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说明了他哥不会死?! 柳湘云顿时浑身都有劲儿,“小 姐,多谢你愿意帮忙!劳烦你帮我守着我哥,不,应该是未婚夫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聘礼。” 叶子 被“未婚夫”三字闹了个大红脸,“我们又不是真的,哪用得上聘礼。” “京市那头想用父母之命来强摁着我低头,你和我哥的事必须是真的,还得快。” 柳湘云跑回家,翻出存折,这里头差不多有三千出头。 这些年,他哥和苗建业逢年过节给了她不少零花,她又没个用钱的地方,再加上黑市的兄弟们喜 有事没事找她算个卦,她也得了不少的茶水钱。 柳湘云想了想,又去了他哥的屋子翻出放着他工资的存折。 拿上两本存折,柳湘云去了邮局。 往他哥的工资存折里转了些钱,凑足了五千当作聘礼。 那个什么劳子的小曼都要3888,小 姐怎么也得比她多一些。 柳湘云的心里还存了补偿小 姐的想法,虽然小 姐说了她以后都不会结婚,但是到底前头离了一次,这次他哥醒来怕是又不能长久。 二次离婚,怕是会影响小 姐的第三次姻缘。 但是有了这三千块钱,小 姐三嫁也有底气。 柳鸿飞担心柳湘云反悔,特意让儿子盯着医院。 听说柳湘云先是去了邮局村凑了五千,又去了报社打证明,这颗心才稳了下来。 一个丫头片子,好拿捏地很。 “那头不用再盯着了,你去跟你表妹好好说说,别闹小 子。” 柳鸿飞的长子应了是,“不过,爸,你真要将小曼嫁给那个死人?小曼的工作可在京市,结婚报告还要回京市打。” 柳鸿飞还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早和外甥女有了首尾,只是他一直 着不同意,长子长孙应该继承柳家家业的,可他岳家早已没落,娶外甥女实在不是上选。 但是如果外甥女有了大把的钱财作嫁妆,他也不是不能答应。 “昨 说的只是冲喜的聘礼,如果他们想要领证,就得加钱了。”往少了说,也是一万两万的。 柳鸿飞已经开始盘算明 柳湘云提出要登记结婚时,如何狮子大开口。 柳鸿飞的长子撤走后,柳湘云拿着存折又回到了医院。 将存折往叶子 的怀里一 ,将他哥的申请结婚的报告拿了出来,阮棠也送来了叶子 的结婚申请。 拉着叶子 往民政局去,因为柳社长昏 不醒,工作人员在了解了情况后,特事特办给两人扯了结婚证。 阮棠借故给小俩口留个相处的空间,将柳湘云拉去了隔壁病房休息了。 就这样,叶子 得到了一个与柳社长同居一室的别致 房夜。 叶子 看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再看柳社长的脸,想到阮棠和柳湘云的调侃,忍不住有些脸烫。 她看上了一眼锁上的病房门。 一咬牙,朝着病 ,挪了挪椅子。 下柳社长的手套,拿着 巾给他擦擦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耐心地擦拭着。 “你,可要快点醒来啊。” “湘云可担心了。” “我、我们都担心。” 叶子 并不是话多的 子,说了几句话就闭了嘴,只专注地给柳社长擦了擦手脚…… 转 ,天微微亮。 就有人敲门。 叶子 开门,就见门外站着柳鸿飞。 柳鸿飞见到叶子 的,也是一恍惚,他好像记得昨天柳湘云不长这样。 “你谁?怎么在老三的病房里?还锁着门?” 不等叶子 开口,柳鸿飞就高声质问道。 动静之大,吵醒隔壁病房休息的柳湘云。 柳鸿飞见到柳湘云,毫不留情地斥责道:“简直是胡闹!今 就要上门提亲,还让一个小姑娘跟老三独处一室,这如何对得起小曼!不用解释了,六千聘金,不能少了。” 柳鸿飞有些欣喜,他正愁一会儿不好临时加聘礼,谁想机会自己送上门来。 叶子 在柳鸿飞眼里,就是一个敲竹杠的工具人,所以柳湘云一出现,全部炮火都对向了柳湘云。 “湘云,你如何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等老三醒来再赚就是了。今天可是提亲的好 子,这可关系着你哥哥的 命安危啊。” 说完后,他劳神在在地要等着柳湘云屈服。 不想,一个通红的东西挡在他的眼前,定晴一看,好像是结婚证。 柳鸿飞心里突然有了不少的猜测,劈手夺过那一本通红的结婚证。 “我男人的 命,就不劳你费心了。” 柳鸿飞再想到昨天打听到的五千元存折,深 一口气,他家的钱全被这个女人给 了! 他一把撕碎了结婚证。 纸,扬了一地。 “爸让老三跟小曼结婚,你要忤逆爸吗?” 叶子 将柳湘云挡在了身后,她年长柳湘云几岁,如今又是柳湘云的长嫂,理应护着柳湘云。 “劳烦你可别张口闭口爸啊老三,我可只知道我婆婆在逃难时没了,可没听说我公公还活着。再说,我婆婆只生了我男人和湘云,你算是哪门子的兄弟?上赶着认兄妹来讹钱?” 叶子 平时跟在阮棠身边,见多了阮棠怼人,也学了几分。 “再说,组织上可不准搞包办婚姻。我倾慕柳大哥多年,我们俩情投意合,相应组织号召才结婚的,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叶子 说着又递上另一本结婚证,“撕吧,最好把两本都撕完了,柳大哥以后想跟我离婚都不成了。” 柳鸿飞气极,嘴皮子又不如这女人利索,也不敢再撕结婚证。 老三现在结婚了,等以后爸再出面,说不定还有离婚的时候。 “你们等着爸的怒火吧!” 说完,拂袖而去。 叶子 一转身,就见柳湘云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她。 叶子 心一颤,柳湘云的眉眼与柳社长的几乎一样…… 她慌 地伸手捂住了柳湘云的眼,解释道:“刚刚我都是胡说的,就是为了赶走人。” 柳湘云点头,她当然信啊。 她哥这人狗的很,哪配得上叶子 这种香香软软的妹子。 “未免京市那边的卷土重来,我们还是要好好演着啊,嫂子。” 一声嫂子,唤得叶子 惊慌地瞪大了鹿眼。“祖宗,别 叫。” 柳湘云见叶子 没习惯,追着她喊嫂子。 嫂子,嫂子,嫂子…… 连她的梦里全是柳湘云追着她喊嫂子,还有柳社长追着她喊媳妇儿…… 简直——魔鬼。 这就导致了叶子 天不亮就醒来了。 她下了地,走到柳社长的病 边,照例先探了探他的鼻息。 手一动,鬼使神差地挪向了他的眉头,指尖轻描了一遍,又轻轻地戳了戳他的眼珠子。 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小声地嘀咕着:“你这样清冷的人,怎会追着人喊媳妇儿……更何况还是我。” 沪市。 季南烽三人守在了火车站一天一夜了。 从大西北过来的火车晚点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到。 他们怕跟人谢姜错过了,就在火车站打了地铺,三人轮 举着牌子守在出口。 直到咔嚓咔嚓声是响起。 三人警觉地醒了,望向出口。 “沪市到了!下车的乘客带好自己的行李和孩子……” 季南烽站起身来,“这一趟应该是了。回去的票买好了吗?” 苗建业点头:“买了。我把今天每个时间的车票全给买了。” 哪个赶上坐哪个,其他的可以再退。 到站的乘客一个个地出来了,出口处空落落的,都不见谢姜的人影。 贺昆有些发愁:“难道是这一趟没赶上?” “来了!”季南烽拿着写着谢姜的牌子,大步地往出口去。 一个半白了头的五十余岁的男子,步履艰难地背着要一个老者,身侧是同样蹒跚着走路的五十余岁的女人拎着空瘪的包袱。 “请问,您是谢伯伯吗?” 季南烽问着话时,将老者扶了下来。 谢姜稳了稳气息,抬头打量着季南烽。“你是——” 季南烽知晓谢姜是被动 吓得格外谨慎,拿出了他的出差证明,还有他和阮棠的合照。 这照片是他们在杭省的照相馆照的,特意拿去给阮父阮母看的。他给偷扣下了一张,没想这会儿派上了用处。 “我这儿还有我岳父岳母的合照。”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