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那里我会去汇报。” 挂断电话,游书朗看了一眼手表,樊霄今天加班,应该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回来。 最近他常常加班,樊家老大以总公司副总的身份正在对“品风创投”的业务进行全面审核。樊二在总公司也挂了财务总监的名头,那人整 闲打 ,每每都是快要下班才想起审查财务报表,明面上看似不务正业,却不知是不是有意折腾樊霄。 因而樊霄每 晚归,又要跨越大半个城区赶到游书朗家中。游书朗怕他辛苦,劝他不必 都来,樊霄嘴上答应,可每个深夜都会从身后拥上他,讨一个热吻。 游书朗心疼,今 下班便先一步来了樊霄的公寓,这里离他的公司较近,可以节省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到厨房关了火,摘下围裙,游书朗的手机接到了邮件提醒,点开后因为软件不匹配,很多数据都是 码。 他不想樊霄 手薛宝 这件事,那两个难 的哥哥已让人焦头烂额。 因而,游书朗想在樊霄回来之前将这件事处理妥当。 他想起卧室的 边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樊霄常用它打两把游戏。 游书朗向来守着分寸,即便与樊霄已是情侣关系,也不会在没征得同意的情况下就动樊霄的个人物品。 他拨通了樊霄的电话,听筒里的泰文歌曲软糯多情,一曲结束也无人接听。 略略思索,他决定破一次例。长指在屏幕点了几下,游书朗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了樊霄。 深暗的 晶屏幕被划开,本想不动任何文件,只查收邮件的游书朗,被陈列在屏幕上的触目惊心的画面…惊呆了!! 指纹锁传来清越的开锁声,樊霄推门而入。 一室幽暗,只有卧室点了一盏孤灯。 他握了一下掌中的手机,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像横亘的一道道山脉,崎岖多舛。 换过鞋,他一如平常一般的边拉开领带边走向卧室。 顺着光影一望,窗边矗立着一个背影,像 入夜里的一柄利剑,消瘦又锋利。樊霄抿了下 ,才调整好自己的声音。 “书朗,我回来了。”他向面窗的背影走过去,张开手臂打算拥人入怀。 男人的脊背很直,他缓缓转身望向樊霄,清浅的眸 中 着风雪,动了动嘴 ,说道:“樊霄,你现在最好别碰我。” 指尖已经刮到了衣服,但樊霄还是听话地停住了脚步,他惯会看游书朗脸 ,知他如今已是盛怒。 “怎么了,这么生气?”他依旧装糊涂,“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樊霄,别和我装傻,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孤灯中的游书朗,眉峰如刃, 角平直,怒容清冷疏离,狠狠戳动了樊霄的心脏。 他有些痴 ,却不敢逾矩,游书朗言出必行,说给一次机会,便不会再给第二次。 事情并不严重,起码樊霄是这样认为的。他略略思考,然后认了下来。 “看到行车记录仪录下的视频了?”他倾身向前一步,带着十足的歉意低声说道,“偶尔整理时发现的,没舍得删,有时想你,你又不在身边,我便会看一看。” 他撒娇:“你不喜 我马上删除,游主任饶了我吧。” 游书朗展开手臂将樊霄推远,让男人的撒娇第一次落了空。 “你什么时候整理发现的这段视频?”他冷言问。 樊霄一怔:“最近吧,好像是最近。” “我们 往之后?” 对话空白了一瞬,“应该是。”樊霄答道。 “可是我查了播放记录,”游书朗挑起半合的眼皮, 出锋利的目光,“这段视频在传送到终端之后就被频繁打开,最早一次…” 齿峰 错:“最早一次是在录下两个小时之后。” 逆着光的男人一步步走向樊霄,单掌掐住他的下颌骤然用力! “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那段时间你每天晚上都要打开这段视频?别他妈说你当时就喜 我,骗鬼的话最好收进肚子里!” 樊霄皮肤不白,却也被游书朗捏出了红印子,他快速分析了一下局势,找到了最佳的解决办法。 了外衣,随意扔在手边,他没有破开游书朗的桎梏,反而 近了一步,贴上了男人温热的身体。 他显得很疲乏,意 勾得游书朗心软,声音 得低哑,做出深情的样子。 “书朗,你不让说我也要说,那时我意外发现这段录像,起初只是随便扫了两眼,却一发不可收拾,它就像是一块磁铁,时时刻刻都在 引我,每次都能 起我无穷的兴趣。” 男人看到了游书朗眼中的震惊,继续说道:“我当时也痛恨自己的这种行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给予我很多帮助与关怀,我怎么能暗中一遍遍意银自己的朋友呢?” “我十分痛苦,甚至不敢见你,见了也不敢看你的眼睛,觉得是一种亵渎。可是…”樊霄脸上的彷徨与痛苦恰到好处,“可是每当我下定决心要删除这段视频的时候,都十分犹豫,甚至很多次又从回收站找了回来。” 樊霄缓缓贴近游书朗,痴 的气音若有若无的拨动着夜 :“我不知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只有看着你的视频才能 发兴趣,可是现在想来,其实当时我就已经 上你了。” 游书朗猛然抬眸直视“深情”的男人:“樊霄,当时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哪来的 情?再说你当时不是直男吗?没道理看个自读的视频就他妈弯了!” 樊霄俯身贴上了游书朗的 :“这世界哪有那么多道理?又是谁规定了认识一个月就不能心生 慕?再者我要真的那么笔直,现在还能睡在你的身旁吗?” 他开始四两拨千斤:“游主任,你一段视频毁了一个笔直的男人,你说你是不是应该为我负责?” 游书朗将黏在 上的人一把推开:“少胡扯!樊霄,我从没见过你目光的躲闪,也没 受到过你的无助与自责,别拿这些美化自己,你他妈就是个变t!” 只一推,被呵斥的男人就倒在了 上,他 出了疲惫的神 ,支起身子将头埋进游书朗的腹部。 “游主任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我知道错了。我不过就是看了自己男朋友自读的视频,只是看的时间提早了一点,罪不至死的游主任。” 腹间温热的呼 一张一翕,像团火似的炙烤着游书朗。他知道樊霄会以“ ”之名搪 此事,会 些撒娇耍赖的小伎俩,甚至死皮赖脸不认账也不是没有可能。游书朗万事都思量清楚了,可倒了最后,自己还是心软了。 初观视频时的异样 觉仍在,丝丝落落如毒蔓一样 绕着心脏,细思极恐。可游书朗还是选择相信了樊霄口中的没有道理的 情。 陷入 情中的人哪有不失心的,游书朗也不能免俗。 他的手指缓缓 入柔软的发间,没有温存的摩挲,反是用力抓着头发向后一拉,让樊霄抬高下颌仰视自己:“只看过我的这种录像?没看过其他人的?” “只看过你的。”樊霄掷地有声。 “我能相信你吗?” “这件事绝没骗你!” 这件事?游书朗刚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就被樊霄的热吻阻断了思路。 角轻轻相贴,他便偏头躲了,抓着头发的手指更加用力:“樊霄,我还没说我原谅了你。” “游主任要怎样?” 男人眯起眼睛:“视频很刺 ?那你也给我录一段吧!” 樊霄:“……” 手机架在支架上,穿着正装的樊霄被框进了画面。 游书朗坐在沙发上,双腿 叠,长指弹了弹烟盒底部,将 头的香烟 出来送进了嘴里。 “开始吧。”他的语气有些淡漠。 上的男人用拇指抹了下 角,如同抹去了自己的淡淡尴尬。 他进入状态很快,手指搭在皮带上问:“全 吗?” “穿着衣服摸。”对面的男人心不在焉的命令。 “好。” 男人的目光勾着游书朗,遇念中掺杂着虔诚,像是最笃定的信徒,可以将所有一切无条件地献给自己的神明。 他散了喉下的几颗扣子, 的 肌若隐若现,知道游书朗 手,手掌一路沿着身体下滑,搭上了 间的皮带。 “游主任在视频里解皮带时看着有些着急,很不好受吧?当时脑子里想的是谁?你的前男友吗?” 游书朗夹烟的手一顿,眉峰下落:“咬着自己的衬衫,中途若是滑落,我们就再录一次。” 拉链拉开之前,游书朗暗自关上了录制。 西装、衬衫,商场中的上等 英,此时却表演着血脉贲张的一幕。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烟的动作潇洒自如,面上的表情也平淡稀松,好似 上的一切都事不关己。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抑制翻涌沸腾的血 有多么困难。即便没再说话,樊霄也在时时刻刻 惑着自己! 灭了烟,游书朗起身走到 边,望着引 他的男人:“樊霄,只要你乖,今后我的梦里便都是你。” 言罢,他深吻了上去… 手机被停止了录制,不然便会收录一张胜而自矜的脸。 第57章 再扒一件? 游书朗见到薛宝 的时候,他正蹲在医院门前 烟。 一身高档西服皱得不像样子,小脸蜡黄,像熬了几个通宵。 “薛副总这是病了?”游书朗有求于人,自然好声好气。 薛宝 那 咬了张弛舌头,虽说出了气也被草了个半死。事后他连拜了七八尊菩萨,捐了万把块香火钱,只求以后与张弛老死不再相见。 然而一转头,就有人寻上门来。被薛宝 用语言“草”过的张弛表哥带人将他堵在巷子里,什么都没说,只上下扫了几眼就让薛宝 腿如筛糠。 最后还是张弛出面救下了他。男人舌头依旧肿得不能说话,便由着表哥做主,给薛宝 定了“三好”原则。 直至张弛病愈,陪同好、照顾好、伺候好。 薛宝 将国骂咽进肚子,暗暗发誓以后再他妈不拜佛了。 今 他陪张弛来医院复查,一肚子憋屈没处发,正巧游书朗送上门来。 他咬着烟,没起身,嘲讽:“呦,这不是游大主任吗?不在樊霄身边献殷勤,跑我这儿干什么来了?” 游书朗自然不会被几言几语 怒,他矮身蹲下:“来给薛副总赔个不是。” “别!”薛宝 嗤的一声,“我可担不起。” 被呛了声的游书朗再没言语,只是委身坐在薛宝 身边的台阶上,摸了一 烟放在手中慢慢 。 他善与人打 道,知道薛宝 这样的人,越给脸越赛脸,拿乔不说,还会蹬鼻子上脸。反之,你若晾着他、冷着他,让他肚子里的二两香油 来晃去,总有绷不住的时候。 果然,薛宝 鼓 了两口烟就开始龇牙咧嘴:“我说,姓游的,一个坐台女你都费尽心思救一救,为什么到我这就两眼一闭不管死活了?我这身家不值得你救一救吗?” “坐台女?”游书朗 准地捕捉到了一个令他意外的词汇,“什么坐台女?”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