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冷酷的金属相击声让温沉惠微不可见地一抖,飘的神瞬间回归,眼前的青榻榻米也重新变得清晰。 厚重的园艺剪刀利落地剪断松枝,一截正好滚落到他面前。已有小指细,上面扇形的松针还青翠滴,被截断的部缓慢溢出汁,的木香浓得发闷。 上座的红木案几后,祖父边修剪着一排松树盆栽,一边例行公事地训导下面的叁个小辈。 开放的古朴茶室内,叁个年龄不一的少年都身穿传统和服,整齐地正坐在前。温沉惠坐在中间,一身米白棉纱质和服,宽阔的袖口和领上绣着草绿的织线,菱纹墨绿的束里着一把纸扇,越发衬得他青葱俊秀。 谦逊的跪坐姿势,让衣领紧绷地勾勒出修长白皙的脖子,下摆也些微上提,与松松的长袜间,出纤细的脚踝。 此时,他微微抬眼,见滔滔不绝的祖父注意力只在盆栽上,便悄悄探出手指准备去拿那截松枝,可惜还没碰到,就被旁边的一只手迅速抢了过去。 是他的表姐,见他眼珠转过来,她也斜睨过去,用眼角挑衅。另一边的男孩注意到他们的游戏,好奇地眼珠转,也要参与。于是温沉惠默契地慢慢后仰身体,让表姐挑战——如何在祖父的眼皮底下完成这个抛接游戏。 只见少女姿势表情毫无变化,只悄悄把松枝夹在食指和拇指之间,调整力度,余光瞄准!发! “啊!” 正中男孩脸颊!让他当即叫了一声。也成功让祖父停下念经,抬起耷拉的眼皮,严厉地看向此时端坐着纹丝不动的叁个少年。 “怎么回事?” 修剪声也停下,房间里立即陷入安静,只有庭院中小池塘潺潺的水,让竹筒敲击出清脆的一响。 “说话!” 见他们要装傻到底,温沉惠皱皱眉,只好低头回道:“祖父剪的松枝,不小心弹到表弟了。” “是吗?” 老人探头看了看底下落的枝叶,又是温沉惠解释,就没多怀疑,盯着表弟沉声道:“动心忍!这么点小疼都忍不了。” 他放下剪刀,也没了说教的心情,挥挥手,“好了,今天到此为止。” 闻言,叁人整齐地俯身鞠躬,“谢谢祖父教诲。” 再一一退出茶室,穿上木屐,走下台阶。古典雅致的自然庭院,树遮围墙似没有边界。沿着蜿蜒其中的细密石子路,等过了月门,两个少年立即撒跑进附近的水中亭。 温沉惠侧头看着人工细中摆尾的橘红锦鲤,也慢慢走进去。 “个老不死的。” 刚上石凳,表姐就立马甩开木屐,伸手捏自己的小腿,“越老花样越多了还。” 一旁的表弟趴在桌上咯咯直笑。 温沉惠也坐下,皱眉道:“没必要这么说吧。” “我看你刚刚说谎不是自然的吗,装什么。” “我是为了你们——”他下意识反驳着。 “嘿嘿,谢谢表哥!” 看着他们嬉皮笑脸的样子,温沉惠顿时了气,放弃了辩解,拎着茶盘里的茶壶倒了几杯茶。 “谢啦。”表姐拿起一杯豪地喝完,“可憋死我了,要不是这宅子不错,我才不高兴来呢。” 她意地扫视周围,仿佛这里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温沉惠也跟着看起周围高低起伏的景致,其实再美的景看多了也没什么稀奇。一开始他也只认为是祖父念旧的审美趣味,可渐渐他才明白过来,这里装的分明是祖父渐庞大的望——把全世界的树木花草、山川水石都装进这一方庭院里。 这样,随着健康每况愈下,足不出户就能到欣赏自然美景。 可是,终究是太细密了,层层迭迭不留隙的枝叶,绿得发闷,又不见风影,让树叶腐烂进泥土难掩腥味,一片机械的死寂。多么无趣,又是多么可怜—— 年纪最小的表弟很快就耐不住了,“爸妈他们还在客厅看遗嘱吗?说好等会儿要带我去游乐场的。” 表姐从附近花坛随手掐了一朵鲜花到辫子里,“你就当可怜老东西吧,不每周改下遗嘱谁还来看他啊。” “无聊无聊无聊,”他晃着腿,“我要回家、回家!” 每周,几个继承人都会带着孩子来旧宅,美其名曰看望祖父,还特意穿上和服讨他心。温沉惠默默喝着茶,在场的人哪怕是才10岁的表弟都知道,表现好大概是没什么好处,可表现坏了却极可能被父母迁怒,这才是最可怕。 所以,既不亲密也不无礼,规规矩矩保持距离才最省力。夹在两边的孩子们早就自行找到了生存之法。从小就长在盆栽的松树,本不会知道自己原本应有的模样,装饰庭院的鹅卵石也无法想象有棱角的觉。 每当这种时刻,温沉惠便只是放空,一种拉扯住自己以免坠落的努力。 几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然一旁的月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沉惠!” “妈妈?”温沉惠站起来,见她招手便走过去。 “和祖父见完面了吗?” 她着急的样子让温沉惠连忙点头,“见完了。” “行,家里有点急事,快跟妈妈回家。” “嗯。”他转身挥挥手,便乖乖跟着脚步匆忙的温岑秀一路走出旧宅,坐上车。 一路上,她的脸都极差,“好心收留她,结果干这种白眼的事!” 旁边的温沉惠知道自己不该问,就只是安静地坐着。 手机才响了一声就被她接起,“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进去了?哑巴了你!平时对我不是厉害吗!” “之前我说什么来着——!” 听语气,对方应该是爸爸。见她致的妆容都开始冒汗,温沉惠出间的折扇,展开为她扇风,就被她烦躁地一把拍开。 “别!扇得人眼花!” 她投过来的一瞥,是他悉的失望。印着青竹的纸扇被戳出两个口,温沉惠垂眼默默捡起,勉强合上重新回。即使长成要求的样子,他们似乎还是不会意。 杉岛别墅区的一处豪宅,温岑秀直接把车停在路口就匆匆进了门。门卫走来,接过温沉惠手中的钥匙再把车开进车库。 在大堂打扫的阿姨还望着女主人匆匆上楼的背影,转头便见面而来的温沉惠,忙道:“少爷,您回来了。” 温沉惠朝她点点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姨忍不住又瞥了楼梯两眼,才低声音,“是温倾小姐,她把儿子带来了。” “什么?”温沉惠一愣,平静的脸终于松动,“林松潜?” 阿姨快速点头,八卦地睁大着眼,“说要在这住一阵,林少爷好像还受了伤,被人扶进来的。” 温沉惠勉强回过神,“爸爸也在家吗?” “在楼上。”似是预到接下来的争吵,她缩了缩脖子,“少爷你就先别上去吧。” 温沉惠下意识提一下眼镜,摸到一半才想起今天换成了隐形眼镜,“没事的,我回自己的房间就行。” 他直接走下木屐,就着袜子踏上楼梯转到二楼。显然几个大人已经在尽头的书房争论。他悄悄走过去,贴着门框站着。 “你!你疯了吧!”隐约听见妈妈的声音。 “我很快就会搬出去的,住不了叁天。” “我是说这个吗?!你现在才要争抚养权?你有病吧!” “这是我自己的事——” “这是温家的事!他姓什么你姓什么?好好的林家他不继承跑来抢我家沉惠的?你从来就是这样!只想到你自己!温倾!你怎么总是这么自私!” “反正我这次我会负责到底!” ………… 后来好像爸爸的声音也嗡嗡地加入了,听出了大概,温沉惠便走向二楼的客房,一间一间地转动把手,终于在被锁上的第四间停下脚步——林松潜大概就在里面,在这间房里。一瞬间涌上的纷情绪,让他慌地转身跑进楼上自己的房间。 重重摔进转椅,一路歪扭地滑到窗边。凌的树影透过朦胧的布帘,虚虚地横斜在他紧闭的双眼上,身体上,乃至整个昏暗的房间里,像个巨大的鬼影随风晃。 抚养权?他要变成温家人吗?那我呢—— 躲进自己的私密领域,他才敢放纵内心真实的想法。林松潜——真好啊,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依然是备受瞩目的焦点。 自由自在、相貌出众、与众不同——真好啊。他呆呆地睁开眼,任由昏暗的虚影将自己覆盖。 甚至那些神秘的伤痛、残破的过去,都是独一无二的特别。 背后的纸扇硌到他,他侧身出、展开,看着上面破碎的孔,下面的漂亮青竹竟也幸运地没有被破坏。 他沉静地看着,手指伸进那孔慢慢往下拉,直到裂痕劈开青竹,出扇骨,他才愧疚地停手。试图重新合上,试了几次没成功让他突然发狠地向墙边扔去! 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幸运!总有人为他付出一切! 温沉惠蹬开椅子扑倒在,无聊透顶!无聊透顶!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无趣!无可救药的平庸!什么都比不上他!!! 不,这都是自己的错!是上帝的惩罚,是嫉妒他人的惩罚。不断故意提醒他的伤痛,装作善良的假仁假义!是幸灾乐祸的报应! 我真恶心、好恶心! 他紧紧抓着单,拉出紧绷裂的弧度。可是…可是他又凭什么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呢。他总不能什么都得到吧? 住在无人约束的别墅里,自由自在,时时刻刻和陆泉在一起,一切以他为中心。他难道还不够幸福吗?和陆泉早上一起相伴着上学,晚上一起回家,和她躲藏在铁玫瑰的每一个角落里说着秘密的悄悄话。 他大睁着眼睛,昏暗摇曳的光影中,幽幽发亮。一直累积在深处的羡慕嫉妒,发酵成蓬庞大的幻想——我要是他、我要是能代替他就好了。住在铁玫瑰里,和陆泉只有彼此地活着。 突然的想象如同的沙袋,一旦开启就再也止不住。手指反复摩挲着单,温沉惠清秀的面容慢慢浮现虚幻的笑意。 在铁玫瑰里,只有陆泉和他。他们相伴着长大,青梅竹马,无话不谈。可是她那样坏,一定会强迫他玩秘密的游戏。 比如在她的房间里,她会坐在书桌前的那张椅子上,抬头看向自己。 「坐到我腿上。」 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又穿上了裙子,而且还是属于她的。听到她的命令,自己不倍羞地揪着裙角,垂着发烫的脸,慢慢走过去跨坐到她腿上。 因为她也穿着裙子,所以自己的大腿不可避免地磨着她的。又怕到她,于是大腿都紧绷着,双手用力撑在她脑后的椅背上。 可是她依然会抱怨,因为她最喜看自己出丑了。 「你好重啊,温沉惠。」这样说着,她俏丽地笑看近在咫尺的自己,呼起伏着抚摸自己的脸颊,而她的手掌按着自己的大腿往上,逐渐隐没裙底。 受着她坏心的捏,他忍不住道:「别…陆泉,别…」 「什么,我听不清楚。」她温热的气息钻进耳朵深处,酥麻着浑身发。而她还嫌不够,用滚烫的嘴轻碰自己颤抖的手指。 「你真的不喜吗,温沉惠。」她那仿佛充魔力的双眼,轻易就让人失去自我。 她的另一只手点到自己滑动的喉结,往上一直摸到嘴,「我想听实话,诚实的孩子才有奖励。」 「我…」一开口就上了她的当,狡猾的手指直接攻占进来,夹住自己虚伪的舌头,惩罚着轻捏。 「我…唔!」同时裙下的手也猛地捏住自己的器,瞬间的快让自己忍不住闭合嘴,又在咬疼她之前勉强收力。脆弱的要害被她拿捏住,自己却弓起,下又地,主动把器往她手中一下下地送。 「哈…陆……啊…」 但她的格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放肆的。于是她又更加用力攥紧了火热的器,让自己当即快乐地放声大叫! 「啊—!」 脆弱的椅子载着两人的重量嘎吱作响,是自己在她大腿间动的频率。 于是她笑了,「看看你的样子。」 器在她温热有力的手心搏动,甚至比心脏还快还让人晕眩,忽然,她的指甲尖锐地划过突起的经脉,让自己产生近乎刺痛失般的快。 「要坏了、要坏了、陆泉!」 而她却丝毫不在意,反而边欣赏着自己呻的模样,边悠然地把手指在他衬衫上擦干净。再一点点解开它,出泛着粉红的膛,而立的两个尖上,竟都穿着银环。 鲜红的小块里可怜地打出两出孔,穿在其中的银环上还刻着她的名字。是她亲手帮自己戴上的。她总是这样,对自己充了占有。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笑,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哭。 她实在太坏了,自己本反抗不了。 而此时,充血的头发,挤到被熨烫的银环,一时间又疼又,极度渴望她的舔吻,甚至下地去磨蹭她的脸,又死死咬着嘴不敢吭一声。 「想要我做什么?」她最这样折磨他了。 「亲亲、亲一亲它……」 「说清楚。」 「唔……」裙下的手突然加速,自己完全变成她手中的玩具,器是发条,任她为所为。兴奋没顶,条纹的裙底顶出轮廓。紧绷的肌开始泛酸,支撑体重的小腿力地颤抖,「尖……好…哈…」 得到答案,她轻笑着含住,埋进泛红发烫的前,那双眼睛却盯着自己。温热的口腔,糙的舌苔重重舔过充血的尖,那突起的块仿佛油般在她的齿间融化,银环时不时碰到她的牙齿叮叮作响。 直直盯着她清丽魅惑的面容,大脑彻底被击穿般空白,全身如紧绷的弓,可而丑陋地骑在她身上高了,哒哒的黏滴落在两人相迭的大腿上。 她一定会生气,然后径直把自己推倒,嫌弃而鄙夷地看着自己,「你好恶心。」 然后张开双腿,指着白皙皮肤上的痕迹,冷声命令道:「把你的东西舔干净。」 而自己可怜地仰望着她,又不得不听她的话,尽管已经浑身瘫软,依然拖着那恶心的东西,爬过去,摸上她的大腿,从膝盖就开始舔吻,逐渐钻进她的裙底,隔着内用舌尖去—— “少爷,该用晚餐了。” 突然的敲门声,狠狠吓了温沉惠一跳。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铁皮鼓,里面的心脏跳得震天响。 脸上病态的红晕已经将单熨热,磨着脸颊又又烘。身体闷出一身细汗,本来整齐优雅的和服也已经被扭得松散,受到腿间的滚烫让他一瞬间弾坐起来,领大敞,滑落肩膀。 无边无际的幻想,让他无措地捂着脸颊,慢慢起身准备换衣服。 几乎是双腿发软地走到镜前,望着镜中人——情浸染眼睛,无处躲藏。他一边深深懊恼羞,一边扯开墨绿的束委在脚边,米白褶皱的和服柔顺地敞开,出里面隐隐泛红的修长身体。 接着,他忍不住全身贴上冰凉的镜面。瞬间的刺,舒服得他抑不住喉咙深处的颤抖呻:陆泉…… 少年清秀的脸庞此时显出异常的丽,他幻地笑着眯起长睫。那些纷肮脏的不可见人的情绪,最终在他心中只拧成一绳: 他又有借口去找陆泉了。 好一会儿,他才走出房门。穿着衬衫,戴着眼镜,又变成了那个斯文内秀、柔软可欺的温沉惠。 -------- 五千多字! 对啦!就是温沉惠!这才是个开头,我果然还是喜写这种内心戏!看这章爆炸的字数就知道了。觉得突然的读者先别着急,还有好几章呢! 最后,让我看看在期待和服play的女有多少~~喜就多多留言哦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