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寡妇和李振花停了下来。 李振花:“不行咱们得去帮他们。” 胡寡妇也不相信猪还能这么聪明,把人往家里赶,可是也不能不管他们。 两个人赶了回去,而这个时候杀猪匠和成品已经摁住了猪,一个逮住野猪的大耳朵,两个人用体重死死地把野猪按在地上,野猪正在奋力挣扎,眼看就要挣开了。 胡寡妇和李振华也赶紧摁了下去,立马就形成了僵持之势。 谁也不知道这个野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难怪是周围的一大害! 而这个时候,身后又突然传来了哼唧哼唧的声音。 杀猪匠回过头,睁大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胡寡妇见他这样,偏过头,只见不远处又有一头野猪,飞快地跑了过来。 杀猪匠咬牙:“你们按住这头猪,我去对付那头!” 他起身,迈弓步,那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撞开了杀猪匠。 李振花想要起来帮忙。 杀猪匠:“你们千万别起来,按住了!” 要是两条野猪都 离了掌控,那就完了。 杀猪匠一边说着一边踉踉跄跄的起身,这一次他直接扑了上去,用体重死死的 住了这头野猪。 然而下一秒就被旋翻在地。 完了! 杀猪匠抬头就看到了野猪尖利的牙齿。 突然一个削尖了的木 猛的 在了野猪的脖子处,瞬间鲜血涌出! 陈平和杀猪匠抬起头,就看到了已经回来了的李婶,她手里拿了一个已经削尖了的木 。 杀猪匠赶紧拿过木 ,把地上的野猪也 死了。 几个人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们躺在地上,旁边是血淋淋的野猪,忍不住相视而笑。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缓过劲儿来。 陈平看了看被捅穿脖子的野猪,又看了看李婶手里那个削尖了的木 ,忍不住开口说道:“婶,谢谢你没有用这个来捅我。” 李婶也没那么生气了,笑着说道:“你下次再把水放在我的田里,你看我会不会用这个。” “以后肯定不敢了不敢了。” 杀猪匠也说道:“本来以为你跑了,不会回来帮我们呢。” 李婶听了这句有些生气:“之前咱们闹矛盾是因为你们放水到我的田里了,这事本来就是你做得不对,不过一码归一码,像这种紧急时候还是要团结才行,要不然一会儿野猪把你们几个全部拱死了,接下来不就来拱我了吗?” 李振花看着这一幕,莫名的觉得特别温馨,这可能就是人应该有的生活,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是童话故事,也会有利益冲突,会因为一些摩擦闹一些矛盾,可是真的面对大的困难以后又会团结起来。 她默默地堵住了野猪 血的脖子,也别浪费了,猪血也很好吃。 最后五个人抬着这两头猪下了山,在其他的人的围观中回到了雨兰镇。 两头野猪一共200多斤,五个人平分了,起初杀猪匠不肯要,但几个人觉得他吃了大苦,说什么都要给。 各种猪杂猪下水都给了最后救场的李婶。 猪 一人四十斤。 胡寡妇把自己四十斤拿盐巴腌制了,又抹上了辣椒粉,花椒粉,大蒜,放在厨房里炕上。 李振花那四十斤猪 , 给了胡寡妇,野猪 不像家养的猪,野猪 很腥,但挡不住胡寡妇 得麻辣香,粮仓众人痛痛快快地吃了个 。 晚上的时候,胡寡妇有些不好意思地找到了主任。 “是这样的。”胡寡妇给主任倒了热水:“平安一个人在城里,我就想这野猪 给她拿一点。” 主任乐了:“这是你的,你想拿多少都行。” 主任说道:“我还准备跟李振花同志商量,这个月买猪 的钱就补给她,本来就是你们的,别有心理负担。” 胡寡妇最后还是只分了一半给平安,在她心里,粮仓的这些年轻孩子也像是她的孩子一般,她也想给她们时不时地加一点 在米饭里。 平安的那一份,半个月后,运输队要来,胡寡妇准备让运输队带出去。 运输队的主要成员是马帮,平常还是牛马运输比较多。 李振花一大早就说,到时候有一个大惊喜。 胡寡妇还在想,什么惊喜。 结果就在粮仓外面看到了一个 悉的身影。 “唐妈!” 胡寡妇眼睛一亮:“ 花?” 黄 花胳膊上还带着运输队的袖章呢。 “你加入运输队了?” “上一次我们运输了粮食,大家都知道我力气大了,所以他们就招了我。”黄 花喜滋滋地说道。 “你太厉害了。” “可不是嘛。” “黄 花,你谦虚一点,光是力气大可不行,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运输队队长在后面拆台。 黄 花也不臊:“你们都学的会的,我也学的会。” 她说完转过身:“唐妈,你是不是要给平安带东西?” “平安,你妈给你带野猪 了。” 机械厂的大门外传来了一阵 朗的声音。 平安出去见到了运输队的黄 花。 黄 花乐呵呵把胡寡妇她们打了野猪的事情说了出来,又把野猪 递给了平安。 “唐妈给你带几块,还有三块是李婶带给你的,唐妈让我跟你说,因为野猪 没有家猪 那么好吃,所以腌制了很多东西在里面,也给你腌制的非常干,你吃之前要先用水泡一下,唐妈还说你要是觉得好吃,等过段时间再给你带一点。” 平安接过了 ,忙给黄 花也拿了一块。 黄 花立马拒绝了:“不用不用,我在镇上吃了的,你不知道,我们镇上组织了一个队伍专门去抓这些可恶的野猪,抓了好几条呢,在政府外面杀猪,家家户户都能分到了一块猪 。” 平安听她这样说,也就明白了野猪 的来历,又问道:“镇上都还好吧?” “好的不得了。”黄 花说着想起了另一件事,从自己的包里拿了一个布装的东西说道:“我差点忘了把这个给你了,咱们村上有一个特别大的水塘,你记得吗?” 平安接了过来,闻到了一股咸鱼味儿:“这段时间总是下雨,那水塘没事吧?” “没事,就是之前政府不是往里面放了很多鱼苗吗,这几天下了大雨,政府组织人去把鱼挖出来, 了好多鱼出来,我们村里每户都有一背篓。我也给你带了。” 平安愣了一下,说道:“你们自己吃,我这里已经够吃的了。” “我专门给你风干成咸鱼干了,你在城里头不像我们乡下,要多在家里放点吃的才行。”黄 花乐呵呵地说道:“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之前要不是你妈妈叫我一起运输粮食,我的思想可能都还没有转过来呢。” 她说完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 平安看着她开心地跑远,风和 光像是追在她身后,平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拿了野猪 和咸鱼干回了工厂,年英还在焦虑工厂的问题。 城里,起初年英也只能看到外债,现在她才意识到,工人们才是最重要的。 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完了完了老板卷钱跑了,在大家眼里,主事的少东家是个扛不起事的大小姐,技术工人们有点回老家种地,有的去了上海等大城市谋求生路。 年英急得焦头烂额,她到底还是明白了自己的欠缺,年轻没有经历过磨难,父亲的抛弃,让她在一开始就抓错了重点。 当初回厂的时候,大多数工人都还在,但那个时候她无法给出 代,甚至她自己那个时候对于振兴机械厂的未来都摇摆不定,以至于她错过了最好的时候。 现在,工人们……只能一个一个地去找。 生产部部长是个中年男人,他的整个青 都奉献给了振兴机械厂,尽管老板跑路,少东家还太年轻,但他依旧没走。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也不知道工厂未来在哪儿,但只要工厂在,他就不会走。 年英把工厂 给了他,自己准备一个一个地把工人找回来。 平安这一次要求一起去。 “我自己可以。”年英说道。 平安拿过了名单,说道:“有一半以上工人都回了乡下,我跟去比较好。这里面很多地方都有订过碾米机和柴油机,你也需要去给他们一个 代。”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振兴机械厂老板跑路了,少东家扛不起责任。 她们是按照地址找的。 距离最近的是一对夫 ,进厂三年了,两口子在工厂工作认识成亲,丈夫是生产车间做镗工, 子是装配车间做钳工。 年英和平安到她们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问了村里的人才知道两口子在拔土豆地里的野草。 两口子看到年英时,丈夫依旧没有好脸 , 子倒是放下了镰刀,走上了田坡:“少东家,您怎么来了?” 平安从来是不会应对这种场面,她自己蹲了下来,帮忙除草。 年英也不好意思耽搁人家除草的时间,于是也跟了上来:“我们一边除草一边聊吧。” 年英蹲了下来,这才意识到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活,该怎么除草都不知道。 于是年英就看着旁边的平安,平安拔什么样的草,她也跟着拔什么样的草。 这样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反而让她没有聊事情了。 子看了看这个少东家,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丈夫对她摇了摇头,她们愿意来拔草就来拔吧。 于是四个人就安静地拔草,拔了三个多小时,年英的腿都蹲麻了,起来的时候,头晕目眩。 子有点过意不去,说道:“少东家去我们家喝点茶。” 两个人这才跟着回了家。 路上, 子也直接说道:“我们不准备回城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