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恋恋真言 作者:八分 简介:速冻水饺也有美丽滋味 *“战争就像一场行病,没人想要生病,但又在一瞬间,所有人都被传染了。”* 属于联盟的时代燃烧着,无数人的命运就此改写。英雄成为商品,团圆愈发奢侈,生命降维至阵亡名单上的数字……每个人都是被裹挟在战火中的,身不由己的一片叶子。 **主cp:齐砚行 x 程问音** 每天闷头想老婆的笨蛋a和很会疼老公的人o 年上十岁 先婚后 开篇就有小崽崽 **副cp:陈今 x 陈念** 骨科年上 第一章 下午五点是给宝宝喂辅食的时间,程问音把宝宝从婴儿里抱出来,坐在客厅光最好的窗户前,一边心不在焉地哼着童谣,一边等小碗里的胡萝卜米糊变成入口的温度。 直到宝宝等不及了,开始抓程问音的手指,程问音才回过神来。 他低下头,在宝宝的额头上轻轻蹭了一下,然后握着宝宝乎乎的小手,小声说:“爸爸晚上就回来了。” 自从得知齐砚行的休假期开始,程问音每天都会这样不知疲倦地和宝宝说上好几次,爸爸还有多久回家,爸爸这次会不会陪他们久一点。 他每次都会念得很小声,仿佛很想爸爸这件事是他和宝宝之间的小秘密。 宝宝吃喝足,伸伸胳膊伸伸腿,头一歪又睡着了。程问音把他放回婴儿里,守在旁边,一下下拍着宝宝的小股,等他睡了才离开。 齐砚行晚上八点钟左右到家,他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准备。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齐砚行会在军部参加完庆功宴回来,他不需要准备晚餐,自己随便吃点就好,家里都打扫过了,宝宝也很乖地睡着了,好像真的没有什么需要程问音做的,所以他只是站在衣柜前发了一会儿呆。 他在想,要不要穿那件白的睡裙呢? 可是会不会太过了,万一齐砚行不喜怎么办,还是不要了吧。 那要穿什么呢? 程问音在卧室试了半个小时衣服,最后还是穿着原来身上的居家服走了出来。 齐砚行是个对时间管理要求非常苛刻的人,他的每个小时都被确地计划过,所以他说八点钟到家,就绝不会早到或是晚到。 七点五十分,程问音抱着宝宝走出了别墅门,在院子里教宝宝认识各种物品,听到车子的声音,他便抱着宝宝打开了院门。 齐砚行穿着一身联盟军装从车后座上下来,肩上的星星多了一颗,他前不久升职了。 原本齐砚行并不能算得上严格意义上的军人,他是个工程师,原就职于兵器工业第701实验室,但是在这样的局势下,他不得不听从安排,被纳入隶属于军部的战术武器中心,为了联盟的战备需求做准备。 这样也好,他的家人可以住进中央军区,联盟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齐砚行看到了抱着孩子的程问音,抬手扫了扫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大步走向他们。 他揽住程问音的肩膀,笑了一下,然后低头吻了一下程问音的额头,问他:“辛苦了,宝宝乖不乖?” 程问音看着他,说:“很乖。” 宝宝也看着他,嘴里咿咿呀呀,好像认出他是爸爸了一样。 “抱一下吧。”程问音说。 齐砚行张开双臂,把程问音圈进了怀里,宝宝被夹在中间,好奇地左看右看,最后抓住了齐砚行军装上的扣子。 程问音伏在他肩头,忽然很轻地笑了,“我是说,你要不要抱一下宝宝。” 齐砚行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那张不常有表情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生动和可。他松开程问音,把扣子从宝宝手里解救出来,然后下外套,披在程问音肩上,揽着他和宝宝往院子里走。 “外面冷,我们进屋说。” 中央军区第四军部家属区里新建了几栋楼,收录许多像齐砚行这样,因需被应征进入军部效力的人才家属们,齐砚行很幸运地分到了有独立院子的一楼。 这是齐砚行成为“军人”的第二年,也是他和程问音结婚的第二年。 眼下局势复杂,联盟随时准备进入战时状态,中央军区的气氛紧张而忙碌,团圆对这里来说是非常奢侈的。 齐砚行上一次回家是两个月前,在家待了五天,算是很长的假期了。 进屋以后,程问音让齐砚行抱着宝宝,他去把齐砚行的外套挂好。 等他打理好,回过头,看到齐砚行正以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抱着宝宝,拔高大的alpha僵硬地托举着婴儿,一动不敢动。 没过一会儿,宝宝就开始不乐意地哼哼,要找妈妈。 程问音把宝宝抱过来,拍着背哄了哄,然后再给齐砚行,教他怎么抱,“抱的时候要托着宝宝的头,不然颈椎可能会受伤。” “哦,好的。” 齐砚行有样学样,虽然努力了但动作还是很僵硬,宝宝被得不耐烦了,“哇”地一声哭出来,朝程问音的方向伸着小手。 宝宝一哭,齐砚行马上不知所措起来,求助似地望向程问音。 程问音笑得有些无奈。 宝宝和他不亲,倒也不难理解。 宝宝出生没多久,齐砚行就被派去执行机要任务,现在宝宝八个月大,齐砚行总共也就休假回家过四次。 再加上齐砚行平时摸惯了械,突然一下子让他抱着小小一团的宝宝,本不知道该使多大力气,稍不留神就让娇气的小omega宝宝不舒服了。 “我来抱吧,”程问音接过宝宝,同齐砚行说,“一路上奔波肯定累了吧,要不要先去洗澡换衣服?” 齐砚行说:“好。” 但是他没有立刻去卧室,而是站在原地看程问音哄宝宝,等到宝宝不哭了,他忽然抬手摸了一下程问音的脸,像是在没话找话一样,问他:“宝宝……吃饭了吗?” “宝宝吃过了,我做了些辅食,宝宝很吃。”程问音回答。 “嗯,”齐砚行又摸了摸他的头发,今天第二次和他说:“辛苦了。” 程问音像是习惯了他对自己这样客气,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 等到齐砚行去卧室了,程问音和宝宝额头抵着额头,小声说:“是爸爸呀,宝宝怎么不认识了,不是说好要一起爸爸回家吗?” 宝宝无辜地看着他,伸伸腿,打了个哈欠,这是又困了。 “宝宝”是齐砚行差错间给孩子取的小名。 程问音把这个任务给他的时候,他表面轻松地答应下来,实际上心里慌得很,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取名,连翻字典的运气都很差,翻不到一个让他意的字。 为了一个小名,他郁闷到半夜,最后还是程问音发现他没回卧室睡,在书房找到了他。 “想好了吗,孩子的小名?” 大名已经取好了,是程问音的外公给取的,现在就差一个顺口的小名了。 齐砚行仍然毫无头绪,但并不想让程问音觉得自己的丈夫很没用,连孩子的小名都取不好,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上场 他轻咳一声,说:“想好了,小名就叫宝宝。” “宝宝……这个名字很好啊,”程问音若有所思道,“意思是……不管长到多大,都永远是爸爸妈妈的最疼的宝贝吗?” 齐砚行其实没想过程问音会对这个小名意,他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嗯,对。” 于是宝宝的小名就这样很随意地定了下来,如同齐砚行和程问音之间的婚姻关系和家庭生活,包裹在一个漂亮的壳子里,却充着随机与偶然。 齐砚行洗澡时摘掉了阻隔贴,程问音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上,在他进屋的那一刻,地捕捉到了来自alpha的味道。 一道沉静的松木香缓缓靠近,齐砚行坐到了他旁边,叫他:“音音。” 程问音紧张得快要疯掉,他悄悄攥了一下衣角,稳着声音回答:“嗯?” 齐砚行没有说话,他抓住了程问音的手,放在自己间,然后抬起程问音的下巴,吻了上去。 程问音闭着眼睛接受这个吻,睫轻轻颤抖。橙花的甜香和松木的沉静气息织在一起,渐渐升温。 “音音。” 每次做之前,齐砚行都会这样叫他一次,如果他答应了,不管是回答“嗯”还是“怎么了”,语气是肯定还是疑问,齐砚行都会吻他,如果他没有反应,齐砚行就会很执著地再叫一次,等到程问音答应了,他才会吻他,然后才会开始夫之间的事。 方式很笨,但在程问音看来最最珍重。 他的丈夫会在休假回家的第一晚和他做,会做两次,之后的休假期间,会保持每隔一天做一次的频率,非常规律。 如果临走的前一晚刚好轮到做的子,那他就会打破规律,做两次。 程问音时常觉得,他的alpha努力保持绅士做派但又失败的样子十分可,比如他每次都会记得戴套,但是临行前一晚额外多做的那次就不会戴,程问音知道他是因为忍不住,但从来不会拆穿。 不过很快,程问音就没办法再走神想其他的了,也没办法再把可这样的形容词安放到齐砚行身上。 因为alpha将他横抱起来,放到了柔软的铺上,即便动作很轻,也掩不住alpha与生俱来的迫。 程问音难以抑制地颤抖,脚踝在单上轻蹭着。 他太久……太久没有和自己的alpha亲近了。 卧室柔和的暖光落在omega漂亮的锁骨上,齐砚行的目光有些移不开,他解开程问音睡衣的第一颗纽扣,抬起头时,在omega的眼里找到一丝紧张。 他的手还搭在omega轻薄的睡衣上,停下动作,低声哄:“音音……别怕。” 在齐砚行这里,对待程问音和对待宝宝是一样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更温柔一点。 程问音才二十五岁,足足比他小了十岁,这么年轻就做了子,做了妈妈,齐砚行特别想疼他。 更何况他的子,他的omega,为他吃了很多苦头。 男omega的房会在哺期大,会分泌出喂给宝宝的水,但是程问音一直没有,因为他的alpha没能在生产后给他足够的信息素,导致他的素水平很不稳定。 一直到现在,程问音那里还是小小的,头很,被齐砚行一碰就硬硬地立起来。 齐砚行在上不怎么说话,只会时不时地叫程问音:“音音。”但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音音”,会让程问音得更厉害。 他的手指入alpha的发间,随着他亲吻脖颈的动作仰起脸,卧室的灯光已经被调暗了,但不知为何还是晃得他眼眶酸涩。 旁边就是婴儿,宝宝在里面睡得很安稳。 程问音认为自己是幸福的。 第二天早晨,程问音醒得比平时晚一些。 睁开眼,他本能地第一时间望向婴儿车,看到齐砚行穿着一身板正的军装,手中拿着与装扮格格不入的瓶,探到婴儿里,喂宝宝喝。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