帮忙，然后就被小娹
上了，刚好遇到你儿子被追杀，追杀他的人是一个专门无偿服务除妖怪的组织，邀我加入。」 「……你短时间内遇到的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对啊，什么鬼运气。去他们据点之后还被阿姨鄙视。」
王百生才停止，她收回手，说：「我就不信这样他们还能看到。」 
了
的婴灵，又进阶了。 这也是王百生百思不解的问题，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会看到婴灵？要不是放心它不会被人看到，又耳提面命婴灵不能到处
吃人杀人，她怎么可能会让婴灵独自出门？ 「还是我也加入玩玩？」王百生问。 「不了，我还要靠你帮我作弊，多
些假妖怪让我杀呢，你也加入会漏馅。」 「好吧，你可要把一号藏好喔，不然我跟你拼命。」 「安心啦，我之前藏过，成功了，毕竟对
给墨小娹。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另一头是听起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有啥事？」 「你好，请问是暗夜的队长吗？我们想加入您的组，是寒鸦推荐我们来的。」 「不收人。」 电话被掛断了。 墨小娹傻眼，
昂高歌同伴情节，人还是要现实一些才好。我给你们网址。」 
速则不达，好好练练吧，练好再来除妖。」
了墨小娹的头，就像长辈对待亲近的晚辈。 墨小娹甩头，「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难道就除过很多吗？」 「多得很呢，晚上让你看看妖怎么除，回去准备吧。」 一号一直躲在
立刻布
脸颊。幸好晚上并不明显。 「另外，你就这么信任我，晚上还敢独自与我来到坟墓？」 「你看起来不是坏人啊。」 「世界上坏人多着呢，虽然我不是，不过你不能因此掉以轻心啊。」 墨小娹低下头反省，「我知道了。」 「记住就好。接着练习吧，快狠准。」 说到练习，墨小娹抬头，「真的只要快狠准？」 「对，大部分妖都不会思考，要像杀蟑螂一样看到就杀。难道你们不是这样教？」 墨小娹点头，「嗯，用符攻击，辅以禹步，尽装
之所能，力求让人认为我们法力高深。」 「……你是认真的？」 墨小娹认真地点头，说：「通俗的讲法就是这样，官方说法是以上为标准步骤。」 「……要是九天玄女知道你们这样搞不知道做何
纵符往妖怪身上击去，有些逃得慢的便被符定住，逃得快的渐渐远去。 
洩出来。 逃走的妖本要远去，此刻却像是发现美味的食物，争先恐后飞回来，往散发美味气息的
寒
。 「多杀杀，杀完我再引一些来。」 「你不帮忙？」墨小娹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说了蠢话。 「我帮忙什么？今天是让你练习的。」 
方便的东西。 杀了一轮又一轮，墨小娹的体力消耗很大，脑子也因灵力减少而昏沉，但眼神却越来越明亮。这一晚的新观念令她获益良多。 虽然
，但是他真的很厉害。 漫长的两小时，
的女尸。ＣｏmＩc5.Ｃ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