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汪主任刚走,苏禾禾面前的电话又响了。 苏禾禾接起了,没想到竟是毕主任亲自给她来的电话。 还是那么和蔼亲切,“小苏啊,我很欣 你能这样想。两次庆典节目的事儿,咱们就照你说的办。 只是就两个十来分钟的节目,小苏你发挥的余地太少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每年再回来给我们来两三场 问演出怎么样。 也不用特意排,你们现在搞演出的节目拿过来就行。 咱这边的战士们很想念苏指导的节目呀。演出费没有,车票报销,食堂管够,怎么样?”说到最后一句,毕主任也忍不住笑了。 这怎么不行。 在汝城军区大院工作居住了那么多年,昔 的战友同事,亲人邻居,都还在那里,苏禾禾对那里也一样怀念。 一年回去奉献几台演出,她很乐意和荣幸。 “毕主任,车费我自己来,您安排食堂和宿舍就行,那就说好了。” 两边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放下电话,别说苏禾禾还真有种重回组织怀抱的踏实和归属 。 这样孙志武这些可以保留编制,和家里的冲突和矛盾也解决了。 别的不知道,只看后世那些文工团在编的演员和歌手,一点也不影响在外演出创收。就知道以后这样的模式是常态。 苏禾禾觉着这样很好。上辈子顶 明星们都要考编上岸,所以这边的这些做什么要放弃自己的大好编制。 —— 汪主任家两个丫头第二天顺利入学入托,她自觉再没什么可求的了。 这边苏禾禾就跟自家大姨去电话:陶家母子那里该要钱啦。 曹大姨早等着呢,马上安排起来。 其实 本没什么技术含量。 曹大姨不过是找到郭兰香和于桂芬几个左右邻居帮着宣传,又在学校里念叨了两天。 整个大院就传开了,陶庆良苛待媳妇和女儿。离婚了还搞敲诈勒索,跟前 敲了一千块钱才放俩女儿离开。 孩子不是应该夫 共同抚养吗?应该是陶庆良给孩子抚养费才对,这怎么还颠倒过来了? 这样生而不养的狠心人,怎么还能给他留在队伍里,这不是给革命队伍抹黑吗? 还有,敲诈勒索是不是犯罪呀,那这事儿可大了。 开始陶家老太听到时,还没当回事。跳着脚在楼下骂了半天,说哪个缺德的在败坏他们家呢。 可等晚上,看到儿子脸 难看的回来,才知道他被上级找去了解情况了。虽推诿过去了,可若谣言不止,最后被查实是实情,陶庆良这边就不好说了。 但苏禾禾给大姨布置的作业又怎能只这么多呢? 曹大姨拿着当初陶家母子签字按手印的收条,去文工团 给了宋团和陈政。 这事儿宋团和陈政早和苏禾禾通好气儿了,汪主任可是文工团的人,遇到困难当然要找组织解决。 陈政拿着收条就去了陶庆良团长贺锦坤那里:说汪主任现在一个人养两个孩子太困难,要求组织帮着说服孩子父亲,两个孩子的生活费总要分担他那一半儿吧。 贺锦坤自己就是单亲爸,最恨这样不负责任的人。男人养家糊口天经地义,陶庆良这样一分不拿,前 领走孩子还要被他勒索钱,这人品行无良可见一斑。 一个电话喊来陶庆良。 对着还试图想推给自家老娘的陶庆良,贺锦坤把母子俩签字的收条往桌上一拍,语气冷硬地,“汪同志的一千块钱赶紧退回去。女方养孩子还要给你钱,脸不疼吗? 正好文工团的陈政委在这儿,俩孩子到十八岁的抚养费,人家也不多要,只要你出一半儿,今儿一起都算好拿给人家。 你如果不配合,人家就要去法院起诉。要到这一步,陶庆良同志,剩下的不用我再说了吧?” 陶庆良后背冷汗直 ,不住地点头,“团长,我回去一定批评我娘。我保证配合组织安排。” 贺锦坤和陈政早看穿了他,也懒得看他演戏、 陈政只跟贺锦 涉道,“贺团长,我们小汪也是厚道的,孩子抚养费一个人一年他只出一百二十块就行。 大的今年七岁,小的今年五岁,一个十一年是1320块,一个十三年是1560块,加起来2880块,去了零头只给我们2800块就好了。” “这么多?团长,汪水芹这是讹人呐。一个孩子一个月十块就够了,这不还都是我出吗?”钱数多到挖心,陶庆良叫屈。 贺锦坤脸 森冷地盯视过来,“我自己也养孩子,我儿子一个月四五十都不够。十块你给孩子吃什么喝什么?” 陈政早有话等着,“贺团长可能还不了解情况,我们小汪的工资不低,从结婚后每月只留五块零花,其余是全部上 的。 她一个月的工资,母女三人足够生活了,所以这些年孩子其实都是我们小汪在养。 小汪也是太老实厚道了,离开的时候一分钱没有。俩孩子也是,刘军长家属来帮接的,说孩子走时就只有一身换洗衣服。 如今母女总算团聚了,小汪懒得计较。要真细究,把小汪这么多年的工资算算,陶同志要给的钱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贺锦坤听完,都为自己有这样的下属挂不住脸。 里外都叫人家给揭得干干净净,陶庆良再不甘,这个钱也要掏定了。 说是回家找老娘取钱。人走了再回来,身后陶老太却跟着过来了。 陶庆良苦着脸说老太太不肯给钱,他实在没办法,想请陈政帮着做做工作。 陶老太就在那里哭天抹泪,拍腿喊冤。 这事儿都不用陈政再做什么,贺锦坤就怒了。 理都没理母子俩,对陈政道,“对不住陈政委,这事儿是我欠考虑。 这样,回头你让汪同志把 给他们家的工资数理一个给我,到时一并算了,都在陶庆良同志的工资里扣除。 放心,一分不会少,哪年扣完,哪年清账。我会跟财务的同志 代,以后陶庆良同志的工资直接汇给汪同志。” 陶老太的哭诉一下就停了,陶庆良也顿在了那里。 要这样算,那要 出去的钱倍数都挡不住。工资在那里,想不给都不行。 陶庆良才真急了,大力拉扯着陶老太,“娘,你就别为难儿子了,快去取钱吧。瑞华瑞双可是我闺女,你的亲孙女啊,我当爹的必须得管呐。钱我再挣,你体谅儿子一回吧。” 陶老太也知再躲不过的,今天不拿,只会拿得更多。 骂骂咧咧地跟陶庆良回去取了钱。整整三千八百块,陶庆良抖着手 给了陈政委。 陈政委谢过贺团长,瞅都没瞅陶庆良,揣着钱离开了。 一刻也没耽误,陈政委把钱汇给了汪主任。 接到钱时,汪主任捧着钱痛哭,她没想到这辈子还有从陶家母子那里要到钱的一天。 她心里当苏禾禾是她和孩子的贵人恩人。 作者有话说: 第191章 自助餐 有钱了, 还是从陶家要来的,对汪主任来说就跟意外白捡来的钱一样。 取回来当天,她就把苏禾禾给垫的一千块钱还了。 知道她不差钱了, 苏禾禾笑着收了。 汪家两个女儿去苏立东家找葡萄玩儿,汪主任去找女儿时也去过。还有苏禾禾屋里也特意来参观过,母女三人很喜 他们两家的装修样式。 苏立东和朱巧玲都喜 苏禾禾卫戍大院家里的装修风格, 所以筒子楼里的套房是苏禾禾给出图搞的设计。 都是原木风格的,苏立东家开始是没铺地板的。 是这次苏禾禾装修自己房间时搞了木地板,大人孩子的活动空间都 觉大了很多。随处找个垫子就能坐,方便又自在。苏立东也跟着给自己家里铺了地板。 现在汪主任也想照着这样子装修自己的家。 苏禾禾不嫌麻烦,特意问了汪家两个小姐妹的喜好,给她们重新出了设计。 木匠师傅很能干, 只一个星期, 汪家的套间焕然一新。 听取苏禾禾的意见,汪指导带着孩子去二队演员空出来的房间借宿了一个星期。等通好风 才回的自家住下。 整个筒子楼里一片欣欣向荣。 钟湛那里三五天准有电话,苏禾禾的心渐渐放下。 二队在申城的演出一炮而红, 受到了比燕城这边还狂热的追捧,可说一发不可收拾。 光明电影院第一场演出的票全部售罄,周 晚上座席爆 。据杨主任说, 因为售票口买票的人迟迟不肯离开,最后他们连内部预留的票都卖了。 苏禾禾海报加大喇叭沿街播放宣传稿的攻势,在申城产生的冲击波更猛烈。 申城本来就是比燕城更能接受新鲜事物的城市, 差不多的城市体量,但这边的受众更广阔。 这一波演出,可说正对这个城市里的时髦青年口味, 演出现场可说山呼海啸般震颤了。 演出结束后, 孙志武和周晓楠打电话跟苏禾禾汇报, 说申城那边的市场要比燕城还大。预估苏禾禾这边会接到海量的排演出的电话。 以前出差,火车票都是部队里统一购买。就是钟湛那次调职到燕城,一家三口乘火车出行,火车票也都是小杜经手。 到这个时代后,苏禾禾印象中,吃穿用啥都是超低的价格。所以她就犯了想当然的错误。以为火车票很便宜。 所以外地演出的差旅这块儿,以申城到燕城为 例,她预估卧铺最多十来块块就够了,可实际上硬座就14.5块钱,卧铺是二倍的价格,28.9块钱。 这样的价格,若按原计划,申城两场后就出发去惠城,再两场后去丰城,三周三个城市。虽然惠城和丰城的距离要少很多,价格便宜些,可火车票就块儿也已经超支严重了。 买票的孙志武数学再不咋地,一看票价就知道亏了。 演员们呆在文工团这个相对封闭的象牙塔里,想事情也想不到太复杂全面。 都休过探亲假,买过火车票,可谁也没联系到苏禾禾预估的差旅费不对。 也是苏禾禾表现得太无所不能了,谁也没料到苏禾禾是个半路过来的外来户,所以算无遗策的苏禾禾这次崴脚了。 苏禾禾也做不出坐地涨价这样没品的事儿。 又不想改变饥饿营销的策略。该怎么办呢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