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是人家的工作,抓了路松也无可厚非,谁让路松自己不争气呢。 有了路培树带着,他们很快见到了负责的警察。这名警察对他们的态度还不错,张翠环 了罚款,这位警官就帮他们办理了手续,不大一会儿就把路松给带了回来。 一看见儿子,张翠环先上去捶一顿,问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路松哆哆嗦嗦,一是冻的,二是惊吓的,三是被他妈打的确实疼,他妈十多年不种地了,还这么有劲儿,捶得他心脏都快掉下来了。 直到何秀红瞧着路松表情不对,不像是装的,将张翠环拉开,路松觉得自己才捡回来一条命。 那名警官跟她确认是否把消息带给其他同案犯的家属时,张翠环这才恍然想起还被 代了这么回事,她一直担忧着路松的事儿,就把别人的事儿给忘了,她只好跟警官道歉,说:“那几个我也不 ,等回头让我儿子挨家通知。” 路松这才梗起脖子,一脸委屈,说:“妈,我被抓都是因为耗子告密,我们平时都在一起玩,就昨天他没在,我们就被抓了!” 张翠环上去又是一巴掌,“你要是不玩不赌,人家能举报你?你是块臭 就别怪苍蝇盯!” 娘俩一路上都在念叨着这件事儿。 路圆 将纸笔找出来,递给路松时,他还是心不在焉的,无奈又受伤地写着欠条,跟自家堂妹抱屈,说:“大 ,绝对是耗子拿臭小子举报的,你相信我,没那么巧的事儿!” 路松又不傻,何秀红听几句都能觉出不对的事儿,他作为当事人怎会不觉得蹊跷?肯定是耗子没错的,这个家伙,亏得这些年还称兄道弟的跟他一块玩,为了那么点赏钱就把哥几个给卖了,一人五百的罚款,加上没收的赌资,怎么也得三千块钱了,他能得多少赏钱?一两百就不错了,却为了这点小利把他们给坑了! 路圆 :“哥,我相信你。” 听得路松 动不已,觉得终于有人能听他说话了。 张翠环将路松写好的欠条收起来,叮嘱他,“这事别让你媳妇知道!” 她也不是不相信路松说的,只是现在讨论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归 结底,路松要是不赌,就不可能给别人举报的聚会。 可怜天下 父母心,看不上儿媳妇,可是儿子犯错误的时候,又得帮着瞒着,恐怕儿子在儿媳妇面前失了颜面,被媳妇数落,抬不起头来。 路松叹口气,有些不舍地看着那张欠条。 原本,他每个月赚的工资都他们两口子自己花,还能从他妈手里头要零花钱,手头宽裕得很,可是自打她媳妇自作主张想把丈母娘留下来,惹恼了张翠环,他每个月的工资就得上 一部分给家里,再加上给媳妇的,再留下买烟、打牌的,就花个 光。要是不跟媳妇说,欠的钱怎么还?欠条上他可承诺了一年之内要还清的,瞧着他妈的样子,肯定是动真格的。 他觉得很是为难,但是迫于张翠环的 力,还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妈,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我不跟她说。” 开始化雪的城中村街道,实在泥泞难行。路面上的雪都被扫到道路两边,渗出来的雪水像条破冰的小溪般源源不断地 向道路中间,打 泥土的地面,冲出一条条沟壑。 一直攒着的煤灰就是准备这个时候用,煤灰还有没烧完的煤块颗粒被扬撒在路面上,填平沟壑, 干水分。 路志坚攒的煤灰虽然不少,但放在整条道路上也是杯水车薪,所以就只管自己门前这段路。 刘秀英进院子时,脚底下沾了一层泥土和煤灰,在院门口的石板上蹭了好久才蹭干净,进屋门时,又在地垫上蹭了好一会儿,这才敲门喊道:“路老师在家吗?” 路圆 正和何秀红、路志坚三人一起摆 洗出来的照片,是用她的新相机,在雪地里照的,有四人合影、三人合影、两人合影还有单人照,都被程昱给洗出来了。 何秀红正准备挑选一张四人的合影配上相框摆在玻璃橱柜里,就听见了门外的喊声。不由得皱皱眉头,“这泥泞的天儿,她跑来做什么?” “我去看看”,路圆 过去将门打开,就见刘秀英左手抱着个小包袱,有些艰难地 开门帘进来。朝着路圆 笑笑,又朝着何秀红和路志坚笑,有些讪讪地说:“都在呢。” 路圆 问她:“找我有事?” 刘秀英点点头,却不肯说是什么事儿,这是她遇见何秀红的正常反应,像个扭扭捏捏的小媳妇儿。 路圆 只好将她领到自己的屋子,“ 有什么事儿,说吧。” 从孙书海的事情完了后,路圆 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有一阵子没想到她和杨薇薇了。 虽然没有得到长期的赞助,但得了孙书海给的1万块钱,还有之前那家企业给的1千块,够刘秀英撑完下个学期的。她虽然还在寻找着有可能做赞助的企业,但焦灼的心情缓解了很多。 刘秀英坐下,将起球的老式围巾做成的小包袱放在腿上,解开四角, 出一对大红 绘制着鸳鸯戏水图样的枕套来。她隔着包袱将枕巾递给路圆 ,笑着说:“我才听说路老师要订婚的消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按照路家河村的礼仪,订婚主要是男方给女方下礼,亲朋好友们是不需要随礼的,但是如果要随礼也可以,结婚时就不用再随了。 路圆 接过来,这是一对颜 鲜亮的大红绸缎的单人枕套,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两只鸳鸯依偎在一起,眼睛灵动,活灵活现,这显然是绣工还不错的手工刺绣,路圆 有些吃惊地看了眼刘秀英,问:“这是你绣自己绣的?” 刘秀英点头,看了看自己有些 糙的手掌,说:“是,是我以前绣的,那会儿年轻,手指头软,现在手硬了,也糙了,绣不了了。我们老家姑娘出嫁都得有这么一对枕套……这是我从老家出来时,顺手带上的,正好送给路老师,您别嫌弃。” 路圆 将枕套推过去,说:“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刘秀英有点急,忙说:“路老师,您收下吧,一点都不贵重,是我自己绣的,不值钱,就是我的一份心意,您收下,收下……” 路圆 觉刘秀英好似快要哭了,用充 祈求的眼神看着她,她心下一软,说:“成,那我就收下,谢谢你了。” “不用谢,不用谢。” 刘秀英这才松了口气,嘴角立刻裂开, 出笑容, 觉自己的心情也和外面的天气似的,雪霁乌云散,说:“路老师,这么好的事情您也没跟我们说一声,马上要订婚了我才知道。” 路家河村的原住民和租户之间有道壁垒,比如路圆 即将订婚的消息一半天的时间村里大半的村民就知道了,但是租户之间不具备传播链,刘秀英还是去小卖部买东西时,听两个村民闲聊天时知道的。 路 圆 笑:“只是订婚而已,结婚肯定会通知你们的。” 送走刘秀英,路圆 回了主屋,何秀红立刻问:“她又找你干嘛?” 路圆 说:“送了对枕套,是她自己绣的,说是从老家带过来的,我看,绣的还 不错的,说是给我的订婚礼。” 何秀红撇了嘴角,说:“还算她有点良心。”他们倒是不在乎礼物贵不贵,主要是能有这份心。 路圆 :“她送了东西,订婚里请不请她?” 何秀红想了想,说道:“不请,订婚本来就是只请亲近的亲朋好友,桌都定好了,等结婚时再说。” 等路面稍干一点的时候,也到了12月下旬,程昱接了路圆 、何秀红、路志坚一家三口,大爷大娘,小姑、小姑父还有村里专门 持红白喜事的本家爷爷辈儿的路贵祥夫 两去西关村大饭店试菜。 路贵祥虽然是爷爷辈的,但比路志坚也就大了十多岁,家传的生意,办喜事的老礼比谁都 通,村里头但凡讲究点的婚丧嫁娶都找他给主持,为人诙谐幽默,亲切和善,在村里头人缘极好,他媳妇也是本村人,一直被路贵祥带着做红白喜事,现在也是个专家,也能单独挑大梁干点 月、抓周之类的小活。 西关村大饭店位于西关村大厦的7层到9层,二层到六层是写字楼,10层和11层是几家高档饭店,12层到30层是酒店。属于西关村一等豪华之所,从外观和装修都透 出一个字,贵! 9层是专门办喜宴的餐厅,大大小小三个厅,路家办的是订婚宴,来参加的人不算太多,就定了中等大小的厅,可摆得下6张十人桌,足够了。 他们现在试的菜是订婚宴当天要吃的菜,荤素冷热一共12道,高档海鲜、牛羊猪 样样都有,每人还有一盅鱼翅羹,桌上配有一瓶红酒、一瓶白酒,6罐百威啤酒,2盒红塔山,一碟喜糖,一碟开心果,一碟瓜子。 贵祥 瞧着这一桌子 香味俱全的菜便开始夸奖:“我们老两口子干了一辈子的婚庆,还没吃过档次这么高的喜宴,志坚媳妇,你可找了个好女婿啊!” 何秀红瞧着也觉十分 意,听到贵祥 的话就更 意了,笑呵呵地说:“我们家小昱这孩子,就是实在!”然后又开玩笑说:“人家结婚赚钱 ,我瞧着按这规格,咱得倒赔不少!” 贵祥说:“你们家大业大,女婿又有钱,就当接济我们穷人,让我们也开开洋荤!” 众人说说笑笑,边试菜边商量订婚当天的 程。 程都是大差不差的,小细节改动一下就好。 由着大人们商量,路圆 和程昱边吃东西边听着就好,大人们也不用他们参与意见。 试菜结束, 程对好了,菜品也确定好了。 找了车将长辈们送回路家河村,路圆 陪着程昱回了锦绣小区。他是小辈又是新郎官,不停地给各位长辈敬酒,红酒后劲儿大,在酒桌上还不觉如何,出来就觉酒意上头,脑袋有些发晕。 进了家门,程昱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又觉得身上酒气太重不好闻,又开始洗澡、刷牙、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时,正看见路圆 在沙发上坐着等着他,像个小 子一样,心中顿时一阵儿发烫。 路圆 见他出来,忙站起来 接两步问:“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程昱心中更是火热,双臂伸开,一把将路圆 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像是做梦一样,我们真的快要订婚了,我还是有种不真实 ,不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要有家了。” 灼热的,带着些淡淡酒意的温热气息 洒在路圆 耳侧,路圆 身体一颤,脊梁骨一阵酥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这是真的,你这么好,就该拥有更好的生活。” 路圆 忽然想起,师专选修的心理学课程里,老师讲过一句话,大概的意思是说不被父母疼 的孩子长大后有时候会不自信,缺乏安全 ,对情 的需求要比别人更多。当时路圆 听了但没上心,现在才觉老师讲得对,这几点在程昱身上一一验证了。 她的双手继续在程昱后背上轻抚,室内暖气充足,程昱只穿了件长款t恤,隔着一层软软的布料,路圆 掌心的热气和程昱后背的热气 织在一起,熏得彼此体温越来越高。 路圆 接着柔声说:“以后你不光有我,还有爸爸妈妈,我们都会非常非常 你的。” 程昱搂她搂得更紧,几乎要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去,路圆 觉那硬硬的 膛好似把自己的 都要挤扁了,勒得有些 不过气来,但她却不愿 意推开程昱。 程昱搂着她软软的身体,呼 愈加急促。跟路圆 好了之后,只要一看见,就想挨在她身边,拉着手,抱一抱,亲一亲,还觉不够,还想跟她更亲近一些,此时这样yu望更加强烈,冲烧着他的脑子。 他顺从着本心转过脸来,轻轻用嘴 蹭着路圆 的脸颊、耳朵,心中却渴望更多。他顺从本心,张开嘴,伸出舌头舔舐着柔 的耳垂。 路圆 浑身一哆嗦,不自觉地“嘤咛”一声,刺 得程昱脑中充血,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无法思考,只剩下本能。 他的 舌稍离,路圆 到一阵儿的空虚,还没等着自己主动去填 空虚,程昱的 舌又依附上来,这次的对象是她柔软的 瓣。 程昱毫无章法地在她 上 亲着, 着,舔着,渐渐又觉不 足,便伸出舌头,探进那散发着香气的口中。路圆 嘴巴微张,程昱轻轻一撬,路圆 便顺从地放他进来。 良久之后,直到两人都快窒息了,程昱才放开她,两人相视对望,都看见了对方璀璨如星的双眼, 匀了呼 后,两人的 舌又不由自主地 在一起。 …… 路圆 这会儿舌 疼,舌头发麻,嘴 又热又疼,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照着镜子,看着那张娇 滴、肿 起来的嘴 ,有些发愁,镜中出现程昱的脸,他的嘴 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路圆 转头摸摸程昱的嘴 ,他比自己还严重些,嘴角被自己咬破,这会已经要开始结痂了。 “肯定会被人发现的,怎么办,太丢人了!” 路圆 还从来没听出过接吻亲肿了嘴 的,两人同款的香肠嘴,太引人遐想了。 程昱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他拿过路圆 手中的小镜子放到一边,将路圆 搂着自己怀里,靠在沙发背上,浑身透出一种愉悦的慵懒。 “我们就说吃辣椒辣的。你也说了,没听说谁接吻肿了嘴巴,别人自然也不会往那边想。” 路圆 想想觉得有道理,自己是做贼心虚了,说吃辣椒辣的这个主意还真不错。她轻轻捶了下程昱的 膛,说:“都怪你,饿 一样,我觉得自己要被你吃下去了。” 程昱嘿嘿地笑,说:“对不起,新手上 路,没有经验,以后就好了。”说着,他的嘴 又挨上了路圆 的额头,路圆 连忙阻止他:“不能再亲了,要破皮了!” 下午,路圆 给家里打电话,说晚上要和程昱一块去吃川菜,吃完了还要出去玩,大概会很晚,让父母别等她。 何秀红挂了电话还纳闷,这丫头怎么忽然要吃川菜了,她不是吃不了辣的吗? 路圆 将电话放到一边还觉心虚,她准备躲在程昱这里,等二人睡了她再回去,休息一宿,嘴 应该能消肿不少,加上她提前做的铺垫, 明的何秀红女士应该不会发现。 程昱瞧着她的样子就觉得可 ,帮她理理散落下来的头发丝,说道:“咱们是男女朋友,马上就是未婚夫 ,接吻是正常的,等我们结婚后还会同 共枕,过夫 生活……” 路圆 脸通红,连忙伸手去捂程昱的嘴巴。今天这么 烈的接吻就已经让她心神巨震了,一时还不能接受更亲密的。 虽然路圆 没谈过恋 ,但城中村长大的孩子,从小听着村人的荤话长大,男女之间那点事,她懵懵懂懂有些了解,但了解到一回事,真正要经历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程昱笑着,亲了亲路圆 的手掌心,将她的手握住,说:“我也是头一回,头一回喜 一个人,头一回谈恋 ,头一回拥抱,头一回接吻,我跟你一样紧张,害怕你嫌弃我做得不好。” 路圆 连忙说:“你要是做得好我才要怀疑。”接着她又小心嘟囔,“我才不要亲过别人的嘴巴再亲我!” 霸道得不行,却又有着小姑娘的娇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个直 的小姑娘开始对自己展现出柔软可 的一面,程昱心里头升起一股子骄傲之 ,他要好好珍惜这个小姑娘,保护她,支持她,让她永远像如今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