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从办公室里带回来了分班结果,同学们一拥而上,将门口处围了个水不通。司行简决定等人少了再去,这时殷若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对他说:“咱俩在同一个考场,到时候一起去吧。” “啊?”司行简有些懵,“行。” 第二天早自习后,殷若果然在门口等他,司行简问龚修远借了一块橡皮,然后跟着她走了。 路上,司行简又接了杯热水,在考场外等待的时候,殷若忽然问他:“你和副班长关系很好吗?” “好的。”司行简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她是正班长,龚修远是副班长,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纠葛? 可殷若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喜他?” “噗——” 司行简没忍住,一口热水了出来,幸好没溅到人。 殷若吓了一跳,连忙把卫生纸递给他,“你不用这么动……” “动什么鬼……不是,我怎么可能喜他?”司行简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并且有点恶心,“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完了,我也不会喜他!” “为什么?”殷若很好奇。 是啊,为什么? 总不能告诉班长其实他是个直男且坚决不搞基吧? “呃,这是因为、因为……”司行简苦思冥想,突然灵光一现,“他长得太矮了,对,我不喜长得矮的,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也会长不高的。” 这下轮到殷若有点懵了,她挠挠头,“你都想了这么远了啊。” “那是当然,莎士比亚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都是在耍氓!所以不能随便谈恋,更不能早恋。” “哦……”殷若表示受教。 铃声响起,司行简进了考场后还在想,背后里说人家长得矮是不是不太好? 算了,反正没有他本人高的统统定义为矮,这么一想也没错。 司行简安心开始考试。 紧张又刺的月考在两天后终于落下帷幕,夕西下,整个校园里充了快活的气息,司行简背着十几套卷子叹了口气,什么放假,不过是换个地方写作业罢了。 回到家,司行简把卷子全扔给司懿。 司懿拿卷子的手微微颤抖,“四天之内要把这些全部写完?” “不,甚至没有四天。” “什么意思?” “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去江城,和别人一起,那边明天有雷暴。”司行简把手机给她看,“前几天我在论坛上看到一篇帖子,有个大学生好像要做雷电现象相关课题研究,他们去江城会路过我们这儿,到时候搭个顺风车。” “和他们一起?”司懿看到了那篇求助帖,楼主叫“段殊”,说是第一次去荒山野岭想找个本地人带路,“你什么时候联系上他们的?” “刚刚。” “哦……可他们只需要一个人啊,我怎么跟着?” “他们还需要一名抗仪器的壮丁。” “……行吧。” 司懿想起来上次的无功而返,不有些担忧,“这次能行吗?” 司行简去库房,把血玉牡丹用红木盒子装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带上这个,一定能行。” 翌中午,他们去约好的饭店等人,司懿忽然想起来件事,问司行简:“你为什么对江城这么悉?” “这很奇怪吗,江城离我们这儿也不远,你有空多出去走走就知道了。” “我哪儿有空啊,好多好多作业……”司懿惆怅了。 司行简现在也能同身受,那作业量,抄起来都手酸。 不久后,他们终于等来了段殊一行人。 司懿总算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招壮丁了,一个神矍铄的老头、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孩子还有一个开车的斯文青年,那一大后备箱器材一个人搬实在勉强。 她也是头一次见到真有人实名上网的,原来楼主“段殊”真的就叫段殊。 双方互相简单了解了一下,司行简自称热大气学科的本地高中生,经常去户外和大自然亲密接触,司懿是他叫来的苦力。段殊他们团队正在研究一个课题,老头是大学教授,也是他和师姐的导师。 老教授得知司行简对这方面“很兴趣”后呵呵直笑,“这是好事啊,现在年轻人都只想着怎么赚大钱,传统理科落寞了……” “瞧您这话说的,年轻人也要吃饭的啊。”师姐摆摆手。 “好了好了。”段殊觉得这两人大概又要争起来了,连忙打断,岔开话题,“司同学,你是学文科的吗?” “理科。”司懿和司行简同时回答,两人对视,司懿从司行简眼里看出大大的“闭嘴”二字。 “哎?可我记得地理不是属于文科的吗?” 师姐点头,“是这样,但是大学的天文啊气象啊包括地理,都是招理科生呢。” “真是奇怪。” 司懿点头,无视了司行简不的目光,“所以过两年就要高考改革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