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车赶来的时候,仓库几乎化为灰烬,车间也烧了三分之一。 据说厂长已经跑路了,很多人失望不已,回宿舍收拾行李离开厂。 或是回家,或是重新找厂上班。 丁香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手机里只有五块多。 回家吗?本不够路费,她连家都没有。 找新的厂?路费堪忧,入职前几十元的体检费,她也拿不出来。 留在这里,她那层宿舍东西都烧没了,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人也会越来越少。 天空下起了小雨,丁香跑到宿舍一楼躲雨,厂妹们拖着行李箱下楼。 “丁香,你还不走吗?” “我不急。” “我们听说六点前所有人都得离开,这里要被封起来。” “……” “我们先走了,你快去收拾东西吧。” “我没有行李,被火烧完了。” “这样呀,你也太倒霉了。” 丁香站了很久,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人离开,雨没停过,一直飘着。 最后只剩她一个人了,巡逻的保安发现了她。 “你怎么还赖在这里?” “我没有车费。” 保安翻了个白眼,“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不关我事,反正你快点出去,我想早点下班回家吃饭!” 没办法,丁香只能淋雨,跑到厂区门口外的一棵大树下避雨。 厂区外,还有一些人撑着伞打车,公车站也有几个人在等候。 天渐渐黑了,雨却越下越大,周围已经没人了,只有保安亭那里还亮着灯。 丁香到害怕,于是冒雨跑去公站等车,即使不知道去哪,也要离开这偏僻的地方。 衣服和鞋子都了,漉漉的贴着皮肤,有点冷,头发也在滴水。 等了好久,终于来了一辆车,刚好是市中心方向的,丁香上了车,扫码付钱。 车上只有她一个人,才过了几站,司机就停车了,“姑娘,我这辆车坏了,你下去等另一辆吧。” 这个停靠站也还是在郊区,四周是刚建好的高楼,黑着灯,宽阔的马路几乎见不到车,活人更是没有一个。路灯在雨中,孤独地散发昏黄的光。 现在就司机和丁香一起站着等车,但是等了好久都没车来,不止他这条路线的车没来,其他路线的也不见。 司机等得不耐烦了,“你是去哪里的?” “市中心。”她本来想说不知道的。 司机手机振动,接了个电话,“什么?桥塌了过不来?怪不得老子等那么久,都没车!” 前两站确实有经过一座跨江大桥,好像是前几年建的。 “姑娘,你也听到我同事说了,那个桥当初偷工减料,现在塌了,车没法过江。你只能打车去市区了,或者再往前几个公车站才有别的公车。” “好吧。” “我得开车去检修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司机给了丁香两元零钱,就走了。 公站台又只剩丁香一个人,雨停了,导航去最近的公车站吧。 打开手机,今天没充电,还有10格电。点开高德地图搜索,展示网络不佳。 可是信号是格呀,刷视频也是无法加载,微信无连接。 难道欠费了?打了10086查询话费,当前账户欠费25.14元。 而刚停雨的天空,突然又下起倾盆大雨,不知道为什么,路灯也全都黑了! 没有路灯照亮,四周都是黑乎乎的,这一刻只有大雨冲刷路面的声音。 为什么她的人生这么苦,坏事接二连三发生到她身上?她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自己? 一股狂风袭来,吹斜了雨丝,全部扑到丁香身上,彻底变成落汤。 所有积在心里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分不清脸上的水,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雨声盖过她的哭声。 暗沉的天空划过一道银闪电,然后“轰隆”一声巨响,震耳聋。 蹲下身,手放在肩膀上,大声痛哭,雷声不断。 此时此刻,丁香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没有亲人朋友,身无分文,好像也无所牵挂,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干脆让雷劈死自己算了,早点离苦海…… 一辆银奔驰,停在路边,车灯所照之处,尽是绵密不断的雨柱。 方桦下了车,头顶雨水,脚踏积水,跑到站台,蹲下身,抱住了埋头哭泣的丁香。 “乖乖,我来晚了。” 丁香觉自己被人抱住,很温暖,雨声很大,但她还是能听到方桦温柔的话语。 是出现幻觉和幻听了吧,这个时候方桦怎么可能会在她身边?是自己太想他了,他是除了父母以外,对她最好的人了。 丁香抬起头,泪眼朦胧,思念的人就在前面,怎么会…… 为了确认这是真的,她用手搂住方桦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的。 冰凉的碰到温热的,冰与火的融,每一次舌头勾,都是双方深深的意与思念,得到了释放,加重的允,要把对方的都进心里。 长达五分钟的深吻后,四目相撞,迸发出的火花。 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 两人不约而同下透的衣服,方桦双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擦去泪水。 丁香看到他的左肩,有一道粉的痕迹,她摸上去,那天他被砍的场景又浮现脑中,泪水又忍不住出来了。 方桦用子垫坐在地上,将丁香抱坐到他腿上,炽热的抵着冰凉的小。 她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就进入小了,充实的觉,让两人都得到了足。 他并没有动,只是双手摸着她的,低下头啃咬微凉的白子。 想伸手搂住他的背,却摸到一处疤,左右两手摸索着,十几厘米斜长的刀疤。 肯定很痛吧,丁香紧紧搂住方桦,头靠在他的左肩上再一次哭了起来。 “别哭,乖乖,都好了,不痛的。” 说罢,把她的双手搭到他肩膀上,让她搂住他的脖子,吻上她的香,蛰伏在花里的,也开始顶起来。 她在他腿上起起伏伏,所有的呻息被撞碎,尽数入他口中。 风将雨水推到他们身上,他们觉不到一丝冷意,只有身体碰撞的火热。 她将他推倒于地上,慢慢研磨着花中的,快袭来,肆意叫。 小收紧,她停下来,伏在他健壮有力的膛上,想细细受那极致的。 还嵌在紧里,他突然双手撑地坐起来,她急忙攀住他的肩膀。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托住她的股,向公车的站牌走去。 一跳一跳的,走动间的摩擦,多了些酥麻。 后背贴着宽厚的站牌,传来丝丝凉意,他动身,发起猛烈攻击,花溃不成军,吐出一大波。 她也是靠在他的左肩上,一下一下地叫唤着,他咬着她的耳朵,“乖乖,我你。” 一声闷雷炸开,天地间刹那间亮白,照亮了她脸霞红。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