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开始相信鬼故事 杨巧涵将吐司放进随身夹链袋，拎起包包赶往门廊。 拿起钥匙的那一剎那，她下意识地瞟了周廷麟的小房间一眼。房门开着，晨光透过百叶窗，照出蓬 朝气。 已经第二天了，周廷麟还是没回来。 她幽幽叹口气，带上钥匙出门。锁上家门前，巧涵暗自下定决心。若是下周后周廷麟依然没回来，她就要衝回去救人。 ＊ 杨巧涵忙碌地敲打着键盘，偷眼看了一下桌角的小时鐘。距离中午休息还有5分鐘。 「你要去送礼物了吗？」好闺 林可芯小声地从隔壁发问，神 有些尷尬。 「恩，我等等就去找林经理。」杨巧涵瞟了一眼随身包包里的小礼盒。 「所以后来你真的挑了那条领带吗？」 「对阿，怎么了。我们不是都觉得很好看吗？」杨巧涵疑问：「我才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一直叫我别买……」 「没什么啦就只是当下的一个 觉嘛！那……你有包装吗？」林可芯僵笑追问。 「也没有特别包欸，你看这样可以吗？」杨巧涵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虽算不上是准备充分，但毕竟也是用足心意亲手包装的。 「很不错啊，那你要出发了吗？」林可芯深呼 。 「怎么你好像比我还紧张啊。」杨巧涵失笑，拿着礼物起身。 「那就加油囉……！」林可芯陪笑。 杨巧涵对闺报以微笑，靠上椅子，快步走出办公室。 走廊上不时可以看到同事已经准备中午休息而离开位置，杨巧涵深呼，轻盈地溜到了只有一墙之隔的经理办公室。 她正想举手敲门时，林经理便已经先一步打开了门。 「啊！经理午安！」被吓了一大跳，杨巧涵娇呼。 「是巧涵啊！午安。我正要去吃饭，有什么事情吗？」林经理温和地笑问。 「没什么，我正想──」杨巧涵正准备递上礼物时，却看见林经理 前别着一条暗蓝缎面领带，恰好与自己准备的同款式、同顏。 「嗯？」林经理不明就里地望着巧涵。 「没什么，生 快乐。」杨巧涵挤出笑靨，随即快步离开。 (怎么会！他怎么会有这条领带？) 杨巧涵奔入女厕，难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竟然搞砸了心仪对象的生……她暗怪自己没多加留意、及早出手，导致有人抢先送了这份礼物。 她到委屈而疲倦，只能靠在门板上叹气。 『还好吗？』 手机震动，通讯软体里捎来林可芯的短信息。杨巧涵只是简短地回应。 (不如就请假吧……) 两小时后，她已经捧着最 的卡布奇诺坐在街边，看着行人躲避午后急雨而仓皇奔走。 明明是偷得半间的悠哉享受，却一点喜悦都没有。 「姑娘一个人吗？」 杨巧涵抬头，惊喜的发现竟然是周廷麟。 「害我高兴一下，我还以为搭訕我的是金城武呢。」杨巧涵脸带笑意的嘟囊着。 「这个金城武到底是何许人啊？怎么老是听到。」周廷麟坐下。 「可以说是现代潘金莲吧？」 「潘金莲？」周廷麟失笑。 杨巧涵皱眉搔着脑袋，苦思不出埋藏那遥远记忆里，曾在中学国文课听过的名字。 「你是想说潘安(註7)吧？」周廷麟提点。 「对！就是这个！现代潘安！」杨巧涵笑道：「话说你哪来的衬衫跟 子， 好看的欸。」杨巧涵打量着穿着体面的周廷麟。他一身合身的灰银衬衫稍稍挽袖，遮不住衣料下方 壮有型的好身材；灰黑的西装与休间鞋则让他看上去身型修长而穿出  。不得不说，这位千总大人确实是天生的衣架子。也许还真的可以考虑走男模这行。 「路上买的。」周廷麟答道：「别说这个了，你怎么会在街上？」 杨巧涵眼圈儿一红，抿嘴说不出话来。 周廷麟从桌上拿起纸巾递给杨巧涵，然后体贴地起身到柜檯为自己点了咖啡。 「你这两天都在警察那边学这些哄女生的技巧吗？」 周廷麟回来后，杨巧涵早已平復情绪。 温和的千总大人没有反 相讥，只是啜着他的重 拿铁，静静地看着杨巧涵。 少女心氾滥的杨巧涵哪受的了这种成 男子的温柔对待，眼眶顿时又 。于是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整件事情都说了出来。 「在我们行伍中人看来，这事并非罕见。」周廷麟说。 「怎么说？」杨巧涵着鼻子。 「姑娘敌情已探？」周廷麟问，语气就像两百年前的千总大人在开军事会议一样。 「回大人，小女子与友人自数月前便以已悉心观察。十分确定我们林经理只有一条领带。」杨巧涵被这种问话方式给逗笑，古古香地回答。 「此物当今罕有？」周廷麟问。 「非常罕有，ck今年夏季限定版的！据说本季只有15条存货！」杨巧涵说道。 「择此物为礼，此事几人知晓？」周廷麟再问，嘴角已悄悄掛上无奈的笑容。 「就我和可芯而已…喔！我的天啊！」杨巧涵掩口。 「细作难防阿，姑娘。」周廷麟拿取纸巾，轻抹角。 在杨巧涵还没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以前，周廷麟已经起身。 「趁今我两有间，不如去买些新鲜食材？我来下厨。」 「好啊，你不在这两天我到有点想念你偷用厨房的样子。」杨巧涵失笑。 「非也，周廷麟一生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决计不干偷用厨房这等事情…」 一人一鬼笑闹地各撑起伞，并肩走进台北忙 的雨中街道。 ＊ 『德华，不──』 『不，贝拉！我很危险，不要太过靠近我。』 电视萤幕里，苍白做作的青少年演员正努力詮释着那彆扭的中二情节。 「为什么他们俩要一直反覆呼唤彼此的名字？」周廷麟无声地打着哈欠。这是他成为不死妖物以来，第一次受到疲劳。 「你不懂，那是一种情的传达。」杨巧涵抱着抱枕，心神都投入其中。 「姑娘似乎特这类作品？」 「对啦，我超血鬼。我幼稚， 意了吧。」杨巧涵吃吃窃笑，看着萤幕里的臭脸青少年正解开外衣，将白皙纤细的身躯展现给观眾看。 「喔……噁心……」周廷麟低声笑骂，到荒谬可笑而且反胃。 「你不要笑他，他是血鬼，跟你一样不能晒到太 。皮肤才这么白。」杨巧涵转身，一脸认真地解释。 「堂堂五尺男儿汉，纤若女郎成何体统。」周廷麟难掩嫌恶。 「他才17岁欸，因为一直找不到真所以还保有着童贞…他已经为真等了170年。喔喔喔喔超浪漫的！」 「170年都是处男？那我乾脆给太晒死算了……」周廷麟难以置信地掩口。 「千总大人，我第一次觉得你有点讨厌。」 「抱歉，那我去洗衣服。」周廷麟吐舌起身。 电铃在此时急促地响起，杨巧涵叹了口长气起身应门。却看见杨裕斌跌跌撞撞地衝入屋内。 「你干嘛啊！」杨巧涵惊呼。 「出大事情了……！出大事了！」杨裕斌慌慌张张地说道，转身从怀中掏出一壶桂花酒，大口灌下。然后便撮口往门廊 去。 「噁心死了啦！」杨巧涵大怒，手刀往杨裕斌的后脑勺用力巴落。 「发生什么事了？」周廷麟闻声而来。 「出人命了！昨晚，几位灵修的前辈找出了法阵，便偕同上山。结果全部都遭遇不幸！我的天啊！你们这两个人都不看新闻的吗？」杨裕斌惊魂未定：「我得知消息后，连忙衝了一趟，却遇到很不乾净的 门东西。」 「你到底又在说什么鬼话啊！」杨巧涵骂道。 「我需要帮忙，我一个人应付不来这么多凶神恶煞！」杨裕斌一脸慌张。 「师父，你且慢慢说来。我们不是很懂。」周廷麟冷静地倒了一杯茶，示意杨裕斌把话好好说清楚。 「我十分需要你的协助！」杨裕斌起身，恭敬作揖。看见周廷麟冷静沉稳的态度，让道士心里踏实许多。 心神稍定的道士用了一点点时间解释遭遇与所见。 「所以这个叫做擎天岗的地方有本军人？在昨天杀了五位师父，而您差点变成第六位？」周廷麟试探地总结。 「不是本军人，是鬼魂。」杨裕斌低声说道。 「天啊！这新闻有够可怕的！」杨巧涵低呼，将手机里的新闻画面递给周廷麟。 文中淡化得还可以，大致上是说『在宗教活动中，宗教人士因为起纠纷导致命案发生』。经过处理的照片中大片血跡沾染在整个草皮，看上去怵目惊心。 「我早就跟你说了，这个诅咒真的存在。」杨裕斌严肃地道：「这些前辈就跟爸一样，都是被本诅咒所害…」 杨巧涵不安地双手抱。作为受过大学教育的现代女 ，她对于这类神怪灵异一向是嗤之以鼻。但自从两周前遇见周廷麟、再加上一连串的事件，让她不得不稍稍改观。 「我能帮上什么忙？」周廷麟问。 「你取太 之气，歷百年而成。若有你在旁相护，我在破阵时则更有把握。」杨裕斌说。 「不如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吧？」周廷麟提议。 ＊ 107.7.1021:58中华民国.台北近郊 杨巧涵开着车子绕过山道，一路往山顶直驶。 「其实你不用来的，觉此行凶险。」周廷麟说，警戒地看着四周。 「我会担心你们俩。而且我也就剩下他一个亲人，不放心。」杨巧涵说道，紧跟着前方的后车灯。道士杨裕斌跨着山叶的红重机领路、背上 着一把桃木剑与法器袋。加上那一身魁武身驱，可以说是帅劲十足。 「如果真有什么怪力神，我寧可他闪得远远的。」杨巧涵低声说：「至于你，我一直没问。后续的检查如何呢？他们没伤害你吧？」 「他们说我是非常少见的血鬼。」周廷麟说：「既不是天生为妖、也不是经过妖物咬噬而染。唯一造成我不能安息的原因就是那三支钉子。」 「他们没想过要将钉子取出吗？」杨巧涵到头皮发麻。 「他们说那种东西太神祕，还需要一点时间研究。」周廷麟说道：「所以就 代我一些生活须知后，便把我放了出来。」 「什么生活须知？」 「每个月要摄取1500cc的新鲜人类血 。大概是这样吧？」周廷麟比出宝特瓶大小：「不然就会全身僵硬，行动不便、意识模糊。严重更会死亡。」 「听起来好严重。」杨巧涵点头：「但你要去哪里找血啊？」 「这个很有趣！他们说只要在便利商店，同时购买茶叶蛋与番茄汁。在结帐时对着店员问霜淇淋何时会有花生口味、然后说要拿网购，并报出证件编号。就会获得一箱冷冻血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杨巧涵忍不住大笑。 「我们下次试试看便知。」周廷麟莞尔，他也觉得新鲜而荒谬。 说话间，杨裕斌已经停下机车。 「我不喜 这地方……」杨巧涵咕噥，将车停妥。 空气在山野间强势地佔领嗅觉。漆黑而浓重的黑云依旧盘踞在山头。这里就是擎天岗草原。警方的刑案现场封锁用具还尚未完全撤收、暂时堆叠在旁。透过手电筒曖昧不明的光线，三人还可以从草地上看到些许罹难者在前夜留下的血跡。 「都别动！」杨裕斌忽道。撒出一把香灰。 杨巧涵与周廷麟立刻停下脚步，紧张地环顾四周。 杨裕斌手指前方，约莫数十步外，一个幽蓝的人型小影子无声飘过。 「那是什么诡异的东西……？」杨巧涵带着哭腔低问。 「那东西叫式神。是本术的一种。」杨裕斌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 「呜呜呜……所以有那种带着黑高帽子、穿着白古装的本人在附近吗？」杨巧涵呜咽，情况越来越诡异了。 「我更怕不是人的东西。」杨裕斌嚥了口水，将符咒 出。 符纸化作烈焰星，贯击中那散发幽微蓝光的人形。顿时将其炸碎，化做燃烧的碎纸屑缓缓落下。 「所以我们安全了吗？」周廷麟皱眉问。 「式神就是师的耳目，至少他暂时看不见我们了。」杨裕斌 出桃木剑，举着罗盘搜索着正确地点：「这里气突然变得很重！」 「姑娘，快上车回去。这里不安全！」周廷麟严肃道。 「没错！你快走！」杨裕斌闔上罗盘。 此时狂风大作，百馀条不祥的黑人影再次现身。 周廷麟将杨巧涵拉到身后，而杨裕斌则在前方画出咒焰护身。 「为什么一直有支那道术的臭味。」全身黑血的本军官低声骂道。 杨裕斌从怀中掷出五张符纸，在空中划出圆弧。一道金光变像利箭一样出，直攻那本军官面门。那军官脸一沉，从 间出了长军刀将强光挥开。 「喔？有点本事。让我想到几年前遇过的一个人。」本军官抹了抹嘴角涌出的黑血。狠的咧嘴斜笑：「不过，支那道士看来也已经穷途末路了，竟然找了隻咒尸护法。」 「你遇过的那人，应该会这招吧！」杨裕斌左手结印，浑身绽放强光。 漆黑的夜空瞬间浓云聚拢，一道天雷力道万钧的切开天地，轰然重击地面。 杨巧涵失神了好一阵子，毕竟目睹亲弟弟召引天雷的画面实在过于超自然。一直到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正握着钥匙站在车边。周廷麟在身旁，气 吁吁。显然刚刚趁着天雷击落时捧起她，仗着妖物的超强体能纵奔而出 离险境。 「快回家里！打电话给姿伶警官！」周廷麟大喝。 杨巧涵看见百馀鬼兵 往胞弟刺去，双腿一软。 「别慌，我会把他救出来！你快走！」周廷麟转身，一把起停车场的告示牌，然后左足一蹬，如飞箭般疾衝回险境。 周廷麟武技未失，一桿告示牌有如斩马刀架式大开大闔。颳起强烈的劲风。那些鬼兵惨嚎退开，但身上伤痕很快就癒合，再次围上。 「杨师父，再召一次雷吧。」周廷麟护着杨裕斌后方，大声疾呼。 「你没有打过电动吗？大绝招哪能源源不绝的一直施放？」 「啊？你在说什么！」 「没事。当我没说。」 「原来又是一位杨师父。」本军官怪笑上前。 「看来我需要介绍一下我自己，吾乃小笠原左卫门，官拜少佐。」看两人面如土，本军官礼貌致意：「刚刚那道雷差一点点就让吾人灰飞烟灭……呵呵呵呵……我会很乐意杀死两位，礼尚往来一番。」 「你认识我父亲，对吧。」杨裕斌问。 「噢！当然！他当时也对我用同一招，不过你们父子俩招式可都不尽纯。」小笠原少佐抹着脸，黑血随着说话 动而从口鼻再次泻出：「我记得我有留全尸给他，对吧？」 「别上当，攻心计。」周廷麟低声说道。 杨裕斌回过神，的确，咒术的 纵需要极大专注。这个本鬼军官就是要让他怒急攻心而无法有效施咒。 「气臭得吓人，你们都是地缚灵吧？」杨裕斌左手再次捏诀。 小笠原少佐脸一沉，怨毒咬牙。 「我会找机会好好超度你们的！」杨裕斌拋下这句话，一脚踩上周廷麟手中『每小时20元』的停车告示牌。 大清千总一声暴喝，铲起铁桿。 杨裕斌借力一纵跃高数尺，从空中撒出两张大符。大符瞬间幻化为燃烧巨龙直贯大地，下方本鬼兵纷纷散开，有几人闪避不及顿时消失在净化的巨焰中。大焰里，一条快影穿火而出。那正是大清千总周廷麟！ 周廷麟仗着优势体能纵出，赶在杨裕斌落地前扣着他的手臂，以近乎音速的超快身法衝抵停车场。 小笠原少佐怒吼，率领一眾鬼兵衝抵停车场边缘。 「啊哈！果然是地缚灵！」杨裕斌饮了一口桂花酒，往鬼兵眾去。 「咒尸与妖道士！我下次要把你们都杀掉！」小笠原少佐五官扭曲怒吼。 杨裕斌与周廷麟静静地看着愤怒的本鬼军在他们面前剖腹消失。 「超门！」周廷麟惊魂未定，他本以为自己上过战场、已经见过风浪。但想不到眼前画面实在比战场恐怖得多。超乎他的想像！ 「谢你相救，否则我早就变成明天新闻主角了。」杨裕斌擦汗。 「好说，师父神通广大才让廷麟开了眼界。」周廷麟谦虚地回礼。 「咱俩还算有默契。」杨裕斌了口气：「明天再找方法来收拾这帮妖孽。」 「我需要血……」周廷麟低头，看见手臂上的几处诡异刀伤。 黑的伤口还冒着一些暗绿气、周围更有些许黑纹理。看上去并非物理上的受伤，而且儘管周廷麟身为復原力极强的血鬼，这些伤口还是明显的迟滞了復原的速度。 「上哪找血？我可不会放任你随便咬路人的喔！」 ＊ 「这太扯了吧！超商的店员现在竟然会卖──」 「别声张。上头代过的。」周廷麟阻止了大惊小怪的道士。 此时深夜的便利超商中，一个穿着合身衬衫神似金城武的英俊青年与一个魁武道士并肩而坐。而英俊青年手上还捧着茶叶蛋与番茄汁。 「那什么鬼搭配啊！噁心死了！」杨裕斌一脸嫌恶。 「您的网购。」店员将一个纸箱放在周廷麟面前，周廷麟立刻撕开纸箱。果真在里头的保温袋中发现5包冷冻血浆。他立刻咬开一包狂啜，同时盯着自己的伤口。 果然，在新鲜血的滋润下，黑的伤口正缓缓復原。 「吃颗蛋？」周廷麟拿着茶叶蛋在杨裕斌面前晃。 「你喝血不能低调点吗？」杨裕斌瞇着眼问。 「大家都只会看我旁边夜游7-11的道士，不会注意到我的。」 「住口，臭妖孽……」 ---------------------------------------------------------------------------- (註7-1)潘金莲–为古典小说《水滸传》以及《金瓶梅》的女虚构角。前者是以和姦夫共谋毒杀亲夫的恶 形象登场；后者则是偏重以 妇的角描写。而在现代以后者较为闻名。可说是最早的古典艷情角代表。 (註7-2)潘安–为西晋时文学家(247-300)。是中国歷史上有名的美男子，据《世说新语》所载，每次外出，都会有不少女子手牵手地围着他的车子，又向他的车子投掷水果。后来人们就以「潘安之貌」形容男子俊美。cＯｍｉC5.CＯＭ |
朝气。 已经第二天了，周廷麟还是没回来。 她幽幽叹口气，带上钥匙出门。锁上家门前，巧涵暗自下定决心。若是下周后周廷麟依然没回来，她就要衝回去救人。 ＊ 杨巧涵忙碌地敲打着键盘，偷眼看了一下桌角的小时鐘。距离中午休息还有5分鐘。 「你要去送礼物了吗？」好闺
林可芯小声地从隔壁发问，神
有些尷尬。 「恩，我等等就去找林经理。」杨巧涵瞟了一眼随身包包里的小礼盒。 「所以后来你真的挑了那条领带吗？」 「对阿，怎么了。我们不是都觉得很好看吗？」杨巧涵疑问：「我才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一直叫我别买……」 「没什么啦就只是当下的一个
觉嘛！那……你有包装吗？」林可芯僵笑追问。 「也没有特别包欸，你看这样可以吗？」杨巧涵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虽算不上是准备充分，但毕竟也是用足心意亲手包装的。 「很不错啊，那你要出发了吗？」林可芯深呼
。 「怎么你好像比我还紧张啊。」杨巧涵失笑，拿着礼物起身。 「那就加油囉……！」林可芯陪笑。 杨巧涵对闺
前别着一条暗蓝
快乐。」杨巧涵挤出笑靨，随即快步离开。 (怎么会！他怎么会有这条领带？) 杨巧涵奔入女厕，难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竟然搞砸了心仪对象的生
的卡布奇诺坐在街边，看着行人躲避午后急雨而仓皇奔走。 明明是偷得半
子，
好看的欸。」杨巧涵打量着穿着体面的周廷麟。他一身合身的灰银衬衫稍稍挽袖，遮不住衣料下方
壮有型的好身材；灰黑的西装
。不得不说，这位千总大人确实是天生的衣架子。也许还真的可以考虑走男模这行。 「路上买的。」周廷麟答道：「别说这个了，你怎么会在街上？」 杨巧涵眼圈儿一红，抿嘴说不出话来。 周廷麟从桌上拿起纸巾递给杨巧涵，然后体贴地起身到柜檯为自己点了咖啡。 「你这两天都在警察那边学这些哄女生的技巧吗？」 周廷麟回来后，杨巧涵早已平復情绪。 温和的千总大人没有反
相讥，只是啜着他的重
拿铁，静静地看着杨巧涵。 少女心氾滥的杨巧涵哪受的了这种成
男子的温柔对待，眼眶顿时又
。于是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整件事情都说了出来。 「在我们行伍中人看来，这事并非罕见。」周廷麟说。 「怎么说？」杨巧涵
的雨中街道。 ＊ 『
意了吧。」杨巧涵吃吃窃笑，看着萤幕里的臭脸青少年正解开外衣，将白皙纤细的身躯展现给观眾看。 「喔……噁心……」周廷麟低声笑骂，
。皮肤才这么白。」杨巧涵转身，一脸认真地解释。 「堂堂五尺男儿汉，纤若女郎成何体统。」周廷麟难掩嫌恶。 「他才17岁欸，因为一直找不到真
去。 「噁心死了啦！」杨巧涵大怒，手刀往杨裕斌的后脑勺用力巴落。 「发生什么事了？」周廷麟闻声而来。 「出人命了！昨晚，几位灵修的前辈找出了法阵，便偕同上山。结果全部都遭遇不幸！我的天啊！你们这两个人都不看新闻的吗？」杨裕斌惊魂未定：「我得知消息后，连忙衝了一趟，却遇到很不乾净的
门东西。」 「你到底又在说什么鬼话啊！」杨巧涵骂道。 「我需要帮忙，我一个人应付不来这么多凶神恶煞！」杨裕斌一脸慌张。 「师父，你且慢慢说来。我们不是很懂。」周廷麟冷静地倒了一杯茶，示意杨裕斌把话好好说清楚。 「我十分需要你的协助！」杨裕斌起身，恭敬作揖。看见周廷麟冷静沉稳的态度，让道士心里踏实许多。 心神稍定的道士用了一点点时间解释遭遇与所见。 「所以这个叫做擎天岗的地方有
，她对于这类神怪灵异一向是嗤之以鼻。但自从两周前遇见周廷麟、再加上一连串的事件，让她不得不稍稍改观。 「我能帮上什么忙？」周廷麟问。 「你
之气，歷百年而成
着一把桃木剑与法器袋。加上那一身魁武身驱，可以说是帅劲十足。 「如果真有什么怪力
代我一些生活须知后，便把我放了出来。」 「什么生活须知？」 「每个月要摄取1500cc的新鲜人类血
。大概是这样吧？」周廷麟比出宝特瓶大小：「不然就会全身僵硬，行动不便、意识模糊。严重更会死亡。」 「听起来好严重。」杨巧涵点头：「但你要去哪里找血啊？」 「这个很有趣！他们说只要在便利商店，同时购买茶叶蛋与番茄汁。在结帐时对着店员问霜淇淋何时会有花生口味、然后说要拿网购，并报出证件编号。就会获得一箱冷冻血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杨巧涵忍不住大笑。 「我们下次试试看便知。」周廷麟莞尔，他也觉得新鲜而荒谬。 说话间，杨裕斌已经停下机车。 「我不喜
这地方……」杨巧涵咕噥，将车停妥。 
出。 符纸化作烈焰
出桃木剑，举着罗盘搜索着正确地点：「这里
间
吁吁。显然刚刚趁着天雷击落时捧起她，仗着妖物的超强体能纵奔而出
离险境。 「快回家里！打电话给姿伶警官！」周廷麟大喝。 杨巧涵看见百馀鬼兵
往胞弟刺去，双腿一软。 「别慌，我会把他救出来！你快走！」周廷麟转身，一把
动而从口鼻再次泻出：「我记得我有留全尸给他，对吧？」 「别上当，攻心计。」周廷麟低声说道。 杨裕斌回过神，的确，咒术的
纵需要极大专注。这个
形象登场；后者则是偏重以
妇的角