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年没有想到,在生活中不经意的瞬间,早上醒来自己手中就多了一枚戒指,他当时还没发现,洗漱的时候、开冰箱拿东西的时候,吃早餐的时候,甚至出门翻包拿东西的时候也没发现。 当他的手放到方向盘,启动汽车,准备开车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万万没想到最后是这样。 他转头问副驾的女朋友,举起他的左手,神志不清似的问她: “这是什么?” “我送给你的戒指。” 那是一枚黄金戒指,简约,非常简约,可以说就是一个黄金的环,像是几十年前的款式。就这样套牢在他的左手食指。 贺新年有点懵,什么?为什么啊?他没搞清状况。 “新年快乐,宝贝。”莫蓝婧亲了他一口,催促他开车。 “快开车,快点出发!” “等等,我还要祝你生快乐!”她又想捧起他的脸亲他, “不是,你说这是我的生礼物?”贺新年揽住她的后脑勺,先行吻了她。 “你是在跟我求婚吗?”他不确定地问,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心里想的是这怎么可能嘛。 莫蓝婧学他胡说八道又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就是想被你发现,那我只好承认,是的,我们要结婚了。” 她从包里拿出他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你看,我都带好了。” “快开车。” 贺新年觉得哪里都不对,他认为莫蓝婧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但冠上了一个说要和他结婚的名号,甚至还拿上了他的证件。他脸狐疑,按照莫蓝婧的指示开车, “左转,对,直走,嗯,往前开50米,再左转,现在要右转。” 他突然想到一个多月前他在澳门准备的求婚,虽然最后他没有行动,戒指也被他收起来了,只是回来后女朋友好像变了好多。 他们两个人在夜里做完,不知不觉熬夜了,情侣夜谈,等说累了,困了再抱在一起睡去。 没有人比我们更接近对方。 贺新年心想。 他们之间没有形式上刻意营造出来的美或者杜撰出来的美好,他们在乎的是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鲜活的时刻,贺新年可以受到女朋友对他愈来愈强烈的依恋,没有人可以比他们更接近对方这样的情。 所以,在他生的那一刻,指针走到零点,他们没有伴随新年倒数的呼声,而是在家里拥有彼此的亲吻,所有她的情绪越来越上头,变成轻声唱的旋律,回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情绪逐渐递进,然后爆发,他们绵了好久。 “我你。” 这三个字也不再是空的甜言语,两个人都紧张的表情显得对方格外的可。 元旦清晨贺新年是被莫蓝婧摇醒,他睡眼惺忪,他们昨晚做得太晚了,现在才6点多,睡眠时间还不到2个小时,但看她一反常态说要送他一个大礼,他现在开着车只觉得左手食指上的黄金戒指太过夺目,导致他时不时视线下瞟,多看了几眼。 直到他被她拉进区民政局,开始领号拍照宣誓签字戳章,一套程结束。他坐回车上还有种梦游的觉。 他应该是在做梦。 他顿悟,觉得事情开始解释得清了。真的是梦里什么都有,他心情大好,亲了一下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子。贺新年开开心心地载着她回家补觉。梦中梦什么的也太有意思了吧,希望醒来后他还能记住梦里的细节,再告诉莫蓝婧。 莫蓝婧把他们的证件都放到了一起,但她又忍不住拿出了结婚证,端详着自己和贺新年的大头照,他的表情真的好乖,强睁着眼,表情无辜,真的好像不知情的傻瓜一样被抓去结婚。他一回家就像往常一样,衣再换上睡衣,又爬上了,要和她一起睡觉,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人生大事。 太好玩了。 她好兴奋,本睡不着。他是不是笨蛋?结婚了还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她在上翻来覆去的,贺新年睡梦中还记得一把拉过她,抱着她,头靠在她口。莫蓝婧有种这个男人太我了,连睡觉都离不开我的觉。摸他头发的手都不温柔了许多,甚至笑出了声。 贺新年是被一股香味引起的,卧室暗暗的,房门半掩,所有光亮都来自门外的温暖灯光。香味也是从那里来的。 他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走出房间,餐桌上的炖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他走近一看,是筒骨熬制的底汤,各种配料摆了一桌:虾滑、牛、肚、千张、蟹味菇、芋头、面筋、油麦菜、木耳、响铃卷、手工丸、羊卷、鱼片、鹌鹑蛋... 莫蓝婧拿了一包火锅底料从厨房走出来,她见到贺新年站在桌边,眼神立即亮了起来,小跑着过去抱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对着他的俊脸啃起来,还叫他老公。 贺新年很意她这样的热情,特别是老公这个称谓更是深得他心,大手一揽,托起她的身体,两人吻了好一会。 贺新年迟疑了一下,再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戒指,问坐在他旁边涮火锅的莫蓝婧: “这是什么时候戴在我手上的?我的生礼物是这个吗?” 她没答他,眼里看得出在憋笑,她按灭了锅的开关。领着他去沙发坐好,再拿出了他们的结婚证给他看。 “不止,这个也是。” “我们结婚啦。” “等...等等,我们结婚了?”贺新年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拿着结婚证,左看右看,久久不能相信。 “我以为我做了一天的梦!”他瞪大了眼睛。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