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她望着周围做工细的洋装,轻轻一笑,「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嫁给王子,成为公主,我给的提示不是很明显吗?」 处在这个所有女孩都梦想拥有的衣帽间,白宸的确无话可说。 「小时候的我就是如此天真,相信世界上有王子,相信自己会像童话故里的公主一样遇上真,过着幸福美的子。」她语带慨,随之走向一面全身镜,镜里的女孩留着俐落及肩的短发,穿着驼高领衣和修身长,再没有多馀的点缀及装饰,穿衣风格简约而中。 可曾想,曾经的她,拥有一头及的长发,穿着蓬松而华美的手工洋装,全身上下无不心打扮,宛如每个故事中天真烂漫的公主。 而在她的身后,也站着一名如王子般存在的男孩。 他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眼睛如星辰明亮,肌肤如白雪细緻,不到十岁的单纯年纪,笑起来却犹如王子般人,哪怕是成的女人也会被勾去三分心魂。 「洛芙好可啊,打扮起来就像公主。」男孩轻轻抚摸她的发丝,声音温润如玉,嗓音充斥年少的青涩。 面对男孩亲密的触碰,女孩红了脸,「顾洋哥穿西装也很好看。」 男孩莞尔,「来吧,帮你穿上新鞋。」 他在她身前蹲下,轻巧地为她穿上象牙白的皮鞋,男孩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过来,让女孩的小脸再度一红,连呼都到有些困难。 「今天是你生,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男孩温声问,为她穿上另一隻鞋。 女孩想了会,直接道:「顾洋哥。」 「嗯?」以为是在唤着自已,他抬头应了一声。 女孩睁着一双骨碌碌的明亮眼睛,不疑有他说:「我想要顾洋哥。」 男孩先是一愣,但随即就笑了,出两颗人的小虎牙,「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待女孩的两隻脚都穿好了鞋,他起站身,伸手捏了捏她圆滚滚的脸颊:「这种话你可别对别人说喔。」 「我不是说。」女孩不悦地嘟起嘴巴,「我想要顾洋哥娶我。」 「为甚么?」他停下动作。 女孩没有回答,但小脸早已如一颗透的苹果,让男孩也不忍再戏。他牵起她的手,俯身在她的脸颊轻啄一吻,「好,我答应你。」 「我的公主。」 那一年,她六岁,他八岁。 当时的她还不晓得,这样的情有何不妥。 不晓得,全世界的男孩都可以喜,唯独他不可以。 那一夜,他牵着她下楼,两人的出场立刻引来了在场宾客的注目。 两人的存在宛若一对金童玉女,无数大人围绕着他们、讚美他们。过程中,他始终牵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身边,为她应付那些大人。 直到后来,她无意间发现,顾洋时常会在宴会结束后到厕所呕吐,才明白他比她更反那些戴着虚偽面具的大人。 他就像她理想中的王子,帅气、聪明、温柔,没有哪个女孩不会对他动心。如果有谁配得上她,那也一定只有顾洋。 他们的相处模式在大人眼中是情同手足,在旁人眼里是青梅竹马,但只有她心里知道,两人早已踰越了界线。 然而,当意识到这一点时,她已经十岁了。 「洛芙,这封信可以帮我转给你表哥吗?」女同学一脸诚恳地将手里的信封递给她,她的神情娇羞可人,如同每个刚坠入情网的纯情少女。 「我很想帮忙,但我觉得顾洋哥是不会收的。」她诚实说,迟迟没有接过那封信。 「拜託啦,你表哥之后就要毕业了,现在不告白就来不及了!」 「可顾洋哥又不是出国唸书,只是升到国中部而已,你还是可以在学校见到他。」 「国中部在另一栋耶,本没机会见到啊,算我求你了,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我还从来没这样求过人耶!」 抵不过女同学的苦苦央求,她最终还是收下了,然后就和之前所有情书一样,一旦到主人手上,命运都是进入碎纸机,无一例外。 「顾洋哥,你都不看一下信件内容吗?」听着碎纸机发出隆隆的无情声响,洛芙不为那封信到心疼。 「为甚么要看呢?」他拿起看到一半的书,再度躺回单人沙发。 洛芙坐在他对面的舖,歪了歪头,「那些信都是她们花很多时间写的,都是心意,不该看一下吗?」 「但我又不认识她们。」 她被他这句话搪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皱眉瞪他。 察觉到她的不,他放下书本,叹了一口气,「过来。」 她听话地走到他身边,随即就被他拉进怀里,和他一起陷在了单人沙发里。 「那些信这么重要?」他伸手抚摸她柔顺的发丝,右手环抱她的际,像哄小孩般轻轻问道。 「很重要。」她倔强回答。 他笑了,将她搂得更紧了,「可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她被他搂在怀里,到有些彆扭,身体也有些僵硬。 他察觉到了,微微一笑问:「怎么了?」 「我觉得这样不好……」她囁嚅道。 「你就这么希望我看那些信?」他牵起她的一綹发丝,黑发宛如一条柔软的黑丝缎,从掌心自然垂落。 「不是的……」她低下头,不自觉绞起手指,「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就是不好……」她的小头颅垂得更低了,声音也更小了。 但他彷若丝毫未觉,饶富兴致问:「为甚么不好?」 「就是……」她紧紧咬着咬牙,艰难地吐出了那几个字,「我们是表兄妹。」 这一次,顾洋没再追问。 她在他怀中,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但内心涌起的羞怯早已淹没了她的思绪,本无法顾及他的反应。 然而,正是这一,他第一次吻了她,就在她羞赧得无法思考的时候,吻住了她的脣,夺去了她的初吻。 大概也是从那时候,她才逐渐明白,两人的关係并不正常。 只是当时的她还太年幼,分辨不出何谓喜,何谓,又何谓仰慕? 但无法否认,自那一吻开始,她第一次会害怕顾洋。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