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蔡宗原被带到警局后不怎么配合,一声不吭保持缄默,直到杨筑和他说,被害者手錶上找到他的dna,他一改先前消极态度, 快的承认林河三条人命是他杀的,另外还承认茂林山那两起案件,有些疑问还需要釐清。 林信华说话五句离不开一句脏话,方才在侦讯室里险些动手打人,老吴叫安知弦进去换林信华出来,她坐在侦讯室和蔡宗原对视很久,蔡宗原在茂林山被她踹了几下 下对她还是有点怕的,她打开案件夹故意问道「为什么切断被害者的手指?」 蔡宗原眼神涣散,裂着嘴笑「我高兴。」 他小时候和妈妈陈花相依为命,陈花是他的世界他的避风港,后来酒 成癮的陈花变了,变得和蔡昇昆一样暴躁对他施 ,他对妈妈的信任彻底崩塌,他既渴盼有妈妈保护,却又痛恨妈妈的改变。 蔡宗原没有侵犯死者,代表他内心愤怒的情绪与情慾无关他也没那方面的衝动,他将陈花投 在被害者身上,所以他在剁手指时不是高兴的,反而几近崩溃的希冀,希望温柔的妈妈回来,她直言戳中对方的想法「你把她们的无名指切断,她们也不会变成你妈。」 「她们本来就不是,我妈从来不会求饶。」蔡宗原一脸的不屑,那是发自内心的鄙视。 被害人的手被剁断之后,肯定会惊恐尖叫哭泣,就在被害者求饶时,蔡宗原会突然惊醒她们并不是妈妈,因为妈妈从不求饶,所以他愤怒,安知弦又问「所以你才殴打他们。」蔡宗原殴打被害者的手段就是在模仿蔡昇昆。 「我是要教她们,求饶没有用。」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彷佛他说的话才是世界真理。 「道理教一教便好了,为什么最后要杀死她们?」 「我想要睡觉,可她们太吵了。」 忍着揍他的衝动,安知弦掐着手里的笔,真后悔那时在茂林山没多踹他几脚「陈花和周灵...」她才刚说出人名,就被蔡宗原打断。 对方眼神飘忽,最后视线停在自己脚上定住「都是我做的。」 相隔二十年的五条命案,被害者都被剁掉左无名指末段又同样都是被勒死的,排除陈花断指为医疗截肢,法医 据其他四位被害者的断指处重新分析,发现手法工具虽类似但周灵的伤口像是挥剁,而林河三名被害者的断口像是直接把刀 在节骨上用力按 刀背,将指头剁下来。 顿了顿,安知弦继续思索下去,兇手的手法有些许不同,且心理也不同,二十年前的两条命案脸都被盖上了布进行掩埋,二十年后的现在,兇手完全不在乎被害者死后的尊严,茂林山两案和林河三命的兇手是两个不同的人,且二十年前蔡宗原才九岁十岁,要把成年女 勒死再挖将近两公尺深的 将人埋起来难度太大了。 她猜测杀死陈花和周灵的真兇是蔡昇昆,而蔡宗原看到了犯案过程,安知弦看着他讽道「不是你。」 受到嘲讽,蔡宗原被 怒了,发狠的瞪着「除了我还有谁?」 突然想到在茂林山蔡宗原朝她脖子挥刀的画面,安知弦脖子好像有股凉凉的幻觉,她拋出问题「蔡昇昆?」 听到蔡昇昆的名字,蔡宗原眼神中充 恐惧、同情,似乎还有一丝崇拜。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她看着他「你永远无法成为蔡昇昆,不过你们却是有相似的地方,你们都是混帐。」 老吴在侦讯室外透过耳机让安知弦结束问讯,她站起身去开门。 「那你恐怕是没看过更癲狂的。」蔡宗原笑的极尽猖狂,又是 笑又是尖叫,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丑是不会被 錮的。」 老吴递了破旧的本子给安知弦并解释道「找到周灵藏在茂林山房子里的 记,刚送过来,里面有提到蔡昇昆杀了陈花。」 第一页是周灵刚出社会时写的,短短几句却看得出来周灵对未来充 期待,后来都是纪录一些对生活、工作上的失望,直到二零零一年 记中出现了蔡昇昆的名字。」 安知弦观察周灵写 记的习惯,只有特殊的事情才会纪录,且每次写的内容不多,以下是周灵的几段 记内容。 「2006年5月5 ,我们在一起五年了,昇昆说要接我到他老家住,我终于能有个家了。」 「2006年6月1 ,我终于到茂林山了,原来他家里还有和前 生的儿子,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2006年6月30,他和前 生的孩子不理我,他不管孩子,孩子常常半夜才回家甚至在外面过夜。」 「2006年8月9 ,他喝醉时叫我陈花,陈花是谁?他心里有别的女人?」 「2006年8月10 ,我质问他陈花是谁,他竟然打我,我从来没想过。」 「2006年10月25 ,他每天都打我,还没收了我的手机,我快活不下去了。」 「2006年11月14 ,我彷彿被是被老天遗弃的人。」 「2006年12月4 ,我牙齿断了好多颗,肚子好痛,他威胁我若是我再逃跑,他就要把我杀了,和他的前 一样。」 记到这里就没了,虽然仅是短短几句话,安知弦彷彿能 受到周灵在面对没有尽头的凌 之下,对生命失去热度的绝望,太让人不捨了。 蔡宗原案子刚结束,手头的事少了许多,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安知弦去趟医院,毕竟严队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不去探望太没良心了,正是饭点顺便给严队带点食物,不知道他 吃什么,只能多买点,打开病房门时严队正在病 在做仰卧下 抬腿,就是一种训练核心肌群的运动,她无语。 严叙赫见有人来了,停下了训练。 「队上大家一起给的,祝您早 康復。」她将花束 给严队,他只是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她帮严队摆好病 桌,麻利的把外带的食物全摆到上头「全队还得仰仗严队指挥,您可不能出什么事。」 「你吃过了?」 「没。」 他看了眼病房里的掛鐘,这个时间,心想也是「那你一起吃吧,你买那么多,我自己吃不完。」不容她拒绝,他已经多拿了一副碗筷递过来。 吃不完浪费,安知弦拉开椅子坐下「严队您什么时候能出院?」严叙赫到院检查后,医生 密检查后说伤口太深了怕 染化脓,且差点伤到关节软骨,要住院观察几天。 严队虽身在医院可局里的事他瞭如指掌,包括安知弦问讯嫌犯的过程,蔡宗原的案子告一段落严叙赫才肯答应在医院多待两天「医生说明天有机会。」 「那您出院时我来接您。」惦记着他右手不方便,安知弦指着一桌子的美食「您 吃什么?」 严队说他不挑食,她像服侍皇帝的太监似的,替对方挟 一碗的菜。 摇尾乞怜的,看在严叙赫眼里更像隻摇尾巴的小狗,严叙赫抬头看她一眼道「您啊,您的叫,我不认为你实际上那么有礼貌。」 她愣住,因看穿而乾笑「要不是被您拉了一把,我恐怕就殉职了,自然得表现出对您的崇高敬意。」 「随便你吧。」严叙赫其实还真不习惯一直被这么尊称,他知道安知弦这人 有个 ,不过难得看她低眉顺眼还觉得蛮有趣,姑且先这样吧。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