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解决了程期的后顾之忧,程期能放手针对沈西泉,岂不是更好。 另一件事,则是萧翊打探楚笙的情况,萧朔看得无奈至极。他让崇远给他讲过,但因崇远也是局外人,也不甚清楚,只道楚笙是突然变脸,楚笙和他们离开时,萧翊追来阻拦,她还和萧翊动手了,萧翊三脚猫功夫,在楚笙没坚持过几招,便被楚笙一掌拍开。 崇远道,他能看出楚笙手下留情,若不然以楚笙的力道,当 一掌,肋骨都给人拍断,太子哪还能活蹦 跳。 崇远说得模糊,萧朔听得 糊,过了那么些 子,萧翊来信打听楚笙情况,萧朔猜测,萧翊是想找台阶下。 他就是供萧翊下台阶的阶梯。 萧朔心道,什么都不同他说,又想让他帮忙,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萧朔将信纸折了折,把萧翊问候楚笙的话裁下来,一边裁一边想,萧翊想问不能大大方方问吗,写在一张单独的信纸上,偏生和其他的写在一张上,装得若不经心好似无意提及,好像谁猜不出他心思似的。 萧朔将裁下的字条收好,其余的烧干净,捏着字条寻楚笙去。 这个点,云皎去了伤兵营,想来楚笙也在,萧朔直奔而去,楚笙坐在一旁出神,萧朔径直走向楚笙,“兄长问你好,我该怎么回?” 楚笙抬眸看了他一眼,接过信纸看都没看,“不回。” 显然还在生气中。 云皎在一旁,听见萧朔这句话,耳朵都竖起来了,目光频频看过来。 萧朔觉得好笑,云皎还这么关心楚笙和萧翊的发展,这都多久了,萧朔对楚笙道:“你看一眼字条。” 楚笙没理他,萧朔被她留出看字条的空间,转身走向云皎。 云皎凑近他, 低声音,很小声的打听,“怎么回事?” “吵架了。”萧朔道。 云皎顿了下,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弯,惊喜的睁大眼睛,“成了?” 萧朔点点头,“嗯。” 云皎回头望了眼楚笙,她拿出字条,还在犹豫没有拆开,云皎回头,“怎么吵架了?” “不清楚,你可以去问一问她。”萧朔道,楚笙可能会告诉云皎。 云皎点点头,眉头渐渐蹙起,“会不会是兄长欺负阿笙了?” 萧朔顿了下,以萧翊的 子,很有可能,毕竟能给楚笙借高利债,以此拿捏楚笙,可……萧朔沉默了一会,“应该不会吧?” 语气有些许不确定,但还是存在一丝对亲兄弟的信任。 云皎:“…………” 萧朔倒过来问她来了,云皎道:“我还是找机会探一探阿笙的口风。” 萧朔附和点头,确实该如此。 离开伤兵营时,楚笙还是未改口说要给萧翊回信,萧朔为兄长的幸福努力一把,又询问了一遍,得到楚笙一个冷眼,灰不溜秋的走了。 回到营帐,萧朔就书信一封,其上写了两行字。 第一行:楚笙不回你。 第二行:你不说原因我怎么帮你。 这一封信,连带其他密信,一起尽快送至萧朔手中。 那厢,程期又收到了一封信,其内写着‘你父母 小已安全’,信中内容让程期一瞬间如释重负,同时,又提心吊胆起来。 这是谁递来的信?他道他家人安全,他又是为何这么笃定?程期心中闪过许多问题,都寻不到答案。 有士兵敲门,“将军,方才府外有人送来两封信,说是给您的。” 程期不甚烦躁,让他呈进来,程期放在扔书案上,并未查看。士兵迟疑踌躇一会,忐忑道:“将军,送信之人让您尽早看,不然您会后悔。” 程期抬起头,不耐的目光扫过士兵,他脸 并不好,这样的表情让他看着更为骇人,士兵哆嗦了一下,低下头。 程期撕开信封,取出信纸,打眼扫过,立即从头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看完后,程期问:“送信之人长什么样?” 士兵:“不、不知道……” 程期又看了一遍信,心底对送信的人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既然他已经承诺了,程期信他的承诺。 一个时辰后,程期秘密召集将领议事,特地避开了沈西泉,还严令 止将领们出了议事的营帐,不可多言。 程期此番举动,自然落入沈西泉眼中。程期发现他或许和敌夷扯上关系,会疏远他,将他隔绝在机要秘事之外,在沈西泉的预料之中,他并不 到意外。 程期以为,这般就能防住他?沈西泉命探子蛰伏打探,有事再报。 连续两天,程期三三两两见了营地中不少将领,有些不乐意参与,骂骂咧咧,有些倒觉得可以试一试,开始做准备。 兵马调动的动静,第一时间传到了沈西泉耳中,程期出兵,只能是针对青夷城,沈西泉派人探得更密切了。 两天后,时机成 。 沈西泉探得程期秘密谋划了一次夜袭,时间定在明 子时。沈西泉拟了密信,暗中送出营地。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密切监视,送信的人出了营地,立马被人抓住。 沈西泉送出的密信递到了程期手中,程期比对密信字迹,果然一模一样,程期 然大怒,恨不得杀沈西泉而后快。 他怎么敢?! 愤怒过后,他不由想得更长远,沈西泉通敌,那他背后的阉 呢?沈西泉很重视他义父,通敌这种被发现就是杀头的大罪,沈西泉就是为了不连累沈明远也不会去做,那只能是……沈明远通敌,沈西泉为其效力。 为了后面的计划,程期只能沉住气,他将密信恢复原样,让人送了出去。 不久后,密信送至夷荣王帐,赞礼收到信纸,神 变换,最后还是决定发兵,派十万兵马同时夜袭青夷边境线。 亲王赞松劝道:“王,请三思!上次传信是个圈套,令我们损失两万优秀的夷荣儿郎,这一次难保不是陷阱。”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赞礼道,“粮草见底,我们唯有赌一把。” 赞松道:“他们已不可信!又何必拿我们夷荣的儿郎去赌?!十万兵马,我们同样和青夷有一战之力!” 赞礼摇了摇头,“萧朔戍守青夷,十万将士又能如何,当年二十万将士出兵青夷,都让他领兵打入夷荣腹地,我们只能趁此机会。” 赞松道:“那我们便退!” 赞礼:“弟弟,你太想当然了。出兵青夷,几乎耗尽了我们所有粮草,若我们拿不到能瓜分的好处,那被瓜分的就是我们。” 赞松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无话反驳。 次 ,赞礼亲自领兵十万, 近青夷边境线。程期领兵,携攘夷城五分之四的士兵,奔赴青夷。 天 渐黑,天虽渐渐暖和起来,但夜里还有些凉,冷风吹着,令人神思清明。 弯如长刀的月亮上移,夜幕下,两股势力同时奔赴青夷,在子时,突然发起进攻。 冲锋的号角吹响,夷荣士兵发起猛攻。 战鼓擂,青夷士兵亦开始反攻。 夷荣士气正盛,迅速将青夷防线撕裂了一个口子,赞礼带兵冲杀,“杀!杀!杀!” 势如万钧,不可抵挡,突入青夷防线。 赞礼心底 湃,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他终于再次领兵踏入大衍境内,青夷境内! 就在此时,因突袭而应对不全的青夷士兵回过神来,开始反扑,两方厮杀越发 烈。 “不好!被包围了!” “王!” “王!我们被包围了!” 赞礼脸 一变,环顾四周,只见朦胧月 下,乌 的军士从四周 近。 他们被合围了?! 又是陷阱?! 退不得,进不得,赞礼调转马头,弯刀指向一个稍薄弱的方向,“从此处突围!!” 夷荣将士死命拼杀,往外突围,不到一刻,夷荣士兵损伤惨重。 幸好,已经快要突围成功。 可就在此时,一个骁勇的将士领兵杀入,赞礼在夜 模糊中看清他的脸——是程期! 赞礼眼睛蓦地睁大,眼珠子似要 眶而出,程期不是进攻青夷吗,为何会在这?! 这真的是一个局?! 赞礼砍杀阻拦的将士,好,很好,合起伙来坑杀他,坑杀夷荣十万将士。 赞礼殊死反抗,鹰一般的眼紧紧盯着程期,提着弯刀,朝他冲去。 程期皱眉,长刀一横,提刀挡住赞礼的攻势,双方打的有来有回。 夷荣最英勇的战士才能登上王座,赞礼是王,他的武技,他的力量,皆是夷荣首屈一指的存在。 程期武力一般,倚仗兵器长刀,亦不好对付。 武器讲究一寸长一寸强,在战场上,这句话的作用更甚。 凭借长兵,程期多次重伤赞礼。 赞礼目光 狠,他是夷荣最英勇的二郎,赞礼猛地冲向程期,在程期长刀扫来之时,上半身后仰,刀刃距鼻尖不过一寸。 赞礼抓紧机会,就这姿势弯刀横砍而去,趁程期躲避之际,抓住马鞍一腿横扫,踢飞程期手中长兵。 战场上,没了兵器,便犹如案板上的鱼 。 赞礼调转马头,又冲了回去,弯刀连连挥砍、刺、斩,令程期没有 息之机。 躲避不及,弯刀划开程期 膛,顿时血 如注,摔下马,夷荣士兵见状围了上来。 赞礼挑起地上□□,掷向程期,锋利的□□破空飞向摔落在地的程期。 可就在命中的前一瞬,□□被击歪,卸去力道刺中一名围过来的夷荣士兵。 同时,青夷士兵冲来,将程期拖至后面。 是谁?赞礼望去,只见萧朔手持□□而来。 赞礼哆嗦了下,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赞礼握紧刀柄,率先发动进攻,萧朔不惧他,亦策马攻向他。 短兵相接,赞礼虎口阵痛,拿刀的手 到濡 ,是虎口被挣开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